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丁的骑兵跟潮水似的冲阵，马蹄踩得黄沙“噗嗤”冒白烟，看着就凶。
弯刀映着日头，光晃得人眼疼，有骑兵扯嗓子喊：“冲！拿下圣地！”阿扎尔攥星砂瓶，掌心全是汗。
瓶里“嗖嗖”窜银雾，往左翼铺过去，没几秒裹成半透明屏障，风一吹就晃。
雾里星点跟小虫子似的，撞着就粘。头三个骑兵扎进去，“嗷”的惨叫混着马嘶，转眼连人带马没影。
阿扎尔刚松气，星砂瓶“嗡嗡”震，震得他手腕发麻，跟揣了小马达。
“你这破雾挡得住真主的人？”萨拉丁吼声盖过战场，夹紧马腹就冲，马蹄溅的黄沙糊阿扎尔脸。
他举着弯刀，刀身符文亮赤金光：“凭这点碎星拦我？你忒嫩了！”
阿扎尔急喊：“你疯了？星砂用多了开宇宙裂隙！刀上那印是守秩序的，不是杀人的！”
萨拉丁根本不听，挥刀劈下来，赤金光跟闪电似的扎进银雾。
星点“噼里啪啦”着了，变漫天火星。屏障“咔嗒”裂口子，萨拉丁的马擦着阿扎尔脸冲过。
“秩序？”萨拉丁冷笑，“十字军踩克尔白石板时，你咋不喊秩序？”
他回头瞥阿扎尔：“今天用这碎星，给圣地扫垃圾！”阿扎尔看着裂屏，心沉到底。
没等缓神，身后“呼”窜出黑袍人，举法杖就砸。
阿扎尔的蓝光撞黑袍人的黑能量，“嘭”炸火花，俩人都往后退。
黑袍人咧嘴笑，黄牙露出来：“放阻断剂破阵？想瞎了心了！”
阿扎尔侧身躲，星砂瓶往前送，快念：“星砂乱舞！”星砂变几千道细光，跟箭雨射过去。
可光刚到跟前，就被暗影屏障挡住，“叮叮当当”跟打铁似的，一道没进去。
“甭白费力气！”黑袍人法杖点地，“咚”的一声，哈丁战场三个能量点亮紫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我研究星砂一百年，你那招我闭着眼接！”暗影屏障变大手，抓住阿扎尔脚踝。
没等反应，大手一甩，阿扎尔“咚”撞岩壁，后背疼得钻心，一口血“噗”喷在石头上。
星砂瓶飞出去滚了几圈，黑袍人弯腰要捡，阿扎尔摸出医院骑士团银戒，使劲一捏。
银戒“啪”碎了，红色烟柱“噌”窜上天，比太阳还显眼。
“同归于尽也不让你开裂隙！”阿扎尔爬起来扑过去，指尖按在瓶底“逆流”符文上。
瓶身爆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能量波“呼”冲能量阵，震得地面颤，黄沙乱飞。
另一边，萨拉丁正指挥冲锋，瞥见能量阵钻黑影——是暗影生物。
那玩意儿没骨头似的，一口一个咬士兵，有的兵没喊出声就被吞了。
黑袍人的话飘过来：“阵开了，这些怪物就是你的兵！”萨拉丁的弯刀差点掉地上。
“你骗我！”萨拉丁眼睛红得冒火，调转马头冲黑袍人，“我为信仰打仗，不是让弟兄当傀儡！”
他挥刀劈法杖，赤金光撞黑能量，“嘭”炸火星，溅得满地都是。
黑袍人被打懵，屏障“咔”裂口子：“萨拉丁！是谁帮你统一部落的？你忘了？”
“不能让你祸害人！”萨拉丁刀风更狠，“唰”斩断法杖上的黑宝石。
黑宝石“咚”掉地上，暗影力量乱得跟没头苍蝇，被控制的士兵晃脑袋，眼神清明了点。
阿扎尔瞅准机会，把能量波往裂隙推。
蓝光撞紫光，“滋滋”跟电线短路似的，裂隙慢慢收，暗影生物叫得跟杀猪似的，开始化。
可黑袍人摸出匕首，绕到萨拉丁身后就捅。
阿扎尔顾不上疼，扑过去推开萨拉丁，匕首“噗”扎进他肩膀，血瞬间染红衣服。
“你……”萨拉丁看着阿扎尔的伤，眼神从震惊变坚定，多了点愧疚。
他扶阿扎尔起来，把弯刀塞他手里：“以前我糊涂，被这老小子骗了，现在咱是盟友。”
俩人并肩站阵前，蓝光缠刀光，看着就有气势。
黑袍人见势不妙，往后退两步，又摸怀里：“你们别得意，阵还有后手！”
他掏出黑珠子，黑得能吸光，往能量阵一扔，阵眼爆黑光，裂隙又扩大。
“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黑袍人喊得变调。
阿扎尔咬着牙，举星砂瓶冲：“萨爷，你左我右，先毁珠子！不然裂隙收不住！”
萨拉丁点头，脚踩马镫探身子，弯刀挥光“唰”劈黑袍人胳膊。
黑袍人躲得快，可黑珠子被光擦到，“咔”裂道缝，黑光弱了点。
“我的珠子！”黑袍人疯了似的扑过去捡，头发都乱了。
阿扎尔趁机把星砂瓶送阵眼，银雾“唰”裹住阵眼，紫光瞬间弱得跟快灭的灯。
裂隙停了扩大，暗影生物叫得更惨，掉地上成黑泥。
萨拉丁绕到黑袍人背后，弯刀“咚”砸他背上，黑袍人“啊”叫着趴地上，吐了口血。
他抬头笑，笑得渗人：“你们赢不了……星砂秘密没揭开，后面还有更厉害的……”话没说完就昏了。
阿扎尔捂肩膀，掏布摁住血，星砂瓶的光慢慢暗，跟快没电的手电。
他喘着气问萨拉丁：“现在咋办？阵没彻底破，万一出问题……”
萨拉丁蹲下身摸阵眼石头，石头还烫：“先绑了这老小子，别让他跑，回头找破解法子。”
远处传来马蹄声，萨拉丁的亲兵骑马跑过来，脸上沾着黄沙：“大人！十字军有人倒戈，举白旗冲过来了！”
阿扎尔心里一紧，往西边看，果然见一群人举着白旗跑。
“坏了，医院骑士团的伤员还在那边！”阿扎尔要冲，被萨拉丁拉住。
“你伤成这样别添乱。”萨拉丁指他肩膀，“我让人去救，你在这看好黑袍人，这老小子邪乎。”
阿扎尔点头，靠在石头上喘气，后背还疼，肩膀的血把布染红了。
星砂瓶在手里轻轻震，跟在提醒他啥。
他看着萨拉丁带兵往西边去，又低头看昏过去的黑袍人，总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结束。
萨拉丁跑出去没几步，回头喊：“阿扎尔！星砂瓶能用就放信号，让伤员往这边撤，别走错路！”
阿扎尔应了声，擦脸上的汗，汗混黄沙把脸弄花了。
他握紧星砂瓶，心里想：先救伤员，后面的事走一步看一步——接下来，还得接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