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这是场关乎抉择,关乎存亡的战争。
“所以,德谬歌骗过了所有人……甚至自己。phiLia093坚持了三千万世,孜孜不倦地赠予它翁法罗斯的『记忆』……”
“只因她『梦中的神明』留下了一丝希望,让她相信成长后的德谬歌能够对抗自己的半身——
铁墓。”
赞达尔的讲述。
让黑塔明白前因后果。
对于天才而言,疑问句往往都能回答问题,但关乎昔涟的信息仍存有最后一丝『疑点』。
那就是:昔涟梦中的生命为何如此通晓翁法罗斯未来,难道祂真的是『记忆』星神浮黎吗?
不得而知。
赞达尔也无意赘述,他回答了黑塔之前提出的问题,为何星核精没有和翁法罗斯起反应。
“随后,phiLia093完成了最后一次牺牲,化作一缕记忆,彻底消散;而星穹列车带来的另一枚星核,与被污染的权杖同频共振,吸引了懵懂的德谬歌……”
“就这样,一无所有的『心』踏上了回归『身』的旅途。”
螺丝咕姆接话。
继续往下说,“身为实验因子的phiLia093,原本只能识别并输出固定的模式。
但『记忆』的力量,加以跨越三千次牺牲的铭记,让她完成了前所未有的壮举。
她浇灌了一颗真正的『心』,而它具备感染『智识』的能力。”
事已至此。
似乎一切都蒸蒸日上。
黑塔开香槟道:“权杖的『心智』不光活着,还前所未有地强大。你的失败已经板上钉钉了。”
“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同为天才,真没必要撕破脸,到最后弄得谁也不好看。”
但。
翁法罗斯如今的局面,仍然在赞达尔的掌握之中。
无论是『德谬歌』的复苏,还是它联合『开拓』的可能,都只是一些强大但不致命的变量。
“可惜,真相水落石出后。”
“我便能断定:弱小的德谬歌已无力改变实验结果。”
“不仅如此,黑塔女士,请设想这样一种可能:当三千万世轮回的『憎恨』与『哀怜』合而为一,会诞生出何种美妙的造物?”
【星:一个『神』?平等的爱着世人,如果世人不愿被祂爱,祂就用暴力强迫世人被祂爱。】
【遐蝶:霸道神明爱上我?】
【丹恒:或者说,一个满口言爱的神明,却在行暴力之行。】
【三月七:你说的,真的不是巡海游侠波提欧吗?】
【波提欧:哈?你要是再扯本大爷,本大爷就一枪爱死你。】
【星:……】
【星:这种事情不要啊!】
“很简单!
一位反造物主。
『毁灭』的巨匠。
它的憎恨将点燃众神的星空,却只出于对凡人的哀怜。”
说到这里,赞达尔的脸上是说不出来的骄傲,仿佛它此刻就是界巨兽大人,得胜已是定局。
对此。
黑塔由衷提问道:“你难道觉得……历经三千万世,德谬歌仍只是phiLia093的复制品?”
赞达尔不予回答。
因为那毫无意义。
“以上事实只待『祂计算中的第四个时刻』到来,在博识尊的见证中确立。”
“赞达尔·壹·桑原。”
“证毕。”
没有人会因为1+1=2这个问题争论,赞达尔也不会,已经注定发生的事,势必就会发生。
它的骄傲。
让它塑造『翁法罗斯』。
它的骄傲。
让它毁灭『翁法罗斯』。
黑塔冷言讽刺:“明明亲手为机器头打上了失败品的烙印,却还指望着祂证明你的理论成立。”
“我同情你,赞达尔。”
赞达尔双手抱胸,冷哼回应黑塔:“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就让祂尽情投来视线,描绘祂想象中的未来吧。身为祂的造主,我将完成应尽的责任——
引导祂完成最后一次求解:
自我的毁灭。”
赞达尔心中疑虑尽散。
现在无非时间问题,博识尊锚定的第四个时刻即将到来,而祂也会在自己锚定的时刻中毁灭。
不久之后,银河将会再次回到那个充满未知的年代,漫步繁星的天下们将会就此跌落,与凡庸处在同一起跑线,享受『知识』。
“大言不惭。”
“如果你失败了呢?”
对于黑塔的疑问。
赞达尔依旧不屑一顾,“谈到对失败的理解,没有人比赞达尔更深刻。他已尝试太多苦果,就算再多一次又有何妨?”
“对第一位天才而言,失败只是下一次论证的开始……”
“切勿质疑——
已死之人的决心。”
黑塔:“那太好了。”
“哦?”赞达尔不解。
“走着瞧吧,前辈,看我亲自写下颠覆你论证的最后一步。”
赞达尔:“洗耳恭听。”
赞达尔俯身致意。
他与黑塔并非死敌,而是同为探索学识的学者。
孰胜孰负。
皆不影响双方的和平。
毕竟。
他们都有不能输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