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士听完李春婷的描述,脸色骤然沉凝,眉宇间拧起几分不耐。
他并未急着回应。
先是捻了捻颔下胡须!
指节轻叩桌面,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语气疏离得不带半分温度:
“这是你自身症结,我无能为力!你该去医院寻大夫调理,而非来找我这方外之人……”
李春婷连忙接话,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急切:
“我们已经去过医院了,医生开了中药,还嘱咐我放宽心,以平常心对待。”
陈道士闻言。
当即起身抬手做了个送客的手势,语气淡漠如冰:
“既然如此,便遵医嘱便是!回去吧,医者的话,自然比我管用。”
李春婷与贺欢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话说到这份上,再多说也无益。
二人默默点头示意,转身退出了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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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城郊老旧的出租屋里。
屋内弥漫着草药的苦涩气味!
灵儿指尖用力碾着石臼中的药材,力道大得几乎要将石臼凿穿。
她眉眼间凝着化不开的戾气,眼尾上挑的弧度却透着几分勾人的媚,咬牙切齿地低吼:
“贺欢、李春婷那两个混蛋!不过是撞见点事,就跑到师父跟前添油加醋!害得我被逐出师门,连多年苦修的修为都被废了,我跟他们,势不两立!”
陈道士的修为不高,却能长命百岁。
灵儿跟着他修炼,本可安安稳稳活过一两百岁,如今修为尽废,能活多久全看天意。
她不甘心,滔天恨意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恨贺欢跟李春婷,恨他们将她偷情的事透露给陈道士!
若不是他们多嘴,她如今仍是道观里受宠的弟子,前途无量。
阿豪坐在一旁分拣草药,闻言动作一顿,眉头皱起:“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怎么办?”
灵儿猛地抬头,眼底戾气翻涌,却偏偏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妖冶的笑,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的狠劲:“自然是报复他们!”
“算了吧。”
阿豪面露难色,语气带着劝和:“我们现在安稳过日子就好,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安稳过日子?”
灵儿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尾音带着几分娇嗔似的怨毒:“我原本能跟着师父修炼长生之术,一辈子顺风顺水,现在全被他们毁了!这笔账怎么能就这么算了?错全在他们,我必须报仇!”
她的性子就像淬了毒的猫,看着娇俏可人,报复心却重得惊人,一旦被惹到,不扒掉对方一层皮绝不罢休。
贺欢和李春婷毁了她的一切,她定要让他们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哪怕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阿豪看着她执拗又媚态毕露的模样,迟疑着问:“那你……想怎么报复?”
灵儿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眼神冷得像冰,指尖却轻轻划过石臼边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诱惑:
“我要去勾引贺欢,搅得他们夫妻离心、感情破裂,让他们也尝尝众叛亲离、一无所有的滋味!”
“这……这样不好吧?”
阿豪面露为难,试图劝阻道:“万一事情闹大了……”
“闭嘴!”,灵儿打断他的话,态度坚决,眼波流转间,媚态与狠厉交织:
“这事我意已决,谁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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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阳光明媚。
贺欢接了个活,给一个银行女销售上门按摩,总共服务了三小时,赚了两百多。
正当他兴致勃勃准备回家的时候!
一只柔若无骨的手突然从身后抓住了他的手腕,带着几分娇蛮的力道将他拉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贺欢下意识绷紧身体,以为是劫匪,可看清对方的脸后愣是不明所以:“灵儿?你把我拉到小巷子里干什么?”
灵儿眼底的阴鸷早已敛得干干净净!
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甜美笑容,眼尾微微上挑,透着恰到好处的娇憨与勾人,声音软得像:
“贺欢,我听说你是做洗脚按摩的,手法肯定很好,你能跟我回家,给我洗脚按摩吗?”
她说话时微微倾身!
发丝轻扫过贺欢的手臂,带着淡淡的香气,眼神清澈,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算计与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