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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高攀龙写的《静坐说》,看着是讲“坐着不动”的法子,实则藏着一套把道家清静道理和儒家功夫揉在一块儿的修炼门道。

不少人一听说“静坐”,要么觉得是硬憋着不动,要么想着要练出什么特别的本事,可高攀龙从头到尾就抓着两个字——“平常”。

这两个字不是咱们过日子说的“稀松平常”,是道家说的“清静自然”,是心里头空落落、没挂碍,却又清清楚楚、不糊涂的本色。

要把这道理掰明白,得先从“为什么要静坐”说起,再拆“静坐里到底练什么”,最后说“怎么把坐中的功夫用到走路吃饭里”,一步步把这篇小着作里的深层意思扒出来。

一、先搞懂:为啥要静坐?不是“求静”,是“找本”

咱们先想个问题:人天天忙忙碌碌,脑子就像个装了乱线的线轴,一会儿想昨天没干完的事,一会儿愁明天要应付的人,连吃饭的时候,筷子夹着菜,心思早飘到别处去了。

高攀龙说,这就是“妄念”和“昏气”在作祟——“妄念”是心里头冒出来的杂七杂八的念头,没根没据,越想越乱;“昏气”是脑子发沉、提不起精神,要么胡思乱想,要么发呆犯懵,总之就是离自己本来的样子越来越远。

道家讲“人之初,性本静”,就像一杯清水,本来是透亮的,后来被生活里的“尘土”(也就是各种欲望、思虑)搅浑了。

静坐不是要往水里加什么“澄清剂”,也不是硬把水按住不让它动,而是找个安稳的地儿,让杯子稳稳当当放着,等水里的泥沙自己沉下去,露出水本来的透亮。

高攀龙说“静中妄念即净,昏气自清,只体认本性、原来本色,还他湛然而已”,“湛然”就是像清水那样透亮、平静的样子,这可不是练出来的“新本事”,是把本来就有的“本色”给找回来。

有人会问:既然本性是静的,那直接在平常日子里找不行吗?为啥非要“静坐”?高攀龙没明说,但按道家的理儿想,就像一间屋子天天有人进进出出,地上全是脚印,你站在屋里想扫干净,刚扫完这边,那边又踩上了;静坐就是让所有人都出去,关上门,你拿着扫帚慢慢扫,才能看清哪儿脏、哪儿干净。咱们平时被“动”的事儿围着——说话、做事、应付人,心思跟着“动”跑,根本没功夫回头看自己的“心”;静坐就是主动“停下来”,给心一个“喘气”的空当,让它从“跟着动”变成“看着动”,慢慢就能摸到那个不被“动”影响的“本”。

这里要区分开:高攀龙说的“静坐求静”,不是道家早年有些流派说的“枯坐”——硬憋着不动,连呼吸都要控制,脑子里啥也不许想。

那种“枯坐”是“着意”(刻意)的,就像手里攥着沙子,越使劲攥,沙子漏得越快;高攀龙要的是“不着意”的静,就像手自然垂着,沙子安安稳稳在掌心里,不用力,也不掉。

这就是他后来在《书静坐说后》里补的:静坐不是“死静”,是借这个“静”的机会,认清楚那个“无动无静”的体——也就是说,真正的“本”,不会因为你坐着就变静,也不会因为你走着就变“动”,它一直是那个样子,静坐只是个“放大镜”,让你看清楚它而已。

二、核心理:“平常”到底是啥?不是“随便”,是“清静”

高攀龙最核心的话是“以其清静不容一物,故谓之平常”。这句话得掰开揉碎了说,不然很容易误会成“随便坐坐、随便想想就是静坐”,那可就错得离谱了。

先讲“清静不容一物”。“清静”不是“安静”——不是说周围没人说话、没声音就是清静,是“心里头不容一物”。啥叫“不容一物”?比如你坐着的时候,想着“我得赶紧静下来”,这“想静”的念头就是“一物”;想着“我刚才坐了多久,怎么还没感觉到‘湛然’”,这“计时”“求感觉”的念头也是“一物”;甚至想着“我这是在修炼,比别人厉害”,这“自满”的念头还是“一物”。高攀龙说的“清静”,是心里头没这些“挂碍”,就像空房子里没放家具,啥也没有,却敞亮得很。道家讲“虚室生白”,就是这个意思——心里空了,自然就亮堂,不用刻意去“装”什么明白。

