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铁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辰时的阳光刚漫过农庄竹篱笆,晒谷场就闹得像开了市。王铁匠扛着新打的双轮犁往场中央走,枣木轮子在青石板上“咕噜”响,犁头淬过的钢面泛着冷光,却被三个农户围着直摆手。穿粗布短打的老田蹲在犁边,手指抠着轮辐间的缝隙,指缝里沾的沙泥簌簌往下掉:“沈公子,这犁真用不得!俺们庄东头那片沙土地,昨儿试了半亩,轮子陷进去就转不动,俩人推都费劲,还不如老曲辕犁来得实在!”

沈砚蹲下身,指尖蹭过枣木轮缘——木质虽硬,却没考虑沙土地的松散结构,轮辐间距太大,受力面积小,一压就陷。他刚要开口,就见柳云舟拎着个铁皮桶跑过来,桶沿沾着粥渍,热气裹着甜香飘得满场都是:“沈砚!先喝粥!张老栓说这粥加了去年晒的槐花蜜,甜得能粘住牙,我特意给你留了大半桶!”

“先把粥放地上。”沈砚把桶往他怀里推了推,指了指陷在沙堆里的犁轮,“你试试把犁往前推三尺,看看要费多少劲。”

柳云舟撸起袖子,弯腰攥住犁柄使劲往前顶,脸憋得通红,额角青筋都冒出来了,轮子却只往前挪了半尺,还带下一大块松散的沙土。“哎哟!这破犁怎么比我练长枪还沉!”他直起身揉着腰,粥桶没拿稳,洒了些在衣襟上,黏糊糊的甜粥顺着衣缝往下淌,惹得农户们哈哈大笑。

“不是犁沉,是轮子设计得不对。”沈砚从怀里掏出张折叠的草图,展开时纸边还沾着红薯叶的碎渣——上面画着改良后的轮子,辐条间加了三根横木,轮缘包着圈铁皮,“沙土地得让轮子受力均匀,包铁皮能减少摩擦,加横木能防陷。王铁匠,按这个改,三天能出活吗?”

王铁匠凑过来看草图,眼睛亮得像见了铁料的熔炉,手里的小锤在掌心敲得“哒哒”响:“能!俺这就回铁匠铺!包铁皮的活儿俺熟,去年给禁军修马鞍时练过,用的是北狄那边的冷锻工艺,保准砸得严实,沙粒都卡不进去!”

农户们见沈砚有办法,都松了口气。张老栓蹲在犁边,摸了摸犁柄上防滑的麻绳,烟袋锅子在手里转了三圈:“沈公子就是有主意!俺们还以为这双轮犁要白费功夫,没想到改改就行。等改好了,俺们庄先试种三亩红薯,按去年的收成算,一亩六石,三亩就够俺们庄十户人吃俩月!”

正说着,柳清鸢骑着“追风”从京郊方向奔来,马背上挂着个乌木锦盒,她翻身下马时,锦盒撞在马鞍的铜环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沈砚,爹派人送来的密报。”她解开锦盒时,指尖还沾着马身上的汗,“前太子的旧部最近在京郊活动,有人见他们去了黑风寨后山,手里拿着块刻着‘东宫’的玉佩,跟你找到的令牌样式不一样。”

沈砚打开锦盒,里面的密报是柳承毅常用的洒金宣,字迹比平时潦草,墨渍都晕了:“前太子旧部首领姓周名靖,曾是东宫侍卫统领,当年前太子病逝后就没了踪迹。近日有农户见他与北狄密使在黑风寨密谈,手里的玉佩刻着‘靖’字,像是前太子亲赐的。”

“另一块东宫玉佩?”沈砚指尖摩挲着密报上的“周靖”二字,眉尖拧起,“李太傅在天牢里还说‘东宫旧案没结束’,难道周靖是他的人?想借前太子的名义勾结北狄,复刻宁王的老路?”

