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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香饵入龙潭 孤影探虚实

夜色下的荒原,危机四伏,仿佛有无数双来自“白骨网络”和“牛氏集团”的眼睛,正从无尽的黑暗中冰冷地注视着他们,等待着天明后的那一场好戏。

天刚蒙蒙亮,荒原上还刮着刀子似的冷风,卷起的沙砾打在“骊歌”的装甲板上,发出细密而刺耳的声响。车跟前,几个人正做着最后的准备,气氛绷得跟拉满的弓弦一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分量。谁都知道,这一步踏出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白玲最后一遍检查着车上那些勉强修复的线路和管道,脸色凝重得像块被风干了的硬泥巴:

“丑话说前头,这老伙计现在是驴粪蛋子表面光,看着还能动,里头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真要碰上硬茬子动起手来,能扛多久,全看老天爷赏不赏脸了。”

孙悟坤把最后一点又干又硬的食物残渣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着,仿佛在撕咬敌人的血肉,眼神里却冒着狼一样的凶光:

“够用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咱们是去当诱饵的,不是去砸场子的。戏演得像,挨打要站稳。只要哑巴那边得手,咱们立马就撤,绝不含糊!”

朱戒在一旁清点着那点可怜的家当,主要是从老货郎那儿换来的、剔除陷阱后剩下的“干净”物资,愁眉苦脸地絮叨:

“就这点本钱…进去怕是连个响儿都听不见…孙爷,到时候您可得罩子放亮点,千万罩着我点,我这身神膘可经不住几枪…”

“罩你个头!”

孙悟坤不耐烦地踹了他屁股一脚:

“把你那套坑蒙拐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拿出来就行!见人就吹,往大了吹,就说咱们是从东边大基地来的阔佬,路上遭了灾,只要修好车,金山银山都好说!把水搅得越浑,咱们才越好摸鱼!”

唐启元深吸了一口清冷而干燥的空气,努力压下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他这辈子读过的书、做过的研究,都没教过他如何在这种刀头舔血的境地里生存。但事到如今,怕也没用,他反复在心里默念着自己的角色:一个被吓破了胆、却还强撑着架子、急着逃命的富家少爷,这是他唯一的盾牌。

“走了!是时候会会那帮藏在阴沟里的老鼠了!”

孙悟坤低吼一声,跳上副驾驶。白玲深吸一口气,拧动钥匙,“骊歌”的引擎发出一阵仿佛垂死病人般的沉重呻吟,几次喘振后才不情愿地启动起来,缓缓驶出藏身的土坡,朝着“鼹鼠镇”的方向,摇摇晃晃地开了过去,在身后留下一道歪歪扭扭的车辙。

(另一边,夜色中)

沙明就像一道彻底融入夜色的影子,在起伏不定的沙丘和嶙峋的岩石间无声穿梭。他的动作轻盈而迅捷,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每一次移动都精准地利用着地形和阴影,仿佛他本就是这荒原的一部分。那双在护目镜后的眼睛,在微弱的星光下熠熠生辉,冷静地扫视着前方,如同老练的猎手在追踪猎物。

“鼹鼠镇”并不难找,循着一些被风沙半掩的模糊车辙和空气中逐渐变得复杂、污浊的味道(机油、腐烂物、劣质燃料和人群聚集的酸臭味)就能摸到方向。但他没有走任何看似明显的路,而是选择了最崎岖、最不可能被设伏的路线,这叫人走人道,鬼走鬼道,他走的则是生与死之间的钢丝。

在天光即将撕破夜幕的前一刻,他像壁虎一样贴着一处陡峭的砾石坡爬了上去,趴在高地边缘,用带着防反光装置的狙击镜,仔细打量着下方那个在黎明微光中显露出轮廓的“镇子”。

那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的镇子,而是一个依托巨大、废弃多年矿坑构建的地下巢穴,入口处歪歪扭扭地用废旧钢板和锈蚀钢筋焊着“鼹鼠镇”三个张牙舞爪的大字,周围散落着如同巨兽骸骨般的垃圾山和废弃机械。几个主要的、被加固过的出入口都有穿着杂乱、但手持统一制式武器的武装人员懒洋洋地把守着,但更多的,是那些隐藏在废弃物后面、通往地下的狭窄裂缝、通风管道和偷挖的坑道,如同真正的鼹鼠洞般四通八达,透着一股邪气。

镇子表面破败不堪,像是文明的脓疮,但进进出出的人流和车辆却透着一股畸形的活力,各式各样改装过的、布满弹孔的车辆胡停乱放,显得鱼龙混杂,混乱不堪的样子。沙明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几个穿着带有牛氏集团秃鹫标志外套的人,正大摇大摆地在一个主入口处,跟守卫头目拍着肩膀交谈,态度随意得如同回家。

