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噻,哥哥,你也不看看现在教导我的人是谁?”
傲娇的小霸王小脑袋轻微的上扬,语气有些许欠揍。
“不叫小哥了?”
言庭聿促狭的看着怀着耍赖的小霸王问道。
“这不是已经适应了让他从小师兄变兄长的过程嘛。再说,小哥没有哥哥叫起来顺口。”
郁星澜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横竖你都有理,无数的歪理。”
言庭聿捏了郁星澜的耳朵一下,才把郁星澜放回她自己的位置上,有些宠溺的笑了笑道。
“哎呀,言庭聿。
你再这样笑话我我拆了你屋子里面的根雕。”
对于郁星澜这样的威胁,墨森与风晓一致的装作耳朵聋了,什么都听不到。
子砚毕竟见识过郁星澜无数混不吝的模样,也是见怪不怪。
“好了,不要胡闹了。
子砚来说说, 你究竟是如何闯进这里吧?”
言庭聿语气虽然格外的平和,可是子砚对上言庭聿那双深邃的眼眸,他自己都不自觉是恭敬起来。
“我在妙华峰小妹跳下来的地方跪了三天三夜,由最开始的极致悲痛,到后面,我开始审视起来。
审视我自己,审视凌霄峰,审视整个长德宗。
我始终不相信小妹这样生机勃勃的小丫头就这样没了,到了最后,我遵循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得找到她。
哪怕,穷尽一生的时间,我得找到她,告诉她,不要那样的心灰意冷。在凌霄峰的十年,她收获的不止有欺骗和算计。
我一直都是可以做她靠山的师兄。
我研究过妙华峰,也知道这里。
不论时间,不论生死,我得寻来这里看一看,看一看她跌下来的地方。就算她真的去了,哪怕是问灵搜魂,我也想找一找她。
回到凌霄峰的时候,我就去师父的书房,拿走了我的本命玉简。
我是抱着回不去的决心离开的,可是我不希望因为我的离开再起波澜,我给师父留了信件,只说我下山历练。
没有与任何人当面告别。
在凌霄峰近十三年,除了小丫头,我与上面三位都不亲近。
对师父,我是怀着感恩的。
我喜欢做透明般存在的人,清静又省事。
我离开的时候,师父还没有回凌霄峰,也没有与他当面告别。”
子砚说到这里,忍不住喝了一口手中茶盏里面的茶,来缓一缓自己。
“你倒是不像那一脉的弟子,可惜了。”
言庭聿审视的看了子砚一眼,才低声道。
“不用可惜,我也做不了那一脉的弟子了,从这里出去,我会回到凌霄峰去处理与他们的羁绊的。
届时,一百二十八戒鞭,六十四消魂钉后,我会与整个长德宗脱离关系。”
好半晌,子砚才神色晦暗的说道。
“哥哥?”
“没事儿,你决绝的跃下那妙华峰的时候,不是让我赶紧逃命,逃离长德宗吗?
我既得了师父庇护十三年,也会把欠下凌霄峰的统统还回去。”
“我是让你逃命,我害怕你在什么时候被他们算计,可不是叫你去送命。”
郁星澜没好气的回答道。
“小妹,我一贯不喜欢欠任何人,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我是皇室的人,我的生身父亲借着我母亲的家族夺嫡登上皇位后又忌惮我的母亲,借着宫斗算计了我母亲的性命。
虽然他惺惺作态的弄死了害死我的母亲的凶手,可他也容不下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他的继后和他们之间的长子想要以后名正言顺,我外祖势力过大,他们只得把七八岁的我送去木雅山。
理由也更加的冠冕堂皇,不论是为国祈福还是为母祈求往生等等,既能把我踢出皇室,又给足了外祖家的脸面。
势单力薄的我除了认命,什么都做不了。
我母亲的军中权力全数被分给了几个恋占权位的舅舅,连同我母亲的部下都被我父亲的表象所迷惑,齐齐传颂他所谓的情深。
御书房里面全是我母亲的画像,无一不是在嘲讽着掌权者的虚伪与恶心。
我是在那样痛苦的时候认命的,认命的去了长德宗,有幸去了凌霄峰。师父虽然管我的时候不多,可到底给了我一隅清静。
虽然,现在我知道了他言行不一,也知道了他教育我们的那些道理格外的可笑,可我终究还是欠了他。
我与你不一样,你那个时候算是把一条性命给予了出去,你自然能够心安理得的与他两不相欠。”
子砚痛苦的看着郁星澜说道。
“也是一个固执的傻子,封彧那个黄口小儿到底何德何能能够做了你们兄妹的师父?”
言庭聿有些烦闷的感慨道。
“公子是哪个王朝的皇室子弟?”
墨森眼神郁郁的问道。
“大夏,我原名叫做赵阙,字子砚。
所以,在凌霄峰都叫我子砚。”
“看来金雕大侠劫的贡茶还真是有缘啊!”
风晓看热闹不嫌事大道。
“你丫的又想挨揍?
我什么时候劫过什么劳什子贡茶?”
墨森手又开始发痒想要教训欠揍的长虫。
“刚刚尊上才说这是你弄来的贡茶呀!”
“那是我买的,押送贡品的负责人在山下的镇上偷偷贩卖,我出银子买的。”
墨森黑着一张锅底鸟脸,气急败坏的道。
“呵呵,不知道娘亲要是知道自己扶持了这么个玩意儿上位,会不会后悔她曾经去战场上吃过的苦头?”
子砚脸色惨然的一笑,才恨恨道。
没错,所有人都道他清冷疏远,脸上永远都是一派淡然,没有谁知道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活生生的人。
“这小子比你的恨意还要浓烈,心结也更加的严重。
你们能够做兄妹也是有格外的缘分的。”
好一会儿,言庭聿才扶着自己的额头道。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他好不容易养个小家伙,还赶上了养一送一的福利?
“言庭聿,哥哥的修为好多年都没有突破是不是因为这些?”
郁星澜紧张的看着言庭聿问道。
“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应该也不全是。”
“那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