柳清鸢把马拴在木桩上,缰绳绕了两圈才握紧:“不一定。周靖当年对前太子忠心耿耿,东宫旧案后他没投靠任何势力,要是真勾结北狄,肯定有苦衷。我们得去黑风寨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前太子的密函——爹说前太子当年可能把证据藏在了那里。”

柳云舟立刻把铁皮桶往地上一放,撸起袖子就往马边凑:“我也去!上次在黑风寨我只刺穿了一个北狄人,这次要是再遇着,我能刺穿三个!”

“先把粥喝完。”沈砚指了指他下巴上的粥渍,纸巾没带,就用自己的帕子帮他擦了擦,“一会儿去黑风寨得骑马走半个时辰,你空着肚子,别半路饿晕了,还得我驮你回来。”

柳云舟脸一红,赶紧端起桶往嘴里灌,粥顺着嘴角往下流都顾不上擦,含糊不清地说:“我才不会饿晕!我能跟北狄人打一天!”

吃过早饭,沈砚带着柳云舟、赵虎和五个护庄队弟兄往黑风寨走。雪化后的山路泥泞不堪,马蹄踩进去就陷个半寸深,拔出来时溅得裤腿全是泥。快到黑风寨时,就见寨门虚掩着,原本该看守的禁军踪影全无,只有风卷着枯草从寨里飘出来,静得让人发慌。

“不对劲。”沈砚勒住马,示意大家下马步行,靴底踩在泥地里,能感觉到地下的湿寒,“上次我们走后,王诚派了十个禁军看守,怎么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赵虎拔出长刀,猫着腰往寨里探了探,回来时手里拿着个巴掌大的狼头令牌,令牌上的铜锈还沾着新鲜的泥:“沈公子,寨里没人,地上有北狄人的马蹄印——比咱们大靖的马掌宽半寸,跟布防图上的狼头印一模一样。”

柳云舟握紧腰间的短刀,指节泛白:“难道周靖带着北狄人把禁军赶走了?他们来黑风寨到底找什么?总不能是为了抢山贼的粮吧?”

沈砚往寨后山走,上次藏东宫令牌的山洞外,地上散落着几块没烧完的木炭,还有张揉皱的羊皮纸。他捡起羊皮纸展开,上面画着个复杂的结构图——像是个地下通道的布局,角落里用炭笔写着“水牢”两个字,笔画还带着潮气,显是刚写不久。

“水牢?”沈砚指尖蹭过“水牢”二字,墨渍还没干透,“上次我们来查了整个后山,怎么没发现有水牢?”

赵虎凑过来看了看,脸色瞬间变了:“俺听俺爷爷说过,黑风寨的前寨主是个盗墓的,当年在山里挖了个水牢,用来关押不听话的山贼,后来前寨主被吴老三杀了,水牢的入口就没人知道了。周靖找水牢,难道里面藏着前太子的东西?”

柳云舟突然指着山洞旁边的石壁,声音都有些发颤:“沈砚!你看!这石壁上有新凿的痕迹,石屑还是湿的!”

沈砚走过去,用刀背敲了敲石壁,声音发空——里面是空的。他让赵虎用长刀撬开石壁,里面果然露出个半人高的通道,黑漆漆的,一股霉味混着水汽扑面而来,呛得人直咳嗽。“这里面就是水牢。”沈砚点燃火把,火光摇曳着照亮通道,“周靖他们可能已经进去了,我们得赶紧跟上,别让他们把证据拿走。”

通道里的石板滑得厉害,柳云舟走了两步就差点摔个四脚朝天,赶紧抓住赵虎的胳膊:“这破路怎么比农庄的霜地还滑?要是摔进水里,我这身新衣服就全完了!”

“小心点,前面有积水。”沈砚举着火把照路,能看到地面的水洼映着火光,“水牢里的水是山泉水,常年冰凉,摔进去容易抽筋。”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通道尽头突然传来“哗啦”的水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沈砚示意大家蹲下,贴着石壁悄悄往前挪——只见水牢中央有个青石台,周靖站在台边,手里攥着块刻着“靖”字的玉佩,旁边站着两个穿北狄服饰的汉子,弯刀架在一个老山贼的脖子上,刀刃已经划破了皮,渗出血珠。

“说!前太子的密函藏在哪?”周靖的声音冷得像水牢里的水,玉佩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扔进水牢里喂鱼——这水牢里的食人鱼,饿了半个月,正好缺个活人当点心。”

老山贼吓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的声音都能听见,他哆哆嗦嗦地指了指石台下面的暗格:“在……在那里!前太子十五年前把密函藏在暗格里,让俺们寨主帮忙保管,说等他回来取……后来寨主被吴老三杀了,俺怕惹祸,就把这事忘了!”

