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临安城飘着细碎雪沫，风裹着寒气钻进巷弄，却在李府朱漆大门前矮了半截——门内暖炉烧得正旺，黄铜炭盆里的银丝炭泛着红热，可客厅里的气氛却比院外的雪天还要沉。李先生背着手站在八仙桌旁，指尖反复摩挲着桌沿的雕花，眉头拧成了疙瘩，案上摊开的账本满是红笔圈注的亏空，像一片片刺目的雪痕。
李夫人（踩着绣鞋从内院快步走出，攥着暗纹帕子，声音发颤）：苏先生，您可算来了！这大半年生意就没顺过，先是漕运的货翻了船，接着绸缎庄又被人坑了批假货，连家里的老掌柜都劝我们收铺子，您说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苏展跟着她迈进客厅，目光先扫过墙角的暖炉，又落在地面——客厅正中铺着块丈许宽的深灰地毯，羊毛织就的纹路密不透风，颜色沉得像积了年的阴云，连暖炉的光洒在上面，都像是被吸走了暖意。他脚步顿在地毯边缘，弯腰伸出手指，轻轻按了按毯面。
苏展（转头看向沉默的李先生，语气笃定）：李先生属龙，对应地支为辰，五行属土吧？
李先生（猛地抬头，眼里满是诧异）：苏先生怎么知道？去年请人算八字，确实说我是辰土命，还说我命里带财，可如今……（他指着案上的账本，重重叹气）这带财的命，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了路，一分钱都聚不起来。
苏展（站起身，抬手圈出客厅中央的地毯）：症结就藏在这地毯底下——您脚下的位置，正是客厅的明财位。
李夫人（凑到地毯旁，盯着纹路反复打量）：这地毯是前儿刚从波斯商行买的，说是防滑又显贵气，怎么会和财位扯上关系？
苏展（蹲下身捻起一点羊毛，声音清晰）：财位宜亮不宜暗，宜暖不宜冷。您看这深灰色，五行属水，水本克土，而您是辰土命，财位的水气过重，就像给土命盖了层湿泥，土气被压得喘不过气，财气自然聚不起来。再看这密不透风的纹路，就算有财气飘进来，也被堵在外面进不了门。
李先生（往前走两步，下意识收回踩在地毯上的脚）：难怪我每次站在这儿算账，都觉得心里发闷，总出错漏。苏先生，您看该怎么改？
苏展（直起身，目光扫过客厅陈设，条理分明）：改法不难，只需三步，就能让财位的气流通起来，助您的辰土命聚财。
第一步：换地毯，去水存土引火气
苏展（指着深灰地毯，语气肯定）：首先得把这地毯换掉。水克土，要化解寒气，就得用属土或属火的颜色。
李夫人（立刻掏出纸笔，笔尖悬在纸上）：您说说，哪些颜色合适？我这就让人去布庄买。
苏展（耐心解释）：米黄色属土，浅红色属火，这两种颜色最宜。辰土命喜火助，火能生土，土能聚财。米黄色像给土命添根基，稳当；浅红色能化水气、旺土气，就像给财气搭了座桥。
李先生（皱着眉犹豫）：米黄色会不会太浅？容易脏。浅红色又怕太扎眼，和红木家具不搭。
苏展（笑着补充）：您放心，选织着暗纹的米黄地毯就行，比如云纹或回纹，既不显脏，又能让气流通。而且米黄色和红木家具最配，暖色调衬着木色，客人来了心里也敞亮——财位气场顺了，人情往来也顺，生意自然活络。
李夫人（朝着门外高声喊）：张妈！赶紧去布庄，让他们送最好的米黄暗纹地毯来，要丈二宽的，越快越好！
张妈（在门外应了一声）：哎，夫人，我这就去！
第二步：置铜盆，五行循环聚财气
苏展（目光落在博古架的青花瓷瓶上）：第二步，要在新换的地毯上摆个铜制聚宝盆。
李先生（疑惑地挑眉）：我家有银盆金盆，怎么偏要铜盆？
苏展（指着博古架解释）：铜在五行里属金。您是辰土命，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五行循环才能生生不息。铜盆一是金能助土生财，二是气场温和，不像金银那么锐利，不会冲了财位的气。
