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铁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烛火摇曳,映得密信泛黄如古卷,先帝亲笔字迹力透纸背,“汤药有异,喉间发紧”六字,已被指腹摩挲得边角微卷起毛。沈惊鸿指尖捏着信纸,指节因攥握过紧而泛出青白,烛火跳荡于她眸中,那点光晕里,凝着彻骨寒意——先帝崩于去岁冬月,距今已逾半载,若真为毒鸩所害,那藏于宫闱深隙的黑手,竟能瞒天过海半年有余,其城府之深,令人心惊。

“太医院院正韩文彬,乃先帝潜邸旧臣,帝登大宝后便总领院事,宫闱汤药皆需经他过目勘定。”萧玦立于案侧,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摊开的朝官名录上,名录旁朱笔批注着韩文彬行踪:“昨日旷值,今日辰时方入署,中途折返私宅一次。”他抬眸望向沈惊鸿,银眸中满是审慎,“此人素来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若真涉先帝毒杀案,必是遭逢雷霆胁迫,或是得了泼天富贵相诱。”

沈惊鸿将密信叠作四方,纳入贴身锦袋,玄袖轻扫,带过案上那册“先帝遗容录”——此乃她白日命昭雪司属官调取,册页上“寿终正寝,面色安详”八字,笔锋沉稳,正是韩文彬亲笔所书。“白日勘李嵩尸身,其指甲缝嵌留的木屑,与太医院药柜常用的樟木纹理、气味分毫不差。”她声沉如寒潭投石,“且韩文彬与李嵩私会之日,恰是先帝龙驭上宾前一日,此等时序重合,绝非偶然。”

“今夜便访他一访。”沈惊鸿起身时,腰间忠义佩与剑柄相击,清越一声划破沉寂,“昭雪司初立,根基未稳,此事需暗查,不可声张。”萧玦颔首,已取过壁上玄色披风,披风边角绣着暗银云纹,是镇国将军府的标识:“我率十名亲卫守于外围,阻截院署守卫;你携苏绾潜入,寻证问供。”他解下颈间玉佩递去,玉质莹润,刻着“镇国”二字,“韩文彬识得此佩,若他顽抗,亮佩便可震慑。”

月悬中宵,清辉遍洒,太医院院署朱门紧闭,檐角铜铃偶为夜风所动,叮当作响,静谧如千年古刹。青灰瓦檐覆着一层薄霜,月光映在朱红门扉上,将斑驳木纹拓得愈发清晰。沈惊鸿与苏绾隐于墙根阴影,见两名守卫缩颈搓手,呵出的白气在月光下转瞬消散。“西侧角门有株老槐,枝桠斜探过墙。”苏绾压低声音,指尖点向墙内虬曲枝干,“树身有经年攀爬的痕迹,应是杂役偷闲的捷径。”

沈惊鸿颔首,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轻燕掠起,手攀槐树枝桠时,刻意避开冻脆的细枝,仅借粗枝借力,落地时足尖沾尘,悄无声息。苏绾紧随其后,两人贴着药圃竹篱前行,空气中满是当归、甘草的醇厚药香,间杂着一丝极淡的苦杏仁气——与白日李嵩尸身鼻腔残留的气味,分毫不差。

院署正房烛火通明,窗纸映着一道佝偻身影,伏案似在书写。沈惊鸿以指抵唇,示意苏绾守于窗外,自身则绕至房后,从窗隙向内窥望——韩文彬身着藏青常服,鬓角霜雪般斑白,手中狼毫悬于素笺之上,迟迟未落,指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桌上摊开的并非寻常脉案,而是一张泛黄字条,字迹潦草却带着帝王独有的笔锋,正是先帝手迹。

“韩院正深夜不寐,是在斟酌如何圆那‘寿终正寝’的谎吗?”沈惊鸿推门而入,声轻如夜风穿竹,却让韩文彬猛地抬头,手中狼毫“啪”地坠于素笺,浓墨晕开如乌云。他看清来人,面色瞬间惨白如纸,起身时带倒脚边药箱,瓷瓶陶罐滚落于地,碎裂声在静谧夜中格外刺耳。

