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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行了军官轮换制,彻底稳固了对军队的掌控后,秦风终于将目光,投向了那些还留在军中,却不服管教的世家子弟们。

这些人,虽然在擂台赛中因为种种原因保住了职位,或者被降为了普通士兵,但他们依旧是军中最不稳定的因素。

他们自恃家世,拉帮结派,对新上任的寒门军官阳奉阴违,甚至公然挑衅。

对于秦风推行的各种新政,他们也是百般抵制,到处散播谣言,煽动不满。

虽然掀不起什么大浪,但就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让人心烦。

更重要的是,他们是门阀世家安插在军中的眼睛和耳朵,是他们维系对军队最后一点影响力的触角。

秦风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触角,一根根,全部斩断。

这一日,将军府议事厅。

秦风召集了张诚以及新提拔起来的几名心腹校尉议事。

“将军,最近军中有些风言风语。”一名校尉汇报道,他叫刘猛,就是之前在擂台赛上连胜五场的那个汉子,如今已是秦风麾下的得力干将,在亲卫营中几乎算是进步最快的,修炼外功金钟罩,已经达到第五层实力有先天初期,也算是秦风手下一员大将。

“那些世家子弟到处说,您这么搞,是想把幽州变成您的私人领地,迟早要反。还说……”刘猛犹豫了一下,“还说您克扣军饷,把钱都拿去养您的亲卫营了。更过分的是,他们竟然说您勾结胡人,准备卖国求荣。”

话音一落,议事厅内的气氛骤然一冷。

张诚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前面的谣言也就罢了,这最后一条,简直是在往秦风身上泼脏水!

在这个时代,“勾结胡人”四个字,足以让任何一个将领身败名裂,甚至株连九族!

“哦?”秦风却没有发怒,反而饶有兴致地抬起头,“说得倒是越来越离谱了。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捣鬼了吗?”

“查出来了。”刘猛递上一份名单,“带头的是涿郡赵氏的赵琦,范阳卢氏的卢明,还有几个太原王氏、清河崔氏的旁系子弟。他们在军中还有些威望,身边聚集了不少人,这几天闹得挺凶的。”

秦风接过名单,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名单上的人,他一个都不陌生。这些都是在擂台赛后,虽然被降职或剥夺了实权,但因为家族势力太大,他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理由清理掉的刺头。

“很好。”秦风将名单放在桌上,轻轻拍了拍,“我正愁找不到借口收拾这些人,他们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将军,要不要末将带人把他们抓起来,军法处置?”张诚请示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作为秦风最早的心腹,张诚对这些世家子弟早就看不顺眼了。要不是将军一直压着,他早就想动手了。

“抓?”秦风摇了摇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为什么要抓?他们只是说几句怪话而已,罪不至死。我们要是就这么把他们办了,反而会落人口实,说我们心胸狭隘,打击报复。”

“更何况……”秦风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杀人,何必要自己动手?”

众人一愣,随即心头一凛。

他们跟随秦风这么久,早就知道这位将军的手段。每次他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了。

秦风站起身,走到墙边挂着的巨大地图前,目光落在了幽州北部的边境线上。

那里,与契丹、奚人、室韦等草原部落的领地接壤,常年冲突不断,是整个幽州最危险的地方。

地图上,边境线蜿蜒曲折,像一道血色的伤疤,横亘在中原与草原之间。

“诸位,我问你们。”秦风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滑过那道边境线,“我大隋的将士,职责是什么?”

“保家卫国,开疆拓土!”众人齐声回答,声音洪亮。

“说得好。”秦风转过身,看着众人,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幽州,北接草原,时常有胡虏南下侵扰,百姓不堪其苦。边境村镇,三天两头被劫掠,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以前,幽州军备废弛,军纪涣散,只能被动防守,任由胡人来去自如。但现在……”秦风的声音陡然一沉,带着一股凛然的杀意,“不一样了!”

他的手掌在地图上重重一拍,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从即日起,我军将变被动防守为主动出击!建立常态化的巡边制度!”

