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古城潜修炼晶石，塔爷复苏得助力
冲出秘境百里之外，凌霄才放缓速度，寻了一处隐蔽山谷落下。
刚一落地，他便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爆元丹的副作用开始反噬，经脉如被烈火灼烧，灵力紊乱不堪。
“凌大哥！”萧灵儿急忙扶住他，眼中满是担忧。
白芷立即布下简易防御阵法，警惕四周：“先疗伤，我护法。”
凌霄盘膝坐下，生命法则运转，滋养受损经脉。但爆元丹的副作用远超想象，连生命法则都难以迅速修复。
“用虚空晶石。”塔爷虚弱的声音响起，“此物蕴含空间本源，能稳定你体内狂暴的灵力。同时...也能助我恢复一些。”
凌霄强忍剧痛，取出那块得自秘境的虚空晶石。晶石拳头大小，通体透明，内部仿佛有星河流转，散发出玄奥的空间波动。
按照塔爷指导，他将晶石贴在眉心，以神识引导其中能量。
精纯的空间本源涌入体内，所过之处，狂暴的灵力奇迹般平复下来，受损的经脉在空间之力的包裹下快速修复。
更神奇的是，生命法则与空间本源竟然开始融合，在他体内形成一种全新的、更强大的能量！
“这是...时空之力？”凌霄震惊地发现，自己对枯荣意境的领悟更深了。枯荣的本质就是时间流逝，而空间是时间的载体...
“别分心！”塔爷喝道，“抓紧炼化，这是你的机缘！”
凌霄收敛心神，全力炼化虚空晶石。大部分能量被导入至尊塔，小部分融入己身。
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
当最后一丝空间本源被吸收，凌霄睁开双眼，眸中仿佛有星河旋转，周身空间微微扭曲，气息缥缈难测。
他不仅伤势尽复，修为更是精进到灵海境三重巅峰，距离四重只有一线之隔。更重要的是，他对空间之力的感悟大大提升，现在即使不借助外物，也能进行短距离空间穿梭了。
“感觉如何？”萧灵儿关切地问。
凌霄微微一笑，身形突然消失，下一秒出现在十丈之外，仿佛瞬移一般！
二女震惊地睁大眼睛。
“初步掌握了一些空间运用。”凌霄解释道，看向手中的至尊塔。
此时的至尊塔不再是原先破败的模样，虽然距离完全恢复还差得远，但表面裂纹少了许多，散发出淡淡的混沌光泽。
塔爷的声音明显中气足了许多：“哈哈哈！舒服！这块虚空晶石品质不错，老夫总算恢复了些许实力。”
“塔爷，你现在能发挥多少实力？”凌霄好奇地问。
“嗯...大概相当于法则境初期吧。而且解锁了几个新功能。”塔爷得意道，“第一，空间探测范围扩大到百里，能更精确地感知危险和宝物。”
“第二，短时间空间隐匿，就算法则境巅峰也难以发现。”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塔爷语气严肃起来，“我能模糊感知到其他至尊塔碎片的位置了！”
凌霄精神一振：“其他碎片？”
“没错。至尊塔当年被打碎，散落各界。集齐碎片，我就能恢复完整。”塔爷道，“最近的一块碎片，就在东荒某处，但具体位置还无法确定。”
凌霄若有所思。至尊塔全盛时期是超越先天灵宝的存在，若能恢复，无疑是一大助力。
“当务之急是提升实力。”凌霄收起思绪，“玄机子不会善罢甘休，天衍教图谋甚大，我们必须尽快变强。”
他看向手中玉佩，那是丹圣所赠，能感应秘境核心。此刻玉佩微微发烫，指向西北方向。
“先去最近的城池休整，打探消息。”
三日后，一座古老城池出现在眼前。
城墙斑驳，满是岁月痕迹，城门上方刻着两个古字——“寂灭”。
“寂灭城...”白芷神色微变，“这是东荒最古老的城池之一，据说曾经是一位至尊的悟道之地。城中势力错综复杂，有很多隐世老怪物。”
凌霄点头：“越是如此，越适合我们暂时隐匿。”
缴纳灵石入城后，三人找了一处僻静客栈住下。
凌霄闭关巩固修为，熟悉新获得的空间之力；萧灵儿消化试炼所得；白芷则外出打探消息。
夜幕降临，白芷带回重要情报。
“天衍教正在大肆搜捕我们，悬赏高达百万灵石。姬家也派来了高手，由姬无命的叔父姬昌宏带队，是法则境中期强者。”
“另外...”白芷犹豫了一下，“我打听到一些关于白家的消息。”
凌霄睁开眼：“说吧。”
白芷深吸一口气：“白家内部确实出了大变故。大长老白擎天篡权，软禁了家主一脉。他们...他们正在与天衍教密切接触，似乎在图谋什么。”
凌霄眼中寒光一闪：“继续说。”
“我还打听到...”白芷从怀中取出一块残破玉佩，与凌霄那半块几乎一模一样，“这是我从一个老贩那里得到的，他说这是十几年前，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卖给他的。”
凌霄接过玉佩，生命法则感应下，确实感受到一丝熟悉的血脉气息！
“那女子什么样？”他急问。
“老贩说，那女子蒙着面，但气质非凡，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她当时换了一些疗伤药，就匆匆离开了。”白芷低声道，“时间...正好是素心姑姑失踪后三个月。”
