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来助阵!
......
局势瞬息万变!
先前节节败退的张绣军,在胡车儿与庞德两支生力军加入后,顷刻间扭转颓势,将典韦团团围住。
这本不在吕布原本部署中。
但见胡车儿现身,马超立即遣庞德率西凉铁骑驰援安定。
三人合力,竟将典韦逼入绝境!
典韦怒吼震天,双戟舞成密不透风的铁幕。
即便身陷重围,这猛虎般的汉子依然以一敌三不落下风。
庞德初次领教这等惊世武艺,不禁暗惊:此人勇力,恐怕更胜孟起将军!
战场瞬息万变,庞德片刻分神已被典韦敏锐捕捉。
只听破空声起,一柄飞戟直取庞德面门!
当心!
张绣长枪如龙,精准挑落飞戟。的一声脆响,飞戟斜插尘土。无恙否?
胡车儿急忙查看,见庞德毫发无伤才松了口气。
若这位西凉骁将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他实在无颜再见马超。典韦要逃!
三人定睛望去,只见那魁梧身影已杀出重围。
但凡阻拦者,非死即伤,数万大军竟如入无人之境!
追不追?
胡车儿望向张绣。
未及答复,身后骤起雷霆之音:
追!为何不追!
庞德回首,但见一骑如火掠至。
赤兔马鬃毛如焰,鞍上武将紫金冠映日生辉,百花战袍猎猎飞扬,兽面铠甲寒光凛冽,方天画戟锋芒毕露——不是吕布吕奉先又是何人?
既已发现曹贼主力,岂能轻纵?
诸将听令!
随某破敌!
......
后世史书这般记载这场安定突围战:
冠军侯四门齐出,铁骑所向披靡。
会合陈仓常胜侯、北地双雄,连克三城。
军师将军街亭布阵,吓得虎豹骑望风而逃。
大军势如破竹,直抵长安!
槐里城中军帐内,
吕布望着沙盘长叹一声。
凉州军帐内,颜良的叹息声引得众人侧目。曹操真是命不该绝!颜良拍案而起,奉先将军布下天罗地网,竟还是让那曹贼逃脱,都怪典韦三番五次搅局!
帐中诸将闻言,纷纷点头附和。
确实,若非典韦拼死护卫,曹操岂能连破重围?从安定突围到退守槐里,又杀出吕布、赵云与颜良文丑的重重围剿,最终安然返回长安。
若无这员虎将,曹操早该命丧黄泉了。此事原在意料之中。
吕布淡然摇头,
他本就不认为能在典韦护持下取曹操首级。
先前追击只为确认曹军主力动向。
要杀曹操,必先除去典韦。
而想斩杀典韦这等猛将,除非其死战不退。
若他一心突围,除非陷入铜墙铁壁般的包围,否则断无可能。
此理放之吕布、赵云亦然。
纵使处境互换,只要赤兔马方天画戟在手,平原 间典韦也奈何他不得。知足常乐。
吕布说着卷起案上地形图,
虽逃了曹操,但西凉已无曹军踪迹。
虽斩获不多,可凉州重归安稳,也算不负玄德公所托。
不仅如此。庞统抚掌轻笑,
曹操此次被扣上勾结异族的罪名,纵有天子在手,没个三年五载也洗不净这身污泥。
再者,为保全名声,他非但不能加害马腾,反倒要好生供养——否则天下人会说他谋夺西凉不成,便残害神威天将军之父。
妙哉!
客将庞德击节赞叹,
冠军侯深谋远虑,末将代孟起将军拜谢!说罢便要行大礼。将军见外了!
吕布急忙扶住庞德双臂,
共保西凉本是我等与孟起将军同心之志,何言谢字?假意嗔怪间,待庞德站定方才继续道:曹军新败,短期内无力再犯。
请转告孟起将军好生休整,维系羌族盟谊。
待曹操再来,只消沿用故技,大义始终在我西凉一方。
庞德谨记。
这位西凉骁将后退抱拳,肃然道:
临行前孟起将军嘱我转达:西凉愿与平原,永结同盟之好!
......