再讲“故谓之平常”。为啥“清静不容一物”就是“平常”?因为这个“清静”是人的“本色”,就像刚出生的小孩,饿了就哭,饱了就笑,不会想着“我哭会不会让人烦”“我笑是不是太傻”,心里头没那么多“弯弯绕”,这就是最“平常”的状态。后来长大了,学了规矩、有了欲望,才开始“不平常”——说话要想半天,做事要顾这顾那,心里装了一堆“不是自己的东西”,反而把本来的“平常”给盖住了。高攀龙说的“平常”,就是把这些“后来加上去的东西”卸下来,回到最本真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简单”,是“卸干净后的本来”。

这里要结合他后来加的“主一”观——“必收敛身心,以主于一,即平常之体也”。“主一”是儒家的说法,但高攀龙把它跟道家的“清静”捏到一块儿了。“主一”不是“只想着一件事”,比如坐着的时候只想着“我的呼吸”“我的丹田”,那还是“着意”,还是“心里有一物”;他说的“主一”,是“心中无事”——不是啥也不干,是干事儿的时候“心不挂事”。比如你坐着,就好好坐着,腿酸了知道腿酸,但不琢磨“腿酸了是不是坐错了”“啥时候能不酸”;你走路,就好好走路,脚踩在地上知道踩在地上,不琢磨“这条路还有多远”“等会儿要干啥”。这就是“主一”,心始终“守着自己”,不跟着外头的事儿跑,也不跟自己的念头较劲,这其实就是道家说的“守中”——不偏不倚,不多不少,刚好在“自己本来的位置”上。

还有个关键:“主则有意存焉,如意非着意,盖心中无事之谓,一着意则非一也。” 这里的“意”和“着意”要分清。“意”是“心的本然状态”,就像太阳会发光,不是刻意要发光,是本来就会;“着意”是“刻意去做”,就像你非要按住太阳,让它只照东边不照西边,反而拧巴了。静坐的时候,“有意存焉”是“知道自己在静坐,知道要守着那个平常之体”,但不是“刻意去抓那个平常之体”——你越想“抓住”,越抓不住,因为“抓”这个动作本身,就已经偏离了“平常”。就像你手里拿着一杯水,“知道手里有水”是“意”,“怕水洒了,使劲攥着杯子”是“着意”;前者自然,后者累人,还容易把杯子捏碎。

三、实践法:静坐到底怎么坐?不是“摆样子”,是“顺自然”

讲完了理,就得说实打实的“怎么坐”。高攀龙没像有些气功书那样,写“双腿怎么盘、手怎么放、呼吸怎么调”,不是他漏了,是他觉得那些“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里的状态”。但咱们普通人学,总得有个“入门的架子”,不然容易瞎琢磨,反而着了“着意”的道。咱们结合道家常见的静坐规矩,再照着高攀龙的“平常”原则,把步骤拆成“准备、入座、坐中、出坐”四步,每一步都紧扣“不着意、守平常”。

(一)准备:不是“搞仪式”,是“收心”

静坐前不用焚香、磕头,也不用特意找“风水好”的地儿,高攀龙说“平常”,就是在哪儿都能练,关键是“让身心先松下来”。道家讲“先遣欲,后澄心”,准备阶段就是“遣欲”——把外头的事儿先“放一放”。

比如,你刚忙完工作,脑子还想着报表、会议,这时候别急着坐,先花两三分钟“收神”:可以站着,也可以坐着,眼睛慢慢闭上,先感受自己的身体——脚踩在地上,有没有踏实?腰杆是不是挺直了?肩膀有没有绷紧?先把身体上“较劲”的地方松下来,比如肩膀往下沉,腰不用刻意挺,自然伸直就行,就像你平时坐着聊天那样,不用“端着”。然后,再慢慢把注意力从“外头的事”拉回来——比如你想着“等会儿要给客户回消息”,不用骂自己“怎么又想这个”,就轻轻对自己说“等坐完了再回,现在先不管”,就像把桌上的文件暂时收到抽屉里,不是扔掉,是“先放一放”。

准备阶段的核心是“不慌不忙”。你不用看表“必须几点几分坐”,也不用强迫自己“必须坐够多久”,什么时候觉得“心里头没那么乱了,想坐下来歇会儿”,就可以开始了。高攀龙说“平常”,连准备都得平常,不能把它变成“任务”——一变成任务,心里就有了“要完成”的念头,就不“清静”了。

(二)入座:不是“硬盘腿”,是“舒服”

