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为何不选闹市?折返住所重新勘查,发现除了明面上的翻找,几个暗格也被暴力破开。
其中一个小抽屉上,几缕碎布条赫然在目。
三只猎犬嗅闻着气味样本,随即开始在屋内展开地毯式搜索。
不多时,它们便精准锁定目标,引领着李锦年穿过堂屋向后院疾行。
南易恰在此时带着梁家兄妹踏入后院,见状诧异道:发生什么事了?
李锦年目光微动:你有消息?
关于许凤玲的,南易拉过身旁的孩子,他们说今早十点多看见许阿姨带着婉婉出门了,像是去集市。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李锦年迅速作出决断:阿敢、阿温去追保护她们,阿翠随我行动。
注意警戒,院里可能有危险分子。
话音未落,他已带着警犬直奔 ** 。
** 外围如常,内部却已进入战备状态。
作战室内,值班 ** 正接听紧急通讯:
周处,请指示。
立即抽调七成兵力沿铁路线布防,发现可疑目标可当即处置!
集结号响彻军营,部队化整为零奔赴各铁道节点。
当李锦年赶到时,只遇见留守指挥官。
何处判断他们的真实目标是铁路系统。
指挥官指着沙盘解释,图上插满代表巡逻队的三角旗。
李锦年凝视着纵横交错的铁路网,突然意识到这才是敌人的真正命脉。
袭击铁路的目标已经确定无疑。
那位同志见李锦年沉默不语,继续说道:但具体路段尚不明确,你再仔细想想,是否还有其他线索?
李锦年摇了摇头。
若不是杨厂长从中作梗,易忠海本该被审讯的。
他认为易忠海能说的都已经交代了。
交换情报后,李锦年离开军分区前往铁路沿线查看。
半路上,他突然记起易忠海提过的名字。
福海......这个人肯定不在轧钢厂!
以目前情况看,易忠海他们只是弃子,福海至少比他们高一级。
想到这里,李锦年立即带狗赶回南锣鼓巷。
在后院居民的指引下,他踹开了福海的房门,却空无一人。
顺着猎犬追踪的气味,他们来到福康住处,同样扑了个空。
他们应该早就离开了......
现在追不上了......
对了,那大成!
在深夜时分,李锦年找到了正在吃饭的那大成。
李爷!我可没偷工减料啊!那大成惊慌失措。
李锦年扔下几张票子:不是找你麻烦!
经过解释,那大成惊觉福康可能是敌特:我跟他就是酒肉朋友......等等,他确实暗示过几次!
获得线索后,李锦年迅速赶往目标地点。
途中,他遇到同样匆忙赶来的何大清一行人。
你怎么在这儿?何大清喘着气问。
李锦年说明来龙去脉后,何大清点头确认:就是这条线路没错!
安全局人员立即展开铁路沿线的搜查工作。
何大清冲李锦年摆摆手:后面的活儿太危险,你先回去。
李锦年应了一声。
轧钢厂那边情况未明,李婉婉也可能遇到麻烦,手头的线索都用完了,留下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拆弹这种活儿,他实在是不在行。
匆匆告别何大清后,李锦年转身往家走,想去陪陪沈寒柔。
砰!——
沉闷的 ** 声骤然响起,气浪掀得李锦年差点窒息。
回头望去,远处的烟尘正在升腾。
他心头一紧,急忙往回跑了几步,才发现是安全局队员在处理发现的定时 ** 。
可就在他松口气的瞬间,又一声爆响传来。
这次不是人为引爆——何大清发现一包 ** 时已来不及拆除,只能抱着 ** 滚下铁轨。
最后一刻,他没能将 ** 扔出去。
血肉横飞。
李锦年和几个队员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却只找到满地残骸。
何大清走得干脆,连句遗言都没留下。
或许...最后那句太危险,就是他留给这世界最后的话了。
安全局的人确认完情况就继续执行任务了。
李锦年走近那片猩红,连件像样的遗物都找不到,只有腰间那把枪,还能算是个念想。
此起彼伏的 ** 声中,他也加入了排爆队伍。
这些土制 ** 威力不大,但布置很有讲究。
两名懂行的队员很快摸清规律,开始指挥众人分头排查。
前方120到150米,右侧......
动作快!注意安全!
