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现在身体素质好着呢!”
陈静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随即认真地说,“修远,你在部队学的那些真功夫,有空教教我呗?军体拳、格斗术什么的,万一再碰上坏人,我也能更从容点。”
“成!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唐修远爽快地答应,眼神带着宠溺,“保证把你教成个‘霸王花’!”
“真的?那可说定了!不许反悔!”陈静眼睛一亮。
吃饱喝足,陈静满足地靠在椅背上,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肚子。
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林,心里却想到了屯里那些面黄肌瘦的乡亲们,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吃饱了还叹气?”唐修远关切地问。
陈静转过头,眼神带着忧虑。
“修远,看到屯里好些人家饭都吃不饱,孩子饿得面黄肌瘦的,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我空间里明明堆着那么多粮食,可就是……就是没法名正言顺地拿出来帮帮他们。”
唐修远闻言,神秘地一笑,凑近她,带着一丝运筹帷幄的得意:“静静,别发愁了!这事儿,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他详细地说了下午的计划。
“今天下午,我会以‘满江Z府工作人员’的身份,公开来表彰你和王队长协助抓捕特务的英勇行为!表彰的奖励,就是一批粮食!等下,你提前把粮食放到我吉普车上,就说是政府奖励给整个屯子的!这样不就顺理成章、名正言顺了吗?”
陈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点亮了两盏小灯!
但随即又闪过一丝担忧:“这……能行吗?凭空多出粮食来,会不会被人查出来?露馅了怎么办?”
唐修远自信地拍拍胸脯。
“放心!退一万步讲,事后真有人问起,我就说是我唐修远个人想办法、托关系搞来支援乡亲们的!我看谁敢放个屁”
陈静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修远……谢谢你!”
“傻丫头!跟我还客气啥!”唐修远搂紧她,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你想好拿多少出来吗?既要能改善一下,又不能太扎眼。”
陈静略一思索:“屯子不大,只有七八十户人家。先拿1000斤白面,1000斤玉米面吧。白面可以蒸馒头、包饺子,玉米面能贴饼子、熬糊糊,家家都能分点,暂时改善一下伙食。”
“成!这个量合适!”唐修远点头赞同,“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免得引人怀疑。”
两人又在车里腻歪了一小会儿,说了些悄悄话,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陈静下车前,仔细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确认没有破绽,才朝着屯子里走去。
刚走到大队部门口,就看见弟弟陈逸拿着个铝饭盒,正踮着脚尖东张西望,小脸上带着焦急。
“姐!你跑哪儿去了?我给你送饭来,诊室锁着门,找一圈都没见你人影!”
陈逸看到她,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跳着跑过来,语气带着埋怨和担心。
陈静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强作镇定,揉了揉肚子,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哎呦,别提了!刚才可能吃坏肚子了,跑去厕所蹲了半天,腿都麻了!”
陈逸“哦”了一声,小眉头皱着,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
但他眼尖,突然指着陈静的嘴角,疑惑地问:“姐,你嘴角沾的啥?黄黄的,好像是……韭菜叶子?”
陈静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赶紧用手背用力擦了擦嘴角,果然,指尖沾到了一点翠绿的韭菜碎屑,肯定是刚才吃饺子时不小心沾上的。
她脑子飞快转动,急中生智,脸上立刻堆起“无奈”的笑容,拍了下大腿。
“啊!对对对!刚才碰上王叔了,他非塞给我一饭盒韭菜鸡蛋馅的饺子,说是感谢我前天帮他治腰疼。我推辞不过,可能吃得太急,没注意沾嘴上了!!”
她完美地把“锅”甩给了毫不知情的王铁山大队长。
陈逸想到王叔平时确实挺照顾他们,便信以为真,不再追问。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姐,这饭……”他举起手里的饭盒。
陈静赶紧接口:“吃饱了吃饱了!王叔那饺子可实在了!这饭你拿回去,晚上热热再吃,别浪费了!”
“好嘞!那我回去了姐!”陈逸抱着饭盒,蹦蹦跳跳地走了。
陈静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长长舒了口气,后背都惊出了一层薄汗。
陈静看着弟弟的背影,松了口气,下意识又擦了擦嘴角,心里暗骂唐修远:这个家伙,害我差点露馅!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
下午,陈静在诊室心不在焉地看着书,耳朵却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没过太久,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屯子午后的宁静。
声音越来越响,最终在大队部门口停了下来。
陈静立刻起身,快步走到门口,看到那辆熟悉的军绿色吉普车停在了大队部门口,
车门打开,唐修远动作利落地跳下车。
他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蓝色中山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气宇轩昂,与昨天一身军装的凛冽气质截然不同,多了几分地方干部的沉稳。
这稀罕的“小汽车”瞬间成了全屯的焦点!
在自家院里晾晒衣服的妇女、蹲在墙根抽烟袋锅的老汉、追逐打闹的孩子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铁疙瘩”吸引了过来。
人群像潮水般迅速围拢,却又不敢靠得太近,远远地形成一个半圆,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惊奇、敬畏。
“哎呀妈呀!这是啥车?四个轱辘的!”
“你看那人,穿得板正儿的,肯定是县里来的大干部!”
“开小车来的?是不是又出啥大事了?跟昨天抓人有关?”
……
大队长王铁山正和会计王铁蛋在队部里扒拉着算盘珠子算账,听到动静赶紧跑了出来。
一看到唐修远,他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明显的困惑——这不是昨天那位威风凛凛的唐连长吗?怎么换了这身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