入座的姿势,核心是“自然、不难受”,别跟自己较劲。道家静坐讲究“身正”,但“身正”不是“绷直”,是“不歪不斜”,就像一棵小树,自然往上长,不是被人掰着脖子往上挺。

先说坐姿:如果你能盘腿(单盘、双盘都行),就盘着,但不用非要“双盘”,也不用把腿掰得生疼——疼了就松一点,腿麻了就换个姿势,高攀龙说“平常”,总不能坐着难受还硬扛,那不是“守平常”,是“跟自己过不去”。要是盘不了腿,就坐在椅子上,双脚平踩在地上,膝盖跟大腿成直角,别翘二郎腿,也别把脚踮起来,怎么舒服怎么来。

再说手:手不用刻意“结印”(就是有些气功里说的“掐诀”),就自然放在腿上,左手放右手上面也行,右手放左手上面也行,或者就各自放在膝盖上,怎么放松怎么来。关键是“手不较劲”——别攥着拳头,也别刻意伸直手指,就像平时把手放在腿上休息那样。

然后是头和肩:头要“正”,别往前伸,也别往后仰,下巴稍微收一点,就像你平时抬头看前方那样,不用刻意“挺胸抬头”。肩膀要“沉”,别耸着,就像有人在你肩膀上轻轻按了一下,自然往下落。耳朵要“听”——不是听外头的声音,是听自己的呼吸声,不用刻意去“找”呼吸声,就轻轻留意着,有就有,没有也不用急。

最后是眼睛:可以闭上,也可以留一条小缝,看着自己的鼻尖(道家叫“垂帘内视”),但不用死死盯着,就像眼睛半睁半闭看着远处那样,模糊一点也没关系。要是闭上眼容易犯困,就留条缝;要是留着缝容易被外头的东西分心,就闭上。核心是“眼不费力”——别让眼睛累着,也别让眼睛成为分心的“引子”。

入座的关键是“没有‘标准姿势’”,只有“适合自己的姿势”。高攀龙怕人执着于“怎么坐才对”,所以没写具体姿势,就是怕人把“形式”当“本事”,忘了“心里的平常”。你坐下来,只要觉得“身体不难受,心里不发慌”,那就对了;要是坐得腰酸背痛,还硬撑着,那不是静坐,是“受罪”,背离了“清静自然”的本意。

(三)坐中:不是“灭念头”,是“不跟着跑”

坐下来之后,最关键的就是“怎么对念头”。很多人以为静坐就是“脑子里啥也别想”,可越想“别想”,念头越多,越坐越烦,最后干脆放弃了。高攀龙早就想到了这点,他说“静中妄念即净,昏气自清”,不是“硬把妄念赶走”,是“看着妄念,不跟着它跑”,妄念自己就会慢慢少了。

咱们拿个比喻来说:静坐的时候,你的“心”就像一个坐在路边的人,“念头”就像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平时,你一看见行人(念头),就忍不住站起来跟上去——比如念头是“今天中午吃什么”,你就跟着想“吃面条还是米饭?哪家馆子好吃?昨天吃的那家是不是太咸了……”一路跟着跑,忘了自己本来是“坐在路边”的;静坐的时候,就是让你“坐在路边不动”,看着行人(念头)过来,也看着它们走,不站起来,不打招呼,也不骂它们“别过来”。

比如你坐着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刚才老板说的话,是不是在批评我?” 这时候,别慌,也别跟自己说“我在静坐,不能想这个”——你越压抑,这个念头越不肯走。就轻轻“看见”这个念头:哦,我现在在想老板批评我的事儿。然后呢?不用做什么,就接着“坐在路边”,看着这个念头——它可能会接着想“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明天要不要跟老板解释”,也可能想一会儿就没了,不管它怎么样,你都别“跟上去”。就像你看见一个行人,知道他过去了,就算他回头看你一眼,你也不站起来,还是坐在那儿。

再比如,坐着的时候觉得“腿酸了”,这是“身体的感觉”,不是“念头”,但处理方式一样——别琢磨“腿酸了是不是坐错了”“再坚持五分钟就不酸了”,就轻轻“知道”腿酸了,像知道“今天天气有点冷”一样,知道就行,不用去“解决”它。腿酸到忍不住了,就慢慢换个姿势,不用硬撑,也不用觉得“换姿势就是失败了”——高攀龙说“平常”,腿酸了换姿势,本来就是平常事,要是硬撑着,反而“不平常”了。

