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包括出征时带走的五万战马。
匈奴部落向来富足。
这一仗,对他们而言,简直是惊人的丰收!
两万大秦铁骑,驱赶着近九十万头牲畜,自然走不快。
踏踏踏!!!
就在将晨将牲畜赶入秋道的那一刻——
嘎吱!!!
城门紧闭。
然而,远方地平线上涌现出一队骑兵。
他们个个双眼通红。
将晨对此并不意外。
他早已料到,当外出的匈奴士兵归来,发现家园已不复存在。
哀兵必胜。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匈奴人。
将晨摧毁了这座大型匈奴部落的一切,也抹去了他们心中最珍贵的念想。
将晨并未选择正面硬拼。
或许能胜,但必将付出惨重代价。
以最小的损失击溃最多的敌人,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是大秦,是大秦的人,!!!”
左贤王眼睁睁看着他们入城。
他身上落满风雪。
但他双目赤红,愤怒地瞪着城池。
“**,恶魔,你们就是一群恶魔,!!!!”左贤王朝城头怒吼。
怒火吞噬了他的理智。
秋道守城将领早已惊呆——密密麻麻、数不尽的牲畜!
竟然全被抢来了。
这得有多少!
神仙。
简直不可思议。
守城将领终于明白,为何秦三公子逐渐被传为神话。
踏踏踏!!!
将晨不慌不忙地走上城墙,向外望去,看见了左贤王。
“单于的弟弟?”将晨指向左贤王。
身旁的女子点头:“是他,我不会认错。”
“好。”将晨满意点头。
其实能发现这个大型部落,这女子功不可没。
虽无确切位置,但她知道大致方向,这才让将晨幸运地撞上这份惊喜。
就连留下的王妃和单于的公主,
也是这女子告诉将晨的。
“放开我,快放开我。”
王妃用匈奴语叫嚷着被拖拽出来,将晨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但将晨一手掐住女人的后颈,迫使她面向左贤王。
左贤王见到王妃,怒火顿时平息下来。
她还活着,没有死。
然而,当他看到有人竟死死掐住王妃的脖子,左贤王勃然大怒,嘶吼道:“放开你的脏手!王妃岂是你能碰的?快放开她,把王妃还给我,还给我!”
女人为将晨翻译,将晨听明白了。
将晨却面无表情,握紧太刀。
噗嗤!
一刀斩下,女人的一条手臂断落城下,鲜血飞溅。
王妃痛苦万分,却紧抿双唇,一声不吭。
即便面色惨白,她依然强忍下来。
不愧是王妃。
这般忍耐力,令将晨赞叹——一个女子竟能如此坚韧。
噗嗤!
将晨又斩下她另一条手臂。
左贤王疯了,双眼通红,浑身颤抖。
接着,是耳朵。
鼻子。
最后,是双腿。
一件件器官接连坠下城墙。
自始至终,女人未发一言。
如此坚韧的女子,将晨心生敬佩。
而将晨自始至终,也未曾有半分心软。
比起中原多年承受的伤痛,匈奴这点苦难又算得了什么?
被匈奴残害的人,比他们痛苦千倍万倍。
“告诉左贤王,这叫‘人彘’,我发明的。现在把王妃还给他了——一件一件还的。问他可还喜欢?”将晨对女人说道。
女人早已吓傻了。
噗通!
将晨将王妃残缺的躯体抛下城墙。
左贤王,疯了。
他发狂般冲向城门口。
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他一件件拾起散落的物件。
最后停在双目圆睁的王妃身前。
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此时将晨握着一根锋利的铁棍。
对准了下方的左贤王。
咻!!!
铁棍破空而下。
噗嗤!!!
左贤王并未受伤,一位忠勇的士兵替他挡下了这一击。
而左贤王浑然不觉,仍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
噗嗤!!!
又一人奋不顾身地护在他身前。
真义士也。将晨不禁赞叹,虽是敌人,也值得敬重。这般情义,胜过海誓山盟千百倍。身份尊贵却专情一人,实在令人动容。
作为对手,将晨认为应当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
站在将晨身旁的女子,也被这场景深深打动。
特别是听到将晨这番发自肺腑的感慨。
她第一次发现,这个残忍的男人竟也懂得感情。
但是......
唰唰唰!!!
将晨一挥手,城墙上瞬间出现上千名弩兵:放箭!!!
箭如雨下。
将晨的声音缓缓响起:这是作为敌人,对你们最大的敬意。
噗!!!
身旁的女子忍不住笑出声。
竟有这般操作?
将如此冷酷无情之事,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此时的左贤王,活像一只被戏耍的猴子。
左贤王终于回过神来。
他悲痛欲绝,甚至来不及收拾王妃的 ** ,只能抱着她的身躯仓皇逃命。
恶魔。
这分明是个恶魔。
左贤王从最初的愤怒,渐渐生出了一丝恐惧。
如此恶魔。
大秦竟有这般可怕的存在。
他浑身发抖。
这件事成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曾杀过许多人,也曾残忍地伤害过不少中原人,那时他只觉得痛快、兴奋。
然而,当自己最亲近、最爱的人如此惨烈地死去,
左贤王第一次感到了颤抖,
还有悔恨。
咻——!
一根速度更快的黑棍,划破长空。
破风声骤响。
等左贤王意识到时,头颅已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接着,棍子穿过耳朵,贯穿半个脑袋,颧骨碎裂,隐约间,甚至能看见脑浆被拖出……
咸阳城,秦王宫。
赢政失声道:“筑京观?”
