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太太,既然您开口,这事就翻篇了,往后咱们重新相处。”何雨柱笑着应道。
对付聋老太太这样的 ** 湖,得用软刀子。她虽是街道照顾的五保户,吃喝不愁,却总惦记着吃肉。手里有粮票却没现钱,只好偷偷找人换钱,再去买猪肉解馋。
何雨柱若真想整治她,只需趁她换钱时通知街道办,抓个正着。到时人赃并获,少不了挨批评。若是等到十年后那段特殊时期,这般行为可要吃大苦头。
眼下聋老太太不过替易忠海说情,二人并无直接冲突。何雨柱想着尽量维持表面和气,便顺势结束了这场争执。但若老太太日后真要与他为敌,他自有办法让她后悔。
原本何雨柱还想让易忠海当面给雨水道歉,转念一想又打消了念头。雨水年纪尚小,若逼着易忠海道歉,只怕他会记恨在心。万一自己不在院里,易忠海对雨水使绊子就麻烦了。
不如所有明枪暗箭都由自己来挡。任易忠海使出什么手段,何雨柱都接着!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回屋。易忠海捂着脸,被壹大妈扶着离去。聋老太太也在贰大妈搀扶下缓步走回后院。
许大茂和父母看完热闹,回到后院。
今天何雨柱当众猛扇易忠海耳光的情景,着实让许大茂大为震撼。
他从没想过,何雨柱竟敢公然打易忠海的耳光,更不可思议的是,易忠海居然毫无反抗之力。
许大茂光是站在一旁看着,就觉得热血沸腾,痛快极了。
“爸,您说易忠海做的这叫什么事?扣着何雨水的生活费不放手。要不是何雨柱跑了一趟宝定,找他爸问清楚了 ** ,恐怕易忠海会一直扣着那笔钱。”
“万一何雨柱这趟去宝定没见到他爸,以他那倔脾气,说不定从此和他爸断绝关系。而易忠海一直扣着何雨水的生活费,时间一长,三年五年、十年八年过去,他不就发财了吗?”
许大茂喋喋不休,向父亲许富贵抱怨易忠海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许富贵冷冷地瞥了儿子一眼,说道:“大茂,别人家的事少操心。你还是多用点儿心,好好跟我学放电影。只有把放映技术学扎实,才能接我的班,成为正式放映员。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别去想,也别去管。”
许富贵虽然住在这个大院,但经常早出晚归,有时下乡放电影,一去就是一个星期甚至半个月。
因此,他对院里的事并不上心。
谁和谁吵架、谁打了谁,关他许富贵什么事?
他只要放好自己的电影,收好老乡送的礼就行了。
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是真正的好。
大院里的邻里团结也好,勾心斗角也罢,都和他许富贵没关系。
可许大茂偏偏不像他爹。
他就爱凑热闹,院里一有风吹草动,他准是第一个冲上前去看。
正因为把太多心思放在看热闹上,许大茂跟着他爹学放电影快一年了,技术还是没什么长进。
和年纪轻轻就在轧钢厂挑大梁、专为领导炒小灶的何雨柱比起来,许大茂简直什么都不是。
中院。
贾家。
贾张氏关上房门,激动地攥紧拳头。
她心想:“太好了,终于不止我和东旭挨傻柱的打了,今天连易忠海也被傻柱打了。他可是院里的一大爷,平时多威风,结果被打得鼻青脸肿,牙都掉了三颗,难看死了。可为什么看他挨打,我心里这么痛快呢?”
贾张氏决定,不能一个人偷着乐,得赶紧告诉她儿子。
“淮如,看好孩子,我去街道办看看东旭,给他送点吃的。”
嘱咐完秦淮如,贾张氏提着篮子兴冲冲去了街道办。
跟工作人员说了几句好话,她才被允许进去见贾东旭。
“妈,您来了!我是不是能出去了?”
一见母亲,贾东旭兴奋地迎上来。
“不是,东旭你听我说,再待一天就能出去了。好好改造,妈给你带了点吃的,顺便告诉你件大事。”
贾张氏掀开篮子上盖的布,拿出两个窝头和一块咸菜疙瘩。
贾东旭一看是窝头和咸菜,立刻皱起眉头。
“东旭,将就吃吧,咱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全家就靠你挣钱,你被关三天,耽误三天工钱。都怪那个傻柱,我儿子被关都是他害的!”
贾张氏骂骂咧咧诅咒了何雨柱几句。
贾东旭一听骂傻柱,顿时来了劲。
“妈,傻柱不是昨天去宝定了吗?什么时候回来?最好让火车轧死他,再也别回来,他家房子就是咱们的了!”
贾东旭比贾张氏还狠,竟盼着何雨柱被火车轧死。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东旭,妈不是存心要泼你冷水,可这话还是得说——傻柱不但没被火车轧死,反而好端端地回来了。”
贾张氏心情复杂地对儿子吐出这番话。
她本不愿打击儿子,可若不说明白,又怎能分享易忠海被何雨柱打了的消息?
贾东旭愣住,随即冷笑:“傻柱命也太硬了?坐火车都轧不死他?妈,以后别在我跟前提他,一听就烦!”
