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喝酒后。罗宾独自离开。
他想,管他厉害的杀手,杀了不就是?五年前的他就在重伤时随手就砍下了反贼头领的脑袋,顺便解决了大部分的敌人。
几个仆人又算什么?不过,他已经十几天没杀人了,虽然砍人总是有的,但是,终归有所不同。他早就耐不住了。
走廊里正是几个目标。军刀已在手中。
散步般,无声走到那受害者背后,左侧斩下,前方仆人的视线转过来———在他尖叫之前,军刀早已插进他的喉管。
罗宾定格在一个极远距离的大弓步。随后缓缓起身,随手一甩,血液四溅,可怜的仆人倒在地上。
他吹起了口哨。这是什么曲子呢?他不记得了。只是,很好听。无所谓。
什么都无所谓。
他踩在了敌人脸上,用脚跟碾了碾,把刀插进他的胸口补了一刀———尸体夸张地抽动了一下,如同在咳嗽。
他完全忘了那是弗利常坐在屋顶吹的笛子曲,名为《秋月》,讲的呢,就是离别与思念的那点事。
总之,还有许多“清洁”要做呢,只不过,是清理仆人。还得在正午前赶回去救肯定会受伤的小桑吉呢。他叹了口气。
如果不当保镖,今天会是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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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喝的!”一个巴掌朝着女仆的脸过来,那是红衣商人的随从。
“没必要这样,我的好守卫……”商人不紧不慢地步入昏暗的地窖,双臂张开,背后的光线投射在他的身上,衬托的他如同圣人一般,红色的衣服鲜艳而耀眼,“这是哪来的好酒?“
“恩斯特堡,大人,领主说———”
“哦?连换了两届领主的地方,呵呵,有趣,有趣。”
“不许诋毁领主大人!女仆的表情拧成一团,一手举着大大的勺子,另一手把不知什么的玻璃瓶子“啪擦”摔碎在地。
红衣商人拍了拍手,表情微妙而复杂,“没想到真把那东西拿来了啊。”
“把这些让酒变得美味的好东西———让每个酒都变得美味。”红衣商人玩味地说,“你做的很好,勇敢的女孩。”
“我只是被逼的!”
“保守顾客的秘密是每个商人的美德,女孩。”商人走上前,丝毫不管女孩直伸在胸前指向自己的汤勺,踩过地面的碎玻璃,一把掐指了女孩的脖子,把她按在墙上,并掏出一袋子鼓囊囊的金币,硬生生塞到她的嘴里,拧了拧。
“商人联合组织真是个好地方,我来对地方了,是吗,好随从?”女孩已经奄奄一息,毫无生气地滑落在地。
“写信给恩斯特堡,就说感谢他们的款待。在我的宴会上。”
窗外下起雨来。
“那您的女儿呢?”随从靠着墙,紧张地说。
“我,没有,女儿。”
“没错,那是奥图姆的千金。”随从机械地回答。
“很好,我的随从。是时候改变一下腐朽的商人联合组织了。”
“没错,您会为这里带来新的文明。”
“代价则是———”他玩味地看了看地上的女孩。
不被他知道的是,门外,一个人无声地路过,前往了装备保管室,四下无人,便抽出长长的烟杆离开了。这些话他全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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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寄出去了?”商人和随从说,肥胖的脸把眼睛挤成一条缝,红色的衣服衬托得脸通红。
“是的,大人。”
“两封,朋友,两封。只要我简简单单做些调整,困扰那个‘废物’———”他用异国语言骂了一句,“———那么多年也解决不了的问题马上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