“沈……沈统领?”韩文彬声音发颤,后退半步倚住桌沿,手不自觉探向桌下暗格,“深夜擅闯医署,此乃违逆宫规之举!”沈惊鸿缓步踱至桌前,纤指拾起那张先帝字条,上面“喉痒咳血,药后更甚”六字,正是密信未载的关键细节。“先帝龙驭前七日,是否曾亲笔书此字条与你?”她目光如寒刃,直刺韩文彬眼底。

韩文彬喉结滚动,垂眸避其锋芒:“统领说笑了,先帝龙体违和时,臣每日入宫请脉,亲侍汤药,何来字条传讯?”话音未落,腕间骤紧,沈惊鸿指如铁钳已扣住其脉门,指腹轻抚过他腕间一道浅疤——那是先帝潜邸时,他为护驾挡落炭火所留,当年先帝抚疤叹曰“忠勇可嘉”,亲赐金疮药。“昔年你护先帝于炭火,先帝赞你忠勇;今你欺君罔上,匿先帝被毒之实,对得起当日圣赞吗?”

韩文彬浑身一颤,脉门被攥得生疼却不敢挣动。窗外忽传三声轻哨,清越短促——是萧玦传来的信号,外围守卫已尽在掌控。沈惊鸿缓缓松指,将先帝密信拍于桌案,朱印在烛火下泛着红光:“此乃先帝龙驭前亲书与太后之信,言‘汤药有异’,你敢说毫不知情?”

烛火映着密信上的帝印,韩文彬目光凝滞其上,喉间发出哽咽之声,突然老泪纵横,瘫坐于椅上,背脊瞬间佝偻如弓:“臣……臣罪该万死!”他抬手捶打胸口,声音嘶哑破碎,“先帝龙驭前五日,确已察觉汤药异样,私召臣入宫,命臣暗查。臣取药渣勘验,竟检出‘牵机引’之毒,只是剂量极微,需日积月累方致死命。”

沈惊鸿眸色沉如寒潭:“是谁命你下毒?”韩文彬摇首,双手掩面,指缝间漏出呜咽:“臣未敢下毒!是……是慈宁宫掌事秦嬷嬷,每日遣人送‘安神汤’药包,逼臣掺入先帝汤药。臣初时抵死不从,秦嬷嬷便拿出臣幼子庚帖,冷言‘若不遵,便让稚子暴病而亡,尸骨无存’。”

“秦嬷嬷?”苏绾上前一步,呈上一卷画像,绢上宫女身着灰布宫装,面容寻常,唯有双目如鹰隼般锐利。“可是此人?”韩文彬抬眼一瞥,连连颔首,声音仍在发颤:“正是她!她乃太后陪嫁旧人,入宫三十载,在慈宁宫说一不二,便是内务府总管见了,也需躬身行礼。”

沈惊鸿踱至散落的药箱旁,俯身拾起一枚碎裂瓷瓶,瓶底残留着淡绿药渣。她取出银簪挑起药渣,凑至鼻尖轻嗅——除了苦杏仁的涩味,更有一缕极淡的茉莉香,那是太后日常熏香的独特色泽,宫中仅此一款。“你可有实证,证明是秦嬷嬷所迫?”她转身问,银簪仍挑着药渣,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韩文彬挣扎起身,踉跄至书架前,移开一排《本草纲目》,露出其后暗格。暗格内藏着一具锦盒,打开时,半包青灰色药粉、一封素笺、一本线装账簿赫然在目。“此粉便是秦嬷嬷所赠‘牵机引’,素笺是她亲笔,言‘按时下药,事后必有重赏’。”他翻开账簿,指腹抚过泛黄纸页,“此乃臣所记下药时序,每次行事后,秦嬷嬷便遣人送金银至府,账目皆有明细。”

沈惊鸿取过素笺,字迹娟秀却含锋锐,与秦嬷嬷寻常容貌截然不同。笺中未提太后一字,只以“上位之命”代称,然账簿所记日期,与先帝起居注严丝合缝——每逢先帝服用“安神汤”后,起居注便会标注“喉痒、乏力、少寐”之症。“先帝龙驭那日,你是否在场?”她指尖点在账簿末页,那里记着“辰时,药尽,帝崩”四字。

“臣……臣在场!”韩文彬声音抖如秋风落叶,“那日清晨,秦嬷嬷遣人急召,言先帝‘脉象紊乱,恐有不测’。臣携药箱赶至养心殿,见先帝已不能言,口角溢着黑血,与白日李嵩尸身之状,分毫不差。秦嬷嬷立在旁侧,手持银匕抵着臣后腰,逼臣写下‘寿终正寝’四字遗容录。”他突然膝行至沈惊鸿脚边,叩首不止,“统领明鉴!臣幼子方五岁,臣实不敢以稚子性命相赌啊!”