周靖撬开暗格,从里面拿出个油纸包,层层打开后,露出封泛黄的密函。他刚要展开,就听到通道里传来脚步声,赶紧转身,看到沈砚他们,脸色瞬间变了:“你们是谁?敢闯黑风寨水牢!”

“我们是来找你的。”沈砚举起火把,火光映亮他的脸,“周统领,前太子的密函里写了什么?你身为东宫旧部,为什么要跟北狄人合作?”

周靖握紧密函往后退了一步,北狄人立刻举起弯刀:“别过来!再过来我们就杀了他!”

柳云舟拔出短刀,往前冲了一步,却被沈砚拉住:“别冲动!他们要的是密函,不是老山贼的命。”他转向周靖,语气放缓,“周统领,我们是柳承毅的家人,柳侯爷当年是前太子最信任的臣子,你要是信得过他,就把密函给我们,我们一起查清东宫旧案。”

“柳承毅的家人?”周靖愣了愣,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他摸出怀里的玉佩,递到沈砚面前,“这是前太子赐我的,当年他病逝前,让我把密函藏在黑风寨,说只有柳侯爷拿着东宫令牌来,才能把密函给他。可柳侯爷后来被诬陷通敌,我只能一直等,直到听说你找到了东宫令牌,才敢出来。”

正说着,水牢外突然传来喊杀声,赵虎跑进来,脸色慌张:“沈公子!不好了!北狄人带了五十多个骑兵,把水牢围了!他们说要杀了我们,抢密函!”

周靖的脸色瞬间变了:“我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他们不是来给我前太子的另一份密函,是来抢我手里的密函!”

柳云舟握紧短刀,眼睛都红了:“怕什么!我跟他们拼了!上次在黑风寨我刺穿了一个北狄人,这次我能刺穿十个!”

“别硬拼。”沈砚拉着他往通风口退,“北狄骑兵厉害,我们只有七个人,硬拼会吃亏。这里的通风口能通到后山,我们从那里走,我有办法拖住他们。”

周靖点了点头,用力推开通风口的铁栅栏,里面黑漆漆的,只能容一个人过:“你们先走,我断后!我对这里的地形熟,能把他们引到相反的方向。”

“要走一起走。”沈砚把火把递给柳云舟,“你先钻进去,赵虎跟在你后面,我和周统领断后。”

柳云舟虽然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钻进通风口时,裤腿还被栅栏勾破了个洞。赵虎跟着钻了进去,沈砚和周靖举着刀,守在通风口前。

北狄人很快冲进水牢,弯刀挥舞着,朝着他们砍过来。沈砚侧身避开,刀背砸在一个北狄人的手腕上,那人痛得惨叫一声,弯刀掉在地上。周靖则更狠,一刀划破一个北狄人的胳膊,鲜血溅在水洼里,染红了一片。

“快钻进去!”周靖推了沈砚一把,自己挡住两个北狄人的刀,“我随后就来!”

沈砚钻进通风口,心里满是担心——周靖虽然武功好,但北狄人太多,他能撑住吗?

通风口又窄又黑,柳云舟在前面带路,火把的光晃得人眼睛疼。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看到了出口,外面是后山的松树林,松针落在地上,踩上去软软的。柳云舟爬出来,刚要喊沈砚,就被沈砚捂住嘴:“别出声!北狄人可能在外面巡逻。”

赵虎爬出来,往树林里探了探,回来时手里拿着个北狄人的皮帽:“沈公子,外面没人,北狄人应该还在水牢里找我们。”

沈砚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就看到周靖从通风口爬出来,手里还紧紧攥着密函,胳膊上划了道口子,鲜血渗过衣料,染红了一片:“我把北狄人引到了黑风寨前山,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

“周统领,你受伤了!”柳云舟赶紧从怀里掏出金疮药——是柳清鸢给他准备的,“快涂上!这药是侯府医馆配的,止血快!”

