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打着哈欠出来,瞧见傻柱眼巴巴瞅着院门直发笑:哥,你这望眼欲穿的劲儿,不如直接杵大门口候着?
傻柱耳根一热,扭头瞪眼:就你话密!快去洗漱,待会儿开饭。何雨水撇撇嘴走开了。
两人正等着,易忠海掀帘进屋。见满桌好菜便夸道:手艺见长啊,这身行头也精神,准能给姑娘留个好印象。
一大爷,人啥时候到?傻柱搓着手问。易忠海望望日头:快了,我去门口迎人,你老实待着。
院门外,刘成领着闺女刚露面,易忠海就热情招手。寒暄几句后,三人往院里走。何雨水听见动静跑出来张望,瞧见相亲对象模样后顿时垮了脸——这未来嫂子相貌 ** ,连丁秋楠一成都不及,倒是和刘家媳妇半斤八两。
这是雨水,柱子的妹妹。易忠海瞧着何雨水满脸失望,连忙打圆场。小姑娘蔫头耷脑应了两声,扭头就钻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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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华听易忠海说完,轻声说:雨水妹妹真漂亮。
易忠海笑了笑没接话,三人一同走进傻柱家。
听见门外动静,傻柱不由得攥紧了衣角。陌生女人的声音让他知道——相亲对象来了。
他猛地起身回头,满心期待瞬间化为失望。眼前这姑娘既不如秦淮如秀丽,也比不上刘光齐媳妇。
傻柱向来藏不住情绪,脸立刻拉得老长。
易忠海赶紧打圆场:柱子,这是刘玉华同志,那位是她父亲刘叔。
傻柱勉强点头,心里直犯嘀咕:待会非得找一大爷问清楚,这介绍的什么对象?
众人落座时,特意让刘玉华挨着傻柱坐。姑娘红着脸坐下时,傻柱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但碍于情面硬是没发作。
别客气,快尝尝柱子的手艺。易忠海热情招呼着。
傻柱盯着满桌菜肴暗自后悔:早知这样,何必费工夫做这一大桌子菜?
刘成夹起一筷子菜赞叹:好手艺!嫁给你的人可享口福了。
那可不?柱子你说是不是?易忠海故意接话。
傻柱阴沉着脸不答话。饭桌上你来我往的客套话让气氛越来越僵,易忠海盘算着:得想办法让他俩单独处处。
易忠海朝刘成招了招手:“老刘,来得正好,上我家喝口茶,顺便下两盘棋。”
刘成立刻会意,爽快地应道:“行啊,正好活动活动手指头。”
易忠海转头对何雨水说:“雨水,出去转转。”
何雨水撇撇嘴,显然对未来的嫂子不太满意,不过也没吱声,扒拉几口饭就往外走。
屋里就剩下傻柱和刘玉华,傻柱闷头吃饭,压根不搭理她。
刘玉华心里着急,来之前她爹可说了,傻柱这人条件不错:家境好、性格老实、做饭好吃还会疼人。
她知道自个儿长得不咋地,胖乎乎的也不招人待见,遇到条件这么好的可不容易。
她一咬牙,抓住傻柱的手:“柱子哥,我的心意你明白。只要你对我好,我肯定死心塌地跟着你。”
“我爸妈都是职工,就我这一个闺女,我现在也是厂里的学徒工。以后咱俩都是正式工,有啥困难还能找他们帮忙,日子肯定差不了。”
傻柱瞧她一脸真诚,叹了口气想把手抽回来。这条件听着是不错,可他就是看不上——他心心念念的是秦淮如那样的,漂亮又会疼人,说话细声细气的。
眼前这位虽然说话温柔,可长相实在不敢恭维,胖乎乎的身材看着就糟心。他条件又不差,凭啥找这样的?李东对象跟仙女似的,他难道要找个丑媳妇?
正想推开她,门忽然开了。
进门的是秦淮如,她端着洗脸盆走进屋,嘴里念叨着:柱子,你把脏衣服放哪儿了?我给你拿去洗。别总把换下的衣服随处乱扔。
不然我每次来找衣服都要翻半天。
说完这话,她才假装刚瞧见屋里还有别人。
哎呀!你这儿有客人啊...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见秦淮如满脸局促,傻柱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身上这衣服还没换呢,先不用洗。
其实秦淮如心里门儿清傻柱在相亲,却故意装糊涂。
这样啊,那你们聊,我不打扰了。你把要洗的衣服放着就行,回头我帮你洗。
你说你啊,要是没我看着,这脏衣服都能堆成山了吧?真是让人不省心。
她说话时透着股亲热劲儿,刘玉华立刻嗅出了异样。
你什么意思?凭什么给柱子哥洗衣服?
秦淮如故作惊讶:没什么意思啊,我经常帮傻柱洗衣裳,连贴身的也洗,这有啥不妥吗?
刘玉华惊得合不拢嘴。她实在想不通,一个大姑娘家给光棍汉洗贴身衣物算怎么回事。
这不是存心想 ** 人吗?!
刘玉华觉着既然和傻柱相了亲,自己就是他未过门的媳妇了,当即指着秦淮如鼻子骂:不要脸!你 ** 谁呢?!
秦淮如脸上挂着错愕的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
她正愁没辙赶走这姑娘,没想到对方倒自己送上门来。
虽然心里这么盘算,脸上却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你这话什么意思?谁 ** 了?我可没有...
刘玉华火冒三丈:还不承认?哪有正经姑娘给光棍洗贴身衣物的?你既不是他亲姐热妹,凭啥给他洗?
