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痕》第二卷：星火燎原?第八章 奉天风起：谍影与备战（第一部分）
九月的奉天城郊，稻田里的稻穗已经泛黄，风吹过田野，卷起一层层金色的波浪。赵家堡的练兵场上，传来阵阵整齐的呐喊声 —— 奉天城郊抗日联军正在进行攻城战术训练。三百多名联军战士分成十队，有的练习攀爬云梯，有的模拟巷战突袭，有的则操作缴获的重机枪，瞄准远处的靶心射击，整个练兵场一片热火朝天。
赵铁山站在练兵场旁的高台上，手里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战士们的训练情况。李刚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份训练计划表，指着上面的内容说：“按照总部的要求，咱们每天要进行四个时辰的训练，上午练体能和战术，下午练武器操作和协同作战，晚上还要学习攻城知识。现在战士们的进步很快，大部分人都能熟练使用步枪和轻机枪，云梯攀爬也能在三分钟内完成。”
赵铁山放下望远镜，点点头：“不错，但还不够。奉天城城墙高五米，上面有鬼子的重机枪和迫击炮，咱们的云梯虽然能爬上去，但很容易被鬼子的火力压制。得想个办法，在攻城时能快速突破城墙，减少伤亡。”
正在这时，韩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赵司令，李副司令，城里的侦查员传消息回来了！这是奉天城的详细布防图，还有鬼子最近的兵力调动情况！”
赵铁山和李刚立刻走下高台，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手绘的奉天城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鬼子的军营、炮楼、粮仓和弹药库的位置，还有城墙上火力点的分布。旁边的纸条上写着：鬼子在奉天城驻守兵力共一千五百人，其中日军一千人，伪军五百人；城墙四周有十二个炮楼，每个炮楼配备一门迫击炮和两挺重机枪；粮仓位于城西北，由五十名鬼子看守，里面储存的粮食只够维持一个月；弹药库在城东南，防守最为严密，有一百名鬼子驻守。
“太好了！有了这张布防图，咱们攻城就有把握多了！” 李刚兴奋地说，“从地图上看，粮仓是鬼子的薄弱点，只要拿下粮仓，鬼子用不了一个月就会断粮，到时候他们不战自乱。”
赵铁山却皱起了眉头：“粮仓虽然薄弱，但离城墙近，一旦咱们进攻，城墙上的鬼子很快就能支援过来。而且弹药库防守严密，咱们要是拿不下弹药库，就算拿下粮仓，也很难长久守住。”
他指着地图上的一条小巷：“这条小巷叫‘柳树巷’，连接着粮仓和弹药库，而且离城墙有一段距离，鬼子的火力很难覆盖到这里。咱们可以派一支小队，从柳树巷潜入城中，先偷袭粮仓，再趁乱进攻弹药库，同时主力在城墙外佯攻，吸引鬼子的注意力。”
张卫国正好带着一队战士训练完，听到这话，立刻走过来说：“赵司令，俺请求带领小队潜入城中！俺在城里待过几年，熟悉那里的地形，保证能完成任务！”
赵铁山看着张卫国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你带领五十名精锐战士，伪装成百姓，潜入奉天城，三天后夜里行动。记住，一定要小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身份。”
张卫国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当天下午，张卫国就开始挑选潜入城中的战士。他选的都是身材瘦小、身手灵活的战士，每个人都换上了百姓的衣服，带着少量的武器和干粮，准备夜里出发。林静给每个战士都准备了一个小药包，里面装着止血药和消炎药：“你们在城里行动，受伤了不方便就医，这个药包一定要带好，能救你们的命。”
陈明也赶了过来，给战士们带来了几张假的身份证明：“这是俺让城里的地下党帮忙做的，上面有鬼子的印章，一般不会被识破。你们在城里尽量少说话，遇到鬼子盘查，就说去走亲戚。”
张卫国接过假身份证明，感动地说：“谢谢林医生，谢谢陈老师，俺们一定小心，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当天夜里，张卫国带领五十名战士，趁着夜色，悄悄朝着奉天城的方向出发。他们走的是山间小路，避开了鬼子的巡逻队，天快亮的时候，终于到达了奉天城的城门外。
城门口的鬼子正在盘查进城的百姓，每个百姓都要出示身份证明，还要搜身。张卫国让战士们分散开来，假装是互不认识的百姓，排队进城。轮到张卫国时，鬼子看了看他的身份证明，又搜了搜他的身，没发现异常，就放他进了城。