周靖接过药,笑了笑:“柳二公子有心了。当年我跟你爹学刀法时,你爹也总给我带这种药。”

四人骑着马往农庄走,路上周靖打开了密函。密函是用桑皮纸写的,字迹是前太子的瘦金体,上面写着东宫旧案的真相:十五年前,外戚党和国舅爷私通北狄,前太子发现后,写了两份密函,一份藏在黑风寨,一份送给北狄的忠良之士;国舅爷为了灭口,在给前太子的燕窝里加了“牵机引”,前太子喝了之后,第二天就病逝了。

“原来如此!”沈砚握紧密函,指节泛白,“有了这份密函,就能彻底查清东宫旧案,为前太子洗冤了!我们明天就把密函呈给皇上,让外戚党和宁王付出代价!”

周靖点了点头,眼眶都红了:“前太子的冤屈终于能洗清了!我这十五年的等待,没白费!”

柳云舟凑过来看密函,虽然很多字不认识,但还是兴奋地说:“太好了!以后没人敢害我们柳家了!我们可以安心推广红薯和双轮犁,让农户们都能吃饱饭!去年冬天俺们庄吃树皮,今年有红薯,明年有双轮犁,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回到农庄时,天已经快黑了。王铁匠拿着改良后的双轮犁跑过来,轮子包着层薄铁皮,辐条间加了三根横木,在夕阳下泛着光:“沈公子!改好了!俺在庄东头的沙土地试了,两个人推一亩地,比以前快了两刻钟,还不陷轮!”

沈砚走过去,握住犁柄往前推了推,果然比以前省力不少:“好!明天就让农户们试种,我们再教他们调节犁深——沙土地犁深两寸,黏土地犁深一寸,这样红薯的根能扎得稳,不容易倒伏。”

农户们围过来,看着改良后的双轮犁,都兴奋地议论着。张老栓摸着铁皮轮缘,笑得眼睛都眯了:“沈公子,有了这犁,俺们今年肯定能收很多红薯!到时候俺们请你吃红薯宴,有红薯糕、红薯粥、红薯干,让你吃个够!”

沈砚笑着点头:“好!我肯定来!”

晚上,农庄里的灯都亮了。柳清鸢在灯下缝新的腰带,上面绣着双轮犁和红薯苗的图案,针脚细密;周靖和柳承毅在书房里谈事,偶尔传来翻密函的声音;柳云舟在院子里练刀,月光洒在刀上,闪着冷光;沈砚坐在书桌前,整理着双轮犁的使用手册,手册上还画着红薯种植的步骤,旁边标着亩产数据。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沈砚赶紧拔出短刀,追了出去,却只看到个模糊的背影,手里拿着个羊皮卷,往京郊的方向跑。他捡起地上的一张纸,上面画着农庄的地形图,用红点标着双轮犁的存放库房和红薯种的地窖。

“是北狄人的探子!”沈砚皱起眉头,“他们在查我们农庄的布局,肯定想偷双轮犁的图纸,或者烧了红薯种!”

柳清鸢和柳云舟也跑了出来,听到沈砚的话,柳云舟急得直跺脚:“那怎么办?我们刚改良好犁,要是被他们偷了图纸,其他庄的农户就用不上了!今年冬天还得饿肚子!”

“别慌。”沈砚把图纸折好,“赵虎,你带十个弟兄守在库房,再让张老栓把红薯种分到农户家里,每家藏一点。北狄人要是敢来,我们就给他们设个圈套——在库房周围挖浅沟,灌上煤油,一有动静就点火。”

赵虎领命而去,柳清鸢握住沈砚的手,指尖传来暖意:“你早就想到了?”

“嗯。”沈砚笑了笑,“北狄人想要的不仅是密函,还有能让大靖粮食增产的法子——双轮犁和红薯要是推广开,他们就再也抢不到粮食了,所以肯定会来搞破坏。”

而在京郊的北狄营地,密使跪在可汗面前,手里拿着偷来的农庄地形图:“可汗,沈砚他们在农庄推广双轮犁和红薯,要是让他们成功了,大靖的粮食产量至少能提高三成,我们以后就再也抢不到粮食了!”