还有一种情况,坐着坐着就“发呆”了,脑子空空的,啥也没想,但也不是“湛然”的状态,是“昏沉”——就像熬了夜,脑子发木,这就是高攀龙说的“昏气”。遇到这种情况,别慌,也别骂自己“怎么又发呆了”,就轻轻“提一下神”——比如稍微把眼睛睁大点,看看鼻尖,或者留意一下自己的呼吸,不用太用力,就像用手轻轻推一下快睡着的自己,“醒醒,别睡,看着呢”。一“提”,神就回来了,昏气就散了,又回到“坐在路边看行人”的状态。

坐中还有个核心:“不求‘湛然’”。很多人坐着的时候,总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感觉到‘湛然’?什么时候才能静下来?” 这“求”的念头,就是最大的“妄念”。高攀龙说“还他湛然而已”,“还”是“归还”,不是“追求”——就像你丢了钥匙,不用到处跑着找,只要回到丢钥匙的地方,慢慢找,自然就能找到;“湛然”是本来就有的,不用“求”,只要你不跟着念头跑,不被昏气迷着,它自己就会出来。你越“求”,越像在满屋子跑着找钥匙,反而把屋子弄得更乱,更找不到。

坐中的时间也没定数,不用非要坐“一炷香”“半个时辰”。高攀龙说“平常”,就像吃饭一样,饿了就吃,饱了就停;静坐也是,觉得“心里松快了,不想坐了”,就可以起来;要是坐着觉得舒服,想多坐会儿,也可以。关键是“不勉强”——勉强自己坐久了,心里就会生“烦”,反而违背了“清静”的本意。

(四)出坐:不是“猛站起来”,是“慢慢收”

很多人坐完了,一觉得“时间到了”,就“噌”地一下站起来,结果头晕眼花,或者心里刚静下来,一猛动,又乱了。高攀龙没说出坐,但按道家“动静交养”的理儿,出坐和入座一样重要,得“慢慢收”,把坐中的“平常”劲儿,顺顺当当地带到“动”的日子里。

出坐的时候,先别着急睁眼,也别着急动腿,先花一两分钟“收神”——就像坐完了长途车,不能一开车门就猛冲下去,得先在座位上缓口气,等身子稳了再起身。你可以先轻轻活动一下手指,从指尖慢慢蜷到掌心,再慢慢伸开,就像刚睡醒的人揉手那样,不用使劲,也不用求“动作标准”;接着活动脚趾,也是一样,慢慢蜷、慢慢伸,感受脚底板贴在地上的踏实感。然后,再慢慢转动脖子,左右轻轻晃一晃,幅度不用大,就像风吹着树枝轻轻摆,别猛甩头;肩膀也可以前后转几圈,还是那个原则——不较劲,怎么舒服怎么来。

等身体慢慢“醒”过来了,再慢慢睁开眼睛,先别一下子就看远处的东西,也别马上拿起手机看消息,就先看看眼前的桌子、杯子,或者窗外的树,像刚认识它们似的,安安静静看几眼。这一步叫“收神归位”——坐的时候,神收在“心里”,出坐了,就得把神慢慢“放”回身体和当下的环境里,不是“猛地拽回来”,是“轻轻引回来”。高攀龙说“动时与静时一色”,出坐就是“从静转动”的过渡,要是过渡得太急,刚在坐中攒下的那点“清静”,一慌就散了,等于白坐。

出坐的最后一步,是“带着‘平常’走”。不是坐完了就完了,而是要记得坐中“不跟着念头跑”的感觉,起身之后,走路就好好走路,脚踩一步是一步,别想着“接下来要干嘛”;倒水就好好倒水,手碰到杯子、水流进杯子,都轻轻留意着,别一边倒水一边想“刚才静坐有没有效果”。这才是出坐的真意——静坐不是“躲进小楼成一统”的暂时休息,是为了让你在“动”的时候,也能保持那份“不着意、不挂碍”的平常,就像坐的时候心是空的,走路的时候心也能是空的,只不过坐的时候“不动身子”,走路的时候“动身子”,但“心的本色”没变。

四、深解析:“主一”与“动静交养”——不是“偏静”,是“守体”

很多人读《静坐说》,只看到“静”,觉得高攀龙就是教大家“坐着不动”,可他后来写《书静坐说后》,特意加了“主一”的说法,还强调“非一味讲静”,这才是整篇着作的“深层密码”——他要的不是“静的时候像块石头,动的时候像团乱麻”,而是“静也平常,动也平常”,不管身子动还是不动,“心里的体”始终是那个“无动无静”的样子。这部分得掰开了说,不然很容易把“静坐”练成“枯坐”,把“求静”变成“避世”。

