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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句俗语,从前在我耳中,不过是句轻飘飘的、带着几分世故与慵懒的感叹,像一杯温吞的白水,无论如何也咂摸不出半分深意。

我总以为,那是为那些疏懒大意之人准备的托词,是失败者无力的自嘲。直到此刻,当我深陷在这盘根错节的困局之中,才终于明白,这短短七个字里,裹挟着的是何等沉重的无奈与何等锋利的现实。它像一根淬了冰的钢针,字字精准地戳中我的当下境遇,半分不差,冷得人脊骨发颤。

当我揣着满心决绝,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打定主意要带着姐姐、那几只蜷在身边用毛茸茸脑袋蹭我手心、黏腻撒娇的猫猫,还有那只始终垂着尾巴、用温润眼眸默默守在我脚边的细犬多多,逃离这片早已被猜忌与阴霾浸透的小区时,我几乎是扑到了桌前。昏黄的灯光下,笔尖在泛黄起皱的纸页上沙沙作响,我试图用这单薄的线条,勾勒出一条通往生机的、稳妥无虞的退路。

计划的脉络在脑海中异常清晰,可每一条延伸出去的线,都探入了未知的凶险深渊。首先是“出去的路”。

我需要一辆足够耐造抗造的代步工具,不是普通的家轿,而是那种底盘高、马力大的越野车,最好再焊上铁栅栏,能扛住变异植被如刀锋般的刮蹭撕扯,也能在异兽突袭时提供片刻的庇护。

我必须摸清每一条街巷的死活——哪些早已被疯长的藤蔓如巨蟒般绞死堵死,形成天然的绿色迷宫;哪些路段在特定时段,是异兽出没的狩猎场。我要像最精密的猎手,规划出一条最隐蔽、最迅捷的逃生路线,分秒必争。其次是“落脚之地”。我们不能像无根的浮萍,在这片破碎的土地上漫无目的地漂泊。我需要寻一处真正的避风港,一处远离人迹、能遮风挡雨,最好还能就近找到水源和可利用物资的角落。或许是一座废弃的气象站,或许是一个山间的林场小屋,那将是我们新的“家”,是安稳的依托。

可如今的世界,早已不是旧日模样。那场天灾,像一场蓄谋已久的审判。先是极端天气裹挟着灼人的热浪肆虐,整座城市像一个巨大的蒸笼,柏油路面被烤得龟裂,发出滋滋的哀鸣,草木焦枯,仿佛一碰即碎的炭画。

紧接着,天空仿佛被撕开一道巨大的豁口,携着倾盆暴雨连日猛灌。低洼的街巷瞬间化为浑浊的泽国,洪水泡胀了墙角根基,泡酥了地砖缝隙。灾难过后,政府将这片区域的居民分批撤离转移。昔日满是孩童笑闹、饭菜飘香的小区,转眼间成了被冰冷铁丝网圈禁的“异常隔离带”,它绝非简单的遗弃之地,更像是一个被刻意遗忘的、正在发酵异变的巨大培养皿。

暴雨的后期,这片土地仿佛被浇灌了疯长的咒符。

植被以一种违背自然规律的姿态魔性窜高,楼下的老树一夜之间撑开遮天蔽日的巨冠,虬结的枝桠交错成网,将天光切割得支离破碎。藤蔓像有生命的电缆,缠绕着墙体疯狂攀爬,细小的根须蛮横地钻进建筑的每一道缝隙,硬生生将坚固的墙面挤得裂开深缝、褪尽墙皮。连墙角最不起眼的杂草,都长得比人还高,密不透风,连风都难以钻入。

昆虫的身躯胀大了数倍,甲壳闪烁着金属般的冷光,振翅时带起沉闷的嗡鸣,震得耳膜发颤,那巨大的复眼在幽暗中泛着诡异的绿光。林间的动物褪尽了往日的温顺,皮毛下是贲张的肌肉和隐藏的利爪,眼神凶狠凌厉,浑身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难辨的异变凶性。

直到暴雨骤然停歇,那些疯长的植物仿佛耗尽了内里所有的狂暴之力,在抵达某个生长的临界点后,便戛然停住了疯魔的态势。然而,那浓密如海的枝叶依旧,将整片区域裹进一片半明半暗的沉郁阴影里,阳光成了奢侈品,只在叶片的缝隙间投下几枚破碎的金币。

当初选择留下来,我压根没盘桓太多复杂的念头。世界崩塌了,可我的世界还在。我只想守着身体孱弱的姐姐,护着这几只给我带来慰藉的黏人“妹”和猫猫们,守着这方盛满了我们细碎回忆的小窝,便觉得足够了。