沈惊鸿侧身避过其叩拜,玄袖轻拂扶起他:“你虽有苦衷,却终究成了毒杀先帝的帮凶。然若真心悔悟,随我面见太后,指证秦嬷嬷,或可从轻发落。”她目光坦荡,“太后素来明辨是非,知你为稚子所迫,必不会苛责过甚。”

韩文彬迟疑片刻,终是咬牙点头:“臣愿指证!只求太后保全臣幼子性命!”话音未落,院署外忽传马蹄声骤响,紧接着是亲卫怒喝:“来者止步!此乃太医院禁地!”沈惊鸿心头一紧——萧玦在外围布下三道防线,寻常人绝难靠近,除非是宫中专使,或是……秦嬷嬷察觉了异动。

“是慈宁宫仪仗!”苏绾从窗隙窥望后,神色凝重回报,“八盏朱红宫灯引路,灯笼上绣‘慈宁’二字,为首者正是秦嬷嬷,身侧跟着四名黑衣太监!”沈惊鸿眸色骤冷如冰——秦嬷嬷深夜携仪仗而来,绝非取药那般简单,定是为杀人灭口。“你速带韩文彬从后门走,往萧将军营中汇合,亲卫会接应你。”她解下腰间令牌递与苏绾,“我在此阻她。”

苏绾刚携韩文彬从后门退去,秦嬷嬷已率人撞开正房房门。她身着灰布宫装,仅簪一支素银簪,看似朴素无华,双目却如鹰隼般扫过桌案上的密信与账簿,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笑意:“沈统领深夜私闯医署,审朝廷命官,凭的是昭雪司的职权,还是镇国将军的势力?好大的胆子!”

“秦嬷嬷深夜携黑衣太监闯医署,擅动刀兵,凭的是太后的慈旨,还是你私藏的野心?”沈惊鸿侧身挡在桌前,将密信与账簿拢入袖中,“或是说,你是来杀韩文彬灭口,毁去这毒杀先帝的铁证?”秦嬷嬷缓步踱至烛火旁,拾起那半包药渣,凑至鼻尖轻嗅,神色波澜不惊:“统领说笑了,老奴是奉太后懿旨,来取韩院正为太后调配的安神药。”

“安神药?”沈惊鸿嗤笑一声,声含冰棱,“用‘牵机引’掺合的安神药?秦嬷嬷,韩文彬已尽数招供,供出是你逼他毒杀先帝!”话音未落,秦嬷嬷突然发难,手中银簪如毒刺般直袭沈惊鸿面门——簪尖淬着乌光,显是喂了剧毒,显然早有预谋。

沈惊鸿早有防备,足尖点地侧身旋避,同时绣春刀出鞘,刀背轻挑便将银簪击落在地,“当啷”一声脆响。“放肆!”她声如惊雷,“光天化日(此处夜探,改为“深宫禁苑”)擅行刺杀,你就不怕太后治你谋逆之罪?”秦嬷嬷眼中厉色暴涨,拍掌三声,四名黑衣太监瞬间抽腰间短刀,刀身泛着寒芒,围攻而上——此四人步法沉稳,出手狠辣,绝非寻常太监,竟是秘卫伪装。

“太后?”秦嬷嬷仰头狂笑,声音尖锐如枭啼,“待老奴取你性命,再将韩文彬尸身弃于此地,伪造你二人私通谋逆、畏罪自尽的现场!届时太后纵是不信,也只能认下这桩铁案!”她俯身拾起银簪,再度袭来,簪尖直指心口:“先帝当年斩我兄长秦修于闹市,曝尸三日!老奴忍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今日报仇之机!你当老奴真效忠于太后?不过是借她宫闱之势,静待复仇之日!”

沈惊鸿心头巨震——秦修!二十年前因贪腐百万两漕银被斩的户部侍郎,正是此案!当年此案由先父沈毅主审,铁证如山,秦修伏法后,秦家满门流放,没想到竟有漏网之鱼潜伏宫中。原来秦嬷嬷隐忍二十年,只为报兄长血仇,毒杀先帝不过是她复仇棋局的第一步!