危险的气息,如同实质的瘴气,从那个矿坑里扑面而来。

沙明没有急于进入,而是极有耐心地潜伏下来,调整呼吸,将自己变成一块冰冷的石头,仔细观察着每一个出入口的换岗规律、人员的流向、以及那些最容易被人忽视的阴暗角落和制高点。

很快,他发现了问题。除了明面上那些散漫的守卫,在一些能俯瞰主要通道的残破建筑窗口、以及几个阴影浓重的岩石后面,还藏着不止一处的暗哨。而且,这些暗哨的眼神、姿态以及他们手中武器的保养程度,明显比下面的守卫要专业、警惕得多,真是咬人的狗不露齿。

“有埋伏,而且是专业的。”

沙明心里立刻有了冰冷的判断。老货郎的消息放出来,果然像腐肉吸引鬣狗一样,引来了专业的猎手,布下了这张网。

他小心翼翼地退后,身体几乎没有抬起,靠着肘部和膝盖的力量在粗糙的地面上移动,绕了一个极大的弧形,避开所有可能的视线,最终选择了一个极其偏僻的、被大量破烂篷布和废弃物半掩埋的通风管道口。管道锈蚀严重,边缘锋利,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和尿臊味,但足够隐蔽,且听不到里面有机械风扇的声音。

他如同没有骨头的灵猫,又像是滑腻的泥鳅,悄无声息地滑了进去,里面顿时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只有头顶极远处传来微弱的气流声,以及脚下深处隐约传来的喧闹与轰鸣。他需要尽快摸清这里的结构,找到那个“老狗查克”的维修铺,以及任何可能与老货郎相关的线索。

(正午时分,太阳毒辣,“骊歌”摇摇晃晃地接近了鼹鼠镇的外围)

“都精神点!戏台子搭好了,该咱们上场表演了!”孙悟坤低吼一声,故意让白玲操控“骊歌”发出一阵更响的、仿佛肺痨病人临终前的剧烈咳嗽和呻吟,车屁股还配合地冒起一股浓浓的黑烟,看起来凄惨无比,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散架似的。

果然,他们这辆显眼又破烂的大家伙一出现,立刻像血腥味引来了鲨鱼,镇口那些原本懒散的守卫和零星路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聚焦过来。那目光里混杂着审视、好奇,但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恶意。

白玲把车停在一个坑洼不平、看起来像是车辆临时停放的空地,故意让熄火的过程显得异常艰难,车子吭哧、颤抖了好几下,才猛地一顿,彻底没了动静,活像一头刚咽气的老牛。

孙悟坤第一个跳下车,双脚故意踩在一滩乌黑的油污里,溅起一片泥点,他摆出一副又横又愣、色厉内荏的架势,扯着嗓子就朝最近的人喊:“妈的!这什么鬼地方?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有没有会喘气的、能修车的活人?滚出来一个!爷们儿不差钱!”

朱戒紧跟着下车,立刻换上一副点头哈腰的谄媚面孔,小跑着凑到一个看着像小头目、脸上带着刀疤的守卫面前,从怀里摸出几块亮闪闪的能量币,不由分说地塞进对方手里,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这位大哥,您辛苦!您多担待!我家少爷的车在路上让沙暴和匪徒给祸害了,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给引荐个手艺好的老师傅?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您这个朋友,我们交定了!”他一边说,一边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飞快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明哨暗岗以及潜在的死角。

唐启元也磨磨蹭蹭地下了车,努力装出惊魂未定、又强撑着贵族架子的模样,还故意用一块还算干净的手帕捂着嘴,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显得格外虚弱和不适应。

那刀疤守卫掂了掂手心里的能量币,又上下打量着他们这伙人的狼狈相和那辆看起来只剩一口气的破车,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轻蔑与贪婪的复杂笑容:“修车?就你们这玩意儿?我看直接拖到废品分解场卖零件算了!不过嘛…”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吊人胃口,“算你们命不该绝,鼹鼠镇这地方,没有金刚钻,也敢揽瓷器活!老狗查克的铺子就在下面最底层,手艺嘛…还凑合,就是价钱嘛…嘿嘿,能让你们脱层皮!”