起初的日子满是磕磕绊绊。虽然不至于断水断电,可是恐惧让我像土拨鼠一样,小心谨慎;一个人把自己住的那栋楼每一层的通向消防楼梯的门锁住,再把大门用旧家具堵住,只留下自己进出的路,用锁链把大门缠住锁上;还得时刻提防那些偶尔窜到楼下、体型不大却极具攻击性的小异兽。可就这么熬着熬着,我们竟也摸透了生存的门道,习惯了这份与世隔绝的、细碎的安稳。我甚至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过下去。

宠物店老板娘王梅一家搬来后,邻里间倒也算和睦。我们偶尔组队出去翻找物资,还救了被锁在药铺里差点饿死的东方红,在危险来临时彼此搭把手、相帮衬,日子竟也过得有几分顺遂。

可自打顾铭一家人的归来,老李伤口突然恶化,再次组队深入那片异变的丛林寻找稀缺的药品后,一切便彻底变了味。为了救人,我身体异变的秘密,被宠物店老板娘王梅的丈夫周楠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窥破。那一刻,空气里所有温存的成分瞬间蒸发,只剩下化不开的猜忌与忌惮,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连说话都得藏着半分心思,昔日的信任碎得片甲不留。那份不对劲,像一根无形的细刺,深深扎在我的心头,越想隐藏,越是疼得硌人,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安稳。

暴雨停歇后过了这么久,我总忍不住胡思乱想:那些跟着政府大部队撤离的人里,会不会有太多故土难离的魂灵?他们是否曾顶着工作人员的反复劝阻,耐着沿途的饥寒交迫,忍着路途遥远的颠簸劳顿,冒着异兽突袭、未知孢子感染的致命凶险,执意要踏上归途?

就算真有像顾铭一家那样,撞大运般借着主角光环的加持,没遇上致命的凶险,可这归途中的危机,从来都不是靠侥幸就能蒙混过关的。

就像兰姐提起的,周楠的同事老李。他不过是在途中歇脚时,被水池里突然窜出来的一条浑身暗绿、鳞片倒竖如刀刃、满口倒刺獠牙的怪异四脚蛇咬了一口。那毒素仿佛有生命,瞬间顺着伤口钻缝蔓延,疼得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直挺挺倒在地上,身体剧烈蜷缩,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背,险些当场丢了性命。

虽说最后靠着兰姐拼死保留下来的最后几支解毒剂,以及她自配的蛇药,老李勉强捡回一条命。可那余毒却像附骨之疽,始终清不干净。伤口始终无法愈合,他的身子虚得连抬手都费劲乏力,整日蜷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眼窝深陷,没了往日半分精气神,彻底成了一个需要人时刻照料的病号。这归途的凶险,从来都不是危言耸听的传说,它藏在每一寸土地,每一片阴影里,藏着太多生死未卜的变数。

所以,我必须走。我的计划或许同样脆弱,同样赶不上变化,但留在这里,是等死。走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笔尖在纸上划下最后一道,那是一条决绝的、通往未知的线。

偏是那猝不及防的变故,如柄淬透冷意的重锤,狠狠砸在桌前铺开的逃生图纸上,笔尖划过的浅痕震得扭曲变形,满心筹谋瞬间碎成齑粉,硬生生掐断笔下通往未知生机的逃生路线,连半分缓冲余地都无。

“轰隆隆——!”沉闷爆响陡然从远方天际轰裂开来,非脆裂锐鸣,是沉厚如鼓的轰鸣,似千万斤炸药在地下轰然炸开,震得空气翻涌着肉眼可见的波纹,顺着风裹着凛冽威压扑来。窗玻璃嗡嗡震颤,边缘渗着细碎裂纹,嗡鸣刺得耳膜发紧,墙体老旧裂缝里簌簌落尘,连脚底水泥地砖都泛着细密麻意,顺着脚掌往上窜,震得小腿发僵、膝盖发酸。风里瞬间裹进刺鼻焦糊味,混着塑料燃烧的焦腥与尘土的干涩呛味,呛得喉咙发紧,忍不住咳了几声,鼻腔满是灼痛,连呼吸都滞涩几分。

我心头骤然缩紧如遭铁钳狠攥,细密的恐慌顺着血管窜遍四肢百骸,手指狠狠扣住桌边那根一米长、两头磨得锋锐如刃的精钢管,冰凉金属触感顺着指尖渗进来,裹着冷硬的踏实感,勉强压下翻涌的慌乱。顺手抄起桌角望远镜,镜身还带着几分室温暖意,几乎是踉跄着扑出门去,奔向楼顶,急促脚步砸在楼道水泥地砖上,发出咚咚重响,震得回声在空荡楼道里撞来撞去,裹着诡异空旷,衬得周遭愈发死寂。