他震惊的是,将晨竟敢率两万骑兵深入大漠,
更令人惊骇的是,两万人屠灭三十万部落,还筑成京观。
太残忍了,实在太过残忍。
赢政“砰”地一声猛然起身:“就算对方是匈奴,这样做,小三难道不怕被天下人指责吗?”
筑京观不同于坑杀,它更加血腥、更加残酷,
甚至有些变态。
历来连坑杀都很少使用,更何况是筑京观。
哪怕是对付匈奴,
也实在太残忍了。
当然,赢政并非同情匈奴,
而是屠戮三十万人并筑京观之事,必然无法掩盖。
天下人的抨击,是免不了的。
赢政担心的是将晨——他本就因屡行坑杀而声名凶戾。
匈奴虽为外族,但无论哪个时代,总有许多不明事理之人。
比如墨家,他们主张“兼爱非攻”,一直四处宣扬大秦的残暴。
历史上或许对大秦有所误解,其实大秦并没有那么暴虐。
然而如今的大秦,在将晨到来之后,堪称残暴中的极致!
坑杀之举层出不穷,花样百出。
至于筑京观一事,诸子百家之中,不知有多少人会借机大肆诋毁大秦。
赢政心中忧虑的,正是将晨。
身为预备储君,行事不该如此极端。
若每次战后皆筑京观,必遭天下人非议。
诸子百家会口诛笔伐,无数文人也将群起而攻。
这绝非好事。
何况还有墨家、儒家等学派四处宣扬。
尽管将晨的名声已然不堪,但政父仍希望他稍能挽回几分。
“不仅如此,他还劫掠了匈奴百万头牛羊牲畜,对匈奴何等残忍,简直是逆天而行!”
发言者是一位老学究,亦是朝中博士,出身儒家。
此时百家争鸣,朝中官员多带有各家学派背景。
这位老臣师承儒家,对筑京观一事深恶痛绝。
“你说什么?”赢政以为自己听错了。
“此举对匈奴何等凶残!”老臣重复控诉。
“不,前一句。”赢政连连摆手。
“他还劫掠了匈奴百万头牛羊牲畜?”老学究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就是这句!可是属实?”政父的心忍不住怦怦直跳。
“属实。”老学究点头,“何等残忍,三公子实在太暴虐了!”
“是是是,太残忍了!百万头牛羊,怎能如此凶残?小三儿怎能这般暴虐!”赢政来回踱步,喃喃自语,“如此暴虐,必须奖赏,定要重赏!”
起初,老学究闻言面露喜色。
实际上,这位老学究并非与匈奴有何关联,或许只是刻意针对将晨。
而是从大秦的立场来看,修筑京观对大秦的声望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就算是匈奴,杀了也就杀了,何必还要筑京观?
这可是三十万人的京观!
不像将晨在新郑时那样,只是几万人,几个头颅堆在一起的那种京观。
但随后,赢政自言自语的话,顿时让老学究愣住了。
“大王,您说的奖赏……是不是老臣听错了?”老学究问道。
“你没听错,你听得清清楚楚。如此凶残,怎能不赏?将晨年纪也不小了,寡人后宫还有不少……”赢政背着手,不断思索如何赏赐。灭了那么多国家,那些王妃公主们容貌姣好,都被养在宫中,准备赏给有功的将士。
这百万头牛羊……
大秦实在太穷,而且生产力跟不上。
当兵的人太多,开荒种地的人太少。
导致现在大秦极度缺粮。
也极度缺钱。
将晨搜刮了那些贵族的财产,一下子就让国库充盈了起来。
提前四年灭楚,并不简单。秦国少了四年的休养生息,虽然战争结束得快,却几乎拖垮了财政。
钱,抄家贵族,现在有了。
而现在,又有了这么多牛羊。
赢政更看重的是牛——这是重要的劳力,一头牛能耕种无数田地!
“大王您……”老学究一脸茫然,“大王,现在外面都快传遍了,天下议论纷纷!”
不是说凶残吗?怎么突然要赏赐了?
老学究满脸不解。
“天下震动?”赢政冷笑。
这老学究居然比他得到的消息还快,这也是因为将晨没有加急送来战报。
何况这也不算战报,将晨更像是去打秋风。
打秋风还需要八百里加急吗?
所以赢政还不知道的时候——
大年初八——
墨家、儒家等诸子百家的众多家族,已经开始公开宣扬“三十万人筑京观”一事。
年关短短八日,将晨便屠戮了七十万生灵。
短短新年伊始,八天竟夺去七十万人的性命。
这意味着,将晨每日平均斩杀近十万人。
尽管其中有五十万是匈奴人。
余下的二十万中,十万由将晨亲自监斩,其余则出自韩信之手。然而,世人无视韩信的付出,只将一切归咎于将晨。
只因将晨的残暴之名,早已传遍战国。
八日之内,竟有如此多的生命消逝。
诸子百家及反秦势力,并不在意死者是否匈奴。
他们偷换概念,把抗击匈奴所杀之人全部计入。
他们疯狂指责将晨嗜杀成性。
此人监国,实为大秦之祸患。
随后,舆论逐渐发酵。
“八天七十万人,照此下去,我们还能剩下多少人?”
“如此残暴,必须制止。”
“楚国仍在大力**,邯郸更是只进不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