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裹着老乞丐给的破棉袄,跟灵音仙子在官道上疾走。寒风跟刀子似的往脖子里钻,吹得他俩的衣袂“哗啦啦”响,跟挂了俩破布条子似的。
“这鬼天气,冻得我脚趾头都想离家出走。”林风搓着冻红的手,哈了口白气,“不过想想血魔殿那群孙子可能在极北之地冻成冰棍,我就舒坦。”
灵音仙子被他逗笑,眼尾的冰霜都化了些:“别贫了,前面好像有个小镇,去歇脚暖暖身子吧。”
俩人正往小镇挪,林风突然“咦”了一声,脖子跟雷达似的转了半圈:“不对劲,有股味儿,跟灵音谷外那些怪人身上的邪味有点像。”
灵音仙子也收了笑,玉指搭在笛孔上:“我也感觉到了,好像……是从灵音谷方向飘来的?”
俩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掉头就往回跑。林风跑得急,棉袄都跑飞了一半,露出里面打补丁的内衬。等赶到灵音谷外的林子,正好瞅见个黑影跟兔子似的往林子里窜,手里还攥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
“抓住他!”林风大喊一声,运起刚学会的音攻之术,对着黑影“嗷”地吼了一嗓子。那声波跟小石子似的砸过去,黑影“哎哟”一声,跟被绊了一跤似的,趔趄着差点趴地上。埋伏在附近的灵音谷弟子“噌”地窜出来,跟捉鸡似的把人摁在了地上。
林风喘着粗气跑过去,一脚踩在那人后腰上,低头一瞅——这家伙穿得破破烂烂,跟讨饭的似的,可手上的茧子却透着古怪,不是拿剑磨出来的,倒像是常年捏诀留下的。再看那衣服料子,看着灰扑扑的,摸起来却滑溜溜的,烧个小角试试,居然“滋啦”冒黑烟,还带着股腥味儿。
“说!你是哪路神仙,敢在灵音谷门口偷东西?”林风踹了他一脚,那人梗着脖子不吭声,跟块捂不热的石头似的。
林风绕着他转了两圈,突然蹲下来,指着他手腕上的红印子笑了:“蚀骨堂的‘锁魂印’都烙上了,还跟我装哑巴?你们堂主是不是那个独眼龙?”
那人肩膀猛地一颤,林风看在眼里,心里更有底了:“别装了,你布包里揣的是不是从灵音谷禁地偷的东西?我猜猜,是那面能照出妖邪的‘清镜’?”
这话一出,那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林风拍了拍他的脸:“现在说还来得及,不然等会儿让仙子给你吹段‘挠心曲’,保证你痒得想把自己皮扒了。”
那人嘴唇哆嗦着,额头上冒出冷汗,眼看就要松口,突然“噗”地喷出一口黑血,跟喷泉似的,溅得地上黑糊糊一片。林风赶紧翻他身子,人已经硬了,后颈上有个芝麻大的黑点——又是“锁喉蛊”!
“他娘的,又是这招!”林风气得直跺脚,踢飞了旁边的小石子,“这群孙子,嘴比蚌壳还硬!”
灵音仙子蹲下来,用玉笛拨了拨那人手里的布包,“哗啦”一声,滚出来个青铜小鼎,上面刻着灵音谷的云纹。“是谷里炼丹房丢的‘聚灵鼎’,看来他们不止想偷天音石。”
林风捡起小鼎掂量掂量,突然“咦”了一声:“这鼎底下好像刻了字。”翻过来一看,只见鼎底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幽”字。
“幽?”灵音仙子眉头紧锁,“难道是隐世的‘幽影门’?听说他们专做偷鸡摸狗的勾当,跟血魔殿走得近。”
林风把鼎揣进怀里,踢了踢地上的尸体:“管他是啥门,敢在灵音谷撒野,就得扒了他们的皮!看来谷里肯定有内鬼,不然外人咋知道炼丹房有这宝贝?”
夕阳把俩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林风望着灵音谷的方向,眼睛亮得吓人:“看来极北之地的事得缓一缓,先把谷里的老鼠揪出来再说!”
灵音仙子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玉笛:“走吧,回去跟谷主商量商量,这次非得给他们来个引蛇出洞不可。”
俩人并肩往谷里走,林风还不忘回头踹了那尸体一脚:“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当狗腿子了!”风一吹,尸体上的黑血凝结成冰,看着跟块黑炭似的,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