这不就是存心 ** 吗?没看见我正和他相亲呢?!
秦淮如嘴一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你怎么能这么冤枉人?我什么时候 ** 了?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们在相亲啊...
秦淮如抹着眼泪辩解,神情楚楚可怜。
刘玉华越看越恼火,她一向看不惯这种装可怜的女人。
“别哭了!我又没骂你,难道我说错了?你不就是在 ** 他?!”
傻柱忍无可忍,一把推开刘玉华吼道:“你凭什么骂秦姐?!”
刘玉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傻柱,没想到他居然偏心秦淮如。她指着傻柱质问:“你们什么关系?她为什么给你洗内衣?!”
傻柱觉得她不可理喻,不耐烦道:“她已经结婚了,我俩就是朋友,你脑子里整天想什么脏东西?!”
刘玉华冷笑,她可没见过哪个异性好友会帮忙洗贴身衣物的。
“你以为我会信?”
傻柱本来就瞧不上她,此刻更觉得她胡搅蛮缠,直接指着门口说道:“你爱信不信!现在请你离开,这儿不欢迎你。”
刘玉华彻底怒了,她本来是认真来相亲的,结果对方为了个有夫之妇赶她走,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冲上去狠狠扇了傻柱一耳光,还不解气,又伸手往他脸上抓挠。傻柱起初只是挡着,后来实在忍不了,便开始还手。
刘玉华体型壮实,力气不小,傻柱一时竟压不住她。两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动静越来越大。秦淮如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想劝阻又插不上手。
眼看场面失控,秦淮如急得大喊:“别打了!快停下!”
屋里正在喝茶的易忠海和刘成还在谈论两个年轻人的事。
“他俩都腼腆,不知道单独相处时会不会聊得来。”
易忠海笑着摆摆手:“傻柱可不内向,放心吧,等咱们一走,他准能和玉华聊得热络。”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嘈杂声,方向正是傻柱的屋子。
两人眉头紧锁,察觉异样,对视一眼后同时冲向傻柱家。
屋内,傻柱与刘玉华仍扭作一团。见他们打得凶狠,易忠海和刘成急忙上前拉开。
刘玉华鬓发散乱,嘴角淤青,衣襟歪斜,活脱脱像个疯妇。傻柱满脸血痕,被抓得面目狰狞。
望着这番景象,易忠海与刘成愣在原地。
你们发什么疯?好端端相亲怎么打起来了?!
刘玉华突然嚎啕大哭,指着傻柱喊道:全怪他!
易忠海目光扫向傻柱,却见他冷笑着反问:我怎么了?有屁快放!
院里人听见动静,纷纷涌来围观。周日闲人多,转眼间屋外围得水泄不通。
你勾搭秦淮如!刘玉华尖叫,不然她凭什么给你洗裤衩?我说两句你就动手!
傻柱暴跳如雷:放 ** ** !老子行得正坐得端!
易忠海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场闹剧彻底失控了。他刚要劝解,刘玉华哭得更凶:那 ** 特地来我面前显摆!
秦淮如低声辩解:“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帮他洗个衣服…”
易忠海见场面失控,强压着烦躁解释:“你真误会了,大伙都知道他俩就是普通朋友。”
刘玉华瞪圆了眼:“你也知道他俩不清不楚?那还介绍给我相亲?!”
“你们合起伙来耍我是不是!”
许大茂竖着耳朵听完全程,心里乐开了花。前些天他还为傻柱可能先结婚憋闷,这会儿眼见相亲闹成笑话,躲在人堆里直撇嘴。
他趁机拱火:“傻柱,你这事儿办得忒不仗义。秦淮如连你裤衩子都搓了,还相哪门子亲啊?”
“横竖有人替你操持家务,大伙评评理是不是?”
众人七嘴八舌附和:
“要真想娶媳妇,就别让秦淮如掺和屋里事!换谁能乐意?”
“就是!我老瞅见他俩钻一屋,臊得我都不稀罕说!”
“给人家姑娘赔个不是吧!”
“嘿!动手打人可忒浑了!”
刘成瞧闺女挨了打,又听这些闲话,火气直窜天灵盖:“易忠海!今儿必须说清楚!”
易忠海太阳穴突突直跳,硬着头皮打圆场:“真是误会!他俩真没那层关系……”
“再说,秦淮如跟傻柱来往一直都有分寸,没到那种地步。”
刘成一听,眉头立刻拧了起来。他刚要开口,一旁的秦淮如抢先出声。
她打定主意要搅黄这场相亲,绝不能给易忠海挽回的余地。
“呜呜……都怪我不好,可我只是想帮着洗几件衣服啊。”
“平日里不过是收拾屋子、洗洗衣物,做这些全是为了报答傻柱的恩情。”
刘成沉着脸追问:“什么恩情?你们俩到底啥关系?”
秦淮如抹着眼泪道:“也没啥,就是从前 ** 子难熬时,傻柱借过我钱粮。”
“好些东西他都没让还,这么大的恩,我总得做点啥才心安吧?”
刘成气得直哆嗦。原以为这两人有啥亲缘关系,谁知纯粹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一个往外掏钱掏粮,一个洗衣收拾屋子,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儿!
“够了!借钱借粮的,你说没关系谁信?!”
“不要脸的玩意儿!我懒得跟你掰扯——傻柱你给我等着,往后见你一回揍你一回!”
傻柱撇嘴冷笑。他压根不怕动手,更觉着自己堂堂正正——他和秦淮如清清白白,轮不到旁人泼脏水。
见他毫无愧色,刘成怒火更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