苏展（顿了顿，加重语气）：盆里还要放三枚乾隆年间的铜钱，得是“乾隆通宝”字样，边缘要完整无缺损。三枚代表天、地、人三才，摆的时候正面朝上，叠成“品”字形——这样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转起来，财气就聚在盆里跑不了。
李夫人（眼睛一亮，快步走到博古架旁翻找）：我记得前年收过个宣德年间的铜盆，不知道行不行？铜钱家里也有，我这就去拿！
苏展（点头认可）：宣德铜盆更好，年代越久的铜器，气场越稳。不过记得先用温水擦干净，别留灰垢——财位最忌浊气，干净的铜盆才能聚清气，清气聚了，财气才来。
第三步：种榕叶，木助火势旺土气
李夫人（捧着铜盆和铜钱回来时，张妈正带着布庄伙计扛着地毯进门）：快，把旧地毯卷了，新的铺在正中央！
伙计（应着声上前，小心翼翼卷起深灰地毯）：好嘞，夫人！
苏展（看着逐渐露出的地砖，转头对李先生说）：第三步，要在铜盆旁边摆一盆金钱榕。
李先生（皱眉摇头）：我家后院种着不少牡丹月季，怎么非要金钱榕？
苏展（笑着解惑）：牡丹月季虽好，却不合财位气场。金钱榕的叶子是圆形，像小铜钱，寓意聚财；而且它属木，木能生火，火能生土，正好助您的辰土命。最重要的是，它喜暖耐阴，放在客厅好养活，不像牡丹娇贵易枯萎——植物枯萎会带衰气，财位的植物一定要长得旺，气才旺。
苏展（蹲下身，在地毯上划了个圈）：就摆在这儿，离铜盆三尺远，别太近也别太远。太近了木气冲金气，太远了木生火的力道不够。记得每天浇一次水，别浇太多，土湿就行——您是土命，植物的土气和您命气相合，它长得旺，您的财气也旺。
李先生（立刻吩咐管家）：快去花市，找一盆长得最旺的金钱榕，要叶子圆、枝干壮的，越快越好！
管家（躬身应下）：是，老爷，我这就去！
苏展（绕着客厅走了一圈，目光停在墙角鱼缸上）：对了，您家这鱼缸放在西北角，虽不碍财位，但鱼缸属水，您是土命，水多易克土。往后每周换一次水，换的时候留一半旧水，加一半新水，别全换——这样既能保清气，又不会让水气过旺，免得影响土气。
李夫人（掏出帕子记下，笔尖沙沙响）：每周换一次水，留旧水加新水，记住了！
（没过半柱香的功夫，管家抱着一盆金钱榕回来，叶子绿油油的像小扇子，枝干粗壮透着生气。伙计们已经铺好米黄地毯，暖光落在上面，客厅瞬间亮堂了许多。）
李先生（亲手把三枚铜钱叠成“品”字形放进铜盆，又小心摆好金钱榕）：这样就成了？
李夫人（伸手摸了摸铜盆沿，忽然笑出声）：真奇怪，摸着这铜盆，心里竟觉得敞亮多了，不像之前，总觉得堵得慌。
苏展（看着他们，语气平和）：财位的气场顺了，人心的气也顺了。您二位记住，辰土命最忌生冷，往后家里的饮食别太凉，生意上也别做太急的买卖——土气要稳，财气才能稳，就像这米黄地毯，看着不扎眼，却是最能聚气的根基。
李先生（拿起案上的账本，眉头舒展不少）：苏先生说得对，之前总想着急着回本，反而出了不少错。往后我慢慢来，稳扎稳打，先把气场稳住。
苏展（又叮嘱两句）：每天早上要把铜盆擦一遍，金钱榕的枯叶及时摘掉，财位旁边别堆杂物。
李夫人（连忙让管家捧出锦盒）：苏先生，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可一定要收下！若不是您，我们还不知道要被这地毯坑多久呢！
苏展（摆了摆手，笑着推辞）：夫人不必客气，我只是顺着五行的道理调气场。您家先生是辰土命，本就带着财气，只是之前被水气堵了路，如今路通了，财气自然会来。您二位照着我说的做，不出三个月，生意定会好转。
（苏展转身走出客厅，院外的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李先生和李夫人送出门外，看着他的青布长衫消失在巷口，再回头看客厅里的米黄地毯、铜盆和金钱榕，心里都透着股踏实的暖意。）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夫人每天早上亲自擦铜盆、浇金钱榕，李先生放缓生意节奏，用心打理绸缎庄。没过多久，坑了假货的商行主动上门赔钱，还送来了上好的蜀锦；漕运航线重新开通，丝绸很快卖空，账本上的红笔圈注渐渐被黑笔盈利取代。）