“以十人为一火,百人为一旅,定期深入草原百里,侦查敌情,清剿小股胡虏,震慑宵小!让那些草原蛮子知道,我大隋的铁骑,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秦风的话音铿锵有力,在议事厅内回荡。

众人听得热血沸腾。

这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将军!不是那种只会躲在城墙后面的懦夫,而是敢于主动出击,杀得胡人胆寒的猛将!

但很快,就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

“将军……”一名年长的校尉迟疑地说道,“深入草原百里,风险太大了。草原部落,来去如风,熟悉地形。一旦被他们的大部队缠上,我们这点人,恐怕……”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深入草原百里,那几乎就是九死一生的任务。

“所以我才说,要派精锐去。”秦风笑了笑,笑容里却没有任何温度,反而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回到书案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名册,缓缓展开。

“这是我拟定的一份巡边先锋名册。凡是名册上的人,都有资格参与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秦风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张诚等人连忙凑过去,当他们看清名册上的内容时,瞳孔骤然收缩,心头狂跳。

只见那名册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上百个名字。

而排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刚才刘猛提到的那几个带头造谣的世家子弟——赵琦、卢明等人!

往下一看,几乎所有在军中不服管教,或者出身于那些与将军府作对的世家大族的子弟,全部“光荣上榜”。

一个不落。

张诚倒吸一口凉气,看向秦风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

他终于明白,将军为什么不急着抓人了。

因为将军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

他只需要一纸命令,就能把这些刺头,全都送进鬼门关。

这招,实在是太狠了!

“将军……这……”刘猛咽了口唾沫,声音都有些发颤,“这些人,都要去巡边?”

“当然。”秦风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道,“他们不是说我克扣军饷,不让他们立功吗?那我现在就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去保家卫国,去建功立业。”

“他们不是说我要造反吗?那我就让他们去草原上,用鲜血和生命,证明他们对大隋的忠诚。”

“难道……”秦风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冰冷,“他们不愿意吗?”

最后四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头。

不愿意?

谁敢说不愿意?

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要是敢拒绝这个“光荣”的任务,那就是承认自己之前的谣言是真的,就是承认自己怯战,畏惧胡虏,不忠于大隋!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旅帅,就算是四大门阀的嫡系,也得掂量掂量。

更何况,秦风手握“先斩后奏”之权,真要翻脸,这些人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将军英明!”张诚由衷地赞叹道,眼中满是钦佩。

他现在对秦风的手段,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位年轻的将军,杀人从来不用自己的刀。

他总是能用各种规矩、各种大义,把敌人逼到死角,让他们自己走进坟墓。

而且,整个过程冠冕堂皇,无懈可击。

就算是事后门阀世家想要追责,也找不到任何把柄。

因为秦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家卫国”,都是为了“大隋江山”。

谁敢反对,谁就是不忠不孝,就是卖国贼!

“就这么办吧。”秦风将名册递给张诚,淡淡地说道,“从明天开始,按照名册,每天派出一支百人队,由一名旅帅带领,出关巡逻。”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幽深,一字一顿地说道:“记住,路线一定要深入,时间一定要足够长。我要让那些胡人知道,我大隋的边军,不是吃素的。”

“是!”张诚领命,将名册小心翼翼地收好。

他知道,将军最后那句话的真正意思是——要确保这些世家子弟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去“偶遇”那些草原上的危险。

“对了。”秦风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让王虎挑选一支精锐斥候队,暗中跟随。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实际上,是要确保这些人“安全”地抵达指定的“危险区域”,并且在他们“不幸遇袭”后,“恰好”地晚到一步。

然后“悲痛万分”地收敛他们的尸体,带回几个胡人的首级,以证“战功”。

完美。

“末将明白。”张诚躬身道。

“还有。”秦风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演武场,那里,亲卫营的士兵们正在挥汗如雨地训练,“这件事,要做得漂亮一点。抚恤金该给的给,该立的碑立,该办的丧事风风光光地办。”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人,是为国捐躯的英雄。”

秦风的声音很轻,但听在众人耳中,却如同魔鬼的低语。

为国捐躯的英雄?

