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几乎是跑着冲到了拉文克劳塔楼门口,对着那只需要回答问题的鹰状门环,气喘吁吁地吼道:“什么东西失去了却永远拥有?”(他之前听拉文克劳的同学讨论过这个问题)。
门环用悦耳的声音回答:“逻辑。不过你的语气更像是在失去理智。” 铜门应声而开。
哈利也顾不上吐槽,径直冲了进去,在公共休息室一个靠窗的安静角落找到了刘备。
此刻,刘备正手握一根特制的、顶端绑着柔软毫毛的竹竿,耐心地引导墩墩用它那毛茸茸的黑白爪子,在铺开的羊皮纸上勾勒着东方的字符。
墩墩一脸严肃,黑眼圈里的小眼睛紧紧盯着笔尖,那模样与其说在练书法,不如说在思考哪根竹子比较好吃。
“刘备!”哈利冲到他们面前,气息还没喘匀,“我需要和你谈谈!出大事了!”
刘备抬起头,看到哈利焦急的样子,示意墩墩先自己练习。
墩墩如蒙大赦,立刻扔下竹竿,抱起旁边的一小捆新鲜竹子,“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小眼睛满足地眯成了缝。
“哈利,何事如此惊慌?”刘备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与哈利的急躁形成了鲜明对比。
哈利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也顾不上组织语言,开始语无伦次地倾倒他的烦恼和发现:
“我被禁足了!邓布利多校长亲自下的命令,一步都不能离开城堡!麦格教授说只要我出去就扣两百分!还有海格,他的狗大黑失踪了,他伤心得快把黑湖哭成咸水湖了!罗恩的老鼠斑斑也跑了,而且是用罗恩的臭袜子编了根绳子跑的!斯内普居然给我提神剂!卢平教授老是请假,回来身上还有狗毛和树叶!皮皮鬼唱些奇怪的歌!刚才我还听到画像说魔法部要在什么小汉格顿的墓地搞演习!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刘备,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你们东方魔法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洞察力?”
他一口气说完,期待地看着刘备,希望能从这位神秘的东方交换生这里得到一些高深的指点或者至少是认同。
然而,刘备听完这一长串夹杂着个人情绪和混乱信息的话,脸上露出了明显的茫然。
他捋了捋并不存在的长须(这是他在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沉吟片刻,用那种带着古韵的腔调缓缓说道:
“稍安勿躁。汝所言之事,纷繁复杂,犹如雾里看花。彼之蜜糖,吾之砒霜。霍格沃茨内部事务,错综复杂,备一介客居之人,实不便插手置评。”
(翻译:哈利老弟,别急。你说的事情太乱了,我看不明白。你们觉得是宝贝的,可能我觉得是毒药。你们学校内部的事情太复杂,我一个外来借读的,实在不方便多嘴掺和。)
哈利:“……”
他感觉自己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不仅没接招,还顺便表示“你们家事太乱,我不想管”。
看着哈利失望又更加焦躁的表情,刘备心中微微一动。
他虽然没完全搞懂哈利那些零碎的信息,但“墓地”、“演习”、“多方异动”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还是引起了他的警觉。
他不动声色地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准备稍后自行揣摩,但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我是路人我吃瓜”的超然姿态。
哈利最终带着一肚子没解开的疑惑和一丝“果然没人理解我”的郁闷,悻悻地离开了拉文克劳塔楼。
这次的“求助”,基本可以定义为“无效沟通”。
送走哈利后,刘备看着窗外逐渐沉下的暮色,眉头微蹙,低声自语:
“虽不知全貌,但‘墓地演习’与近日城堡内之异动、教授之行踪诡秘相合,恐非巧合,必有大事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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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哈利在霍格沃茨进行着失败的“情报交流”时,小汉格顿墓地,真正的专业人士已经开始布设“盛宴”了。
月华如水,冷冷地洒在寂静的墓园,给十字架和墓碑蒙上了一层凄清的银纱。
然而,在这片看似死寂的景色下,却隐藏着凤凰社和傲罗们精心准备的“豪华套餐”。
金斯莱·沙克尔伪装成了一块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边缘长着青苔的墓碑。
他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已经快两个小时了,嘴里叼着一瓶超强效提神剂,偶尔用极其微小的动作吸上一口,内心oS:“梅林啊,我希望那两个蠢货食死徒值得我得这老寒腿……”
阿拉斯托·穆迪则占据了墓地外三百米处的一个小山坡制高点,他那颗魔眼在眼眶里疯狂转动,扫视着整个墓地区域和周边的树林。
他对着藏在衣领下的通讯徽章低声咆哮,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失真:“我看到了!到处都是不正常的魔法波动!连坟头草都透着一股黑巫师的味儿!保持警惕!他们随时可能出现!”
其他傲罗们则分散隐藏在灌木丛后、挖空的坟冢里(暂时清空了遗骸,并表示了歉意)、甚至有人伪装成了一棵歪脖子树。
通讯频道里不时传来低声的抱怨:
· “为什么我们每次都要在这种鬼地方喂蚊子?”
· “因为据可靠情报分析,食死徒普遍具有一种……嗯……独特的殡葬风审美,他们认为在墓地接头比较有格调。”
· “那我宁愿他们喜欢海洋馆风格,至少没那么潮湿……”
· “闭嘴!有动静!”
就在傲罗们低声吐槽的时候,墓地的边缘,几个黑影终于出现了。
正是汤姆·里德尔(洛哈特)派出的“精锐”部队——以大笨和二傻为首,另外还跟着两三个看起来同样不太聪明的新人食死徒。
他们扛着几把看起来像是从哪个麻瓜花园里偷来的铁铲,哼哧哼哧地走进了墓地。
“就……就是这儿!”大笨压低声音,指着老汤姆·里德尔的墓碑,语气带着完成任务的自豪。
“快!动手挖!趁着月亮还没到最亮!”二傻催促道,自己先抡起了铲子,笨拙地插进土里。
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那些“墓碑”、“灌木”和“歪脖子树”的目光,正如同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