帐篷内的灯火忽明忽暗,空气里弥漫着湿热与药草味。
诺亚被粗暴地丢在铺着兽皮的地面上,手脚依旧被禁符束缚。
她抬头,还来不及适应光线,帘布便被掀开。
两个士兵抬着一大盆热水进来,“嘭”的一声放下。水汽腾起,把整个帐篷都染得模糊。
“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好了,你们两个下去吧!”
“......”
“你们这样看我做什么?当兵的粗手粗脚的,弄伤了她安卡大人可饶不了你们!”
紧接着,两名祭司走进来,一副早已迫不及待的模样。
“啧......这女子美是真美,心却这么狠毒,居然在水源下毒。”
“不过,安卡大人可真是懂欣赏。”
“是啊,但可惜......这种美人,我们只能这时候碰一碰了......”
他们嘴上抱怨,手却没半分犹豫。
一个祭司蹲下,抓住诺亚的肩带,指尖已经在试探布料的边缘。
另一个从她的腰侧探进去,似乎在找什么地方“方便下手”。
热水的蒸汽混着胁迫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
诺亚咬紧牙,连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但诅咒仍在侵蚀她的神经,她胸口的伤又疼得发麻。
力量正在从指尖一点点流走,她连起身都做不到。
布料被扯开了一寸。
一个祭司发出低低的叹息声,“啧,你看看,这皮肤真是......圆润又饱满。”
“你说的是皮肤吗?”另一个祭司淫笑道:“别说了,再说我就忍不住拔枪了......”
诺亚闭上眼。
然而下一瞬,空气里忽然闪过一阵极轻的破风声。
“噗——!”
一柄西洋长剑从第一个祭司的背后穿胸而出,剑尖带着血光,几乎贴着诺亚的脸停下。
那人的话戛然而止,眼珠往上翻,整个人被钉在原地。
诺亚猛地睁眼。
帘布被风吹起,黑影掠入。
兰斯站在她旁边,手臂微微发力,把剑抽出时带出一蓬血雾。
还没等第二个祭司反应过来,一道凌厉的光闪过。
“嗖——”
维克多的短刀从那祭司的侧颈划开一条极干净的弧线,几乎没有多余动作。
“维克多,做的很不错。”
“谢谢......”维克多傻笑着挠挠头,不管怎么样,兰斯的夸奖总是让他最受用的。
“呃呃......”
祭司捂着喉咙倒下,身体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你们......果然来了。”
“都说了,你不要冲动。”
兰斯叹了口气,将诺亚的身体扶正,“明明你不是这样的人......干嘛自讨苦吃。”
诺亚苦笑:“不过起码我知道她没事......”
诺亚被扶着靠在兽皮上,话刚落下,她胸口的禁符却猛地炸开一道刺眼的紫光。
“——呃!!”
她猝不及防地弓起身体,整个人像被无形之手勒住喉咙般喘不过气。
兰斯脸色瞬间变了:“光是心里有点念头也不行?这就触发诅咒了?”
紫光在诺亚胸前跳跃,脉动着一种诡异的震颤。她拼命压住心跳,却根本控制不住。
兰斯骂了句,立刻掏出库福交代一定要带到的器具。
兰斯直接把东西塞到诺亚眼前,“诺亚,你快看看,这玩意到底怎么用?!”
诺亚艰难抬起眼,但当她的视线触到那金色小椎体的一瞬:银光“咔哒”一闪。
她瞳孔猛缩,抬手指了指自己。
“插......”
“什么?!”兰斯懵逼了,她转头看向维克多,对方也是一脸惊愕。
“插?......哪里?”
“不,不会是......吧?”
维克多小声嘀咕。
兰斯的脸一下就红了,她毕竟是经历过的,当然也明白维克多说的那里是哪里。
“维克多,要不然你回避一下?还是我来比较方便......”
“嗯嗯,当然,当然。”
兰斯深吸一口气,正要伸手去掀开诺亚的裙摆——那个两人想到的有可能的唯一位置。
可还没碰到布料,诺亚猛地抬手,指尖颤抖地抓住兰斯的手腕。
她气若游丝,仿佛真的要碎掉了一般:“不是......那里!是往我......胸口上......”
兰斯愣住。
维克多也愣住。
两个人的脑袋“嗡”地一下。
下一瞬,两人同时涨红了脸——既有羞耻的成分,也有因为他们意识到自己差点误会得离谱的成分。
维克多干笑着疯狂解释道:“这......咳......和小柔姐待久了,是不是......脑子都会被带偏啊......哈哈哈......”
兰斯狠狠瞪了他一眼,罕见地带着一点柔情的不耐与羞恼:“你别学她。”
“明,明白!”
兰斯轻哼一声,随后深吸一口气,立刻恢复成冷静强悍的战斗状态,抓住那刻满符文的椎体。
“诺亚,我懂了。是要直接——刺进咒痕的核心,对吗?”
诺亚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微微点头。
兰斯不再犹豫。
“维克多,按住她肩膀!别让她下意识乱动!”
“是!”
维克多扑上去牢牢按住诺亚,让她不会因为挣扎而受更严重的伤。
兰斯咬牙,将法器举高,对准那几乎要撕裂皮肤的咒痕中心。
“撑住!诺亚!!”
话音落下,她手腕蓦然发力——
“嘶——!!!”
黄金法器狠狠刺入紫光的中心,诺亚的柔软处也随着动作不自主地波涛汹涌。
但维克多可没兴趣去仔细观察,他被震得手臂麻木,却死死压住诺亚。
兰斯没有准备之下差点被气流冲得后退,但依旧握法器,让它稳稳锁在咒痕核心的位置。
锥子上的符文自椎体表面浮起,像活物一样渗入诺亚胸口。
整个过程不过三秒,却像三年那样漫长。
紫光骤然一收。
“嗖——!”
空气像被抽空了一瞬。
诺亚颤抖着低下头,胸口的紫光终于停止暴走,咒痕收缩成一个安静的漩涡,随后消失不见。
“太好了,看来库福真的没事......”
“你可以说她的事了?”兰斯刚松了口气,话才出口,忽然意识到诺亚胸口的咒痕才刚稳定,立刻又闭嘴,皱眉看向她。
“嗯,我也不瞒你们。”
诺亚靠在兽皮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胸前的余韵还未停止,“我是前任大祭司的儿子,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触碰了王室的禁忌......”
“儿子?法老陛下不是喜欢女孩——”
“别胡说八道。”兰斯轻喝,赶紧捂住维克多的嘴。
这会她倒是很同意方小柔,吃瓜的时候就是要安静呀!老插嘴干什么?
当然她说的不是插嘴。
“什么?库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