绣春刀与短刀相撞,火星四溅,锐响刺耳。沈惊鸿自幼随父习武,尤擅近身搏杀,加之身法灵动如蝶,四名秘卫虽悍勇,却始终近不得她三尺之内。秦嬷嬷见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瓷瓶,猛地掷于地上,浓烟瞬间弥漫全屋,带着刺鼻硫磺味。“撤!”她厉声喝令,率四名秘卫从后门窜逃,身影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沈惊鸿以袖掩鼻追出时,只瞥见一道黑影翻上墙头,消失在月辉之中。萧玦已率亲卫赶至,见她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才落下,递上一壶清水:“统领无碍?”沈惊鸿摇头,指了指地上的黑瓷瓶残骸:“是秦嬷嬷,为报兄长秦修之仇,毒杀先帝。韩文彬可安全抵达?”

“苏绾已将他护送至营中,派了十名亲卫看守,万无一失。”萧玦接过她手中的绣春刀,仔细擦拭刀身血痕,“我已传令封锁四城城门,严查出入人员,秦嬷嬷插翅难飞。”沈惊鸿接过清水,却未饮下,目光望向太医院深处——秦嬷嬷潜伏二十年,绝不可能孤身一人,其背后定然有同党,而这同党,或许就藏在太后身侧,甚至……牵涉更核心的皇室成员。

次日清晨,慈宁宫内龙涎香袅袅。太后手持韩文彬的供词与秦嬷嬷的素笺,凤目紧闭,指节因攥握过紧而泛白。良久方睁眼,眸中满是疲惫与痛心,声音沙哑:“哀家竟不知,身边藏着如此豺狼!”她抬手揉着眉心,金镶玉护甲蹭过额间,“秦嬷嬷随哀家陪嫁入宫,二十年来谨小慎微,哀家待她如姐妹,竟不知她心中藏着这般滔天恨意!”

“太后,秦嬷嬷兄长秦修,二十年前因贪腐漕银案被先帝处斩,此案由先父沈毅主审。”沈惊鸿躬身奏道,“秦嬷嬷潜伏宫中二十年,借太后之势培植势力,毒杀先帝后,又挑唆二皇子与李嵩谋逆,实则欲搅乱朝纲,为兄报仇,甚至妄图扶持外藩夺权。”

太后沉默良久,抬手示意内侍呈上一具锦盒。锦盒打开,一枚羊脂白玉坠静静躺着,玉上刻着“秦”字,边缘已被摩挲得光滑温润。“这是秦嬷嬷入宫那年,哀家赏她的及笄礼。”太后声音发颤,指尖轻抚玉坠,“她说家中无人,愿终身侍奉哀家,哀家便信了她二十年。如今想来,她每次摩挲这玉坠时的眼神,哪里是感念恩义,分明是藏着刻骨恨意。”

“太后,秦嬷嬷虽逃,其党羽必仍在宫中潜伏。”沈惊鸿直言,“臣恳请太后恩准,由昭雪司彻查慈宁宫及各宫苑,凡与秦嬷嬷有牵连者,无论品阶高低,一律严查,以绝后患。”太后眼中恢复往日威严,沉声道:“准奏!昭雪司可持哀家懿旨行事,若有阻挠者,以同党论处!”

沈惊鸿领旨出宫,刚至宫门,苏绾已携密报疾奔而来,鬓角带汗:“统领,查到了!秦嬷嬷在城外有处隐秘宅院,院中藏着万两金银,更有一本‘结纳册’,记录着二十年来被她收买的宫中人——其中有两名是太后贴身宫女,三名禁军将领,连先帝陵寝的守卫统领都在其列!”

沈惊鸿接过结纳册,指尖划过泛黄纸页,当看到“禁军副统领周显”之名时,眸色一沉——此人正是李嵩门生,亦是先帝陵寝失窃案的守卫统领!“原来如此。”她冷笑一声,“先帝陵寝龙袍失窃,根本不是二皇子所为,而是秦嬷嬷授意周显盗走,故意嫁祸二皇子,挑起皇子内斗,好坐收渔利!”

