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许大茂锁门，我没法及时求救，耽误了治疗，导致大拇指感染被截掉，还留下了脑震荡后遗症。
我好心没好报，这么惨，不都是许大茂这混蛋故意锁门害的吗？
他不该赔我钱吗？”
贾张氏边说边举起少了拇指的右手，在邻居们面前转了一圈。
邻居们近距离看清她拇指的断口，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脸色发白。
“死老太婆，你胡说八道！谁会在半夜三更跑去别人家打扫？你分明是想偷东西！”
“没错！你就是想偷东西！”
娄晓娥也气愤地说道。
“我偷东西？你们别血口喷人！有证据吗？拿出证据来！”
贾张氏觉得事情过去这么久，证据早就没了，于是嚣张地大叫起来。
“证据当然有！邻居们都看见了，你把屋里翻得乱七八糟，这还不明显？”
许大茂冷笑着回应。
“你还有脸喊冤？去问问街坊四邻！看见的又不只我一个！二大妈、张婶，王叔，你们当时都在场对不对？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许大茂望向人群，眼里带着期盼。
可二大妈、张婶和王叔互相望了望，又瞥了一眼眼睛瞪得溜圆、随时准备撒泼的贾张氏，最终谁都没开口。
贾张氏本就是胡搅蛮缠的主儿，如今落下个脑震荡后遗症，更是疯疯癫癫。
谁愿意为了一个许大茂，去惹这个老疯婆子？
反正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干脆看他俩狗咬狗！
见邻居们都不作声，许大茂脸色顿时一沉。
“你们……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你们明明都看见了呀！别怕这老太婆，看见啥就说啥！”
“哈哈哈！许大茂，你这狗东西就别白费力气了，邻居们可不像你那么缺德，来冤枉我！”
贾张氏见没人站出来帮许大茂说话，更加得意，气焰也更嚣张了。
“听见没？许大茂，没一个人说我偷东西！赶紧赔钱！脑震荡后遗症，加上手指被切，你得赔我一百块！”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
在她看来，一百块简直是天文数字，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一百块？”
邻居们不约而同惊呼出声。
大家都觉得，贾张氏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一百块？你这老虔婆想钱想疯了吧！一毛都没有！实话告诉你们，门根本不是我锁的！所以这事儿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说完，许大茂转身就要回屋。
至于被贾张氏砸破的玻璃，他也只能认栽——想让这老太婆赔钱？门儿都没有。
贾张氏一看许大茂想溜，立马扑上去抱住他的腿，“许大茂你这狗崽子，不赔我医药费就别想走！”
“死老太婆你松手！”
许大茂慌了，弯下腰想掰开她的手。
“不给钱我就不放！”
贾张氏反而抱得更紧了。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您们都瞧瞧，贾张氏抱着我不让走，您们倒是评评理啊！”
许大茂没办法，只好向三位管事大爷求助。
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
他们心里清楚，那晚贾张氏在聋老太太家就是想偷东西。
不过，三人对许大茂都没什么好感，自然不愿为了他得罪贾张氏这疯婆子，所以一直看戏，没插话。
这会儿许大茂开口求助，他们也不能再装聋作哑了。
一大爷终于开口：“许大茂，要不是你锁门，张老太也不至于得脑震荡后遗症，更不会切掉手指头。
当然，我们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多少赔点钱，也是应该的。”
刘海中和阎埠贵一听就明白，一大爷这分明是在拉偏架。
摸清一大爷的态度后，事情就好办了，凡事跟着他走，反正有一大爷在前面扛着。
“对呀，许大茂，贾张氏现在这样子也怪可怜的！”
“就是，邻里邻居的，天天见面，赔点钱和解算了！”
许大茂见三位大爷都站在贾张氏那边，一下子慌了神，急忙辩解：“门真的不是我锁的！凭什么要我赔钱？”
“就是你！就是你锁的！我可没冤枉你，是你自己承认的！不信的话，问问大伙儿！”
贾张氏扯着嗓子喊。
“确实是许大茂说他锁的。”
“没错，许大茂锁的门，我也听见了！”
“许大茂自己认的，错不了！”
“听见没？许大茂，大伙儿都说你亲口承认锁门了！还不赶紧赔钱！”
贾张氏激动地叫嚷。
许大茂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怎么那么傻，非说是自己锁的门。
最后实在被缠得没法子，许大茂只好赔了贾张氏五十块钱。
