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成猛地抬起头来,眼底像有岩浆在翻涌,彻底点燃了怒火。
他一把揪住沈文彦的衣领,用力一扯,接着,后者毫无防备,被拽得一个趔趄。
还没等沈文彦反应过来,他的拳头又像雨点般落了下来,结结实实地砸在沈文彦的脸上,每一下都带着要把对方撕碎的狠劲。
“沈文彦,你害人不浅!”
“你可知道,你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困扰?”
“你把我给害惨了!”
柳景成怒吼着,脖子上的血管突突直跳,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眼神更是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凌迟眼前之人。
沈文彦被揍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脑子也转不过弯来,甚至,他还觉得眼前直冒金星。
可他也不是吃亏的主,骨子里的纨绔劲儿上来了,当即也红了眼,表情狰狞,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反手就给了柳景成几拳,骂道:“柳景成你疯了!”
“老子跟你开玩笑呢!”
他的眼睛瞪得溜圆,满是难以置信和被冒犯的怒火。
“我干什么了,我不过就是嘴了你几句,你至于暴揍我吗?”
他吃痛地捂着脸,又急又怒。
“还不至于?”
“老子想弄死你的心都有了!”
“混蛋!”
听到他这么说,柳景成的怨气不降反增,声音陡然拔高,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我还混蛋?你个疯子!”
不明状况的沈文彦也被激怒了,像一头被惹毛的狮子,朝着柳景成咆哮。
一触即发。
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沈文彦抬脚就去踹柳景成的腿,脚尖带着一股狠劲,直冲对方的膝盖而去。
柳景成反应极快,侧身像只灵猫般躲开,并顺势如鹰爪般抓住沈文彦的头发,手腕猛一用力,把他的头往桌子上撞去。
沈文彦吃痛,额头上立刻泛起了红痕,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也不甘示弱,腾出双手,伸手就去挠柳景成的脸,指腹发力,指甲在柳景成脸上留下几道血痕。
俩人打斗间,屋内的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
杯子、茶壶和酒壶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茶水、酒水、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像是经历了一场混乱的骤雨。
沈文彦一边扭打着,一边还在那嚷嚷:“柳景成,你小子今天是吃枪药了是吧!下手这么狠!”
他腾出一只手,朝着柳景成的胸口就狠捶。
柳景成也不答话,眼睛赤红,就是一个劲地用拳头招呼沈文彦。
他的拳头带风,一下下地落在他的身上,嘴里还不停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俩人都筋疲力竭,鼻青脸肿地瘫倒在地上时,这场‘殊死搏斗’才终于结束了。
“柳景成,你就是个疯子!”
“几个月没联系了,老子特意来见你,你就这样对老子?”
“老子没有你这样的表哥。”
沈文彦仰躺在地上,不甘心地放了句狠话。
但他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身上的疼痛。
爹的,他招谁惹谁了?
他特意来见他,还挨了一顿毒打。
这个畜生!
“你还有脸来见我?”
“老子要你这样的表弟吗?”
“我是造了什么孽,能有你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表弟?”
虽然暂时动弹不得了,但柳景成嘴的攻击性依旧强悍无比。
他缓缓地、坚持地撑着身子坐起来,那眼神跟看到了什么秽物似的,充满了嫌恶,又重复道:“你个害人精,害人不浅!”
“你还是个扫把星,走到哪儿,哪儿准没好事!”
要不是他沈文彦的好奇心过于重了,非要探个究竟,能发展成现在这副对他不利的局面吗?
几乎是瞬间,沈文彦也撑着坐了起来。
他狼狈地咽了咽口水,警惕地看着柳景成,谨防他这畜生又对他下手。
疼,疼死他了。
“老子怎么就是害人精了?”
“老子害你什么了?”
沈文彦听出了不对劲来,质疑道:“你稀里哗啦地胡讲了一通,我从一开始就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既然不是因为我方才调侃你而生气,那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