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孙权立即追问。他对蜀汉动向极为关注,甚至增派密探监视其一举一动。
“禀陛下,武乡侯诸葛詹已正式接任蜀汉丞相之职。”
孙权面露诧异,随即厉声呵斥:“放肆!吴蜀乃同盟之邦,何来‘蜀国’称谓?”
“奴才失言!”内侍慌忙跪地请罪,心下暗想:往日不都这般称呼么?
“昔日朕与诸葛丞相交情深厚,今见故人之子继任相位,自当遣使道贺。”孙权下令道:“速备厚礼,遣使赴成都恭贺诸葛小丞相。”
“遵旨。”内侍叩首领命退下。
......
洛阳城。
曹爽返京后,魏国朝堂再度形成两强相持之局。
此番兵败,曹爽未受实质惩处。
经朝堂博弈,最终以司马懿重掌大权落幕。
司马懿恢复录尚书事、都督中外诸军事职权。
此举实为变相处置曹爽——双方各退一步:司马懿重归权力中枢,曹爽保留原职,恢复至明帝驾崩时的政治格局。
太傅府内。
司马懿身着厚实棉衣,蜷坐炉边批阅文书。
以他身份本可穿戴华贵裘皮,却偏爱棉服舒适。年迈之人更觉素棉显稳重,胜过裘皮张扬。
“十五岁拜相...蜀汉君主昏聩至此?”司马懿盯着密报眉头紧蹙,“即便诸葛孔明之子,也不该如此儿戏。”
“不对...”他突然摇头自语,“即便是孔明遗泽,也断无可能让黄口稚子位列三公。”
即便蜀主应允,朝中百官亦会阻挠,此子能稳坐丞相之位,定有过人之处。
诸葛亮在世时已是名动天下的风云人物,在魏蜀吴三国皆享有盛名。如今其子诸葛詹亦不遑多让,天下百姓的日常生活无不与之息息相关。单就食盐一项,世人皆需食用诸葛詹所制的白霜,无人能逃脱其影响。
诸葛詹出任蜀汉丞相之事震动朝野,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天下。
竟非姜维,而是这诸葛詹?司马懿心头一震,再度怀疑八阵图布置者的真实身份。
来人。司马懿沉声下令:速遣密探入蜀,详查诸葛詹所有讯息,务必巨细靡遗,限期回报。
遵命。门外侍卫肃然领命。
诸葛詹拜相之事成功引起司马懿警惕,决意彻查其底细,探究其过往所作所为。
大将军府内,曹爽正展阅夏侯霸来信。信中详述其与夏侯玄在成都的安逸生活,同时提醒曹爽防备司马懿,并点破诸葛詹释放自己的真实意图。
此信经由诸葛詹亲自审阅,确切地说,
原来诸葛詹放我归来,是为挑动我与司马懿相争,削弱大魏国力。曹爽低声自语,此计甚是毒辣,连我都未曾料到。
诸葛詹对此毫不掩饰,直白告知曹爽真实意图。即便知晓又能如何?释放曹爽本就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纵使曹爽愿与司马懿化干戈为玉帛,司马懿又岂会与其同心协力?两大辅政大臣相互倾轧在所难免,强如诸葛亮亦不得不先扳倒李严方能施政。
一山难容二虎,除非雌雄相异。
曹爽与司马懿如同水火不容,二者仅能存一。
即便夏侯霸点破其中利害,曹爽与司马懿的争斗仍会继续,无非是你死我活,绝无转圜余地。
二人相斗,魏国朝堂必然 ** ,群臣亦将各自站队,互相倾轧。
朝堂纷争不休,国力自然内耗,无暇他顾,诸葛詹的计谋便算得逞。
“日后须加倍提防司马老贼。”曹爽低声自语,“既是诸葛詹提醒,此人虽狠毒,但眼光毒辣,想必不会误判。”
夏侯霸的来信未能动摇曹爽的决心,反倒是诸葛詹的一番话,更让他坚定了与司马懿不死不休的念头。
……
成都,东宫。
“小丞相,吾主听闻您继承父业,特命在下前来道贺,此乃礼单,请过目。”东吴使者恭敬呈上礼单,又取出一封信函,“此外,还有大吴皇帝的亲笔贺信。”
诸葛詹懒散地躺在摇椅上,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将东西放在桌上。
虽态度傲慢,东吴使者却不敢有半分不满,依旧赔笑道:“贺礼已送到,在下就不打扰小丞相歇息了,告辞。”
诸葛詹闭目不语,使者见状,只得躬身退下。
“瞧瞧咱们小丞相的威风,连东吴皇帝的面子都不给呢。”一旁值守的马思凉笑着调侃。
其余几位姐妹则仍在操练新兵,待开春后,新军便会前往身毒历练。
“孙权送我贺礼,心里还不知怎么咒骂我呢。”诸葛詹嗤笑道,“当年一封信差点没把他气得背过气去,他会真心贺我?笑话。”
“再说了,天下有什么好东西是我没有的?轮得到他送?”诸葛詹不屑一顾,“无非是些金银俗物,赏给宫人便是。”
如今世间珍奇之物,大多出自诸葛詹之手,孙权能送的不过是些寻常财物,对诸葛詹而言毫无价值,若真想要,找胖哥开口便是。
“那信呢?”马思凉问,“要不要拆开,我念给你听?”