（一个月后的清晨，李先生站在客厅的财位旁，看着铜盆里的铜钱泛着温润的光，金钱榕又冒出了新叶，忍不住笑着对走进来的李夫人说）：你看，苏先生的法子真管用，这财气果然聚起来了！
李夫人（端着刚沏好的茶，眉眼弯弯）：可不是嘛！昨儿布庄的老主顾还说，咱们家客厅看着比以前暖和多了，进来就觉得心里舒服——我看啊，这气场顺了，啥都顺了！
（暖炉的光洒在米黄地毯上，铜盆的影子落在榕叶间，客厅里的热气裹着茶香，连风从窗缝钻进来，都带着股活络的暖意——辰土得火助，财位聚清气，人和屋子的气场合在了一起，日子自然就顺着财气，慢慢旺了起来。）
李夫人（把茶盏放在八仙桌上，走到金钱榕旁轻轻拨了拨新叶）：你瞧这叶子，刚买回来时才巴掌大，如今都快盖住盆沿了，连花匠都说，从没见过家养的金钱榕长得这么旺。
李先生（走到案前，翻开新写的账本，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黑字）：何止是榕树旺，你看这账本——上周蜀锦卖了三百匹，比上个月整月的量还多，连漕运的定金都收了两笔。（他抬头看向妻子，眼里的笑意藏不住）以前总觉得风水是虚的，现在才明白，苏先生说的“气场”，其实就是人和屋子的舒坦劲儿，人舒坦了，做事才顺。
（正说着，管家捧着个红木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几封烫金信封，信封上印着不同商行的名号。）
管家（躬身把托盘递到李先生面前）：老爷，这是今早送来的信函，有三家商行想和咱们合作，还有城西的张老爷，说想请您后天去茶楼谈绸缎的批发生意。
李先生拿起一封信函拆开，越看眉头越舒展，李夫人凑过去，见信上写着“愿以市价上浮一成购蜀锦”，忍不住惊呼：“上浮一成？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价！”
苏展（忽然从门外走进来，青布长衫上还沾着些雪沫）：李老爷、李夫人安好，我路过巷口，见府上灯笼亮得旺，便进来瞧瞧。
“苏先生！”李夫人连忙迎上去，拉着他的胳膊往客厅里让，“您可真是稀客！快坐，刚沏的龙井还热着呢！”
李先生也快步上前，脸上满是感激：“苏先生来得正好，正要给您报喜——您的法子太管用了，这一个月生意比之前半年都顺，连合作的商行都主动提价！”
苏展走到财位旁，弯腰看了看铜盆里的铜钱，又摸了摸金钱榕的土壤，笑着点头：“土壤湿润却不涝，铜钱干净无灰，看来二位是用心照料了。”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米黄地毯，地毯上的云纹在暖光下若隐若现，没有半点污渍：“这地毯选得好，云纹透气，气流通畅，比之前的深灰地毯暖了不止一星半点。”
李夫人（端着茶盏递给苏展）：您说的话我们都记着呢，每天早上我亲自擦铜盆，连地毯的边边角角都让丫鬟扫三遍，就怕积了灰挡财气。
苏展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其实不是挡财气，是怕浊气扰了心神。您想，屋子干净敞亮，人待着舒服，谈生意时心思也清，自然不容易出错；反之，若满屋浊气，人心里发闷，再好的机会也容易错过——这就是‘气场’的道理。”
李先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之前总盯着“财气”，却忘了最根本的是“人心”。苏先生，您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苏展（放下茶盏，指着墙角的鱼缸）：您这鱼缸的水换得也及时吧？我瞧着水清亮，鱼也精神。