细犬多多如离弦之箭窜至身前,耳尖绷成笔直细线,尾巴紧紧夹在腿间,喉咙里滚着低哑警戒低吼,黑亮眼瞳死死锁着爆响传来的方向,瞳孔缩成细圆点,鼻端急促抽动,湿漉漉的鼻头捕捉着风里每一丝异息,脚步踏着细碎步子,却始终弓身绷着警惕姿态,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猫“妹”踏着细碎轻捷步子缀在侧后,金绿眼眸瞪得溜圆,像颗剔透琉璃珠,瞳孔缩成细细竖线,脊背雪白绒毛微微炸起,如团蓄满张力的小毛球,浑身绷着极致警觉,连尾巴都紧贴身侧,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却始终没落下半分,牢牢跟在我身侧。

楼顶阳光烈得晃眼刺目,像熔金般泼洒而下,灼得皮肤泛起针扎似的疼,裸露胳膊瞬间渗着淡淡红痕,皮肤下毛细血管隐隐发烫。

我却顾不上抬手遮拦,指尖捏着望远镜边缘微微用力,抬手便架在眼前,朝着爆响源头望去——远处天际翻涌着浓黑烟柱,像条挣脱禁锢的狰狞黑龙,烟絮如鳞裹着火星焦屑疯窜而上,越升越高,几乎要触到灰蒙蒙云层,浓黑烟幕遮得半边天沉暗下来,原本炽烈的烈阳被滤得发灰,透着股诡异昏蒙,光线忽明忽暗,落在身上没了暖意,只剩几分压抑沉闷。

那是这片区域唯一的综合商场超市,从前我常和老板娘王梅、周楠、东方红组队往那儿跑,推开锈迹斑斑、玻璃门的超市门,从电动扶梯上二楼。

里面堆满堆叠如山的货物,货物架、地面,却出奇的异常干净整洁,翻遍客柜搜罗物资,一袋袋沉甸甸的米、面,压得肩头发酸,勒出深深红痕,一桶桶满装粮油提着硌得手心发红,还有叠得老高的生活用品,牙膏、香皂、毛巾、卫生纸塞满背包,都是我们扛着、拖着,堆放在超市购物推车里,一步步从超市运回来的,塞满各家储物间与地下室,硬生生撑过最艰难的断粮日子,那时虽累,倒藏着几分齐心协力的踏实。

可货架上的物资压根没搬透,不是贪多装不下,是那超市里藏着说不出的诡异——总像有双无形的眼,藏在货架缝隙的阴影里、阴暗拐角的盲区中,黏腻地胶着在我们一举一动上,连呼吸都透着刺骨寒意,每次进去都浑身发毛,像无数虫蚁爬过脊背,痒麻又渗凉,后背凉得沁入骨髓,连头发丝都透着警惕,总觉下一秒就有未知危险从阴影里扑出来。

所以后面,我们每次去都掐着最紧的时间,只挑正午阳光最炽烈的时辰,那时阳光能穿透超市玻璃窗,照透每个阴暗角落,驱散几分诡异气息,我们绝不贪多恋战,提前列好物资清单,找到东西便往背包里塞,速拿速撤,连多余张望都不敢有,从货架到门口短短几十米,每一步都绷得像拉满的弦,心脏怦怦直跳,生怕惊动藏在阴影里的未知存在。

先前各家囤的物资够撑一阵子了,不用频繁外出冒险。只是,谁都没有想到顾铭一家来后,组队去寻药人心却散了,彼此间的猜忌裹着深深隔阂,连碰面都透着几分疏离,再也没提过组队去那儿,谁料今日竟传来这般剧烈爆响,浓烟滚滚里,不知藏着怎样的未知凶险,那股挥之不去的诡异气息,难道终是攒够变数爆发了?

多多在楼顶焦躁地来回踱步,爪子刨得水泥地沙沙作响,刻下浅浅爪痕,时不时朝着烟柱方向低吠几声,喉咙里滚着压抑警戒声,黑亮眼睛里满是焦灼,时不时转头看我一眼,似在询问状况,又像在提醒我保持警惕。“妹”蹲在我脚边,金绿眼眸里浸满不安,瞳孔依旧缩着,时不时用柔软脑袋蹭蹭我的裤腿,毛茸茸的触感顺着布料传来,带着几分依赖的怯意,偶尔泄出细细一声“喵呜”,裹着委屈与不安,活像找不到安全感的孩童。

我举着望远镜,指尖因用力泛白,指节绷得发紧,渗着淡淡青痕,镜身被捏得微微发烫,拼尽全力试图穿透浓黑烟幕看清底下动静。可烟幕浓得化不开,像泼洒的墨汁一层层裹住超市轮廓,只隐约瞥见超市楼顶在烟里若隐若现,偶尔有火星窜起,像红色萤火虫一闪一闪,灼得人眼发慌,心头沉甸甸的像压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连呼吸都急促几分,胸口泛着闷闷的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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