随着增援陆续赶到,凌晨时分终于清理完毕。
虽然部分铁轨被炸毁,但整体损失可控。
没人笑得出来。
首功属于那个再也站不起来的人。
何大清的 ** 前拉起了警戒李锦年被带到目的地后,那人开口道:“牺牲难免,何大清同志早有准备。”
李锦年默然点头,递过枪:“这是他的遗物。”
对方收下枪,只留下一枚**给他。
下车后,文员引着李锦年径直走进审讯区。
几个连通的审讯室内,福海、福康、一字胡中年人和几个农民模样的人各自拘着。
白寡妇见他进来,微微颔首:“辛苦了。”
“让我来做什么?”
李锦年直接问。
“审核审讯记录。”
她示意旁人递上文件。
记录显示,除了一字胡张先生,其余人均供出大量信息。
串联后可知,他们意图炸毁**路段铁轨,但行动彻底失败——未引爆的**几小时内即可清除,交通将恢复。
另一点涉及 ** 身份。
福康、福海层级略高于易忠海,却非核心;农民中有人被 ** ,有人纯属盲从。
其他路段也有 * 乱,皆是听闻“铁路翻修”
谣言的民众哄抢所致。
“农民里必然混了敌特,”
李锦年皱眉,“没人牵头,闹不起来。”
“已锁定几个可疑对象。”
白寡妇确认道。
关于福康供词中聋老太太常去雪茹裁缝铺一事,李锦年摇头:“陈雪茹绝非敌特。
以老太太的作风,绝不会暴露同伙。”
白寡妇沉吟片刻:“确实不符她的做派。”
李锦年放下文件,看向一字胡:“我来审他。”
面对这个核心成员,常规审讯显然无效。
“省省力气,我什么都不会说。”
一字胡冷笑。
“我不是来劝降的。”
李锦年淡淡道,“**平安无事。”
对方猛然低头,肩膀微微抖动。
李锦年走近,真气化作无形尖刺扎入其骨髓。
惨叫声瞬间撕裂寂静。
“啊!——我不可……啊!”
“交代……啊!——”
李锦年完全没理会一字胡的叫嚷,反正审讯的事白寡妇比他更在行,他进来只是为了泄愤。
我压根不打算问你什么,单纯想让你吃点苦头。
听说过前列腺炎吗?
看样子是不知道,今天让你切身感受下!
李锦年笑着运起真气,封住一字胡的几处穴位——有些会令他口干舌燥,有些则会诱发炎症。
做完这些,他转身离开审讯室。
起初一字胡还不以为意,但逐渐袭来的尿意让他尝到了真正的折磨。
走廊上,白寡妇快步迎上来:其实找你来还有件事,有位同志想见你。
看了看泛白的天色,李锦年点头跟着白寡妇乘车来到某处办公楼。
推开会议室大门时,他看到三人正在交谈:儒雅的中年官员、威严的 ** ,以及老朱。
来得正好!老朱热情地招呼,还是叫你小李顺口。
感受到三人灼热的目光,李锦年突然被按住肩膀。
好身板!国家就需要你这样的青年!老朱神色凝重地说,何同志的牺牲令人痛心,但现在有更艰巨的任务——你愿意死一次吗?
面对三人期待的眼神,李锦年果断摇头:不愿意,我媳妇还有半年就生产了。
会议室里响起善意的笑声。
果然是性情中人。
** 点头。
老何没看错人。
中年官员附和。
老朱揽着李锦年来到沙发前,递来两封信函。
这是何大清同志给你写的推荐信。
简单说说当前形势......
原来何大清在信中推荐李锦年接替一项绝密任务——协助周润稳定香江局势,可能要待到1997年才能返乡。
虽然这是抢占香江先机的良机,但想到即将出生的孩子,李锦年陷入了沉思。
读完信,李锦年沉吟片刻后开口:“关于这次任务的具体安排,能否多透露些细节?”
儒雅中年人微微颔首:“周润同志目前担任香江黑道重要话事人之一,你需要协助他完成帮派整合工作。”
李锦年追问:“是否只要帮周润掌控住黑道势力,我的任务就算达成?”
对方略作思考:“具体执行要看周润同志调度。
香江局势错综复杂,核心目标是削弱英吉利在港影响力,为谈判创造有利条件。”
得知无需潜伏至回归,李锦年心中稍定。
这任务风险虽大,倒是值得一试。
“我接下来的行动方案是?”
中年人立即回应:“明面上你是何大清发展的线人,已在**殉职。
你会获得新身份——从大陆潜逃至香江的刑事犯。”
随后两人就行动细节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密谈。
最终,李锦年在文件上签下名字。
同一时刻的四合院早已乱作一锅粥。
李锦年离开轧钢厂后,夏桉迅速控制厂区秩序,将涉事人员全部暂扣。
直到夜幕低垂沈寒柔等人才被释放回家——那正是李锦年奔赴**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