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曾因在叙利亚战地报道中目睹大规模屠杀,陷入重度ptSd。他长期失眠,记忆碎片化,情感麻木,曾三次尝试自杀。在妻子劝说下,他成为“织光·临界点”首批志愿者。
他进入“时光之茧”系统,接受为期90天的“三段式疗愈”:
1. **记忆回溯期**:通过“童境回溯舱”重建童年安全记忆——母亲在厨房煮汤的香气、父亲教他骑自行车的笑声。这些记忆被编码为“神经锚点”,用于稳定情绪波动。疗愈师引导他:“**记住,你不是那个在废墟中哭泣的孩子,你是那个在厨房闻到汤香的孩子。**”
2. **金线共振期**:佩戴“神经织网头环”,每日接受2小时金线共振刺激。初期,他感到头痛、幻听,甚至梦见陌生人的面孔。但第21天,他突然在梦中“听见”母亲哼唱童年歌谣,醒来后泪流满面。他说:“**那不是记忆,是重逢。**”
3. **群体融合期**:参与“织光圈”集体冥想,与10名其他参与者建立脑波同步。第60天,他首次报告“能感受到他人的情绪”,甚至能“看见”同伴记忆中的色彩——一名老兵的记忆是深红色的,一名母亲的记忆是淡黄色的。
**第90天**,他主动要求加入“织光塔”实验。在一次冥想中,他用指尖在空中“编织”出一段金线,持续发光达7秒。试验团队将其定义为“**意识物质化初现**”。
更惊人的是,疗愈后,他开始创作一组名为《记忆的重量》的摄影集,画面中,废墟上生长出金线编织的树,沙漠中浮现童年家园的幻影。展览开幕当天,全球点击量破10亿。
“我不是被治愈了,”他说,“我是被**重新连接了**。我终于明白,记忆不是负担,而是光。”
一年后,陈昭在联合国“人类未来峰会”上发言:“我曾用镜头记录战争,现在,我用生命记录希望。织光不是逃避现实,而是**用更深的连接,重建现实**。”他随后发起“全球记忆修复计划”,帮助战后幸存者重建心理家园。
临床试验并非一帆风顺。随着数据积累,副作用逐渐浮现。
#### **1. 记忆溢出(memory Spillover)**
约8%的参与者出现“记忆交叉”现象:不仅恢复了自身记忆,还“接收”到他人的情绪片段,甚至梦见从未经历的场景——如远古祭祀、星图导航、海底城市。
一名女性参与者在疗愈后,突然能用苏美尔语书写,笔迹与考古发现的泥板文字高度一致。她坚称:“这不是我写的,是‘声音’让我写。”语言学家鉴定后确认,其书写内容为“**献给恩基的祈祷文**”,与公元前2500年苏美尔文献完全吻合。
邓超超将其命名为“**文明记忆共振**”,推测金线能量可能激活了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原型记忆”,甚至可能连接了“**文明数据库**”——一个超越个体生命的记忆场。荣格学派心理学家称其为“**集体无意识的觉醒**”。
#### **2. 意识解体(Ego dissolution)**
部分参与者报告“自我边界模糊”,感觉“我”不再是单一实体,而是“无数记忆的集合”。一名哲学教授在日记中写道:“我曾以为‘我’是主体,现在我发现,‘我’是**一个正在被编织的过程**。”他开始拒绝使用“我”这个词,改用“**我们**”。
更严重者出现“**身份迷失**”:一名参与者连续三天自称是“秦朝工匠”,拒绝进食现代食物,坚持要吃“粟米与腌肉”。经心理干预后恢复,但表示:“我知道我不是他,但我**感受过他的手在陶土上的温度**。”他后来成为“古代技艺复兴计划”的核心成员,复原了失传的秦代陶艺技法。
#### **3. 社会排斥与身份危机**
部分疗愈者因瞳孔变色、皮肤微光、情绪超敏而被社会排斥。一名教师被家长联名抵制,称其“非人,是怪物”。一名商人因能“感知”客户真实意图,被指控“精神操控”,遭起诉。
更严峻的是,伦理争议爆发。
- **梵蒂冈发表声明**:称“织光工程”为“灵魂篡改”,违背上帝造人之序;
- **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召开紧急会议,质疑“知情同意”的有效性——参与者是否真正理解“基因会被改写”?他们的后代是否会成为“新物种”?
- **多国政府**担忧“织光者”形成“超人类阶层”,破坏社会平等,甚至可能引发“新种族主义”。美国国会提出《反进化法案》,禁止任何“非自然基因编辑”。
- **极端组织“纯血联盟”** 在全球发动袭击,炸毁三座织光营地,宣称“人类必须保持纯粹”。
邓超超在联合国演讲中回应:“我们不是在制造神,而是在唤醒人。真正的伦理,不是禁止探索,而是**确保光明不被垄断**。”
他宣布三项承诺:
1. 所有临床数据将**开源共享**,建立全球“织光数据库”;
2. 治疗技术向发展中国家免费授权,成立“全球织光基金”;
3. 设立“伦理监督委员会”,由科学家、哲学家、宗教领袖、患者代表共同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