大军凯旋而归,吕布刚踏入平原城门,就被刘备亲自迎入宴会大厅。
厅内早已备好最丰盛的酒宴,犒赏远征归来的将士们。
这场庆功宴意义非凡。
一来众将士确实远征辛劳、战功赫赫;二来这次西凉之战打得实在漂亮。
起初刘备还忧心忡忡,毕竟西凉战报迟迟不来。
就在他坐立不安之际,捷报却如雪花般接连传来:
先是颜良文丑力挫夏侯兄弟,牢牢守住了北地粮仓;
接着诸葛亮街亭设伏,一把火击退徐晃、乐进万人大军;
赵云更是一鼓作气,趁虚夺取陈仓重镇。
这些战报已让刘备喜出望外,没想到随后竟传来更大捷报:吕布智取安定城门,联合赵云、颜良文丑三路并进,不仅收复漆城、渝糜、槐里等失地,更将曹操大军一路赶回长安。
诸葛亮更是趁势攻占祁山,从虎豹骑手中夺下汉中西凉要道。
最令人震惊的是,年仅十九的诸葛亮竟单枪匹马冲入敌阵,险些斩杀曹操长子曹昂!当年琅琊那个文弱书生,如今竟有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的胆识。
假以时日,这师徒二人怕是真要成为当世双绝。
宴席间觥筹交错,李佑正听张飞眉飞色舞地讲述战场细节。
当听到世代公侯这段典故时,李佑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
这一仗不仅打得曹操灰头土脸,更让世人见识到刘备麾下人才济济。
对刘备而言,没有比这更值得庆贺的事了。你真是个鬼才!”,
李佑冲着张飞竖起拇指说道,
“西凉马家在马腾之前就不景气了,只剩下个公侯世家的名头撑着,你倒好,一刀直戳人家痛处,”,
“我真是想不通,马超怎么没当场翻脸!”,
“哼!”,
张飞昂起头,一脸不屑地说,
“还不都是跟你学的,我老张的本事你还不清楚?那马超虽然有两下子,可都被气成那样了,哪还能是我的对手!”,
“唉!”,
李佑扶额苦笑,
“随你吧,只要别说是我教的就行!”,
“嘿嘿!”,
张飞挠挠后脑勺,咧嘴一笑,李佑一看他这模样,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那个......”,
张飞支支吾吾道,
“也不能全怪我,马孟起非要追问,我有什么办法,”,
“之前战场交锋,我骂就骂了,可人家后来主动和解,我就......”,
“所以你就把我卖了是吧!”,
李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说起来,不管是平原城还是整个天下,他李伯川的名声都是响当当的,偏偏张飞这厮三天两头给他抹黑。
之前那封气死孙策的信已经让他百口莫辩,现在可好,名声都传到西凉去了!照这么下去,史书上还不知怎么写他呢!
“我说伯川啊!”,
张飞凑过来讪笑,那笑容在李佑眼里怎么看怎么欠揍,
“这也不算坏事嘛!”,
“你是不知道,马超听完可佩服你了,还说要好好反省!”,
“临走时他说了,等西凉安稳下来,他要亲自挑一批好马,从北地运到河北,答谢大哥援助西凉的情分!”,
“他还特意让我转告,想顺道来平原向你讨教骂人的本事,我可是拍胸脯保证了的,你可不能驳我面子!”,
“做梦!”,
“滚蛋吧你!”,
李佑眯眼骂道,
“你可真会给我找事,教出你个活宝就够头疼了!”,
“你自己夸的海口,自己教去!”,
说罢,
他扭头不再理会张飞。
张飞委屈地抓抓头发,
小声嘀咕道:
“哼,有什么大不了!”,
“我教就我教!”,
……
次日清早,
平原城政务厅里众人不约而同揉着太阳穴。
昨夜一群人喝到三更天,睡不到两个时辰又赶来处理公务,即便沐浴更衣,浑身酒气依然浓得散不掉。下次再这么喝我就是狗!”,
郭嘉按着发疼的脑袋说道。嗯?”,
荀攸扭头看他,一脸疑惑。怎么一向嗜酒如命的郭奉孝,今日竟嫌弃酒多,这可不像你啊!”,
“你懂什么!”,
郭嘉斜睨荀攸,
“伯川说过,饮酒过量易损子孙才智,我郭嘉名满天下,又娶了才女为妻,若生个愚钝之子,岂不毁了一世英名!”,
“昭姬也常劝我少饮!”,
“还是节制些好!”,
“啧啧......”,
李佑挑眉揶揄,
“成了家的人就是不同,昔日 的郭奉孝,如今竟这般顾家!”,
“呸!”,
郭嘉毫无风度地啐了一口,
“你也配说我?”,
“前些日子崔家小子写文讥讽尊夫人不通史籍,也不知是谁在平原书册中夹带私文,明里暗里骂了人家半月,我都不屑提!”
。 ......”,
“打住!”,
荀攸见二人又要斗嘴,连忙打断。
这俩祸害,
表面互相拆台,实则炫耀夫妻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