“成,往后妈不在你面前说这事。今天来,是特意告诉你一桩新鲜事。”贾张氏思忖片刻,还是决定说出口。
“什么事?您说,我听着呢。”
贾东旭习惯性地咬了口窝头,就着咸菜咀嚼起来。
“你得先有个准备,待会儿听到的话可能让你吃惊,但横竖……你仔细听着就好。”
贾张氏提前给儿子打了预防针。
“还能有啥了不得的事?您尽管说。”
贾东旭含着满嘴吃食含糊应道。
“那我可真说了——就在刚才,易忠海让傻柱给揍了……”
话未说完,贾东旭噗地将饭喷了一地。
“什么?!妈您再说一遍?傻柱打我师父?这绝不可能!”
“师父现在虽不是院里管事的,可威望还在。傻柱敢动手?师父非得闹到街道办,让王主任狠狠治他!”
** 贾东旭根本不信师父会挨傻柱的打。
“你冷静些。这事儿说来复杂——何大清寄钱托易忠海转交何雨柱当生活费,可这一年易忠海私吞了钱款。”
“何雨柱去了趟宝定,见着他爹何大清,得知此事。今天下午回来就堵在易忠海家门口,嚷着让他滚出来。”
易忠海刚露面,就被傻柱狠狠揍了一顿,整张脸肿得不成样子。
最终,易忠海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钱还给了何雨柱。
要不是聋老太太出面调解,何雨柱恐怕还要去街道办告易忠海的状。
贾张氏说完这些,贾东旭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最崇拜的师父易忠海,竟然被傻柱打了!
而且错还在他师父这边,傻柱打了也白打!
贾东旭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用力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冷静清醒下来。
“不对,何大清把钱寄给我师父,那钱不就归我师父了吗?凭什么要还给傻柱?”
“我师父好心替傻柱兄妹保管那笔钱一年多,傻柱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动手打人?简直不是东西!”
接连被何雨柱打击,贾东旭的心态渐渐扭曲了。
贾张氏觉得儿子说得有道理,突然灵机一动。
她安慰了贾东旭几句,便匆匆离开街道办,赶回大院去安慰易忠海。
她打算用贾东旭那番话去安抚易忠海,等他心情平复了,再哭诉自家被关小黑屋、日子多么艰难。
到时候,易忠海肯定会接济他们一些东西。
只要能往家里捞好处,贾张氏这张老脸也顾不上了。
易忠海被何雨柱暴打的事,很快在大院和街道上传开了。
但即便挨了打,这次也没人替易忠海说话,反倒有不少人骂他不是东西、没人性。
不过这些都跟何雨柱没关系。
何雨柱做好晚饭,和妹妹一起吃过,安排她洗完澡换好衣服去隔壁睡觉。
自己也冲了个澡,上床休息。
第二天醒来,他照常签到。
这次系统给的奖励都是物资,何雨柱习惯性地把所有东西收进了系统空间。
何雨柱起床后洗漱完毕,准备好早餐。兄妹二人吃过早饭,他骑着自行车先送雨水到师娘家中,随后赶往轧钢厂。
他先到后勤部门报到,上交了李怀德开具的介绍信,由后勤部统一销毁。这是各单位惯例,外出需持领导签字盖章的介绍信,返回后须上交销毁。
何雨柱正要离开后勤办公室,迎面遇见王秘书。王秘书转达李副厂长的通知,请他前往办公室。
何雨柱应声前往,还未进门就听见李副厂长爽朗的笑声。
“柱子柱子,这回你可真是出名了!”
站在门外的何雨柱听着李副厂长反复说着这句话,心中暗自思忖:李副厂长说的柱子难道是我?我做了什么出名的事?莫非是殴打易忠海的事传到他耳朵里了?
仔细想来确有可能。易忠海毕竟是厂里的七级钳工,昨日自己下手不轻,这事定是传到了李副厂长耳中。
但为何李副厂长如此兴奋?难道他与易忠海也有过节?按理说分管后勤的副厂长与车间工人应当没有太多交集。
何雨柱心绪纷杂,揣测着各种可能性,却都觉得不太对劲。
也罢,且先进去再说。
他抬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房间里传出李副厂长的声音。
何雨柱推门走了进去。
“李副厂长,您找我?”
一进门,何雨柱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对对,柱子,正找你呢,快坐,快坐下。”
“王秘书,赶紧给柱子泡杯茶端来。”
李副厂长的热情让何雨柱有些意外。他坐下后,总觉得李副厂长看自己的眼神发亮,让他浑身不自在。
王秘书应了一声,快步过来给何雨柱泡了茶,随后识相地离开了办公室。
李副厂长仔细打量了何雨柱好一阵,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他笑着问:“柱子,你什么时候从宝定回来的?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派车接你。”
何雨柱满腹疑惑地等了半天,没想到李副厂长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不用麻烦您,李副厂长,您工作那么忙,日理万机,我就是去宝定探个亲,住了一天就带妹妹回来了,昨天上午下的火车。”
何雨柱明白李副厂长说的是客套话,自己也得把话接得妥帖。
李副厂长点点头,笑容满面地说:“这就对了。柱子柱子,我的好柱子,你说你去宝定探个亲,坐个火车都能整出这么大动静。哈哈哈,恭喜你,你小子见义勇为抓小偷、帮女乘客抢回钱包,上了《京都日报》头版头条!今天早上我一到办公室就看到你的报道,真行,给咱们轧钢厂争光了,争大光了!”
李副厂长满脸红光,兴奋地从桌上拿起一份报纸递给何雨柱,让他自己好好看看。
何雨柱接过报纸一看,自己也愣住了。
昨天早上在火车上不过是随手抓了个小偷,没想到居然上了报纸。
当时那位女记者采访他,还拍了照片,何雨柱根本没当回事。
谁想到,今天一早,竟来了这么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