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的长剑刚劈开一道黑气,就感觉后颈吹过一阵阴风。他猛地回头,只见那青铜面具人——也就是刘长老,正举着个黑黢黢的葫芦,葫芦口对着他“呜呜”响,跟有冤魂在里头哭似的。
“小子,尝尝‘噬魂葫芦’的厉害!”刘长老笑得刀疤都拧成了疙瘩,葫芦口突然喷出股黑雾,黑雾里裹着无数小光点,细看竟是缩小版的人脸,张牙舞爪地就往林风身上扑。
“林风小心!那是吸人魂魄的邪物!”灵音仙子急得笛声都劈了叉,玉笛上的灵光“唰”地罩住林风,黑雾撞在光罩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跟煎油似的。
林风趁机摸出青铜鼎,往地上一墩:“老东西,你以为就你有法宝?”鼎里突然飞出无数音波,跟小蜜蜂似的钻进黑雾,那些人脸光点瞬间跟被针扎的气球似的,“噗噗”爆了个干净。
“不可能!”刘长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林风趁机窜过去,剑刃贴着他脖子划过去:“藏经阁的书没教你,邪不压正吗?”刘长老吓得一缩脖子,头发被削掉一绺,黑葫芦“哐当”掉地上。
这时候,灵音谷的弟子们跟打了鸡血似的。之前被捆的小师妹捡起地上的断笛,对着个神秘人的后腰就捅,那神秘人“嗷”地叫着蹦起来,被旁边的师兄一棍子敲晕。谷主也拄着拐杖乱抡,把俩面具人打得抱头鼠窜,白胡子上沾着灰,倒比年轻时还精神。
“抓活的!”林风一边喊一边追刘长老,可那老东西跟泥鳅似的滑,专往人群里钻。突然,刘长老抓起个小弟子当挡箭牌,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抵在那弟子脖子上:“都别动!不然我宰了他!”
林风的剑停在半空,身后的弟子们也都停了手。灵音仙子急得眼圈发红,笛声都带上了哭腔:“刘长老,你也是看着我们长大的,何必做到这份上?”
“少废话!”刘长老的匕首又紧了紧,“把镇魂珠交出来,再让开条路,不然这小崽子就得给我陪葬!”那小弟子吓得直哆嗦,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却梗着脖子喊:“别管我!杀了这叛徒!”
林风盯着刘长老的眼睛,突然笑了:“你以为我们真不敢动?”他悄悄给灵音仙子使了个眼色,手指在背后比了个“三”。灵音仙子心领神会,笛声渐渐放缓,跟哄小孩似的温柔。
“一——二——”林风的剑缓缓抬起,刘长老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压根没注意脚边窜过个红影子——正是那只红毛小狐狸!
“三!”林风大喊一声,剑猛地刺向刘长老面门。刘长老慌忙后仰,匕首下意识地抬起,就在这瞬间,小狐狸“嗷呜”一声跳起来,照着他手腕就是一口,匕首“当啷”掉地上。
“抓他!”林风一个箭步冲上去,剑鞘“啪”地砸在刘长老后脑勺,那老东西哼都没哼就软了。弟子们一拥而上,跟捆粽子似的把人捆了个结实,连嘴都用布塞住,只能“呜呜”叫。
林风捡起地上的黑葫芦,掂量了两下:“这邪物留着碍事。”运起灵力猛地一捏,葫芦“咔嚓”裂成两半,里头冒出股青烟,散了。灵音谷的弟子们爆发出一阵欢呼,有人还把小狐狸举起来抛着玩,小家伙吓得直蹬腿。
灵音仙子扶着谷主走过来,谷主看着满地狼藉,叹了口气:“没想到啊,守了一辈子的谷,差点毁在自己人手里。”林风把青铜鼎递过去:“谷主,这鼎能镇压邪气,先放地脉上稳住再说。”
正说着,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抬头一看,刚才还黑沉沉的天,不知啥时候裂开道缝,阳光跟瀑布似的淌下来,照在焦黑的屋顶上,竟有种奇异的好看。
林风抹了把脸上的血,突然笑出声。灵音仙子瞅他:“傻乐啥?”“你看啊,”林风指着那些互相搀扶着收拾残局的弟子,“咱们赢了。”
灵音仙子望着他被血和泥糊住的脸,也笑了,伸手帮他擦掉额角的灰:“是我们赢了。”小狐狸蹲在俩人中间,得意地摇着尾巴,仿佛在说“我也有功劳”。
只是林风心里清楚,这事儿还没完。刘长老嘴里塞的布总不能一直堵着,血魔殿的阴谋也才露出冰山一角。但他摸了摸腰间的剑,又看了看身边的人,突然觉得浑身是劲儿——不管前面有多少坎,只要大伙儿拧成一股绳,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远处的山尖上,一道黑影望着灵音谷的方向,嘴角勾起抹冷笑。但这一切,暂时被胜利的欢呼和阳光掩盖了过去。至少此刻,灵音谷的风是暖的,人是笑着的,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