李夫人（笑着点头）：每周都按您说的，留一半旧水加一半新水，以前总死鱼，现在这些金鲤活得比谁都欢，昨儿还添了两条小鱼苗呢！
“这就对了。”苏展站起身，绕着客厅走了一圈，“辰土命虽喜火，但也忌过燥，鱼缸的水气能调和火气，让气场更稳——就像做生意，既要敢闯，也要稳扎，不能只想着冲，忘了平衡。”
李先生（连连称是）：您说得太对了！之前就是太急着回本，才在漕运上栽了跟头，如今慢慢来，反而顺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是绸缎庄的老掌柜提着个布包袱进来，脸上笑开了花：“老爷，夫人，您瞧这是什么！”
老掌柜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匹艳而不俗的红绸，绸面上绣着金线牡丹，在暖光下泛着光泽：“这是刚从苏州运来的新货，掌柜的说，只有咱们家配得上这匹‘富贵绸’，特意留的！”
李夫人（伸手摸了摸红绸，眼睛发亮）：这料子真不错，做件衣裳肯定好看。（她转头看向苏展）苏先生，您说这红绸属火，要是挂在客厅里，会不会更助土气？
苏展（看了看红绸，又看了看财位）：挂在东边的墙就行，东边属木，木能生火，火能生土，既不冲财位，又能添气场。而且红色喜庆，客人来了看着也高兴，人情顺了，生意更顺。
李先生（立刻吩咐）：那就挂在东边的墙上，再配个红木框，好好装裱起来！
老掌柜（笑着说）：我这就去办！如今咱们家生意顺了，连运气都跟着好，以前想求都求不来的货，现在都主动送上门了！
苏展看着屋里的热闹景象，嘴角带着笑意：“其实不是运气好，是气场顺了，人和事都跟着顺。您二位记住，不管是居家还是做生意，只要顺着自己的命格，让人和屋子的气场合在一起，日子自然会旺起来。”
李夫人（连忙让管家捧出个锦盒）：苏先生，这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要是没有您，我们家还不知道要困顿到什么时候呢！
苏展（摆了摆手，语气诚恳）：夫人不必客气，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您家的财气，本就藏在辰土命里，我不过是帮着打通了堵路的水气，让它能顺顺当当地出来罢了。
他转身看向门外，雪已经停了，阳光照在巷口的青石板上，泛着暖光：“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二位保重，往后若有需要，随时派人找我。”
李先生和李夫人送苏展到门口，看着他的青布长衫消失在巷口，再回头看客厅里的米黄地毯、铜盆、金钱榕，还有刚挂起来的红绸牡丹，心里都透着股踏实的暖意。
（半个月后，李府的绸缎庄开了分店，开业当天锣鼓喧天，临安城的达官贵人都来道贺。李先生站在分店的客厅里，看着和主宅一样的米黄地毯、铜盆和金钱榕，笑着对身边的李夫人说）：你看，不管到哪儿，按着苏先生的法子来，心里就踏实。
李夫人（望着满店的客人，眉眼弯弯）：可不是嘛！连张老爷都说，咱们家的店看着就舒服，进来就想多买两匹布——这就是气场的好处啊！
暖炉的光洒在米黄地毯上，铜盆里的铜钱泛着温润的光，金钱榕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晃动，连空气里都带着绸缎的香和财气的暖。辰土得火助，财位聚清气，人和屋子的气场合在了一起，就像苏展说的那样——日子顺着气场走，自然会一路旺下去，再也没有堵路的坎，只有敞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