“统领,此刻便调兵拿人?”苏绾眼中燃着怒火,这些人皆是蛀虫。沈惊鸿却摇头,指尖轻叩结纳册:“不可。此辈在

三日后,深夜。沈惊鸿带着亲卫潜伏在秦嬷嬷的宅院外,看着两名宫女从宅院中走出,手中提着一个锦盒,快步走向禁军副统领的府邸。“动手!”沈惊鸿一声令下,亲卫如猛虎般冲出,将两名宫女擒获。锦盒打开,里面装着的不是金银,而是一枚刻着“秦”字的玉坠——正是秦嬷嬷的信物。

“说!秦嬷嬷在哪里?”沈惊鸿扣住一名宫女的手腕,厉声问道。宫女吓得浑身发抖,颤声道:“秦嬷嬷……秦嬷嬷在城外的破庙里,明日清晨就要出城!”沈惊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立刻带人赶往破庙。

破庙内,秦嬷嬷正与禁军副统领密谋。“明日清晨,我带着账本出城,去投靠北境的宁王。”秦嬷嬷道,“你在宫中接应,等宁王大军南下,我们里应外合,杀了幼帝和沈惊鸿,为我兄长报仇!”禁军副统领点头,刚要说话,破庙门突然被踹开,沈惊鸿带着亲卫冲了进来。

“秦嬷嬷,你的仇报不成了!”沈惊鸿厉声喝道,绣春刀直指秦嬷嬷。秦嬷嬷见状,知道大势已去,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就要自尽。“拿下!”萧玦一声令下,亲卫上前夺下匕首,将秦嬷嬷和禁军副统领绑了起来。

秦嬷嬷被押出破庙时,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突然狂笑起来:“沈惊鸿,你以为你赢了?宁王早已在北境厉兵秣马,用不了多久,就会兵临城下!到时候,这天下还是我的!”沈惊鸿眸色一沉,宁王是先帝的弟弟,多年来一直镇守北境,素来安分守己,难道他也参与了谋逆?

回到京城后,沈惊鸿立刻将秦嬷嬷的供词呈给太后和幼帝。幼帝看着供词,小脸煞白:“皇叔……皇叔也要谋反?”太后闭眸片刻,再睁眼时,眼中已无半分温情:“来人!传哀家懿旨,召宁王即刻回京述职!若他推诿不从,便以谋逆论处!”

沈惊鸿走出金銮殿时,阳光正好洒在她身上,却驱不散心中的阴霾。秦嬷嬷虽被擒获,但宁王的谋反之心已露,北境战火一触即发。她抬头望向北方,心中清楚,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她,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太平。

萧玦走到她身边,递上一杯热茶:“别担心,北境有我父亲留下的旧部,我已写信让他们暗中防备。”沈惊鸿接过热茶,暖意从指尖蔓延到心底。她看向萧玦,眼中满是坚定:“无论宁王有多少兵力,我都会守住这天下,不让先帝的冤屈白费,不让百姓再受战乱之苦。”

茶烟袅袅中,两人并肩而立,望着巍峨的宫墙。他们知道,这场关乎皇权、关乎天下的斗争,才刚刚开始。但只要他们同心协力,就没有破不了的案,没有挡不住的敌人。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阴谋,终将在阳光之下,无所遁形。

