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远端回到家没见池骋,问池佳丽:“池骋呢?”
兜兜抢答:“包包!”
圈圈抓起兜兜黑乎乎的小肉胳膊浅咬一口,演示完说:“酱!”
好几天了,好几天了!
小醋包对池骋爱搭不理的,拿起来盘一下就有被咬的风险。
不过它都是虚晃一枪,雷声大雨点小,怕把牙给咬断似的,擦破点皮就收手,然后被大黄龙及时叼走。
大黄龙倒是淡定,叼着小醋包跟着池骋游,没受什么影响。
池骋给的食物小醋包也不吃,不过有爷爷和大黄龙投喂,它也没饿着。
它只闹绝食给池骋一个人看!
池骋真是领教了小醋包的臭脾气,跟自个儿简直如出一辙,他无可奈何道:“还要闹多久,我带你去找他行么?”
小醋包从大黄龙嘴里探出头来晃了一圈儿,又缩回去了。
吴所畏天天被姜小帅按着上药,后来用的是池骋给的,见效更快,没多久就能肆无忌惮地用嘴了。
但是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心灵还需要敲打,姜小帅真正成为了他的师父,没事儿就教育他:“咱要高傲,钓着他,别把自个儿全献出去了!”
吴所畏坐个小板凳,两个手半握拳搭在大腿上,眼睛专注地看向他,一个劲儿点头:“嗯嗯!”
有这么个听话的徒弟,姜小帅瞬间膨胀起来,郭城宇进来的时候,看到他正激情澎湃地举着病历本挥舞,声音气势十足:
“男人,满大街都是,不行咱就换!”
郭城宇直接傻眼,忙上前挡着他面向吴所畏的视线,问:“帅帅,我犯什么错了?”
姜小帅看到他瞬间合上嘴巴,转过身尴尬至极,假装很忙碌要去拿东西,不经意地说:
“……你不是还上课吗,怎么突然来了?”
“老师请假了。”郭城宇随便解释完又追着拽姜小帅胳膊,给他整个人抓回来,正色道,“帅帅,得亏我来了,不来你是不是都口头把我换了几茬儿了?”
姜小帅想给他弄出医务室,环着他胳膊努力拉:“我不是这意思,乖,出去说吧走走走。”
很可惜他根本拉不动,而郭城宇很明显有点生气了:“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于是吴所畏小小地举了一个手,帮姜小帅说话:“小帅他,是在教我怎么找男人,啊不对,怎么钓男人,也,也不对,呃……”
吴所畏刚刚经受熏陶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简直是越描越黑,越来越黑!
郭城宇反应过来大为震惊:“祖宗哎,你敢教吴其穹这些?!”
“所以我说的不是你啊!”
姜小帅这回能给人拽出来了,背着吴所畏直接大抒己见:
“大穹实在太老实了什么都给,伤着了多让人难受啊,池骋心里能不能有点b数?!”
“什么都给池骋还那副死样子,不给更完蛋…”郭城宇说,“按照我的了解,他大概以为全世界的活物都喜欢吴其穹。”
池骋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抢,还防他防了好一阵儿,醋劲儿翻天覆地的!
“最近被看得紧不能时刻见面,积攒了那么多郁闷憋屈,爆发出来全让吴其穹受着了。”
姜小帅阴阳怪气至极:“难怪跟挂了似的一面不露啊,这是又被家里管上了?那照你这么说,再见面我们大穹岂不是还得遭罪?”
“不不不!”郭城宇赶紧说:“他都心疼坏了,再也不敢了,真的!”
姜小帅压根儿不信:“你跟他穿一条裤子,你就会维护他!”
眼看郭城宇不吱声,姜小帅越说越气,直接迁怒于他,扭头就要回去:“你们都滚!”
“不滚,多累啊,地球是圆的,滚来滚去还得回来,费那老大劲儿干什么?”郭城宇扑上去从背后抱住姜小帅,化身绕指柔,嬉皮笑脸地不让他继续气,
“宝贝儿~瞎说什么呢,我跟你才是一心!”
姜小帅被他亲了一口顿时气不起来了,维持着最后一丝严肃说:“但我这里以后不欢迎他!”
郭城宇连忙附和:“对对,我同意!”
两个人直接和好如初,一前一后地进了门,看到吴所畏在写作业,姜小帅咳嗽两声,问:“大穹,我教的都记住没?”
吴所畏咬着笔杆子抬头,大眼儿眨啊眨,一脸为难地回:“高数好难啊师父…你不能怪我……”
姜小帅:“……”
好好好,学习总比想池骋强,姜小帅搬个板凳坐过去,把他书挪来:“我看看。”
“叮!”吴所畏的手机一响,那安分的大眼睛开始乱瞟。
姜小帅手指点了点题目示意他专心:“你看,这个题是这么……”
“叮!”又响一下!
“谁?!”姜小帅镜片后的眼神犀利,盯到吴所畏心虚,才说,“别告诉我是池骋!”
吴所畏悄咪咪地把音量键按到最低,假装无事发生:“没什么,我可听话了,才没有那么容易就理他!”
他直接按到关机,然后双手放开举过头顶,无辜至极:“它都自己响没电了你看。”
郭城宇就饶有趣味看着吴所畏哄姜小帅,被这俩人乐得默然露出大牙,姜小帅教完题一抬头就看到郭城宇在偷笑,顿时不忿:
“什么意思郭城宇,我俩很可笑吗?”
“没没没,帅帅,你真是聪明伶俐!”郭城宇一味地夸奖他,习惯性拉踩另一个人,“跟吴其穹这个笨蛋形成了鲜明对比!”
吴所畏刚好写到卡壳,努努嘴小声嘀咕:“我要跟@*#&告状……”
我要跟池骋告状!
他正想着,头顶被秃噜一把,下巴被抬了起来,池骋略显消瘦的脸出现在眼前,右手拎一个蛇箱:“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这是想要我的命了?”
吴所畏眼角余光看到郭城宇把张牙舞爪的姜小帅给抱走了,这才开口:“不是说我被你爸监视了嘛……你一会儿会被抓走吗?”
“不会。”池骋想起什么来,变得神色恹恹,简略说明,“我跟他做了点交易,今天是放行的。”
他把蛇箱搁上台面:“喏,小醋包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