不,他们是被将军送上绝路的弃子。

但在明面上,他们确实会被塑造成“巡边先锋”、“护国英雄”。

他们的家族,甚至还要感谢秦风,感谢将军给了他们“建功立业”的机会。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秦风不仅要杀人,还要让死者“死得其所”,让生者“感恩戴德”。

这种手段,已经超越了单纯的权谋,而是一种对人性的深刻洞察和无情操控。

……

第二天清晨,第一份巡边任务的命令,就下达到了军营。

“什么?让我们去草原巡逻?”

一个名叫赵琦的赵氏子弟,拿到命令后,当场就跳了起来。

他正是这次造谣事件的头目之一,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世家子弟。

平日里,他仗着赵才是他的叔父,在军中颇为嚣张,经常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对新上任的寒门军官指手画脚。

“凭什么?全军这么多人,凭什么偏偏选中我们?”他对着前来传令的军官怒吼道,脸涨得通红。

传令官是亲卫营的一名士兵,叫李铁,是秦风还是旅帅时手下的火长,也是第一个感受到《强军诀》效果的那个汉子。

如今的他,经过半个多月的苦修,已经突破到了后天七重,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赵琦,眼神冰冷,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这是将军的命令。赵旅帅,你是在质疑将军的决定吗?”

李铁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压迫感。

“我……”赵琦被噎了一下,心头莫名地涌起一股寒意。

他发现,眼前这个曾经被他呼来喝去的普通士兵,如今竟然让他感到了一丝恐惧。

“名册上的人,都是将军亲自挑选的军中精锐。”李铁的声音依然平静,但说出的话却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赵琦的心脏,“这是将军对你们的信任和看重。怎么,赵旅帅是怕了吗?”

“谁……谁怕了!”赵琦涨红了脸,死鸭子嘴硬,“去就去!不就是杀几个胡人吗?老子当年也跟着我叔父上过战场!”

他嘴上虽然说得硬气,但心里却直打鼓。

他叔父是赵才,可他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心里清楚得很。

他所谓的“上过战场”,不过是在大军后方待了几天,连胡人的影子都没见到,就跟着大部队撤回来了。

平日里欺负一下普通士兵还行,真要去跟那些不要命的胡人拼杀,他可没这个胆。

但他没办法拒绝。

军令如山。

在秦风用雷霆手段掌控了军队之后,违抗军令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更何况,李铁最后那句“是怕了吗”,简直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他要是敢拒绝,明天整个军营就会传遍——赵氏子弟赵琦,临阵怯战,畏惧胡虏。

到时候,他不仅自己丢脸,还会连累整个赵氏的名声。

他叔父赵才,绝对会扒了他的皮。

“很好。”李铁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份名单,“这是和你一起执行任务的人员名单。你有一个时辰的时间集结队伍,然后出发。”

赵琦接过名单,扫了一眼,脸色更加难看了。

名单上的人,几乎都是和他一样,在军中不受待见的世家子弟。

有卢氏的,有王氏的,有崔氏的……

这哪里是什么“精锐”?

这分明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一个不祥的预感,在赵琦心中升起。

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无奈之下,赵琦只能硬着头皮,点齐了同样在名册上的九十九个“倒霉蛋”,组成了一支巡逻队。

当他们走出营门的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情愿和恐惧。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一支由王虎亲自带领的十人斥候小队,如同鬼魅一般,远远地吊在他们身后。

这支斥候队,全部是从亲卫营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个个都是后天八重以上的高手,轻功卓绝,侦查能力一流。

王虎看着前方那支歪歪扭扭的队伍,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想起了出发前,秦风对他说的话。

“王虎,这次任务很简单。你要做的,就是确保他们地抵达指定区域,然后……看着他们去死。”

“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就算要出手,也要晚一步。”

“他们的命,不值得你去救。”

王虎当时听到这话,心头一震。

他跟随秦风这么久,早就知道将军的手段狠辣。

但这一次,他还是被震撼到了。

因为这一次,将军要杀的,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上百条人命。

而且,是用最冷血、最无情的方式。

但王虎没有任何异议。

因为他知道,这些世家子弟,该死。

他们在军中作威作福,欺压寒门士兵,败坏军纪,散布谣言。

如果不清除他们,将军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新军,迟早会被他们从内部腐蚀掉。

与其留着他们当祸害,不如让他们去草原上,为大隋“尽忠”。

……

这一趟巡逻,持续了整整五天。

对于赵琦和他的队伍来说,这五天,简直就是地狱。

他们按照命令,深入草原百里,沿着一条早已废弃的商道前进。

一路上,他们看到了无数被胡人劫掠后留下的废墟。

烧焦的房屋,干涸的血迹,散落的骸骨……

每一处,都在诉说着草原的残酷和危险。

赵琦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他终于意识到,这次任务,不是什么“建功立业”的机会,而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死亡之旅。