可汗冷笑一声,手里的弯刀在火光下泛着冷光:“那就毁了他们的农庄!明天带两百骑兵,烧了他们的苗床和库房,抢了红薯种!我倒要看看,没有粮食,大靖的百姓还怎么活!”

“是!”密使领命而去,营地的篝火在夜色里跳动,像一头蛰伏的野兽。

第二天一早,沈砚刚起床,就看到赵虎跑进来,脸色慌张:“沈公子!不好了!北狄人带了两百骑兵,往农庄的方向来了!他们手里拿着火把,像是要烧苗床!”

沈砚心里一沉,赶紧穿上衣服,往晒谷场跑。柳清鸢、柳云舟和周靖已经在那里了,农户们拿着锄头、镰刀,站在苗床前,眼神坚定。张老栓举着锄头,大喊:“沈公子,俺们跟北狄人拼了!不能让他们烧了俺们的苗床!这可是俺们今年的指望!”

“大家别慌!”沈砚站在石碾上,声音洪亮,“王诚千户昨天说,会带两百禁军来帮我们守农庄,现在应该快到了。北狄人虽然多,但我们有双轮犁和红薯苗,还有这么多乡亲,肯定能守住农庄!”

农户们听了,都松了口气。柳云舟拔出短刀,站在最前面:“我先上!我要让北狄人知道,我们大靖的百姓不好欺负!”

周靖拍了拍他的肩,递给她一把长刀:“柳二公子,我教你几招东宫的刀法,保证能打败北狄人。”

沈砚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暖暖的——有农户们的支持,有周靖和柳家的人在,就算北狄人来了,他们也能守住农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王诚带着两百禁军跑过来,手里拿着长枪,枪尖闪着冷光:“沈公子!我们来了!北狄人要是敢来,我们就把他们打回去!”

沈砚笑了笑,举起手里的双轮犁:“好!我们一起守农庄,让北狄人知道,我们大靖不仅有勇士,还有能让百姓吃饱饭的农具和作物!”

北狄人的骑兵越来越近,尘土飞扬,马蹄声震得地都在抖。沈砚握紧手里的短刀,眼神坚定——这场仗,他们必须赢,不仅为了农庄的农户,还为了大靖的百姓,为了前太子的冤屈能彻底洗清。

而在天牢深处,李太傅靠在牢房的墙上,嘴角挂着诡异的笑。他对着看守的狱卒,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告诉北狄可汗,按计划行事,沈砚他们守不住农庄的……”