先讲“主一”到底怎么跟“平常”搭上边。高攀龙说“收敛身心,以主于一,即平常之体也”,“收敛身心”不是“把自己裹成一团,不敢动”,是“不让心散到外头去”。比如你现在在读书,“主一”就是“眼睛看着字,心里想着字里的意思”,不是“一边看,一边想着‘这书啥时候读完’‘等会儿要吃什么’”——那些“外头的念头”就是“分心的‘多’”,而“主一”就是“把心拉回到‘当下的事’上,变成‘一’”。但这里的关键是“非着意”,比如你读书,不用刻意“提醒自己‘别分心’”,要是老想着“别分心”,那“别分心”这个念头本身,就成了新的“分心”;就像你骑自行车,不用老想着“别摔”,只要盯着前方,脚自然蹬,反而不会摔——“主一”就是“自然地专注于当下,不额外加念头”。

这跟道家讲的“守中”其实是一回事。道家说“多言数穷,不如守中”,“中”就是“不偏不倚的本”,“守中”就是“守着这个本,不被外头的‘多’带偏”。高攀龙的“主一”,就是把儒家的“修身”和道家的“守中”揉在了一起:“一”就是“中”,就是“平常之体”,“主一”就是“守着平常之体,不被妄念、昏气带偏”。比如你跟人吵架,要是“主一”,就会“知道自己在吵架,知道心里在生气”,但不会“跟着生气跑”——不会越吵越凶,不会吵完了还反复想“刚才没骂赢”;要是“不主一”,就会被“生气”这个念头带着走,变成“情绪的奴隶”,忘了自己本来的“清静”。

再讲“动静交养”——这才是高攀龙静坐说的“真功夫”,不是“坐的时候练,站起来就忘”。他说“静时与动时一色,动时与静时一色”,“一色”就是“一个平常样”,静的时候心是空的、清的,动的时候心也得是空的、清的。怎么做到?得先明白“静”是“认体”,“动”是“守体”——静坐是“借静的机会,找到那个‘无动无静’的体”,就像你在白天看清了自己的脸,到了晚上,就算没光,也知道自己的脸是什么样;动的时候,就是“带着对‘体’的认知,在做事的时候守住它”,就算手在动、嘴在说,心也还是那个“湛然”的样子。

举个最平常的例子:吃饭。要是“静时认了体”,吃饭的时候就能“主一”——拿起筷子,知道自己在拿筷子;夹菜,知道自己在夹菜;嚼饭,知道自己在嚼饭,不会“一边吃一边看手机,饭咽下去了都不知道是什么味”,也不会“一边吃一边想‘这菜做得不好吃’‘明天要减肥’”。你可能会说:“吃饭想这些不是很正常吗?” 是正常,但那是“被念头带着跑的‘不平常’”;而“动静交养”的“平常”,是“就算有‘菜不好吃’的念头冒出来,也不跟着它想‘厨师是不是没放盐’‘下次再也不来吃了’”——就像坐中看见念头那样,看见“菜不好吃”的念头,知道它来了,也知道它会走,不抓着它不放,继续好好吃饭。这就是“动时的平常”,跟坐中“静时的平常”是一个色。

再比如干活——你擦桌子,“主一”就是“手擦到哪儿,心就到哪儿”,感受抹布碰到桌子的摩擦力,看到灰尘被擦掉,不用想着“擦完桌子还要拖地”“等会儿要赶去上班”;就算擦到一半,电话响了,你去接电话,也能“接电话的时候就好好接,不一边接一边想着‘桌子还没擦完’”,挂了电话,再回到擦桌子上,心也不会因为“被打断”而慌。这就是“动静不碍”——身子从“擦桌子”转到“接电话”,是“动”,但心始终“守着当下”,没被“打断”这个事带偏,这就是“守着平常之体”在动中做事,不是“静的时候才修行,动的时候就把修行丢了”。

高攀龙怕人误会“静坐就是躲懒”,所以特意补了“动静交养”——道家讲“道法自然”,“自然”不是“一动不动”,是“该动的时候动,该静的时候静,动和静都不违背本性”。就像水,平时安安静静流着,是“静”;遇到石头,溅起水花,是“动”;但不管是静流还是溅起水花,水的“本色”没变——还是水,不是别的。人的“平常之体”就像水,静坐的时候是“静流”,做事的时候是“溅起水花”,但“体”的“湛然”没变,这才是“真静坐”,不是“枯坐不动”的假功夫。