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
这几天，易中海赔了她十块，加上许大茂这五十，一共六十块进账。
可贾张氏还不满足，觉得许大茂害她得了脑震荡后遗症、右手大拇指还截了肢，只赔五十块根本不够。
夜深时分。
娄晓娥回娘家吃晚饭，顺便在那儿过夜。
家里的席子、被褥没干，媳妇也不在，许大茂就找他那帮狐朋狗友喝酒，也没回家睡。
许大茂家静悄悄的。
贾张氏鬼鬼祟祟推开门溜进去，因为被反锁怕了，她没把门关严。
十多分钟后，她从屋里出来。
“才十三块钱？许大茂这混蛋把钱藏哪儿了？”
贾张氏嘀咕着，一脸不满。
……
第二天许大茂回来，很快就发现家里进了贼。
丢点小钱倒没什么。
可一看见放娄晓娥嫁妆的那个小箱子不见了，许大茂顿时炸了。
他知道里头有好几条小黄鱼，还有金银珠宝首饰，值不少钱，够吃一辈子。
要是找不回来，他非疯了不可！
许大茂立马跑去娄家找娄晓娥，还抱着一丝希望问：“娥子，你放嫁妆的箱子是不是你拿走了？”
娄晓娥脸色一变，以为许大茂知道她把嫁妆箱和另外四个小箱子都搬到水生家的事了。
许大茂一看她的表情，也误会了，猛一拍大腿，又气又恨：“我就知道不是你拿的！你出门之后根本没回来过！”
“肯定是贾张氏嫌那五十块赔得不够，趁我们不在家，又来偷东西了！”
我这就回去找贾张氏，要是不把小宝箱交出来，我就报警抓她！
“贾张氏昨晚又来我家偷东西了？”
娄晓娥同样感到意外。
但得知这个消息后，她不但没生气，反而暗自欣喜。
“许大茂肯定是以为嫁妆小宝箱被贾张氏偷走了，这样我就不用担心被他发现，也省了解释的麻烦！”
如今和水生有了亲密关系，娄晓娥整颗心都系在他身上。
把小金库放在水生那里，她觉得更安心。
就算他把钱都花了，她也心甘情愿。
“昨晚水生的样子真可爱呀……”
回想起昨夜点点滴滴，娄晓娥心头泛起丝丝甜意。
……
四合院。
晚上时分。
一阵鸡汤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昨天从许大茂那里讹来五十块钱，贾张氏今天终于舍得花一块一毛钱买了一只老母鸡炖汤。
“还没到过年，贾家就炖上鸡汤了？”
邻居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快过年了，一般人家即便有钱，也不会这时候买老母鸡吃，宁愿等到过年再吃好些。
当然，大部分邻居其实手头拮据。
“人家现在有钱了嘛！忘了昨天贾张氏从许大茂那儿讹了五十块？够他们一家舒坦好一阵了！”
邻居们的语气里透着酸意。
“贾张氏明明就是去聋老太太家偷东西才摔跤被老鼠咬的，根本是自作自受，怎么能怪别人！这种不义之财，迟早遭报应！”
“许大茂也真惨，明明不是他的错，但三位大爷和邻居们都不向着他，他也只能认赔。”
众人议论纷纷，表面同情许大茂被讹钱，其实心里多少嫉妒贾张氏平白得了这笔横财。
这时，许大茂沉着脸推着自行车，怒气冲冲走进来，媳妇娄晓娥跟在身旁。
“咦？许大茂这是怎么了？这副样子比昨天被讹五十块时还生气！”
“不会是跟媳妇吵架了吧？但看娄晓娥的样子也不像啊！”
“哈哈，许大茂你闻到没？贾家今天炖老母鸡汤，香着呢！用的就是你赔的那五十块钱！”
有邻居笑嘻嘻地说。
许大茂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吃！我让她吃，吃不死她！”
说完把自行车往贾家门口一停，扯着嗓子喊：“贾张氏你给我出来！”
屋里，贾张氏正拿着汤勺要尝味，听见许大茂的吼声，愣了一下：“许大茂知道我昨晚去他家偷东西了？”
不过，她也没怎么担心，不就是拿了人家一点钱吗？能有多大的事儿呢！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偷东西了，以前都没出过事，这回肯定也一样，难道谁还会真跟她一个老太婆过不去？
“秦淮茹，你尝尝味道吧！”
贾张氏说着，把汤勺递给了秦淮茹。
“妈，出什么事了？”
“没事儿！妈能处理，我出去一趟就回来，等我回来再喝鸡汤啊！”
说完，贾张氏便走了出去。
外头，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都已经站出来了，傻柱也在场。
“许大茂，你嚷嚷什么？没看见我正给孩子们做晚饭吗？”
经验老到的贾张氏决定先发制人。
“哟！偷了我家的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贾张氏，我可都知道了，昨晚你瞅准我和媳妇不在家，就溜进我家偷东西。
识相的话，赶紧把东西还我，不然我就报警！”
许大茂阴沉着脸说道。
“报警？”
贾张氏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但很快又稳住了神，觉得许大茂八成是在吓唬她。
“放你的屁！许大茂你个混账东西，少在这儿血口喷人！你说我偷了你家东西，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