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狠狠地瞪了林凡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
“我记住你了!”,
然后才带着一肚子的憋屈、懊恼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转身走向正在忙碌记录现场的辅警,用工作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这场突如其来的“逮捕”风波,最终以楚红绫这位新上任的漂亮警花的全面吃瘪而告终。
但所有明眼人都能感觉到,这位背景不俗、心高气傲的警花和林凡这个神秘莫测、手段通神的年轻人之间的“梁子”,算是就此结下了。
而林凡则依旧从容地在老农的摊位前挑选着山货,仿佛方才与警察的对峙不过是日常琐事。
待采购完毕,他拎着大包小包,信步走回刚刚盘下的店面。
……
接下来的日子,林凡全心投入到诊所的筹备中。
他亲自参与设计装修,摒弃了时下流行的亮堂西式风格,而是采用了古色古香的中式格调。
深色的原木药柜、雕刻着百草花纹的屏风、悬挂的“妙手回春”牌匾、以及角落里焚着的淡淡草药香……
一切都突出着传统、专业与神秘的中医药特色,让人一进门便不由得心生信赖。
他没有大规模对外招聘医护人员。
一方面是不想过于招摇,树大招风;另一方面,也是心底存了一丝私心——
他让那个在卫生院对他崇拜不已、眼神清澈的小护士夏小柔,在完成卫生院本职工作的闲暇之余,有空就过来帮忙打理一下诊所的日常事务。
这既解决了人手问题,也顺理成章地给了这个对他充满好奇和仰慕的少女一个亲近、学习的绝佳机会。
夏小柔得知后,欣喜若狂,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下来。
择一吉日,“林凡诊所”在阵阵鞭炮声中,低调开业。
没有广发请柬,没有邀请媒体,甚至连个像样的开业仪式都没有。
然而,闻讯自发前来的病人和群众,却几乎从一大早开始就挤破了门槛!
人群络绎不绝,成分复杂:
除了苏雪、许桃花和桃源村的父老乡亲,
还有倾城集团的总裁叶倾城和她的闺蜜慕嫣然。
之前在卫生院被林凡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李秀英家属,也带着精心准备的土鸡蛋和锦旗,前来复诊并千恩万谢;
有听闻他“起死回生”神迹,从周边村落慕名而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求医问药的疑难杂症患者;
有被他当众惩治恶霸“疯狗”王龙的侠义之举所深深折服,自发前来捧场支持、只为看一眼英雄真容的热血青年;
还有更多在农贸市场受了他恩惠、得以摆脱长期盘剥的摊主们,他们送来寓意吉祥的瓜果蔬菜、手写的感谢信,
甚至联合定制了硕大的锦旗,上面绣着
“华佗再世,侠义仁心”
八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诊所内,瞬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林凡安然坐镇于古朴的诊台之后,面对形形色色的病人,他气度沉静,眼神专注。
望、闻、问、切,中医四诊运用得出神入化。
遇到需要立竿见影的,他便取出那套神异的五行针,银光闪烁间,或捻或弹,带着精纯温热的太初真气刺入穴位,往往针到病缓;
遇到需要调理的,他便提笔挥毫,开具药方,君臣佐使配伍精妙,直指病灶核心。
其诊断之精准,用药之大胆,效果之显着,令每一个前来就诊的人都叹为观止,心悦诚服。
夏小柔脱下了白色的护士服,换上了一身素雅的碎花连衣裙,外罩一件干净的浅色围裙,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在诊所内忙前忙后。
她负责病人的登记、引导、维持候诊秩序,以及按照林凡开具的方子,在巨大的中药柜前精准地抓药、称量、包装。
她动作麻利,声音温柔,对每一位病人都耐心细致,脸上始终带着甜甜的、略带羞涩的笑容。
但她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向诊台后那个专注的身影,每当看到林凡轻松化解一个疑难杂症,
她眼中的崇拜的小星星就几乎要满溢出来,干起活来也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格外卖力。
开业仅仅第一天,诊所便从早到晚人满为患,直到华灯初上,才送走最后一位病人。
算盘噼啪一响(林凡虽用现代计算器,但夏小柔习惯用算盘),收入竟相当可观,远超预期。
……
“林凡诊所”开业之后,凭借林凡那神乎其技、近乎通玄的医术,以及之前积累下的赫赫声威,
几乎是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成为了青山镇及周边数十里范围内最炙手可热、口碑爆棚的就医首选地。
前来看病的,除了常见的感冒发烧、腰腿疼痛之外,
更多的,是那些被各种稀奇古怪、缠磨多年的疑难杂症所困扰,遍访名医却求治无门,几乎陷入绝望的患者。
他们抱着最后一试的心态而来,却往往在这里重获新生。
而在这庞大的病患群体中,不乏一些患有难以启齿的隐疾之人,
这些疾病关乎男性最根本的尊严与自信,带来的痛苦往往远胜于身体的病痛。
这天下午,诊所内的喧嚣稍稍平息,候诊的长队缩短了些许。
一个穿着普通工装、面色憔悴不堪、眼神躲闪游离、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在门口徘徊犹豫了许久,
才趁着这个间隙,如同做贼般,低着头快步磨蹭到林凡的诊台前。
他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角,喉咙干涩地滑动了好几下,才用几乎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支支吾吾、断断续续地低声道:
“林……林神医,我……我那个……就是……夫妻之间……那方面……实在是不太……不太行,
已经……已经好几年了……吃了好多偏方,买了无数广告上的药,钱花了不少,可……
可一点用都没有……婆娘都快跟人跑了……您……您看……我还有救吗?”
男人说完这番话,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臊得满脸通红,连耳根子都红得发烫,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几乎要缩进脖领子里,根本不敢看林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