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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五老峰下,云遮雾绕,一处简朴的草堂依山而建。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陈贶,正于溪边巨石上抚琴。琴声淙淙,与松涛泉鸣相和,超然物外。

然而,这份超然,近日却被一封来自洪州的《征辟文书》打破了。文书是弟子送来的,言辞恳切,以刘澈之名,邀请他出山,共商大计,安定江西。

陈贶抚琴的手微微一顿,琴音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刘澈?那个魏博来的武将?他放下琴,拿起那封文书,又仔细看了一遍。文书文辞雅驯,态度谦恭,倒不似一般武夫那般粗鄙。尤其是其中提及的“重振州学”、“招纳贤才”、“不问出身”等语,让他心中微动。

他陈贶,少年成名,学贯经史,曾在长安、洛阳游学,名动公卿。只因见惯了晚唐官场的腐朽与藩镇的跋扈,心灰意冷之下,才避入庐山,寄情山水,开馆授徒,不同世事。这些年,江西易主,钟传、钟匡时、彭彦章……你方唱罢我登场,在他看来,不过是群雄逐鹿,并无本质区别。这刘澈,又能有何不同?

“老师,洪州来的使者还在山下等候回音。” 弟子轻声提醒。

陈贶挥了挥手:“告诉他,老夫山野之人,疏懒成性,不堪驱使,让他回去吧。” 他选择了最惯常的推脱之词。

使者离去后,陈贶却并未立刻回到琴前。他踱步到崖边,望着脚下翻腾的云海,心中并不平静。刘澈迅速平定洪州,手段雷厉风行,颁布《考成法》,推行盐铁专卖,如今又大力招揽贤才……这一系列举动,似乎勾勒出一个不同于以往军阀的轮廓。此人,或有雄主之姿?

但他旋即又摇了摇头。乱世之中,此类事情见得多了。初时或许能装点门面,一旦根基稍稳,难免故态复萌。更何况,自己年事已高,早已无意于功名利禄,何必再卷入这红尘纷扰?

然而,内心深处,那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者情怀,终究未曾完全泯灭。若这刘澈真能革除弊政,善待士人,使江西百姓得以安宁,自己一味避世,是否也算是一种辜负?

他回到案前,铺开纸张。既然不愿出山,但观其“策问”之题,确有可论之处。也罢,便以这策论,回应其征辟,也算全了一份士人之责,顺便……看看此子器量如何。于是,他提笔蘸墨,就那“求存图强”之问,开始写下自己的思考。他的笔触沉稳而深刻,既有对时局的洞察,也有对王道仁政的坚持,更隐含着一份对刘澈能否真正践行诺言的审视。

洪州城中心,新挂起的“招贤馆”匾额下,人来人往,好奇观望者有之,跃跃欲试者亦有之。馆内,李嵩亲自坐镇,数名经过考成法筛选、办事得力的吏员负责登记、初询。虽然忙碌,却秩序井然。

“姓名?籍贯?有何所长?” 吏员按流程询问着一位前来应征的年轻士子。“在下抚州李征古,略通经史,尤善……”类似的对话在不断重复。来者身份各异,有衣衫褴褛的寒士,有衣着体面的富家子弟,甚至有操着外地口音的游学士人。李嵩仔细观察着,初步筛选着那些言之有物、眼神清正之人。

与此同时,刘澈在将军府内,也关注着招贤馆的进展,尤其是那几位被重点征辟名士的回应。“先生,陈贶虽未应召,却回了策论?” 刘澈看着谢允递上的厚厚一叠文稿,有些惊讶。谢允微笑道:“此老性情高洁,不肯轻易出山,然肯回此长文,已是对将军举措的认可与试探。其文见识深远,多有可采之处。沈彬送来诗赋,亦是示好之意。此皆好兆头,说明将军求贤之名,已入名士之耳。”

刘澈仔细翻阅陈贶的策论,虽其中有些观点与他和谢允的激进策略不尽相同,强调“仁政”、“教化”为先,但其对江西局势的分析,对民生的关切,确实展现出一位饱学之士的深厚功底。“名士观望,尚需时日。然这招贤馆内,或已有璞玉可琢。” 谢允提醒道,“据李嵩报,近日收到一篇名为宋齐丘的士子策论,见解不俗,已安排其暂住馆内,等候召见。”

刘澈点头:“不拘一格,方是取士之道。无论是名动江左的陈贶,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宋齐丘,只要有真才实学,我必以诚相待!”