他想过逃跑。

但每当他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就会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那种被猎食者盯上的感觉,让他浑身发冷。

他知道,秦风一定派人跟着他们了。

不是为了保护,而是为了监视。

确保他们不会临阵脱逃。

五天里,他们遇到了几股小规模的游骑。

每一次,赵琦都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自己要死了。

但每一次,那些游骑都在靠近到一定距离后,莫名其妙地撤退了。

赵琦不知道的是,每当有大股胡人部队靠近的时候,王虎都会派人暗中引开他们。

不是为了救赵琦,而是因为——时机还没到。

秦风要的,不是让他们死在第一次巡逻中。

那样太明显了,会引起怀疑。

秦风要的,是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去,一次又一次地在死亡边缘徘徊,直到他们的运气,彻底耗尽。

当赵琦带着队伍,筋疲力尽地回到关内时,所有人都瘦了一圈,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娘的,总算活着回来了!”赵琦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觉得,秦风可能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道厉害。

既然已经完成了任务,应该不会再让他们去了吧?

然而,他高兴得太早了。

七天后,新的巡逻任务又下来了。

还是他们这支队伍。

还是深入草原百里。

“又来?!”赵琦的脸都绿了,手中的命令书都在颤抖。

他冲到传令官面前,几乎是哀求道:“李……李兄弟,能不能帮我跟将军说说,我们刚回来还没休整过来,需要休整啊!”

李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是将军的命令。赵旅帅,你是想抗命吗?”

“我……我不是……”

“那就执行。”李铁转身就走,留下赵琦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抖。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接下来的几个月,赵琦和他的“巡逻先锋队”,几乎就没在关内待超过七天。

他们就像一群被驱赶的羊,日复一日地在危机四伏的草原上奔波。

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极限。

他们不敢睡觉,不敢生火,每天都活在被胡人包围的恐惧之中。

有人开始崩溃,有人开始哭泣,有人开始诅咒秦风。

但没有人敢逃跑。

因为他们知道,在暗处,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

虽然王虎带领的斥候队,总能在关键时刻,“恰好”地帮他们引开一些大规模的部落,让他们不至于全军覆没。

但那种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的感觉,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要折磨人。

赵琦的头发,在短短一个月内,白了一大半。

他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和跋扈,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他终于明白了。

秦风不是要杀他们。

秦风是要折磨他们,要让他们在恐惧中慢慢死去。

而且,是以“保家卫国”的名义。

这个人,太可怕了。

终于,在第十次巡逻的时候,他们的“好运”,用完了。

那一天,天气阴沉,乌云压得很低,仿佛要把整个草原压塌。

赵琦带着队伍,行进在一处河谷中。

两侧是陡峭的山壁,中间是一条狭窄的通道。

这是一个绝佳的伏击地点。

赵琦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快……快走!快离开这里!”他嘶声喊道。

但已经晚了。

“呜——”

一声悠长的号角声,从山谷两侧响起。

紧接着,无数骑兵从山壁后冲了出来,如同潮水一般,将他们包围。

那是契丹人。

足足两百多骑,装备精良,杀气腾腾。

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契丹将领,手持弯刀,眼神凶狠。

“杀!”

契丹将领一声令下,两百多骑兵,如同饿狼扑羊,瞬间冲了上来。

“啊——”

惨叫声,在山谷中回荡。

这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哪里是那些凶悍契丹人的对手。

一个冲锋下来,队伍就垮了。

有人想逃,但两腿发软,刚跑出几步就被追上,一刀砍翻。

有人想反抗,但手都在抖,连刀都握不稳。

赵琦甚至没来得及拔刀,就被那名契丹将领盯上了。

“死!”

