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轧钢厂医务室,韩亮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目光时不时飘向窗外,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厂门口那个甜蜜的吻和甘露雀跃离开的背影。
那姑娘大胆直白的表白和毫不掩饰的爱慕,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了一圈圈涟漪,让他这个见惯了风浪的穿越者,也难得地体会到了一丝久违的悸动。
在这医务室里干坐着,对着秦倩和冯宝宝,虽然也挺养眼,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韩亮咂咂嘴,决定遵从内心的呼唤——他想去见甘露,就现在。
请假条写得飞快,理由嘛,自然是身体不适需要休息。
以他如今在厂里的声望和医务室本就清闲的工作性质,杨厂长那边很爽快地就批了假,甚至还关心地让他好好休息。
搞定请假事宜,韩亮便把冯宝宝托付给了秦倩。
“小倩,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晚上可能回不来。宝宝今天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带她回你家住一晚。”
韩亮说得自然,仿佛只是交代一件寻常小事。
秦倩虽然有些意外,但看着韩亮那不容置疑的神情,以及旁边依旧沉浸在游戏世界里、对外界毫无反应的冯宝宝,她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的韩大哥,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冯妹妹的。”
她心里或许有些猜测,但聪明的没有多问。
安排妥当,韩亮便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轧钢厂,按照甘露之前留下的地址,一路寻了过去。
那是一片相对整洁的居民区,甘露家是一栋略显老旧但维护得不错的三层小楼中的一户。
韩亮敲响房门,开门的正是甘露本人。
看到门外站着的韩亮,甘露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脸上迅速飞起两朵红云,又惊又喜:“韩大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上班吗?”
“想你了,就请假过来了。”韩亮笑着回答,语气坦然,目光温柔地落在甘露脸上。
这话更是让甘露心如鹿撞,羞涩地低下头,连忙侧身让他进屋。
屋里,一位面容慈祥、衣着朴素却收拾得干净利落的中年妇女闻声走了出来,正是甘露的母亲甘妈妈。
她看到女儿领进来一个相貌堂堂、气质不凡的年轻男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目光在女儿那含羞带怯的表情和韩亮身上转了转,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妈,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韩亮韩医生,上次就是他救了小宝。”
甘露连忙介绍,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和甜蜜。
甘妈妈一听,眼前顿时一亮。
救了自己外孙的恩人,而且长得还这么精神,看自己女儿那样子,明显是芳心暗许了。
她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的笑容,连忙把韩亮往屋里让:
“哎呀!原来是韩医生!快请进快请进!一直想找机会谢谢您呢,没想到您今天过来了!”
韩亮进屋坐下,甘妈妈又是倒茶又是拿家里舍不得吃的点心,忙前忙后,热情得不得了。
在随后的交谈中,当韩亮坦然承认自己正在和甘露处对象时,甘妈妈更是喜上眉梢,看着韩亮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韩亮对甘妈妈的印象也很好。
这位母亲眼神清澈,待人真诚,言语间充满了对女儿的关爱,完全不是那种市侩或者刻薄的婆婆性格。
他记得原剧情里,这位母亲就曾多次开导那个优柔寡断的黎小军,希望他能珍惜甘露,可惜黎小军那个扶不起的阿斗根本听不进去,最终辜负了甘露。
想到这里,韩亮对甘妈妈更多了几分敬意。
三人相谈甚欢,气氛融洽。甘露坐在一旁,看着韩亮和自己母亲有说有笑,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她没想到韩亮对自己如此重视,上午才刚确定关系,下午就特意请假来家里拜访,这让她感觉自己被深深地珍视着,幸福感几乎要满溢出来。
……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秦淮茹因为早上受了惊吓和委屈,向车间请了一天假,留在家里洗洗涮涮,照顾三个孩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她搓洗衣物的声音和孩子们偶尔的嬉闹声。
然而,本该在家“养病”的贾张氏,此刻却不见踪影。
这位猪头婆婆,正和她的“小情人”许大茂,躲在胡同深处某个僻静的小树林里,进行着一场跨越了年龄和审美障碍的“秘密约会”。
许大茂在恋丑符的影响下,对着贾张氏那颗油光水滑的猪头情话绵绵,而贾张氏则半推半就,一边享受着被人“追求”的新奇感,一边盘算着怎么从许大茂手里抠出更多钱来。
另一边,医院病房里,许富贵看着窗外渐渐偏西的日头,心里那团被强行压下的邪火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摸了摸依旧隐隐作痛的鼻梁和肋骨,一股憋屈和烦躁涌上心头。
妈的,阴沟里翻船了。
他许富贵纵横多年,没想到栽在了一个小寡妇和一个莽夫手里。
都怪自己事先没摸清情况,不知道秦淮茹身边还有傻柱这么个愣头青护花使者。
吃一堑长一智。
许富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复盘。
上午在病房里,他逼着许大茂把院里各家各户的情况,尤其是女眷的情况,又详细地说了一遍。
这一梳理,他立刻发现了一个“绝佳”的目标——易中海的老婆,一大妈。
这女人年纪虽然不小了,但常年养尊处优,底子还在,颇有几分风韵。
最关键的是,易中海现在人在精神病院,估计这辈子是出不来了。
一大妈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在院里也没什么依靠。
傻柱那个浑人,眼里只有秦淮茹,根本不会往一大妈那边凑。
这简直就是上天送给他的完美猎物。
没人保护,性格估计也是逆来顺受型,得手的可能性极大。
想到这里,许富贵感觉身上的伤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直接伸手,粗暴地将手上的输液针头拔掉,不顾护士的劝阻,执意办理了出院手续。
不愧是从旧社会摸爬滚打过来的老油条,生命力着实顽强,被打得鼻青脸肿断鼻梁,居然当天就能下地出院。
他捂着还有些疼痛的胸口,脚步虚浮却目标明确地回到了四合院。
他没有回后院自己家,而是像一头嗅到猎物气味的饿狼,径直朝着中院易中海家,也就是一大妈住的地方走去。
脸上那肿胀未消的伤痕,非但没有让他显得狼狈,反而因为那双眼睛里闪烁的淫邪光芒,透出一种令人不安的猥琐和志在必得。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个失去依靠的可怜女人,在他许大爷的“关怀”下,瑟瑟发抖却又无力反抗的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