洪州招贤馆提供的简陋客房内,宋齐丘正对着一盆清水,仔细整理着自己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衫。距离他递交策论已过去三日,除了当日一名吏员告知“文章已呈上,请静候消息”外,再无音讯。最初的兴奋与期待,渐渐被焦灼与不安取代。

“莫非我的文章不合上意?或是……那些阅卷的官吏,见我出身寒微,根本未曾细看便弃之一旁?” 种种猜疑如同藤蔓般缠绕心头。同住招贤馆的其他几位士子,有的已被召去问话,有的则失望离去。馆内弥漫着一种混合着希望与失落的复杂气氛。

“宋齐丘,哪位是宋齐丘?” 一名吏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宋齐丘心中一紧,连忙应声开门。

“收拾一下,随我来。谢先生要见你。” 吏员语气平淡,却让宋齐丘的心跳骤然加速。谢先生?是那位传闻中刘将军倚为臂膀、定策洪州的谢允谢先生?他竟然亲自召见自己这样一个无名小卒?

怀着志忑与激动交织的心情,宋齐丘跟随吏员穿过几条回廊,来到一处清幽的偏厅。厅内陈设简朴,一位青衫文士正伏案书写,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能洞悉人心。正是谢允。

“学生宋齐丘,拜见谢先生!” 宋齐丘深吸一口气,依足礼数,深深一揖。

“宋生请坐。” 谢允放下笔,语气温和,指了指旁边的座位,“你的策论,我与将军都已看过。” 他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你于文中论及‘先固根本,缓称王号’,‘兴文教以聚人心,劝农桑以实仓廪,强军备以御外侮’,此三策,颇合时宜。然则,如何‘固根本’?江西之根本何在?又如何‘强军备’?钱粮何来?兵员何募?”

谢允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既宏观又具体,直指策论中未曾详述或可能存在的疏漏之处。宋齐丘精神高度集中,他意识到,这并非简单的考校,而是真正的探讨与审视。他努力平复心绪,结合自己一路来的观察与思考,谨慎而又清晰地阐述自己的观点。他谈到《考成法》对于整顿吏治的重要性,也委婉提及推行初期可能遇到的阻力;他肯定盐铁专卖的聚财之效,也分析了可能引发的商贾反弹及应对之策;他强调了军屯与精兵策略,甚至对吉州、抚州的威胁提出了初步的牵制构想。

他没有夸夸其谈,也没有畏缩不言,而是力求言之有物,逻辑清晰。期间,谢允偶尔会打断,提出更深入的质疑,或引导他思考另一种可能。

一番交谈下来,宋齐丘后背已隐隐见汗,但内心却有一种酣畅淋漓之感。他感觉到,谢先生并非在刁难,而是在真正地评估他的才学与潜力。

“嗯,” 谢允听完,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思路清晰,能见微知着,虽稍欠历练,然确是可造之材。” 他话锋一转,“若让你暂于洪州节度府下为一掌书记,参赞文书,协理部分机宜,你可愿意?”

掌书记?!宋齐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虽非显赫高官,却是能够接近权力核心、参与机要的职位!对于他这等毫无根基的寒门士子而言,简直是平步青云!

他强压下心中的狂喜,再次深深一揖,声音因激动而略带颤抖:“学生……学生才疏学浅,蒙先生不弃,敢不效死力!”

“好。” 谢允点点头,“记住今日之言。将军求才若渴,然亦赏罚分明。日后勤勉任事,自有前程。若有懈怠差错,法度亦不容情。你去吧,明日便来府衙报到。”

离开偏厅,走在回招贤馆的路上,宋齐丘依然感觉脚步有些虚浮。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驱散了多日来的阴霾与不安。刘将军、谢先生……他们似乎真的与传闻中不同!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在他胸中涌动。他暗暗发誓,定要把握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竭尽所能,不负知遇之恩!

