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登,听说你今天去找我爸退婚了,你好大的脸啊!”
首先传出的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正当大部分人都在猜测,这嚣张的声音属于谁的时候,下一秒,答案出现了!
柳父带着怒气答复:“来者是客,郑立树,请你放尊重一点。还有,把你的狐朋狗友都请出去,不要在我家里捣乱!”
管家焦急的声音叫个不停:“你们!你们这些人,不要乱动老爷的东西了!这些都是老爷的藏品……快放下,哎——!那是老爷最喜爱的花瓶!”
啪的一声!
似乎是花瓶打碎了。
紧跟着是一一群人流里流气的大笑声。
柳父爆喝:“你们都给我出去!离开我的家!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郑立树哈哈大笑,“报警?你报警找谁啊?找我爸来给你主持公道吗?哈哈哈——!柳老登,你脑子没坏掉吧?你不知道整个巡逻队都是我爸的?我还告诉你,再过两天,我爸就能竞选上区长,到时候整个基地都是我爸的,你一个小老板凭什么敢退我的婚?识相的,把你女儿叫出来,让她今晚跟我回家!”
柳父这时候的声音明显急促起来,“你什么意思?!你难道还想带走我女儿?郑立树,我女儿还没跟你结婚!”
“没结婚?我晚上就能跟她结婚!”郑立树很是嚣张,说完就吩咐小弟们在屋里搜人。
打砸声,仆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简直没有王法了!”柳父阻止不了,只能发出破釜沉舟式的低喝:“我之前真是眼瞎了,竟然给女儿找了你这么一个……你想当区长儿子是吗?我告诉你,做梦去吧!你知道我手里这本是什么吗?是你爸这些年从食品工厂受贿的账本,哪一次食品涨价不是因为你爸跟我要钱!我今晚就把它公布出去——”
郑立树低喝:“柳老登,你胆子不小,竟然敢留着账本!你把账本交出来!你给我……”砰砰砰“放手啊,你给我放……”
噗嗤!
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响。
一个二流子惊叫:“郑哥,你怎么把人杀了!”
郑立树喘着气说:“杀就杀了!找到他女儿了没有?”
二流子说:“没有,他女儿不在家。”
郑立树:“不在家就算了,把你的打火机给我!还有,你去把大门关上,别让这屋里任何人跑出去!”
……
郑伟建听到儿子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大感不妙。
结果越往后听,越心灰意冷。
他想阻止,可录音发到了每一位民众的腕表上,他怎么阻止?
腿一软,瘫坐在了椅子上。
大势已去。
录音播放结束后。
勇文丽再次靠近话筒:“相信大家都听明白了吧?前晚在柳家杀人放火的真凶,根本不是郑指挥抓的那位替罪羊,而是他的亲儿子,郑立树!”
“你放屁!不是我!”
台下郑立树大叫着冲了出来,刚一接近演讲台,就被一个雇佣兵一脚踹倒,摔的爬都爬不起来。
勇文丽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开口,每个字都说的掷地有声:
“关于录音中提及郑指挥受贿一事,我这里还有一份电子账单,可以证明其真实性。”
“巡逻队指挥长郑伟建,此时此刻,我以审判院院长身份控告你,行贿受贿,包庇亲子杀人纵火,滥用职权,纵容下属侵犯民众权益,以及非法囚禁、栽赃、逼供无辜人员……现剥夺你竞选人的身份,剥夺指挥长权职,扣押于审判院监狱,延迟审判!”
“其子郑立树,拉帮结派,侵犯民宅,杀人纵火,多年来以强权欺压平民……证据确凿,数罪并罚,判枪毙!现场执行!”
想靠吃人血馒头上升的郑伟建。
最终结果,他和他的罪子成了全区人的人血馒头。
区长竞选落幕。
即使投票结果还没出来,但大家对结果已经心里有数。
不管是其他竞选者,还是民众,纷纷对演讲台上的女人低头致敬。
照片拍下这一瞬间。
这一刻,勇文丽光芒万丈,登上了顶峰。
是夜。
审判院监狱。
郑伟建靠着墙坐,头发凌乱,隐隐可见斑白。
勇文丽来了监狱看他,示意其他人离开,双手抱胸俯视着他。
监狱里冰冷死寂。
勇文丽的声音也冰冷嘲讽,“你输了。”
郑伟建抬起头,眼神里并没有对失败的颓废,只有丧子的悲痛。冷笑一声:“还是你厉害,知道如何给人致命一击。”
勇文丽知道他在说什么,嘴角勾起嘲讽,“咎由自取而已。”
“是吗?我们伟大而又公正的勇院长……哦不,现在应该叫区长了吧?我儿子什么德行,你难道不清楚吗?他拉帮结伙,他欺压民众,你一直都知道!只是你坐视不理!你看他就像是看一颗长在皮肤下面的毒瘤,你放着,你养着,你等他溃烂成脓!再一击毙命!”
郑伟建边说边站起身,缓缓靠向勇文丽的位置,突然双手用力抓住铁窗,伴随着砰地一声,朝她嘶吼:
“你就是靠养蛊树立威望!你的正义真tm的虚伪!”
勇文丽负手而立,冷看他歇斯底里,淡淡的说:“没有人逼你儿子逞凶杀人,也同样的,没有人逼你渎职受贿。我养蛊又如何,毕竟首先,你们是蛊。”
郑伟建冷哼,眼神忽然变得极冷,压低声音说:“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勇文丽,我知道你的底细!我还知道,老区长的突然暴毙,跟你有撇不开的关系!”
勇文丽下巴微扬,但瞳仁微缩,不动声色的说:“你冻糊涂了吧?区长是睡梦中自然离世,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嘿嘿嘿……”郑伟建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她,忽然发出古怪低笑,“狡辩,继续狡辩!你以为区长离世的前一晚,只是单独召见过你吗?不,我也被他老人家召见了,他老人家额外嘱咐让我监视你!嘿嘿,真是不查不知道……”
勇文丽的脸色只乱了一丝,转瞬恢复平静,看着他道:“死到临头,故意套我话吗?”
被拆穿后,郑伟建眼神闪烁。
勇文丽笑了,“你那猪一样的脑子,最后还能想到这招,真是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