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另一个世界的网络因为“钢铁阵线”的剧情、卡池和阴间机制吵得沸反盈天,无数博士为了【应急战斗围巾】和限定干员爆肝碎石、骂骂咧咧又真香抽卡时——作为这一切风暴的真正核心,钢铁阵线基地的内部,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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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中心:
“啊——我不行了——真的一滴都没有了——”我发出一声长长的、仿佛被抽干灵魂的哀嚎,整个人像一摊融化了的巧克力那样瘫在堆成小山的文件海里,侧脸紧紧贴着冰冷的金属桌面,试图用这凉意唤醒一丝早已蒸发殆尽的理智。“凯尔希医生!凯尔希大人!求您了!放我一天假吧!就一天!让我喘口气!我感觉我的脑细胞已经变成不可名状之物了……”
凯尔希抱着一摞几乎遮住她视线的文件,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旁,mon3tr的金属尾巴在她身后危险地低频率摆动。她只是用那双冰川般的绿瞳扫了我一眼,随后将那叠堪比砖头的文件“咚”地一声摞在我那早已摇摇欲坠的“文件山脉”顶端。
“博士,您的休息时间已于昨日您擅自离岗进行‘无意义高额消费行为’时彻底透支完毕。”她的声音平稳得像心电图拉成直线,“这是需要您在下班前批复的《关于基地第三季度源石燃料消耗优化方案(第七版)》,以及《针对近期异常空间波动现象的观测报告及应对预案(初稿)》。另外,关于您提交的《关于增加博士午休时长及增设下午茶点的申请》,我已批复。”
我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起微弱的光芒:“您…您批准了?”
凯尔希面无表情地将最上面那份文件拍在我面前。上面只有她笔锋锐利、墨迹几乎要穿透纸背的两个大字:
【驳回】
理由:缺乏必要性及数据支撑,且严重违背敬业奉献之基本精神。
我:“…………”
最后一点希望彻底破灭。我再度瘫软下去,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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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通道 \/ 停尸房附近:
孤鬼正鬼鬼祟祟地蹲在一个偏僻通道的阴影里,头顶惨白的灯光勉强照亮他鬼祟的身影——这里紧挨着医疗部的临时停尸房(兼生物样本冷藏库),平时连耗子都不太愿意来。他手里紧握着一台老旧但屏幕尚亮的便携式游戏机,脸上映着跳跃的光影。
“嘿嘿,爽到。”他压低声音窃喜,手指飞快按动,“华法琳泡在实验室、凯尔希在楼上制裁老大…谁也想不到我躲在这儿摸鱼!”
他完全没察觉,就在他头顶锈迹斑斑的通风网后,一双血红色的瞳孔正无声地注视着他,将他每一个摸鱼瞬间都牢牢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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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外围:
“嘘——小声点!别把黍姐招来!”
坤坤爆用气音发出警告,和小刻两人像两颗圆滚滚的仓鼠般蜷在一个巨大的食材储物柜后。
“嗯嗯!”小刻用力点头,整张脸几乎埋进蜜饼里,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幸福得眼睛眯成了两条小缝,连耳朵都惬意地微微抖动。
“快吃快吃!趁黍姐姐还没回、老女人也没巡到这边!”坤坤爆一边紧张地探头望风,一边自己也抓起一块涂满琥珀色蜜糖的饼猛啃。
两人脚边已经堆了好几个空掉的点心盒。对他们而言,另一个世界的血雨腥风、论坛骂战,远不如眼前这份酥脆香甜来得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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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
“轰——!”
一声不算剧烈但足够清晰的爆炸声从明剑的私人实验室里闷闷传来,几缕顽皮的黑烟顺着门缝袅袅钻出。
门被推开,明剑顶着一头被炸得微微蓬松、还沾着些许灰烬的头发走了出来,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眼镜歪斜地架在鼻梁上。他推了推镜框,眼神里混杂着实验失败后的懊恼和纯粹的好奇。
“啧,又失败了。”他语气平稳得像在报告尸体,掏出随身笔记本开始记录,“第137次尝试将源石技艺能量与‘重力操控’能力进行可控融合…能量输出稳定性依旧无法突破临界点。参数体系或许需重构…是否应考虑引入微量‘时停’因子作为量子级稳定介质?可惜博士的核心能力无法被复现…”
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险些将半个实验室送上天,转而沉浸在了下一次或许更刺激、也更危险的实验构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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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之外,关于他们的传说正被无数人争论、攻略、消费,化作数据洪流席卷另一个世界。 基地之内,他们的日常依旧是由无尽文件、侥幸摸鱼、甜蜜偷吃和定期爆炸构成的——鸡飞狗跳,却又平凡如昨的一天。
世界的喧嚣仿佛被厚重的合金墙壁与次元的壁垒隔绝在外。至少在此刻,无人察觉,那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玩家”们狂热行动所产生的庞大“数据流”与“认知反馈”,正如同无形之潮,悄无声息地渗透进这个现实的基底,如同细微却持续的尘埃,缓缓沉降,或许将在未来的某一刻,催化出谁也无法预料的奇异反应。
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博士还在与文件地狱搏斗,孤鬼还在享受摸鱼的快乐,坤坤爆和刻俄柏还在为蜜饼窃喜,明剑则在规划下一场可能更绚烂的爆炸。
岁月(仿佛)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