五、破误区:别把“平常”当“随便”,别把“静坐”当“求仙”

读《静坐说》最容易犯两个错:一个是把“平常”当成“随便”——觉得“反正要平常,那坐的时候想干嘛就干嘛,不用管念头”;另一个是把“静坐”当成“求本事”——想着“坐久了能练出‘气感’,能‘开天眼’,能‘心无杂念’”。高攀龙在书里没明着骂这些错,但字里行间全是“纠正”,咱们得把这些误区挑破,才能真正懂他的“静坐功夫”。

先破第一个误区:“平常”不是“随便”。有人说:“高攀龙说‘清静不容一物’,又说‘平常’,那我坐的时候想玩手机就玩,想睡觉就睡,这不也是‘不着意’吗?” 这就错得离谱了。“平常”是“守着本色”,不是“放纵本性里的懒和贪”;“不着意”是“不刻意抓着念头”,不是“故意跟着念头跑”。就像你家院子里有杂草,“不着意”是“不拿着锄头拼命挖,也不盯着杂草生气”,而是“慢慢拔,拔了就拔了,没拔干净也不慌”;而“随便”是“看着杂草长,不管不问,甚至还往草里扔垃圾”——这根本不是“清静”,是“放任妄念乱长”,跟高攀龙说的“体认本性”完全反了。

再具体点:坐的时候,你要是困了,能眯一会儿吗?可以,但别“故意睡过去”——要是觉得眼皮沉,就轻轻闭着眼歇会儿,知道自己“有点困”,但不跟着“困”的感觉跑,不琢磨“我要睡多久”“睡了是不是就白坐了”;要是真睡着了,醒了也别骂自己“没用”,就接着“看着念头”,这是“平常”。但要是坐下来就想着“反正没事,不如睡一觉”,故意放松自己睡过去,那就是“随便”,不是“静坐”——因为你把“静坐”当成了“睡觉的借口”,忘了“体认本性”的初衷,心早就散到“睡觉”里去了,没守着“清静”。

再破第二个误区:“静坐”不是“求仙”。很多人读古籍里的“静坐”“气功”,总想着能练出点“超常本事”——比如坐的时候能“感觉到气在身体里跑”,能“听见远处的声音”,能“脑子里一片空白,啥也不想”。高攀龙最反对这个,他说“只体认本性、原来本色,还他湛然而已”,“还”是“归还”,不是“新增”——你本来就有“湛然”的本性,静坐是“把盖住本性的妄念扫掉”,不是“在本性上再加点什么‘本事’”。就像你家镜子蒙了灰,静坐是“擦镜子”,不是“给镜子镀一层金”;擦干净了,镜子能照东西,是它本来就有的本事,不是“擦出来的新本事”。

比如有人坐的时候,总想着“我要感觉到‘气’”,越想越急,越急越感觉不到,最后坐得浑身难受——这就是“着意求”,把“擦镜子”变成了“给镜子镀金”,反而把镜子弄得更脏。高攀龙说“静中妄念即净,昏气自清”,“净”和“清”是“自然发生的”,不是“求来的”;就像你把杯子放在那儿,泥沙自然沉底,不用你去“搅和着求它沉”。你要是坐的时候不“求感觉”,不“求无念”,只是“看着念头不跟着跑”,说不定哪会儿,心里突然“空了一下”,清清爽爽的,那就是“湛然”显出来了——但这个“显”是自然的,你一“求”,它就躲起来了,因为“求”本身就是个大妄念。

还有人觉得“静坐要‘心无杂念’才对”,可越坐念头越多,就觉得自己“没天赋”,练不好。高攀龙根本没说“要心无杂念”,他说的是“妄念即净”——“净”不是“没有妄念”,是“妄念来了,不跟着它跑,它自己就净了”。就像天上的云,来了又走,你不用“求天上没云”,只要“不盯着云看,不跟着云跑”,云走了,天自然就蓝了;要是你盯着云,骂云“怎么又来”,反而看不见蓝天。静坐的时候,念头就像云,你只要“做个看云的人,不做追云的人”,就算念头多,也不慌,慢慢的,念头就会像云一样,来的少了,走的快了——这不是“你把念头灭了”,是“你不喂它了,它自己就瘦了”。

六、挖根源:道家“清静”与儒家“修身”的揉合——不是“单练”,是“做人”

