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亮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在大街上策马狂奔、拖行贾张氏,根本原因在于他早已立于不败之地。
凭借玄黄珠这个独立于外界、时间流速不同、灵气充沛的洞天福地,他进可攻,退可守。
就算这世间真隐藏着什么超越凡俗的力量,或者引来了国家机器的全力追捕,他打不过总躲得起。
往玄黄珠里一钻,任外界天翻地覆,他自岿然不动,正好可以潜心修炼。
他计划着,最好能一口气修炼到真仙境界再出来,到那时,更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彻底无敌于世间。
正当他享受着这种凌驾于规则之上的快感时,只听“崩”的一声脆响,那根承受了太多力量的麻绳,终于在剧烈的摩擦和持续的拉力下,不堪重负,从中断裂。
“哎呦喂!”
贾张氏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惨叫,失去了绳索的牵引,她肥胖的身躯在惯性作用下如同一个破麻袋般向前翻滚了好几圈,最后“砰”地一声,重重撞在了路边一堵斑驳的砖墙上,这才终于停了下来。
她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像散了架,背部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下身的坠胀感更是达到了顶点。
后面那群浩浩荡荡的“追妖大军”见状,立刻呼啦啦地围了上来。
他们看着地上这个衣衫褴褛、背部血肉模糊、长着颗狰狞猪头、还在痛苦呻吟的“妖怪”,恐惧中夹杂着愤怒和一种“降妖除魔”的冲动。
“妖怪!抓住她!”
“别让她跑了!”
“打死这个害人的妖精!”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几个胆大的年轻人和被“妖怪”名头激怒的群众,立刻冲上前,对着蜷缩在地上的贾张氏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易中海混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报仇的机会来了。
他毫不犹豫地也挤了进去,趁着混乱,对着贾张氏那肥硕的屁股和后背狠狠踹了几脚,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快意笑容,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打!打死这个老虔婆!报应!这就是报应!
许大茂看到心爱之人(猪头版)被围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哭喊着冲上前,试图推开那些动手的人:“别打了!别打了!她是我相好的!不是妖怪!你们快住手!”
然而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众人的怒骂和踢打声中。
他猛地抬起头,望向韩亮消失的方向,眼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嘶声力竭地吼道:“韩亮!我艹你祖宗!你害我张婶!我许大茂跟你没完!我要弄死你全家!”
然而,此时的韩亮早已骑着骏马,在一个无人的街角瞬间消失,连人带马回到了安全的玄黄珠内,许大茂的诅咒他一个字也没听见。
回到玄黄珠,看着眼前仙气缭绕、宁静祥和的景象,再回想刚才外界的混乱与荒诞,韩亮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
他知道,经过这么一闹,事情绝对小不了。
贾张氏那猪头人身的形象,当街被马拖行,还口吐人言招魂,这些足够惊世骇俗的画面,必然会引起国家层面力量的注意和调查。
他懒得再回轧钢厂应付那些琐事和可能的盘问,干脆决定就此隐居在玄黄珠内。
反正他可以远程监控四合院那帮禽兽,通过傀儡鸟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继续收集痛苦能量。
一旦哪个禽兽出现重伤或濒死的情况,他再出手救治一下,既能保证“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又能看足乐子。
这样既能节省大量时间用于修炼,又不用再去厂里点卯上班,简直是一举多得。
打定主意后,他首先找到了秦倩。
他将外界发生的大致情况,以及自己修仙者的身份和即将可能面临的麻烦,简单明了地告诉了她。
秦倩听完,并没有太多惊讶或恐惧,她本就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对于能进入这样一个神奇的仙境,更多的是接受,毕竟修仙真的太棒了。
韩亮很顺利地将她也带入了玄黄珠。
接着,他又去了一趟甘露家。
面对甘露和她母亲,韩亮同样坦诚了部分真相,说明了情况的特殊性和潜在的风险,提出要将她们暂时安置到安全的地方。
甘露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跟随韩亮。
而甘露的母亲,在最初的震惊和担忧之后,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
她只是拉着韩亮的手,反复叮嘱一定要经常回来看她。
韩亮笑着安慰她:“阿姨您放心,我们随时都能见面。我那个地方时间流逝和外面不一样,我们在里面哪怕待上十几天,外面可能才过一天。您想见甘露,每天都能见。”
但他转念一想,虽然国家层面大概率不会对甘露母亲这样一个普通妇女采取过激手段,但长期的监视和盘问肯定是免不了的,那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略一沉吟,他索性决定将甘露母亲也一并带走安置。
他计划将甘露母亲送到港岛,利用系统资源在那里置办一些产业,让她能安稳生活。
他不是没想过带她一起修仙,但她是个连配角都不是的龙套,并且检测后发现,她体内毫无灵根,注定与仙道无缘,强行修炼也只是徒劳。
至于他在四合院的那间西厢房,此刻在他眼中已经无足轻重,里面本就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舍弃了也无所谓。
……
就在韩亮于玄黄珠内安排后续事宜的同时,外界已然炸开了锅。
贾张氏被人在四九城大街上骑马拖行,并且显露猪头人身的惊悚事件,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相关区域,自然也惊动了公安局。
局里高度重视,立刻派出了大量警力赶到现场。
警察们迅速驱散了仍在围殴贾张氏的人群,控制了局面。
当他们看清地上那个呻吟不止、形象骇人的“生物”时,饶是经验丰富,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长着猪头、穿着破旧女人衣服、腹部高高隆起、正在分娩的……东西?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带队的警官强压下心中的惊骇,一边指挥手下维持秩序,隔离围观群众,一边立刻通过步话机向上级紧急汇报这一匪夷所思的情况,尤其强调了“猪头人身”和“当街分娩”这两个关键点,请求更高层面的指示和支援。
然而,就在这紧张混乱的当口,贾张氏经过连番折腾——被马拖行、撞墙、群殴——那卡了许久的孩子,终于被这最后一股外力“撞”了出来。
只听“噗通”一声闷响,一个硕大的、沉甸甸的“东西”,从贾张氏下身滑落,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那确实是个婴儿的形体,四肢健全,但个头远比寻常新生儿大得多,估摸着得有十几斤重。
然而,最让人瞠目结舌、头皮发麻的是——这个婴儿的脑袋,根本不是正常人类的头颅,而是一个光滑圆润、色泽鲜红、如同成熟果实般的——葫芦。
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个“葫芦头”婴儿。
几秒钟后,死寂被打破,爆发出更加惊恐和混乱的尖叫与呐喊。
“我的老天爷!葫……葫芦!”
“脑袋是葫芦!妖怪!真的是妖怪!”
“葫芦精!她生了个葫芦精!”
“快跑啊!妖怪产仔了!”
警察们也彻底懵了,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一幕,让他们手中的枪都感觉有些无力。
这件事,显然已经不是普通的治安案件,甚至超越了刑事案件的范畴。
他们只能一边竭力控制几乎要失控的场面,一边更加焦急地向上级请求支援,并严密封锁消息(虽然可能已经晚了)。
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贾张氏,迷迷糊糊中看到自己生出来的那个“葫芦头”孩子,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或者干脆再晕过去一次。
她这离奇而荒诞的“生产”过程,最终以诞下一个更加离奇的“产物”而告终,留给世人的,是无尽的震惊、恐惧和一团亟待解开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