进城后，张卫国按照侦查员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城里的地下党联络点 —— 一家裁缝铺。裁缝铺的老板姓王，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看到张卫国他们，立刻把他们领进里屋：“同志们，你们可算来了！城里的鬼子最近查得严，你们可得小心，尽量不要出门。”
张卫国点点头：“王老板，麻烦您给俺们讲讲城里的情况，尤其是粮仓和弹药库附近的布防。”
王老板拿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粮仓和弹药库最近的防守情况：“粮仓最近增加了十个鬼子，每天夜里都有巡逻队在周围巡逻；弹药库的防守也加强了，门口增加了两个岗哨，进出都要检查通行证。不过，伪军的士气很低落，很多人都不想替鬼子卖命，只是没办法，要是咱们能策反他们，说不定能里应外合。”
这个消息让张卫国眼前一亮：“王老板，您能联系到伪军里的人吗？俺们可以跟他们谈谈，只要他们愿意配合，等咱们攻下奉天城，保证不追究他们的责任。”
王老板想了想：“俺认识伪军里的一个小队长，姓刘，他是本地人，家里人都在城郊，因为被鬼子抓住了把柄，才不得不当伪军。俺可以试着联系他，看看他愿不愿意配合。”
第二天晚上，王老板带着张卫国，来到了一家小酒馆。刘队长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他穿着伪军的制服，脸色憔悴，看到张卫国，显得很紧张。
“刘队长，这位是抗日联军的张队长，” 王老板介绍道，“他这次来，是想跟您商量一件事，关于奉天城的未来，也关于您家人的安全。”
刘队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张队长，俺知道你们是为了打鬼子，俺也想帮你们，可俺的家人都被鬼子控制着，要是俺敢反抗，他们就会杀了俺的家人。”
张卫国看着刘队长，真诚地说：“刘队长，俺们知道你的难处。只要你愿意配合，咱们攻下奉天城后，第一时间就去救你的家人。而且，你现在替鬼子卖命，迟早会被鬼子当成替罪羊，只有跟咱们一起打鬼子，才有出路。”
刘队长沉默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好！俺跟你们干！俺知道弹药库的后门钥匙在哪里，每天夜里子时，岗哨会换班，到时候俺可以偷偷把钥匙拿出来，给你们开门。另外，俺还可以联系几个愿意反抗的伪军，到时候在城里制造混乱，帮你们吸引鬼子的注意力。”
张卫国高兴地握住刘队长的手：“太好了！刘队长，谢谢你！你放心，你的家人，俺们一定会保护好！”
三天后的夜里，行动正式开始。张卫国带领战士们，在刘队长的带领下，悄悄来到了弹药库的后门。刘队长拿出钥匙，打开了后门，里面的岗哨正好换班，战士们趁机冲了进去，用短刀解决了在岗的鬼子。
弹药库里的鬼子还在睡梦中，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战士们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张卫国大喊一声。鬼子们看到大势已去，有的放下武器投降，有的则负隅顽抗，被战士们一一消灭。
与此同时，刘队长带领几个愿意反抗的伪军，在城里点燃了几间房子，大喊着 “八路军进城了！” 鬼子们顿时慌了神，纷纷朝着着火的地方跑去，城里一片混乱。
张卫国带领战士们，在弹药库里放了一把火，然后迅速撤离。他们按照预定路线，朝着粮仓的方向跑去。粮仓里的鬼子听到城里的混乱声，都跑去支援了，只剩下几个岗哨。战士们很容易就拿下了粮仓，同样放了一把火。
当张卫国带领战士们撤出奉天城时，城里已经火光冲天，枪声和爆炸声此起彼伏。鬼子们忙着救火和镇压混乱，根本没时间追击他们。
回到城郊根据地，张卫国把潜入城中的情况告诉了赵铁山和李刚。“太好了！张卫国，你立了大功！” 赵铁山高兴地说，“现在鬼子的粮仓和弹药库都被烧毁了，他们的粮食和弹药最多只能维持半个月，咱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发动总攻，收复奉天城！”
李刚也补充道：“刘队长已经联系了更多的伪军，他们愿意在总攻的时候里应外合，打开城门，迎接咱们进城。现在万事俱备，就差总部的指示了。”
当天下午，周明从北山根据地赶来，带来了总部的指示：“总部同意咱们发动总攻，并且会派五百名战士和三门大炮支援咱们，三天后夜里，总部的队伍就会到达城郊根据地。”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兴奋地欢呼起来。赵铁山立刻召开会议，制定总攻计划：张卫国带领联防队，从柳树巷潜入城中，配合刘队长的伪军，打开城门；李刚带领总部支援的队伍，在城西北佯攻，吸引鬼子的注意力；赵铁山则带领主力，从城门攻入城中，直捣鬼子的军营。