狱卒脸色一变,转身匆匆离去。阴影里,李太傅的眼睛亮得吓人,像是在期待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磨铁读书推荐阅读:萌娃修仙:我的姐姐是个老妖怪太子女儿身?九千岁助我当女帝抄家后,第一美人被权臣强取豪夺舰娘:异界来者变身综漫少女只想变强不软弱!荒村血祭轻熟末世空间:重生后被疯批娇宠了穿书之逆转乾坤综刀剑:都是挚友我怎么就海王了拐个总裁做驸马顶级绿茶穿越成了豪门里的真千金冷情糙汉一开窍,娇软知青扛不住地府公务员她恃美行凶冷艳总裁的贴身狂兵秦风李秋雪穿书七零?不怕!咱到哪都能潇洒幻兽飞雪传穿书霸总文,我竟是王妈女明星美又娇,刑警队长宠折腰姑奶奶喜乐的幸福生活四合院:万倍经验暴击,众禽慌了禹雪缠欢系统修仙:团宠废物小师妹无敌了谁家正经爹妈会玩强制爱啊80小夫妻:你上大学,我摆摊成婚当晚,我被病娇反派强取豪夺太师祖在下,孽徒桀桀桀!我靠鸡蛋开局,全世界都是我粉丝三生有幸只因遇见你天选小炮灰,我作死你们漂亮老婆请回家娇媳妇宠又甜:腹黑糙汉心尖尖40k,但随身携带讲话器黑神话:吾为天命狼魔帝记忆曝光,七大女帝悔断肠我将万界商城大陆打造成洪荒电影世界抱得美鬼归全家独宠养女?我将满门逐出家谱薄爷,退你婚的小祖宗又掉马甲了满门仙风道骨,小师妹嗨到入土作精媳妇,随军养娃的日常生崽疼哭,豪门老公日日哄妻抱娃柯南:我能用模拟器也很柯学吧抗战之血战山河软糯小花妖,被书生捡回家娇养了逼她替嫁?福运全被真千金带走啦快穿:恶毒女配成了男主的心尖宠四合院:小宝的幸福生活HP之她为什么会进斯莱特林?发疯娱乐圈,你颠我也颠
磨铁读书搜藏榜:重生军婚之宠爱三千:开局仨崽新科状元郎家的小福妻她有冥帝撑腰,没事不要找她作妖小透明的影后之旅穿越了,成为了全家的宠儿从迪迦开始的无限之旅寻金夜行者魔修仙界空洞骑士:圣巢戮途捕风捉凶让你演恶毒女配不是窝囊废界灵幻世嫁良缘快穿结束,回到原世界只想摆烂!湮火者,将赐予你终结!绝世凶徒海贼:全新旅程嫁狐猎户家的夫郎从天降她是,怦然惊欢诡途觅仙美强惨的首富老公是恋爱脑弃女归来她惊艳了世界盗墓:换了号,怎么还被找上门jojo:DIO兄妹的不妙冒险云龙十三子之七剑与双龙君渡浮虚变身从古代开始灵气复苏萌妻不乖:大叔撩上瘾星穹铁道:双生同源翘然有你精灵宝可梦之黑暗世界的小智漂亮宝妈靠十八般武艺教全网做人纨绔公主她躺赢了百日成仙嘿哈,快穿一霸横扫天下上什么班?回家种田!铠甲:我左手黑暗帝皇,右手修罗换来的短命夫君,要靠我用异能救霸住不放,金丝雀每天都在拒绝我是警察,别再给我阴间技能了抄家后,第一美人被权臣强取豪夺人在宝可梦,开局碰瓷霸主级耿鬼名门贵医宝可梦:开局一只上将巨钳蟹!我和离当晚,九皇叔激动得一夜未眠秦大小姐的爱哭包四合院:重生获得超级金手指大唐:实习生穿越竟成临川公主!
磨铁读书最新小说:流放:我带着系统在流放地种田散修的日常摸骨追凶谢sir他口嫌体直极速追杀:从裁缝到高台桌长老惊!重生后我撕了高考志愿西游:瘦子,乞丐,猴子?大圣水浒亡命仙界,我和十三仙女联手民国迷踪新还珠我娘是令妃青梅暖玉逆袭:璀璨人生我的玩家比诡异更诡异舔狗舔过头被主角们强制爱了财务自由:女大重返校园当网红星辰予你:误撩学长后我全网火了废柴觉醒全系后,把摄政王宠上天都市罪案风云:欲望与正义的较量穿书自救指南,不,我掀桌猛鬼宿舍:我的小床收益百倍韩娱:绑定系统面板后我超神了剑鼎凌九霄我在恐怖无限流里当好人重生后我手撕渣男,大佬为我俯首四合院:从拒绝易中海,一路进部赘婿的假戏内核星铁:我将背负一切悲剧宇宙危险1之地球的城市危机1她新婚夜忘锁门京圈大佬一夜沦陷星河之恋!有兽焉:从世界诞生之初开始蛇聘前夫重生护堂妹?嫁反派后他急了啥?复制到奥特胸肌人间小温报告教官,请指示!方舟:我还活着的日子我在洪荒录道诡今夜吻玫瑰:总裁的囚心契约夫人十年不孕,改嫁后一胎三宝司医生白天冷冰冰晚上求亲亲崩铁:被素裳捡到的我靠写书封神快穿:撒娇美人最好命盗墓险记我在三国管档案凡逆剑尊全技能摸鱼修仙以爱为营,伺机而动宜修重生:皇贵妃?先手刃端妃灼骨危情:总裁的完美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