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风晓,你的茶盏上面怎么有一条千足虫啊?”
就在风晓滔滔不绝的揭郁星澜老底的时候,子砚惊异的看着风晓问道。
“啊,墨森,你是不是忘了买些驱虫的药粉和熏香回来啊!”
风晓惊叫了一声,气冲冲的对着墨森问道
“尊上没有吩咐啊!”
墨森也懵圈了。
“没事,明天我会考虑开始制香。”
言庭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有他在,什么样的蚊虫进得来这院子。除了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愿意配合的时候。
“后来呢,风晓,后来呢?
他们那次测试如何了?”
墨森有些兴奋的问道。
“后来,那些弟子乖乖的照着郁夫子的道道来呗。
不仅仅要拉着那些巨石往上爬。
那还是很轻松的。
他们扶着铁链下那陡崖才是真正的吓人,不仅仅得控制住自己的平衡,还要稳住力量,不让那些笨重的大石头拉着他们滚下陡崖,要不然,预计得成肉酱。”
风晓话音刚刚落下,他握住茶盏的大手上就出现了一条八角毛毛虫,呃,瞬间,风晓还来不及做什么,那脾气暴躁的八角毛毛虫就在风晓的手上打了个滚。
啊!
又痒又痛,这酸爽的滋味,只有风晓自己才能彻底的明白。
“小祖宗,你弄的什么玩意儿,别有毒。”
言庭聿无可奈何的看着郁星澜问道。
“没毒,这是帮着风晓,测试它的敏锐的。”
郁星澜老神在在的为自己添滚热的茶汤,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言庭聿。
这?
“小祖宗,这是你召来的?”
墨森震惊的看着郁星澜问道。
它自问自己的修为还行,这是半点都没有瞧出来是小丫头整蛊风晓的小把戏。
实在太过悄无声息了。
“噢,你们以为上仙的仙阶是随便都能够得上的吗?”
言庭聿促狭的看着墨森问道。
“小祖宗,你为什么要捉弄我啊?”
风晓委屈巴巴的看着郁星澜问道。
“这怎么叫做捉弄呢?
我刚刚不是说是我在帮你嘛,我离开的这一年半左右,你是毫无长进啊!”
郁星澜往身后的椅背上靠了靠,把自己的手臂肆意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有几分危险的看着风晓问道。
“好了,小丫头,风晓已经足够有长进了。
这里,只有哥哥我最没有长进。
噢,对了,前些日子,墨森说,尊上来过这里,尊上能够说说吗?”
子砚看着风晓被郁星澜给吓得瑟缩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道。
他是知道小丫头究竟有多么会收拾人的,曾经整个凌霄峰,除了他以外,谁都被这个小混世魔王给捉弄过。
那么小的她,可不只是丢毛毛虫,连小毒蛇,蝎子,蜈蚣都是往大家的靴子枕头下招呼的。
“言庭聿,你不是说你不会骗我的吗?”
果然,被子砚这样一提,郁星澜终于想起了这件事情。
“我没有骗你。
我只是没有与你说而已。
当时,我们才在浮岚岫安顿下来,你身体里面的毒素没有彻底的清除,我一直都知道你只是把毒素压制了下来。
你不想我把毒素引渡到我的身上。
我又能怎么办?
要是我把那样的你带来这里,你见到只有一口气的子砚,你不会疯?
失去理智的你,我要怎么办?
墨森给我传音的时候,你刚刚才下定决心如何留在空月宗,你也刚刚才做出要做人剑术夫子的决定。
我能够让你才勉强平静下来又魂魄不稳?
没错,我是独自来了这里。
听了墨森的转述后,我勉强稳住了子砚的灵相。
他比你伤的还要重。
墨森能够吊住他最后一口气,已是极限了。
我来这里,除了墨森,谁都不知道。
我给你施了昏睡诀,风晓也一道被我施了昏睡诀。
我是想质问一番子砚的,明明我们在九幽谷时,一切都说的好好的。我一直都知道你究竟有多么的在意这位兄长。
我虽然推算不出你具体的来处,可有一点是十分确定的。你自出世开始亲缘淡薄,好不容易有个得到你认可的兄长,我没法子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子砚坦荡,有君子的气度。
不想让自己有任何的亏欠。
哪怕,知道了封彧的不堪,他也不会允许自己对封彧有任何的亏欠。
可是,子砚,你只知道去如何的偿还封彧,你想过这个一直都在等着你的妹妹没有?
我知道,你在九幽谷见到我对小丫头的照顾后,你觉得小丫头有了强大的依靠后,你于她的作用可有可无。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子砚,你是真的明白小丫头对你的牵挂吗?”
言庭聿平静的眼眸里面是带着责问的。
子砚和郁星澜的心里都是咯噔了一下。
郁星澜再也忍不住,丢下自己手中的茶盏,拉开自己的椅子,她是把自己给摔进言庭聿的怀抱的。
第一次,郁星澜的心里又酸又涩,还夹杂着甜蜜,又感觉无比的厚重,整个胸腔里面充斥着各种东西,她感觉自己像是要炸了一样。
言庭聿的喜欢,比她理解的喜欢要厚重百倍。
“怎么了?”
言庭聿忍住闷痛,抱住了怀中的人儿,低低的问道。
“我第一次发现,我就是一个傻子。”
郁星澜因为泪流满脸,她把自己的小脸紧紧的贴着言庭聿的胸膛,声音既委屈又懊悔,颤抖着声音配合着一抖一抖的小肩膀,看起来格外的单薄。
“没关系,你才二十岁,不是两百岁。
你可以犯傻的,星澜,你在我言庭聿这里,是有犯傻的资本的。”
好一会儿后,言庭聿感觉自己胸口的衣料没有那样那样汹涌的湿意后,他才温柔的把人给抱了起来。让郁星澜跨坐在他的腿上,他在把郁星澜的小脑袋轻轻的按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给予她一方安稳。
“对不起,尊上。
我对不起小丫头,也对不起你。”
好半晌,子砚才涩然的看着言庭聿,一字一顿的说道。
说真的,子砚在木雅山上怀着彻底两清的决绝,也是抱有无限的委屈和不甘的。
不仅仅是封彧的表里不一,还有就是因为他们那样心安理得的利用压榨他子砚唯一在意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