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臣的力道终于松了些,却没完全放开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皮肤,眼神里还剩几分余怒:“意外?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
宁檬赶紧点头如捣蒜,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忙着表忠心:“我知道!我以后跟他谈合作只在工作室,还让助理全程陪着,绝对不单独见面!”
这话像是终于戳中了他的点,他缓缓松开手,拇指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珠,语气冷硬中多了丝不易察觉的妥协:“记住你说的,别再让我费心。”
刚松完气,手腕就又被霍北臣攥住,他没用力,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掌控感,转身往停车场走:“回家。”
宁檬乖乖跟着,看着他挺拔却依旧透着点僵硬的背影,小声凑上去:“老公,那……齐杉不会把杜若怎么样吧?他还得帮我画《绽放》第二部呢。”
霍北臣脚步顿了顿,侧头看她,眼神里还带着点没散的醋意:“放心,死不了,只是让他记牢分寸。”
坐进车里,宁檬才发现副驾储物格里放着她昨天念叨想吃的草莓蛋糕,包装还没拆。霍北臣发动车子时,状似无意地提了句:“路上买的,不吃扔了。”
宁檬看着蛋糕,心里悄悄暖了——这人明明还在吃醋,却没忘了她的小喜好。
宁檬赶紧小跑着跟上霍北臣,路过杜若时,还不忘小声补了句:“那个……你好好养伤,合作的事回头再说。”话音刚落,就被前面的男人回头瞪了一眼,吓得她立刻加快脚步追上。
坐进车里,霍北臣没说话,却从储物格里拿出一管护手霜,扔给她:“自己涂。”宁檬看着那管她常用的牌子,心里一暖,一边拧开盖子一边嘀咕:“其实你不用对杜若那么凶的,他就是误会了。”
“误会也不行。”霍北臣发动车子,语气不容置喙,“下次再让他靠近你半步,就不是鼻青脸肿这么简单了。”
宁檬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偷偷笑了笑,没再反驳——这人虽然醋劲大,倒是把她护得很紧。
宁檬一点都不慌,反而挑了挑眉:“那你得先让霍北臣同意分居啊,他现在恨不得天天盯着我,你觉得你能说动他?”
这话直接戳中了齐杉的软肋——他哪敢跟自家老大提分居。齐杉气得脸都红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宁檬跟着霍北臣上了车。
车里,霍北臣瞥了眼宁檬嘴角的笑意,没说话,却悄悄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宁檬靠在椅背上,心里盘算着:先搞定《绽放》第二部,再慢慢消化原身的记忆,至于离婚?霍北臣这醋劲,恐怕比她还不想离。
宁檬一进家门就忍不住扶额——杜若这还没放弃的架势,简直是给她添新麻烦。刚换完鞋,就见霍北臣端着一杯热牛奶从厨房走出来,语气平淡却带着询问:“去哪了?”
“给杜若叫了救护车,他伤得有点重。”宁檬接过牛奶,小声解释,生怕又戳中他的醋点。
霍北臣挑眉,没追问杜若的情况,反而提起另一件事:“明天我让齐杉把《绽放》第二部的出版合同送过来,他已经对接好了最好的出版社。”
宁檬愣了愣,手里的牛奶瞬间暖到了心里——这人嘴上没说什么,却悄悄帮她搞定了最头疼的出版问题。她抬头看向霍北臣,忍不住笑了:“老公,你怎么这么好?”
霍北臣耳尖微红,转身走向客厅,留下一句:“别想太多,只是不想你因为工作分心。”
进入衣帽间,就看到衣柜最内侧挂着一件泛黄的白色婚纱,旁边还摆着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放着两枚素圈戒指,盒底压着一张折叠的信纸。
宁檬好奇地拿起信纸展开,上面是原身娟秀的字迹,末尾写着一句誓言:“此生唯霍北臣一人,若有二心,甘愿放弃所有。”原来原身当年是真心嫁给霍北臣,还主动许下了这样的承诺,难怪霍北臣这次反应这么大——他在意的不是“握手”,而是怕她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在看什么?”霍北臣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了宁檬一跳。她赶紧把信纸折好放回盒子里,转身笑着说:“没什么,就是看到这件婚纱挺好看的。”
霍北臣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婚纱上,语气柔和了些:“你当年说,喜欢简单的款式。”
宁檬心里一动,原来他还记得这些细节。她抬头看向他,试探着问:“老公,当年我们许下的誓言,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