接下来的三天里，联军战士们都在紧张地准备着。有的擦拭武器，有的检查弹药，有的则练习攻城战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期待和坚定。百姓们也没闲着，有的给战士们送粮食和水，有的则准备担架，随时准备救治受伤的战士。
陈明带领教员们，在练兵场上给战士们讲奉天城的历史：“奉天城是咱们的家乡，里面有咱们的亲人，有咱们的财产，鬼子占领了咱们的家乡，杀害了咱们的亲人，咱们一定要把它夺回来，为亲人报仇！”
林静则带着医护队员，在练兵场旁设立了临时救护所，准备了大量的药品和担架，还培训了一批百姓当卫生员，确保战斗中受伤的战士能得到及时救治。
赵铁山经常去韩家村的临时祠堂，对着英雄牌位鞠躬：“兄弟们，咱们要去收复奉天城了，很快就能把鬼子赶出去，让百姓们过上安稳的日子。你们放心，俺们一定会胜利，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
三天后的夜里，总部的支援队伍准时到达。赵铁山带领所有联军战士，在赵家堡的广场上集合。月光下，战士们整齐地站着，手里的武器闪闪发光，脸上充满了斗志。
“同志们！” 赵铁山站在高台上，声音洪亮，“今天夜里，咱们要发动总攻，收复奉天城！那里有咱们的亲人，有咱们的家乡，鬼子占领了它，压迫咱们的百姓，咱们一定要把它夺回来！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咱们都要坚持到底，为了亲人，为了家乡，为了抗日的胜利！”
“打倒鬼子！收复奉天！” 战士们齐声呐喊，声音响彻夜空。
随后，队伍分成三路，朝着奉天城的方向出发。张卫国带领的联防队走在最前面，他们要潜入城中，配合刘队长打开城门；李刚带领的队伍走在中间，负责佯攻；赵铁山带领的主力走在最后，准备从城门攻入城中。
夜色中，队伍像一条长龙，在山间小路上前进。战士们的脚步轻盈而坚定，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一场关键的战斗，胜利与否，关系到奉天城百姓的未来，关系到抗日斗争的进程。
离奉天城越来越近，城墙上的灯光隐约可见。张卫国带领联防队，悄悄地绕到城墙下，等待着刘队长的信号。李刚带领的队伍则在城西北摆开阵势，准备发起佯攻。赵铁山带领的主力，在城门附近埋伏，随时准备冲锋。
子时一到，城里突然传来了枪声和爆炸声 —— 刘队长带领伪军发动了起义，开始攻击鬼子的军营。张卫国立刻带领联防队，朝着城门跑去。城门的鬼子正在忙着应对城里的混乱，没注意到联防队的到来。张卫国带领战士们，迅速解决了城门的岗哨，打开了城门。
“冲啊！” 赵铁山大喊一声，带领主力朝着城门冲去。城墙上的鬼子看到城门被打开，纷纷朝着下面开枪。李刚带领的队伍也发起了佯攻，土炸弹和步枪齐发，吸引了鬼子的大部分火力。
联军战士们冲进城中，与鬼子展开了激烈的巷战。百姓们听到枪声，纷纷从家里跑出来，有的拿着锄头和镰刀，帮助战士们打击鬼子；有的则给战士们带路，指引鬼子的位置。
刘队长带领伪军，配合联军战士们，攻击鬼子的军营。鬼子们腹背受敌，很快就乱了阵脚。有的想逃跑，有的则举手投降，有的则负隅顽抗，被战士们一一消灭。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当天亮的时候，奉天城的鬼子大部分被消灭，剩下的少量鬼子躲在军营里，负隅顽抗。赵铁山带领战士们，包围了军营，朝着里面大喊：“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军营里的鬼子知道大势已去，终于放下武器，举着双手走了出来。奉天城，终于被收复了！
战士们和百姓们欢呼着，拥抱着，有的甚至流下了激动的眼泪。陈明带领教员们，在城里的广场上竖起了一面五星红旗，红旗在风中飘扬，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奉天城。
林静带着医护队员，在城里设立了救护所，为受伤的战士和百姓治疗。百姓们纷纷给战士们送粮食和水，有的还邀请战士们去家里休息，整个奉天城一片欢腾。
赵铁山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田野，心里满是感慨。他想起了那些牺牲的英雄，想起了百姓们的期盼，想起了所有为抗日斗争付出的人们。他知道，收复奉天城只是抗日斗争的一个阶段，后面还有更长的路要走，但他坚信，只要军民同心，坚持到底，就一定能取得最终的胜利，把鬼子彻底赶出中国，让百姓们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阳光洒在奉天城的街道上，洒在战士们和百姓们的脸上，温暖而明亮。这是胜利的阳光，是希望的阳光，是属于中国人民的阳光。抗日的星火，已经在奉天城燎原，终将照亮整个中华大地，迎来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