磨铁读书推荐阅读:萌娃修仙:我的姐姐是个老妖怪太子女儿身?九千岁助我当女帝抄家后,第一美人被权臣强取豪夺舰娘:异界来者变身综漫少女只想变强不软弱!荒村血祭轻熟末世空间:重生后被疯批娇宠了穿书之逆转乾坤综刀剑:都是挚友我怎么就海王了拐个总裁做驸马顶级绿茶穿越成了豪门里的真千金冷情糙汉一开窍,娇软知青扛不住地府公务员她恃美行凶冷艳总裁的贴身狂兵秦风李秋雪穿书七零?不怕!咱到哪都能潇洒幻兽飞雪传穿书霸总文,我竟是王妈女明星美又娇,刑警队长宠折腰姑奶奶喜乐的幸福生活四合院:万倍经验暴击,众禽慌了禹雪缠欢系统修仙:团宠废物小师妹无敌了谁家正经爹妈会玩强制爱啊80小夫妻:你上大学,我摆摊成婚当晚,我被病娇反派强取豪夺太师祖在下,孽徒桀桀桀!我靠鸡蛋开局,全世界都是我粉丝三生有幸只因遇见你天选小炮灰,我作死你们漂亮老婆请回家娇媳妇宠又甜:腹黑糙汉心尖尖40k,但随身携带讲话器黑神话:吾为天命狼魔帝记忆曝光,七大女帝悔断肠我将万界商城大陆打造成洪荒电影世界抱得美鬼归全家独宠养女?我将满门逐出家谱薄爷,退你婚的小祖宗又掉马甲了满门仙风道骨,小师妹嗨到入土作精媳妇,随军养娃的日常生崽疼哭,豪门老公日日哄妻抱娃柯南:我能用模拟器也很柯学吧抗战之血战山河软糯小花妖,被书生捡回家娇养了逼她替嫁?福运全被真千金带走啦快穿:恶毒女配成了男主的心尖宠四合院:小宝的幸福生活HP之她为什么会进斯莱特林?发疯娱乐圈,你颠我也颠
磨铁读书搜藏榜:重生军婚之宠爱三千:开局仨崽新科状元郎家的小福妻她有冥帝撑腰,没事不要找她作妖小透明的影后之旅穿越了,成为了全家的宠儿昊天纪年从迪迦开始的无限之旅寻金夜行者魔修仙界空洞骑士:圣巢戮途捕风捉凶让你演恶毒女配不是窝囊废界灵幻世嫁良缘快穿结束,回到原世界只想摆烂!湮火者,将赐予你终结!绝世凶徒海贼:全新旅程嫁狐猎户家的夫郎从天降她是,怦然惊欢诡途觅仙美强惨的首富老公是恋爱脑弃女归来她惊艳了世界盗墓:换了号,怎么还被找上门jojo:DIO兄妹的不妙冒险云龙十三子之七剑与双龙君渡浮虚变身从古代开始灵气复苏萌妻不乖:大叔撩上瘾星穹铁道:双生同源翘然有你精灵宝可梦之黑暗世界的小智漂亮宝妈靠十八般武艺教全网做人纨绔公主她躺赢了百日成仙嘿哈,快穿一霸横扫天下上什么班?回家种田!铠甲:我左手黑暗帝皇,右手修罗换来的短命夫君,要靠我用异能救霸住不放,金丝雀每天都在拒绝我是警察,别再给我阴间技能了抄家后,第一美人被权臣强取豪夺人在宝可梦,开局碰瓷霸主级耿鬼名门贵医宝可梦:开局一只上将巨钳蟹!我和离当晚,九皇叔激动得一夜未眠秦大小姐的爱哭包四合院:重生获得超级金手指
磨铁读书最新小说:摄政王妃,你别想逃鬼灭我的治疗面板超强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我有一剑,可断天门快穿女配总遇强制爱男主四合院:何雨水要跟我谈对象七零弃女携空间,军官老公宠上天兄弟们,我又带着恐怖片来了星辞解厄:废柴嫡女掀翻大雍天零一科假千金回村后,靠制药带飞全村三角洲开局花来扒的仙子只剩肚兜坏了,咱三嫂子怎么是同一人?玄幻世界也有末日?我把天煞孤星捡回家后郡主娶娇夫,世子爷搬空了国公府海底小纵队:我只喜欢锻造兽世种田:东北妹子的基建日常咸鱼修仙之懒人大道我的学霸校草有点甜穿越修仙:从原主未死开始假如欢乐颂故事继续斗罗:觉醒武魂后深陷雄竞修罗场纵横永生之从魂穿原剑空开始综武:开局大宗师,暴哭黄蓉重生2017我把总裁前任踩成渣我靠桃色任务在诡异游戏里封神!末日:动物世界我的投影仪连着1950独占成瘾你一女生,男装这么帅过分了吧?废脉?我以诸天星辰正道拼凑出来的究极之路难哄:以延为定人在崩铁直播是否搞错了什么惊悚游戏:花火她疯的得很专业宿主是京圈太子爷大清HR:我在四爷府搞KPI陈巧儿与花七姑的爱情重生之我妻子是八十年代的神医四合院:我老婆是刘天仙火影:宇智波家的黑科技!原神:万法仙尊我的规矩就是规矩月榭闻秘,侯府择缘流珠不想宫斗,但宫斗想杀她杀疯!外放21年的长公主回朝了魂穿眉庄姐独美修仙逍遥我的视频让蓝染怀疑人生翡翠森林的小动物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