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没有一点武艺、又对鞭子完全不熟悉的人,光是想将鞭子牢牢的缠在树上又收回就是件很难的事了。
她完全可以想象到面前的小乞丐是经历了多少挫折才在天黑之际爬上来的,毕竟……他那一身青紫交加着实醒目。
也让她……有些无语吐槽,脑袋有坑!
但望着他满脸脏污、狼狈不堪,却双眼晶亮的眼神,她又将喉间的话咽了回去。
只踢了踢先前被扣留下来,一脚踩进了土里的金锭,“拿去吧,此次的报酬!”
他弯腰拾起,呵气用衣裳擦了擦才递回给了苏野:“贵人,我想用此次的报酬换一个在你身边当差的机会可好?”
苏野斜睨他一眼,开口间就转移了视线:“不好,我身边不缺无用之人。”
臭蛋听此,举着的金锭,指节缓缓收紧,眼神黯淡,不过瞬息就重拾起了信心,将金锭揣进了怀中:“我知道了,我会努力成为有用的人,您今后若是还有这等跑腿的好事,记得来破庙找我。”
言罢,他毅然决然的转身向山下折返。
苏野望着他隐没在林间的背影,眼角抽抽的摇了摇头,还当真是不客气呢……
这世界努力困苦的人很多,她这一世又不是什么大小姐,所以并不准备在身边留下个麻烦。
她回头对着远处两道依然劲道博弈的人扬声:“喂,两位师傅,饿了没?要不要下山去吃个宵夜啊——?”
两人:???
“既然你俩旗鼓相当,久分不出胜负,小女也对两位师傅的武功同感兴趣,不如就坐下一起喝个酒、撸个串,认识认识,你们二人,小女都要了——!”
话落,两人同时收手,连环绕两人周身的空气都恢复了平静,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同样的欣赏之意,放声大笑。
青衣中年男子上前:“丫头,在下程沐风!”
“孤伯卿!”拎酒壶的老头紧声道。
她正经捧拳:“苏野!”
惹得两人“哈哈……”大笑。
孤伯卿:“诶,丫头,你这榜纸上写的,被聘用者,月银五十两金、包吃包住,酒肉管饱!是不是真的?”
“当然!”她摊手,“你们看到了,我并不缺钱。”
“嘿嘿,那就行,只要酒管饱,什么都好说。”
苏野:“……”
当晚,二人就住进了她的小院,苏野亲自动手给两人整了顿烧烤,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撸串,恰酒,吃宵夜!
那香味一出,直把两人勾得牵肠刮肚,老头更是口水疯狂下咽。
隔天。
两人就给苏野安排上了一套打磨根基的训练方案,二人谁也不让谁,最后的结果是苏野……默默承受,痛苦加倍。
……这关键还是她自找的。
每日一顿操练后,苏野都会在睡前泡药浴,那是她专门针对初期练武所需的体质配置的专属药浴:解乏的同时扩充经脉,稳固根基,使肉体更扎实!
不过三个月,她就正式踏上了轨道。
苏野清晨迎着初升的曙光坐在房檐上修炼内功心法。
上午一套孤伯卿的《流云逐月棍》法。
下午苦练程沐风的《碎岳奔雷掌》法。
晚饭后练习轻功《遁影术》。
宵夜陪着两人吃饭喝酒后,练习《醉跌》醉拳。
没错,苏野为了练功,十一岁的年纪就开始喝酒了,直把两人看得眼疼。
不过关于内功心法,苏野没用两人的,而是修炼的空间中更为高深的《万流归宗诀》,这可是前前世她老弟的九品开宗心法,可比两人的强多了。
同时也让两人眼馋得不行,说实话,他们只是为利而来,又不是收亲传弟子,虽这女娃天赋着实高,但她无意拜师,他们自然也就有所保留。
可此刻才知道,到底谁才是小丑……
而苏野是谁?她一开始请他们的初衷本就只是想要他们在旁根据经验加以指导顺便接受正统的根基训练罢了。
但两人有心想保留?
嘿嘿……她偏不!
直接逐步击破,从空间取出十瓶茅台,做了拿手好菜,直把两人香迷糊了!!
体贴地趁两人醉酒之际,将功法秘籍忽悠到手,还是她自个根据他们口述写的手抄本,随后将其收进了空间收藏。
不是她多想要他俩的功法,只是单纯的收集癖犯了,看到有用的玩意就心痒,不自觉的想薅进空间摆放,说不定哪一世就用得上呢?
毕竟……换个世界谁还认识谁,那样也不算窃取吧?
……
这天,隔壁院的女主家终于有变动了。
徐秀芬在县里又勾搭上了一名男子,还是有家室的,家里开了间酒楼,有点小钱。
于是还算风韵犹存的徐秀芬就顺其自然的成了男人的外室。
最重要的是……又怀上了身孕。
徐家。
徐秀芬望着远处“哇哇”哭的儿子,心情烦躁,“你倒是把他抱远点啊,吵得我头昏脑涨。”
林盼娣急得手忙脚乱,又要去厨房看正在熬煮的粥,又要哄怀中的孩子。
“娘,要不你先给他喂点吧?现在粥也还没熬好,弟弟都饿半天了,你给他喂点他就不哭了?”
徐秀芬烦躁训斥:“喂什么喂?我现在可是有孕在身的人,万一喂给他吃后,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够营养了咋办?”
“可……”林盼娣无言以对,她总感觉应该不是这样的,可却对这方面又不甚了解,最后也只是不死心的低声呢喃:“可弟弟还小。”
“嘶~”她捂着胀痛的奶,皱眉起身,“太难受了,我进屋了,以后你就给他熬粥喝。”
“诶,娘,你是不是溢奶了,我接点给弟弟喝行不?”林盼娣不甘心的抱着哭闹的娃追上去。
“不行!这样啥时候才能戒掉?你想他天天这么闹?”
“我要回奶了,等他弟弟生下后再说。”
望着被关上的房门,哭闹的弟弟,林盼娣心如死灰,她机械的哄着,“别哭了,哭了也没用。”
她仰天长叹,“唉……谁让咱摊上个这样的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