高攀龙是明朝的理学家,为啥他的《静坐说》里全是道家的“清静自然”?因为他没把“道家”和“儒家”分成两块,而是把两者揉成了一套“做人的功夫”——道家讲“返璞归真”,儒家讲“修身齐家”,高攀龙的静坐,就是“用道家的‘静’,修儒家的‘心’”,最后落回到“做个平常人”上。要懂《静坐说》,就得懂这层“揉合”,不然就只能看到“坐着不动”的表面,看不到“修身养性”的根。

先看道家的“清静”怎么融进去的。道家老子说“致虚极,守静笃”,就是“把心放空到极致,把静守到扎实”,这和高攀龙说的“清静不容一物”几乎是一个意思。道家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就是“外头的东西太多,会把心搅乱”,高攀龙说的“妄念”“昏气”,就是道家说的“搅乱心的东西”。高攀龙的“静坐”,其实就是道家“澄心”的法子——找个静处,让心从“外头的乱”里抽出来,回到“自己本来的空”里。但他比有些道家流派“活”——道家有些流派讲究“枯坐炼丹”,追求“长生不老”,高攀龙不要这个,他要的是“澄心之后,能更好地做事”,不是“澄心之后,躲起来不做事”。

再看儒家的“修身”怎么融进去的。儒家孔子说“吾道一以贯之”,这个“一”,就是高攀龙说的“主一”的“一”——都是“守着一个根本,不偏不倚”。儒家孟子说“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尽心”就是“把心收回来,不被外物迷惑”,这和高攀龙说的“体认本性”是一个路数——都是“通过收心,知道自己本来是什么样”。高攀龙的“动静交养”,其实就是儒家“知行合一”的功夫——“知”是在静中“知本性”,“行”是在动中“守本性”,不是“光知道不行,光做也不行”,得“知和行凑到一块儿,都是‘守着平常’”。

比如一个读书人,按儒家的理,要“读书明理,治国平天下”;按高攀龙的静坐功夫,他读书的时候得“主一”——不被“考功名”的念头带偏,不被“这本书难读”的念头吓住,只是“好好读,懂一点是一点”;他要是当了官,处理公务的时候也得“主一”——不被“怕犯错”的念头捆住,不被“想升官”的念头诱惑,只是“好好做事,做一点是一点”。这就是“用道家的‘清静’,守儒家的‘本心’”——不管是读书还是当官,都不被“外头的欲望”和“心里的妄念”带偏,始终做个“平常的读书人”“平常的官”,这才是高攀龙写《静坐说》的真目的:不是教“修仙”,是教“怎么做人”。

道家讲“道法自然”,儒家讲“中庸”,高攀龙的“平常”,就是“自然”和“中庸”的合二为一——“自然”是“不刻意,不着意”,“中庸”是“不偏左,不偏右”,合起来就是“不管做什么,都不‘过’,也不‘不及’,只是‘刚好’”。坐的时候,不“过”于求静,也不“不及”于放任;动的时候,不“过”于求功,也不“不及”于偷懒——这就是“平常”,就是“做人的刚刚好”。

七、落生活:把“静坐功夫”变成“过日子功夫”——不是“练”,是“活”

很多人读完《静坐说》,会说“道理我懂了,但平时没时间静坐,怎么办?” 其实高攀龙早就想到了——他的“静坐”不是“每天必须抽一个时辰坐着”,而是“把坐中的‘平常’,变成过日子的‘平常’”,就算不特意坐,走路、吃饭、干活,也能练“静坐功夫”。这才是《静坐说》最实用的地方——不是“专门的修炼”,是“融入生活的活法”。

比如早上起床穿衣服:你平时穿衣服,可能一边穿一边想“今天要开会,千万别迟到”“昨天的报告还没改完”,穿完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上的。要是用“静坐功夫”,穿衣服的时候就“主一”——手碰到衣服,知道是软的还是硬的;胳膊伸进袖子,知道胳膊在动;扣扣子,知道扣子扣上了——不用刻意“慢下来”,就是“轻轻留意着当下的动作”,就算“要迟到”的念头冒出来,也不跟着它想“怎么办,会被罚”,只是“知道有这个念头,继续扣扣子”。穿完衣服,该干嘛干嘛,心里不慌,这就是“起床时的静坐功夫”。

