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盯着那扇门的符文，指尖还残留着上次摸门时的温意，刚想蹲下来仔细瞅清符文的纹路，就被灵风散人拽了把胳膊：“小子，慢着点！你那膝盖昨天被石像砸的伤还没好，蹲下去再站起来，别又跟上次似的扶着墙喊疼——我可没力气再拽你。”
林风翻了个白眼，却还是放慢了动作：“知道了知道了，您老比我师娘还啰嗦。再说了，这符文总不能跟上次似的，一摸就冒黑烟吧？”话音刚落，耳边突然炸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跟谁家半夜杀猪没按住，又混着驴叫似的，听得人耳膜发疼。林风还没反应过来，门缝里就涌出来一团黑烟雾，速度快得跟泼出去的墨水似的，瞬间把俩人裹了个严严实实。
“我靠！还真说啥来啥！”林风被烟雾呛得直咳嗽，赶紧用袖子捂鼻子，结果袖子上还沾着上次的血污，蹭得鼻尖又腥又臭。灵风散人更惨，烟雾直接灌进他嘴里，他咳得直弯腰，怀里那本破符文笔记“啪嗒”掉在地上，瞬间被烟雾染成了黑炭色。“我的笔记！”灵风散人急得伸手去捡，手指刚碰到本子就被烫了下——不知道哪来的热气，把纸都烤卷了，“三十年的心血啊！比我家那只老母鸡下的第一颗蛋还珍贵！”
林风没空安慰他，因为烟雾里已经飘过来几个鬼脸——有的张着血盆大口，牙歪歪扭扭的，跟没刷过牙似的；有的眼睛瞪得溜圆，却没聚焦，看着跟瞎了似的；最离谱的是一个圆脸鬼脸，扑过来的时候没掌握好方向，“咚”地撞在了门上，弹回来还打了个转，差点撞进灵风散人怀里。
“这位鬼兄，您这是刚学飞？方向感比我第一次御剑还烂！”林风忍不住调侃，手里长剑“唰”地刺过去，结果剑尖穿过鬼脸的身体，啥感觉没有，跟刺了团空气似的。林风愣了愣，又挥剑砍了两下，还是没用：“不是吧？这鬼脸是‘物理免疫’就算了，连点阻力都没有？合着咱这剑是用来给它们扇风的？”
灵风散人赶紧把法宝举起来，放出一层光罩裹住俩人，可那些鬼脸跟没看见似的，直接穿了光罩扑过来。灵风散人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跟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飞似的，疼得他直咧嘴：“这玩意儿还会‘穿墙术’？我的法宝防御在它们眼里是纸糊的？”
林风也被一个鬼脸蹭到了灵魂，太阳穴突突跳，眼前都开始发黑，他强撑着挥剑把旁边的鬼脸赶开：“老灵，咱得想办法！再这么耗下去，咱俩的灵魂都得被它们啃成渣——到时候连转世都没力气！”他一边躲鬼脸，一边飞快回想古籍里的记载，突然想起师傅曾经说过，邪物都怕特定的灵力波动，跟蚊子怕蚊香似的。
“我试试换种灵力！”林风喊着，开始调整灵力的节奏——第一次放快了，灵力跟窜稀似的没稳住，刚散出去就吹飞了地上的碎石头；第二次放慢了，灵力软得跟没煮熟的面条，鬼脸只是晃了晃；第三次他找准了节奏，灵力刚一散出去，旁边一个正扑向灵风散人的鬼脸突然顿了顿，跟被冻住似的。
“成了！就是这个劲儿！”林风大喜，赶紧加大灵力输出，可他昨天跟石像打了半天，灵力早就没剩多少，刚一使劲，就觉得天旋地转，一口鲜血“噗”地喷在烟雾里，瞬间被染成了黑红色。灵风散人见状，赶紧分出一半灵力注入他体内：“小子，撑住！我这灵力给你当‘充电宝’，别半路掉链子！”
可灵风散人的灵力也不充裕，注入的时候没控制好量，林风被冲得踉跄了两步，差点撞在门上：“前辈！您这是给灵力还是给蛮力？差点把我撞成肉饼！”吐槽归吐槽，他还是赶紧稳住心神，把灵风散人的灵力跟自己的混在一起，再次放出那种特殊波动。
这次的波动比刚才强多了，跟小暖风似的散开来。那些鬼脸一碰到波动，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有的抱着脑袋往后缩，有的直接淡了半截，原本狰狞的脸皱成了一团，跟被烫到的癞蛤蟆似的。“好家伙！原来你们怕这个！早说啊，省得咱俩挨这么多揍！”林风笑着挥剑，把靠近的鬼脸赶得更远。
可鬼脸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就算疼得直哆嗦，还是一波接一波地扑过来。林风的手臂刚才被一个鬼脸划了道口子，鲜血顺着胳膊流到剑柄上，滑得他差点握不住剑；灵风散人的嘴角也溢出血丝，法宝的光芒越来越暗，跟快没电的手电筒似的，他一边喘气一边骂：“这些鬼脸是跟咱有仇？还是门后藏着啥宝贝，它们怕咱抢了？”
林风的腿也开始发沉，跟灌了铅似的，每挥一次剑都要费老大劲：“早知道昨天多吃两碗灵米，现在连抬剑的力气都快没了……老灵，你还行不行？不行咱先歇会儿，跟它们打‘消耗战’！”
“歇个屁！”灵风散人红着眼眶，突然把法宝举过头顶，“我这老骨头还没那么脆！今天就算把法宝拆了，也得把这些鬼脸赶跑！”说着，他调动起体内最后一丝灵力，法宝突然爆发出一道强光——亮得林风都睁不开眼，“我去！前辈您咋不提前说一声？晃得我都快成瞎子了！”
强光过后，一道冲击波“轰”地散开，把周围的鬼脸全震飞了，有的直接消散在烟雾里。林风也趁机调动最后一点灵力，把特殊波动放得更大，剩下的鬼脸惨叫着往后退，终于没再扑过来。
烟雾还没散，呛人的腐臭味依旧弥漫在空气里。林风跟灵风散人背靠着背，大口喘着气——林风的胳膊还在流血，灵风散人的法宝已经暗得跟块普通石头似的。林风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吐槽：“这烟雾跟雾霾似的，啥也看不见，万一待会儿再冒出来一群鬼脸，咱可真没力气扛了。”
灵风散人咳嗽着，捡起地上那本烤焦的笔记，心疼得直叹气：“笔记没了就算了，关键是这烟雾不散，咱也没法研究符文开门啊……对了，小子，你刚才那灵力波动，还能再放不？”
林风试了试调动灵力，结果刚一运气，就觉得胸口发闷：“难！刚才把最后一点灵力都榨干了，现在连维持自身灵力都费劲。”他抬头看向被烟雾笼罩的门，眉头皱了起来：“而且这烟雾里不光有鬼脸，我总觉得还有别的东西在盯着咱——跟上次在遗迹入口遇到的妖兽似的，藏在暗处等着偷袭。”
俩人沉默了一会儿，耳边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烟雾流动的“沙沙”声。他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喘息，烟雾没散，门没开，危机还没过去。可现在灵力耗尽，身体也受了伤，接下来该咋驱散烟雾、解读符文？门后面到底藏着啥，让这些鬼脸拼死阻拦？林风看着眼前的浓黑烟雾，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却只能握紧手中的剑——不管接下来还有多少危险，他都得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