庐山草堂,陈贶收到了弟子从洪州带回的最新消息。除了市井见闻,更重要的是一封抄录的文书——正是刘澈破格提拔寒门士子宋齐丘为掌书记的告示,以及一些关于招贤馆运作、州学重建进度的描述。

陈贶仔细阅读着,古井无波的心境再次泛起了涟漪。“宋齐丘……临川寒士……掌书记……” 他喃喃自语。他虽隐居,但对江西各地略有才名的年轻人也并非一无所知,这宋齐丘的名字,他却是第一次听说。一个毫无背景的寒门子弟,仅凭一篇策论,便能得授如此机要之职?这刘澈,用人之大胆,确乎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回想起自己那篇回复的策论,其中也着重强调了“选贤任能,不拘门第”。莫非,这刘澈并非只是说说而已,而是在真正践行?若真如此,其志恐怕不小。

“老师,洪州那边,州学宫修缮已近完成,听说聘请了数位原本不愿出仕的老先生担任博士,束修也给得丰厚。还有,招贤馆内,每日都有各地士子前往,颇有些热闹景象。” 弟子在一旁补充道。

陈贶沉默良久。他一生推崇圣贤之道,渴望遇明主,行王道。然而晚唐以来,所见皆是权争利夺,门阀倾轧,寒士难有出头之日,令他心灰意冷。如今,这洪州的新气象,虽然初显,却似乎指向了一种不同的可能。

“或许……老夫真的老了,过于固执了?” 他第一次对自己坚决避世的态度产生了些许怀疑。刘澈此举,无论其最终目的如何,至少在当下,确实为许多像宋齐丘那样的寒门才俊打开了一扇门,也为沉寂已久的江西文坛注入了一丝活力。这对于饱受战乱、文教不彰的江西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走到窗前,望着云遮雾绕的山峦,心中已悄然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暂时仍不会出山,但他愿意给予更多的关注,甚至……可以通过其他方式,间接地观察和影响。他对弟子吩咐道:“日后洪州方面再有消息,尤其是关于文教、取士之事,务必及时报我知晓。”

将军府内,刘澈听着谢允关于召见宋齐丘的汇报。“此子确是璞玉,稍加雕琢,可成大器。” 谢允评价道,“其策论见识,不输于一些浸淫官场多年的老吏,且更具锐气。破格用之,正可向天下昭示将军‘唯才是举’之决心。”

刘澈点头:“先生看人,澈自是信得过。便依先生之意,授其掌书记之职。” 他顿了顿,笑道,“想必此刻,这消息已传遍洪州了吧?不知那些等着看我们如何‘招贤’的人,会作何感想。”

正如刘澈所料,破格提拔宋齐丘的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又一块石头,激起了更大的涟漪。

洪州本地的某些士绅豪族,对此颇不以为然,私下议论:“刘将军此举,未免太过轻率!一介寒酸书生,懂什么军国大事?焉知不是纸上谈兵之辈?”“是啊,掌书记何等机要,岂是此等无名之辈可胜任?恐坏了规矩!”

然而,更多的中下层官吏和寒门士子,则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看到了吗?宋齐丘!他成功了!刘将军是真的用人不拘一格!”“看来这招贤馆并非虚设,策问授官也是真的!吾等亦有机会!”招贤馆内,原本有些沉寂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前来投书问策者络绎不绝,甚至吸引了一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外地士人前来。

而在吉州、抚州,彭玕与危全讽自然也收到了这个消息。彭玕捻须沉吟:“刘澈重用寒士……此子所图非小啊。如此一来,江西人心,恐渐为其所收揽。”危全讽则嗤之以鼻:“收买人心的小把戏罢了!寒门子弟,能成什么气候?待我大军一到,皆为齑粉!” 但他眼神深处,却也不由得闪过一丝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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