再比如上班路上堵车:你平时堵车,可能会骂“怎么又堵”“今天肯定迟到了”,越骂越烦,堵半小时,烦半小时。要是用“静坐功夫”,堵车的时候就“守平常”——手放在方向盘上,知道手在那儿;脚踩着刹车,知道脚在那儿;看着前面的车,知道前面有车——不用“刻意深呼吸”,也不用“听音乐转移注意力”,就是“看着‘烦’的念头冒出来,不跟着它跑”。“烦”的念头来了,你知道它来了;它想让你骂,你不骂;它想让你急,你不急——就像坐中看着念头那样,看着“烦”,不抓着它,慢慢的,“烦”就像堵车一样,慢慢过去了,你心里还是清清爽爽的,这就是“堵车时的静坐功夫”。

还有跟家人吵架:你平时吵架,可能会越吵越凶,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吵完了还气半天,晚上睡不着。要是用“静坐功夫”,吵架的时候就“认体”——知道自己在生气,知道自己在说话,但不“跟着生气跑”;比如家人说“你怎么总不做家务”,你不用马上反驳“我昨天才做了”,也不用马上生气“你凭什么说我”,只是“知道他在说这句话,知道自己心里有点气”——然后慢慢说“我知道了,等会儿就做”,或者不说,等气消了再聊。吵完了,不反复想“他刚才说的不对”“我刚才没说清楚”,就像坐中念头走了就走了,不追,这就是“吵架时的静坐功夫”。

高攀龙说“学者不过借静坐中认此无动无静之体云尔”,“借静坐”是“借个方便”——就像你学骑车,先找个没人的空地练,等练会了,不管是在人多的街还是坑洼的路,都能骑;静坐就是“找个静处练‘认体’”,等练会了“看着念头不跟着跑”,不管是在堵车的路、吵架的家,还是忙乱的办公室,都能“守着平常之体”,这才是“真学会了”。

不是“练了静坐,再去过日子”,是“过着日子,就练着静坐”——坐的时候是“练”,走路的时候是“练”,吃饭的时候是“练”,甚至吵架的时候也是“练”。因为“平常之体”不在“静坐里”,在“过日子的每一刻里”;你认清楚了它,守着它,不管怎么动、怎么静,都是“修炼”,都是“体认本性”,都是高攀龙说的“还他湛然而已”。

八、总结:《静坐说》不是“静坐指南”,是“做人的镜子”

读高攀龙的《静坐说》,读到最后会发现,他根本没教多少“怎么坐”的技巧,满篇说的都是“怎么做人”——“平常”是做人的本色,“清静”是做人的底子,“主一”是做人的准星,“动静交养”是做人的活法。他写这篇文章,不是要开个“静坐培训班”,是要给世人递一面“镜子”——让你借着“静坐”这面镜子,照照自己心里的“妄念”和“昏气”,照照自己本来的“湛然本色”,然后明白:修炼不是“躲起来练本事”,是“活在世上,守着自己的本色,不被乱事、乱念带偏”。

这面镜子照出的,不是“我要变成多厉害的人”,是“我本来就是个平常人,不用装,不用求,不用急”——坐的时候,不用求“无念”,只要“不跟着念跑”;动的时候,不用求“完美”,只要“不跟着事慌”;待人的时候,不用求“讨好”,只要“不跟着气走”。这就是“无动无静”的真意——不是“身子不动,心里也不动”,是“身子可动可静,但心里的‘本’不动”,就像山,风吹过来,树在动,草在动,但山本身不动;人活在世上,事在动,念在动,但“平常之体”不动。

高攀龙是个理学家,也是个普通人,他写《静坐说》,是因为他自己也经历过“心里乱、身子慌”的日子,也明白“人活着,最难的不是做事,是守着自己”。他把道家的“清静”和儒家的“修身”揉在一块儿,不是为了“创新理论”,是为了“好用”——让读书人能借着它安心读书,让做官的能借着它安心做事,让老百姓能借着它安心过日子。因为“平常”这两个字,谁都懂,谁都能做,不用懂太多大道理,不用练太多苦功夫,只要你愿意“停下来,看看自己的心,不跟着它跑”,就是修炼,就是“还他湛然”。

到最后,再回头看他说的“以其清静不容一物,故谓之平常”,会突然明白:不是“清静了才平常”,是“平常了,自然就清静”;不是“静坐了才守体”,是“守着体,怎么坐、怎么动,都是清静”。这就是《静坐说》最深的道理,也是最浅的道理——做人,不过是“找回自己本来的样子,然后守着它,过好每一天”,不管是坐着,还是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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