契丹将领一箭射出,精准地洞穿了赵琦的喉咙。

赵琦瞪大了眼睛,想要说什么,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呵呵”的声音。

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

他倒在地上,眼神涣散,生机迅速流逝。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秦风那张年轻而冷漠的脸。

以及那句话——

“我的军队里,不允许有任何人的私兵。”

原来……从一开始,将军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回来……

赵琦的眼睛,缓缓闭上。

……

当王虎带着斥候队“姗姗来迟”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

地上躺着三十多具世家子弟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河谷的土地。

剩下的人,则狼狈地四散奔逃,大部分都被契丹人追上,砍翻在地。

只有极少数运气好的,逃进了山林,捡回一条命。

王虎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然后下令:“清理战场,割下二十个契丹人的脑袋,带上赵旅帅的尸体,我们回去复命。”

“是!”

斥候们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没有去追那些逃走的世家子弟,也没有去救那些还在挣扎的伤员。

因为秦风的命令是——看着他们去死。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

半个时辰后,王虎带着赵琦的尸体和二十颗契丹人的首级,返回了蓟县。

……

消息传回蓟县,整个幽州士族圈,都震动了。

赵才听到侄子的死讯,当场昏死过去。

醒来后,他披头散发,状若疯癫,指着北方嘶声吼道:

“秦风!你这个屠夫!你不得好死!”

卢楚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因为在这次“巡逻”中死去的,不仅有赵氏的人,还有他卢氏的一个族侄。

他砸碎了自己最心爱的砚台,眼中满是怨毒。

“秦风……你以为你赢了吗?”

“你等着……你等着……”

“这笔账,我们一定会跟你算的!”

然而,就在世家们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秦风碎尸万段的时候。

秦风却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

他亲自为赵琦等人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并在将军府前立了一座“巡边英烈碑”,将所有战死者的名字,刻在上面。

他还派人给每一个死者的家属,送去了丰厚的抚恤金,足足是普通士兵的十倍。

葬礼那天,秦风身穿素服,亲自为赵琦等人上香。

他的脸上,满是悲痛和惋惜。

“赵旅帅等人,为国捐躯,乃我大隋之栋梁。”秦风的声音哽咽,“本将无能,未能保护好他们,愧对诸位英灵,愧对诸位家族!”

说完,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跟着鞠躬,气氛悲壮而庄严。

赵才和卢楚等人,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差点气得吐血。

他们想要发作,想要指责秦风。

但他们不能。

因为秦风做得太完美了。

抚恤金给了,碑立了,葬礼办了,秦风甚至还亲自上香鞠躬。

在所有人眼中,秦风是一个重情重义、爱惜部下的好将军。

而赵琦等人,则是为国捐躯的英雄。

他们要是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指责秦风,那就是在侮辱死者,就是在否定他们“为国捐躯”的功绩。

到时候,不仅秦风不会放过他们,就连他们自己家族的人,也会戳他们的脊梁骨。

这一刻,赵才和卢楚终于明白了。

他们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秦风不仅杀了他们的人,还让他们连报仇的资格都没有。

甚至,他们还要“感谢”秦风,感谢他给了这些子弟“建功立业”的机会。

这种无力感,这种憋屈,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秦风……”

卢楚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满是怨毒。

“这笔账,我记下了。”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而此时,将军府内。

秦风已经脱下素服,换上了常服,正在和张诚等人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将军,赵才和卢楚那边,恐怕要恨死您了。”张诚有些担忧地说道。

“恨就恨吧。”秦风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反正他们早就恨我了,多恨一点也无妨。”

“更何况……”秦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们现在,连恨我的资格都快没有了。”

“将军的意思是……”

“名册上还有七十多人。”秦风淡淡地说道,“继续派出去。一批一批地送,直到送完为止。”

“是!”

张诚领命,心中对秦风的敬畏,又深了几分。

这位将军,不仅手段狠辣,而且心志坚定。

他既然决定要清除这些世家子弟,就绝对不会手软,不会留任何后患。

而那些世家,在秦风的步步紧逼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子弟,一个接一个地死去。

却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秦风给他们的,是“阳谋”。

是堂堂正正的,以“保家卫国”之名,行清除异己之实的阳谋。

这种阳谋,比任何阴谋诡计,都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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