“烧了吧,懒得看。”诸葛詹随意摆手。
马思凉不再多言,命人将贺礼分发给宫人,信函则直接丢进火盆。
无论孙权信中写的是客套还是别有用心,诸葛詹都懒得理会——他与这位“鼠王”无话可说。
思远,帮姐个忙吧。马思凉挨近身来,攥着拳头给诸葛詹捏腿。
诸葛詹挑眉,能让姐姐这么殷勤,怕不是小事吧。
说什么呢!马思凉瞪他一眼,是战车阵的事。
诸葛詹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没马可用。马思凉叹气,士兵们平时练骑术都用驴骡,战马根本不够新人练习。
诸葛詹失笑:姐姐别为难我,要是有足够战马,我直接组骑兵队多好,何必折腾战车阵。
战车不过是权宜之计,等有了马场自然会改。
要想对抗魏国虎豹骑,光靠神刀阵不够,战车阵也能抵挡骑兵。
上阵时这些战车多用牲畜拉动,部分武钢车全靠人力推动,专门给虎豹骑制造障碍。
可咱们根本没有马场。马思凉愁眉不展。
等拿下凉州不就有了?诸葛詹笑道。
且不说凉州现在不在手里,就算将来拿下,骑驴和骑马完全是两回事。要练就精湛马术必须长期在马背上练习,绝非一日之功。马思凉提醒,别以为新兵骑惯了驴骡就能直接上马。
姐放心,我早有计划,就缺马场了。诸葛詹神秘一笑,我保证只要会骑驴骡的士兵,将来都能轻松骑马。
我才不信。马思凉笑着摇头,小丞相虽然样样精通,但在马术上可别在我面前卖弄。
她深谙骑术之道,越是了解越觉得诸葛詹在说大话。
是不是吹牛,到时候自见分晓。诸葛詹胸有成竹。
这时宫女进来禀报:小丞相,有人送请柬来。
诸葛詹接过拆看。
马思凉探头问。
魏延。诸葛詹放下请柬,他过完年要去交州赴任,临行前设宴谢我帮他官复原职。
四征将军须常年驻守边陲,王平镇襄阳,姜维戍汉中,陈到守白帝城,魏延则远赴交州。
此番魏延赴任交州,依例不得携家眷随行,须将亲眷留于成都为质。
布衣之时尚可随心,既重掌朝廷将印,便须遵此旧制。边关大将兵权在握,若放任家眷随军,恐生异心。
5.6
诸葛詹自摇椅起身,由马思凉侍奉更衣,整肃衣冠赴宴。
魏延郑重相邀,诸葛詹自当赏脸。
阿姊可愿同往?诸葛詹问。
不必。马思凉为他抚平衣褶,妾非正室,此等场合不宜列席。君既赴宴,妾便往军营一行。
礼法森严,纵使诸葛詹不以为意,诸女亦恪守本分。
府中刘萱虽是正妻,然外出之时,尊卑有别。
既如此,我独往便是。
离宫上马,诸葛詹径赴魏延府邸。
官复原职后,旧宅重归魏氏所有。
府邸简朴,显是借住诸葛府时受其熏陶。
诸葛詹未令通传,凭面容直入府中。
文长将军。
魏延闻声疾步相迎,执礼甚恭:小丞相亲临,末将未能远迎,实在失礼。
何必客套。诸葛詹笑言,酒席可备妥?腹中正空。
请上座。
正堂落座,魏延唤出阖府老幼,向诸葛詹行大礼。
谢小丞相救命之恩!
魏延心知,若非诸葛詹力保,谋反罪名坐实,满门难存。今复官爵,恩同再造。
诸葛詹端坐上首,目光忽凝,眉梢微动。
沉寂多时的系统再度作响,似有良将可得。
【任务目标:征服女战神魏南露。】
各位不必多礼。诸葛詹摇着羽扇道:今日赴宴是为同乐,这般郑重反倒让我不自在。
魏延再次俯身行礼:若非少丞相相救,末将早已命丧黄泉。恳请受我等一拜。
诸葛詹轻叹:快请家眷起身吧,不必行此大礼。
大厦将倾,焉能独善其身?
魏延坚持率领家眷行完大礼。诸葛詹不便推辞,只得端坐受礼。
这场郑重的谢恩仪式终于结束。期间诸葛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位新出现的女战神身上。
即便跪在人群末端,她挺拔的身姿仍如鹤立鸡群。粗布衣裙掩不住她出众的体魄,显然是位骨架宽大的女子。
她卑微的位置暗示着在家中并不得宠,许是庶出之女。但这对诸葛詹无关紧要——只要能触发任务,其他都不重要。
待众人起身,诸葛詹才发现魏南露竟有七尺之高。好在他继承了父亲八尺的身量,站在她身旁毫不逊色。
谢礼已毕,请入席吧。诸葛詹自然地以主人姿态说道。
谨遵钧命。魏延恭敬抱拳。
如今的魏延对诸葛詹的敬重,甚至超越了当年对诸葛丞相。昔日的桀骜老将,如今已磨平了棱角。
南海之战打得漂亮。诸葛詹赞许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方显名将风范。
全赖少丞相教导有方。魏延谦虚回应。
自被诸葛詹救下后,魏延便跟随其修 ** 。诸葛武侯留下的典籍手札尽数向他开放,每逢疑难便来请教。
改进后的版本:
即便驻守交州期间,魏延仍时常修书求教。诸葛詹兼具【武略】之才,对魏延的请教自然应对自如。
将军无需过谦,此战全凭你运筹帷幄,与我并无干系。诸葛詹轻摇羽扇。
只是战船尽数损毁。魏延略显窘迫,如今交州仅余十余艘战船,糖岛、盐岛、酒岛的货物皆无法运输。只得待麋威返航后,从其商队抽调船只改造为战船。
此三物利润丰厚,为防 ** ,特将生产工坊设于孤岛,与外界隔绝。工人即便贪墨,亦无从销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