凌霄握紧玉佩，心中波澜起伏。
母亲可能还活着！而且十几年前曾出现在寂灭城！
“还有什么线索？”
白芷摇头：“老贩就知道这些。不过他说，那女子离开时，方向是往城西的‘鬼市’去了。”
“鬼市？”凌霄挑眉。
“寂灭城黑市的名字，只在午夜开放，什么都敢卖，什么消息都能买。”白芷解释，“但那里极其危险，杀人夺宝是常事。”
凌霄起身：“今晚就去鬼市。”
午夜时分，城西一片荒芜之地突然热闹起来。无数黑影从四面八方汇聚，形成一个临时市场。
鬼市没有灯光，只有各种诡异的荧光石照明，显得阴森恐怖。每个人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隐藏身份。
凌霄三人也做了伪装，混在人群中。
凭着玉佩上那丝微弱的血脉感应，凌霄慢慢寻找着。终于，在一个偏僻角落的老摊贩前，感应变得强烈起来。
那摊主浑身笼罩在黑袍中，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
凌霄拿起摊上一件物品把玩，暗中传音：“老先生，打听个事。十几年前，可曾有个受伤的女子来过这里？她可能持有类似的玉佩。”
同时，他将一丝生命法则渡入对方体内。这不是攻击，而是一种安抚和示好。
老者身体一震，浑浊眼中闪过精光，传音回道：“好精纯的生命法则...看来你不是一般人。”
他沉默片刻，继续道：“确实有那么个女子。她受了很重的道伤，来我这里求购‘九转还魂草’。”
凌霄心跳加速：“后来呢？”
“九转还魂草乃圣药，我自然没有。”老者道，“但我告诉她，寂灭古城外的‘陨星峡谷’中可能找到。她就往那里去了。”
“之后可还有人打听过她？”凌霄问。
“有，而且不少。”老者声音凝重，“天衍教、白家，甚至还有几个神秘势力。年轻人，那女子是你什么人？”
“家母。”凌霄沉声道。
老者叹息一声：“那你可要小心了。据我所知，你母亲拿走的不只是九转还魂草的消息，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那些势力找她，更多的是为了那件东西。”
“什么东西？”
老者摇头：“这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与‘遗弃之地’有关。”
又是遗弃之地！凌霄心中震动。
离开鬼市后，三人立即前往陨星峡谷。
那是一片被陨石砸出的巨大峡谷，终年弥漫着诡异的星辰之力。据说这里是上古大战的战场，地下埋藏着无数秘密。
凭着强大的神识和空间感知，凌霄很快找到了一处隐蔽山洞。洞口有极其高明的幻阵保护，若非他对空间波动敏感，根本发现不了。
破开幻阵，洞内景象令人心酸。
简陋的石床石桌，墙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阵法符文，角落里有几件女子衣物，已经风化严重。最让人注意的是石床上的一滩干涸血迹，即使过去十几年，仍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可怕道伤。
“母亲...”凌霄轻抚石床，能想象到当年母亲重伤在此挣扎求生的情景。
他在石床下找到一个暗格，里面有一枚玉简和半块地图。
玉简中是母亲留下的信息：
“吾儿凌霄，若你能见此信，说明已踏上修行之路。莫要为母担忧，我与你父皆安好，只因身陷遗弃之地，不得脱身。”
“当年我二人为避追杀，闯入遗弃之地，却因身怀‘轮回镜’碎片，遭多方觊觎。不得已，我携部分碎片先行突围，引开追兵，你父断后。”
“然道基受损，恐难久持。特留此信，告知真相：白家已非昔日白家，大长老白擎天勾结天衍教，欲集齐轮回镜，打开‘葬神渊’。”
“切记，绝不可让轮回镜完整！葬神渊一开，东荒大劫！”
“地图指向下一处安全屋，内有更多线索...”
信息到此戛然而止，显然当时母亲伤势发作，不得不匆忙离开。
凌霄握紧玉简，眼中寒光闪烁。
原来如此！白擎天勾结天衍教，背叛家族，囚禁家主一脉，都是为了轮回镜！
而父母被困遗弃之地，也是因为这些人的贪婪！
“凌大哥...”萧灵儿担忧地看着他。
凌霄平静下来，收起玉简和地图：“我没事。既然知道了真相，就更要加快脚步了。”
他看向远方，目光坚定：“接下来，我们要去一趟黑市。既然那么多势力在找轮回镜碎片，说不定那里会有线索。”
“而且...”他嘴角勾起冷峻的弧度，“也是时候给那些追猎者一点惊喜了。”
计划已定，下一步——黑市拍卖会！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凌霄触动洞内禁制的瞬间，远在万里之外的天衍教内，一个罗盘突然亮起，指向寂灭城方向。
玄机子猛地睁开眼：“找到你了！小杂种，这次看你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