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平湖市体育场被警戒线围了起来,三辆警车闪着蓝红灯停在入口处。老王穿着便装,探出车窗外对保安挥挥手:“都安排好了,今天场地闭馆。”大巴车紧随其后驶入,李逵扒着窗户往外看,见空旷的草坪和红色跑道,嗓门陡然拔高:“这就是后世的球场?比俺们山寨的演武场还大!”
众人下车时,欢欢一眼就看见看台上坐着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天来取样的专家们,旁边还站着几位穿西装的中年人,手里拿着文件夹。省社科院的李教授笑着走下来,指了指看台:“今天带了几位‘球迷’来,想看看梁山好汉的脚法。”
林冲早已按捺不住,从背包里拿出欢欢准备的足球——他在草坪上颠了几下,足球在脚尖灵活翻转,引得专家们低声惊叹。李逵抢过球,铆足劲一脚抽射,足球“砰”地撞在球门横梁上,发出巨响,看台上的人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这脚力……”李教授推了推眼镜,对身边的中年男人说,“张处,您看这力量,怕是职业球员都比不上。”被称作张处的男人点点头,拿出手机对着场上录像:“让他们练练配合,我得给省领导发个视频。”
老王把欢欢拉到一边,低声道:“早上局里开了会,李教授他们的化验结果出来了。”他指了指正在传球的卢俊义,“dNA和线粒体检测显示,他们的基因序列与现代汉族有显着差异,尤其是几位头领,基因里还带着北宋时期黄河流域的特征。”
“真的确定了?”欢欢心里一震。
“千真万确。”老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文件,“史书上记载的梁山好汉生辰、籍贯,和他们自述的基本吻合。比如武松说自己是清河县人,口音里确实带着河北梆子的调调;公孙胜讲起道教仪轨,比现在的道士还地道。”
“考虑到事件的特殊性,省里决定对他们的身份进行‘合理化’处理。对外宣称是‘意外发现的古装文化爱好者团体,因容貌与梁山好汉高度相似引发关注’。”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场上的好汉们,“至于职业——欢欢提议让他们踢足球,这倒是个好主意。浙超联赛下个月开赛,平湖队正好缺人,让他们以‘素人球员’身份参赛,既能解决生计,又能制造话题。”
张处接过话头,声音洪亮:“隔壁苏超联赛这几年势头很猛,咱们浙超得找点爆点!要是梁山好汉能带队拿个冠军,别说超越苏超,全国球迷都得盯着咱们!”他转向欢欢,“身份证的事老王已经办妥,年龄、籍贯都按‘穿越前’的信息模糊处理了,保证能通过联赛注册。”
这时,场上的好汉们已经和市里选拔出来的民间联队踢起了对抗赛。林冲中场控球,连过三人,突然一个长传找到边路的花荣,花荣顺势下底传中,门前的武松高高跃起,一个漂亮的头球攻门——足球直挂死角,守门员连扑救动作都没做出来。
“好!”看台上爆发出掌声。李教授激动地拍着大腿:“这头球精度,比国脚强多了!”张处看了看手表:“啥,才开场十几秒就进球了……”
民间联队还没回过神,梁山好汉的攻势已如潮水般涌来。欢欢在场边指挥走位,时而指向边路,时而抬手示意回传。戴宗速度奇快,几次边路突破都撕开防线,若非门将反应快,比分早已拉开。
第5分钟,李逵在前场抢断,面对三名防守队员,硬生生用身体撞开一条路,抬脚怒射,足球像炮弹般轰入网窝。2比0。
场边的民间球员们渐渐没了起初的轻松。他们踢了十几年业余球,从没见过这样的对手——速度、力量、技术都远超常人,配合更是默契得像练了几十年。李逵的冲撞、武松的射门、戴宗的边路突破,还有林冲无处不在的调度,让他们疲于奔命。
半场结束,比分定格在8比0。民间联队的球员们瘫坐在草地上,满头大汗,看着梁山好汉们还有说有笑地喝水,个个面露苦色。“这哪是教学赛,简直是单方面碾压。”队长老徐抹着汗,“他们真的是‘山里来的’?我看比职业队还猛。”
教学赛踢了半场就匆匆结束了,因为完全没有必要踢下半场了。民间联队的球员心服口服地离开了球场——原本他们觉得自己肯定可以代表平湖参加浙超,可是现在他们已经自己断了这个念头,甚至在脑补浙超赛场上对面这帮变态如何砍瓜切菜拿下和自己实力相当的海盐,嘉善等队。临走时,每个人手里都多了王警官塞给他们的保密协议和沉甸甸的红包。
中午时分,省领导的电话打到张处手机上。他接完电话,脸上喜气洋洋:“领导说了,特事特办!同意让他们先参加浙超联赛,打出名气后,可以让他们注册为职业球员。至于穿越的事,成立专项小组秘密研究,绝不能外泄。”
离开体育场时,李逵还一步三回头,拍着胸脯对老王说:“王头领,等俺们拿了冠军,给你送面锦旗!”老王笑着摆手:“锦旗就免了,好好踢球,别给咱平湖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