“钱好说!钱好说!只要能修好车,绝对亏待不了查克师傅和各位大哥!”朱戒赶紧接话,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努力扮演好一个急于解决问题的管家角色。

在刀疤守卫指派的一个手下,骑着一辆冒着黑烟的小破摩托做“引导”,白玲再次艰难地启动“骊歌”,让它发出巨大的、抗议般的噪音,慢吞吞地跟着,朝着矿坑底部那个巨大的、如同远古巨兽的贪婪嘴巴一样的黑暗入口驶去。

一进入地下通道,光线瞬间暗了下来,仿佛从白天一步踏进了黄昏。空气变得浑浊、粘稠,混合着机油、汗臭、劣质烟草、腐烂食物和某种化学试剂的刺鼻味道,几乎让人窒息。通道两侧是人工挖掘出的、大小不一的洞穴,被改造成店铺和窝棚,歪歪扭扭的霓虹灯招牌闪烁着刺眼而廉价的灯光,上面写着各种耸人听闻的广告词。形形色色、面目各异的人穿梭其中,大多面带凶悍,眼神警惕如狐,彼此之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各种喧闹声、叫卖声、争吵声、机械的轰鸣与撞击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音浪,冲击着人的耳膜和神经。

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三教九流,牛鬼蛇神,尽汇于此。

孙悟坤表面上大大咧咧,骂骂咧咧地抱怨着这里的脏乱差,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全身的感官都提升到了极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从他们这辆显眼的车进入开始,就有不止一道冰冷而专注的目光,从不同的方向、不同的阴影中投射过来,如同附骨之蛆,牢牢地锁定着他们。有纯粹出于贪婪的,有好奇看热闹的,但更有几道,带着一种专业的审视和冰冷的杀意,如同暗处毒蛇的信子,让人脊背发凉。

朱戒则严格按照计划,充分发挥他“见面熟”的“特长”,几乎逢人就散烟(那种味道刺鼻的劣质合成烟),抓住一切机会搭讪,用夸张的语气吹嘘他们“东方大型避难所”的富庶和此行遭遇的“惊天厄运”,声音洪亮,生怕有人听不见。

白玲紧握方向盘,小心地驾驶着庞大的“骊歌”,在狭窄、混乱且时不时有杂物堆砌的通道里艰难地挪动,终于跟着引路摩托,来到了矿坑最底层一个相对开阔的、挂着个歪斜“查克维修”牌子的洞窟前。那洞窟入口巨大,里面堆满了各种废旧零件、破损装甲板和叫不出名字的破烂机械,几乎无处下脚。一个满身油污、头发胡子纠结在一起、缺了只胳膊换成简陋机械爪的干瘦老头,正叼着个烟斗,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锤子敲打着一段变形的车轴。

那老头——老狗查克,抬起浑浊得像是蒙了一层灰的眼睛,懒洋洋地瞥了他们一眼,又扫了扫伤痕累累的“骊歌”,吐出一口辛辣的烟圈,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这玩意儿?它这模样,离死不远了。修?可以。先拿五百能量币定金,材料费实报实销,工时另算,不打折,不还价。”

“五百?!您这这这…这比拦路的土匪还狠啊!”朱戒立刻发挥演技,夸张地大叫起来,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爱修不修。不修滚蛋,别挡着老子晒太阳。”老狗查克耷拉下眼皮,继续有气无力地敲打着他的车轴,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惫懒模样。

“修!必须修!”孙悟坤故作豪爽地摆手,制止了朱戒的“表演”,同时自己走上前,从怀里摸出一包看起来稍好的香烟,递过去一根,并凑上前用自己的老式打火机给对方点上,“老师傅,全靠您妙手回春了!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的,就指望您了…”他借着点烟的近距离机会,身体微微前倾,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飞快地问,“老师傅,顺便跟您打听个事儿,最近…有没有一个牵骆驼的老货郎在您这儿走动?瘦干瘦干的,眼神挺贼…”

老狗查克点烟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珠在烟雾后瞥了孙悟坤一眼,随即用那只冰冷的机械爪抓起旁边一个生锈的齿轮,无意识地摩擦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他嘿嘿笑了两声:“货郎?这鬼地方哪天不钻进钻出几十个货郎?怎么?他坑你了?还是…你找他有事?”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小伙子,听句劝,好奇心害死猫。这地界儿,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闷声才能发大财。”

孙悟坤心里猛地一凛,这老家伙绝对知道点什么!但他这种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的态度,反而更证实了此地的凶险和那老货郎的蹊跷。他脸上的笑容不变,心里那根弦却已经绷到了极致。这龙潭虎穴,他们已经踏进来了,而黑暗中的獠牙,似乎比预想的还要锋利和迫近。

沙明在管道内有何发现?老狗查克的警告预示着什么?看似平静的维修铺前,杀机如何骤然爆发?且听下回分解

正是:孤影潜行探虎穴,香饵摇曳入龙潭。方知此地风波恶,杀机已隐谈笑间。(第十九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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