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倒是真把自己当成了“旁观者”,牢记职责,老老实实跟在三位霸王花后面,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他的注意力更多在棺材上——古董,连棺材也是古董。
比起小偷小摸的贼,他对消失的**更感兴趣。
只是停尸房阴气太重,很难找到有用的线索。
胡督察摇头:“明天再查吧,今天收工!”
“能下班了?”林成眼睛一亮。
“林督察,请你认真对待这次行动!这涉及从大陆到港的走私案。”
“放心!”
林成立正敬礼,一本正经道:“我一定赴汤蹈火,帮各位找回古董!”
言外之意,案子你们办,让我安心摸鱼就行。
胡督察瞪了他一眼:“阿丽、凯伦,收队!”
“是!”
“是!”
两位霸王花敬礼,跟着胡督察离开。
“哎——”林成伸手,拽住了走在最后的凯伦。
“干嘛?”凯伦警惕地盯着他。上次的**咒让她对林成既防备又好奇,毕竟法术可不是谁都会的。
“胡督察本名叫什么?”
“你不会真想追她吧?”
“不敢不敢。”林成嘴上说着不敢,却没明确否认。
凯伦压低声音:“爱丽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然我肯定倒霉。”
“放心,改天请你喝茶。”林成顺口说道。请人吃饭喝茶是他的口头禅。
谁知凯伦“噔噔噔”连退三步,一脸戒备:“你想泡我?”
“喂,你想太多了。”
“哼!”凯伦甩头就走,没人知道她突然冷哼是什么意思。
“你说,霸王花和普通女人,是不是构造不一样?”林成叉着腰,问旁边的军装警。
“报告林sir,不清楚。”
“我跟你说这个干嘛……”他摇摇头,转身离开。
车上,
“他走了吗?”胡倚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嗯,已经走了。”凯伦摇下车窗,目送林成的车子驶离,对方甚至还朝她挥了挥手。她嘴角微微抽动,转头问道:“我们真的要收队?”
“当然不是,只是想先把他支开。”驾驶座上的阿撇了撇嘴。
胡突然睁开眼睛,沉声道:“去威鹏船运厂!”
“查杨威?!”阿兴奋地踩下油门,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不过,那家伙怎么突然升职了?”凯伦挠了挠头,一脸困惑。
“肯定是靠关系呗。”阿一边换挡加速,一边不屑地说道,“看他那副懒散样,哪像能办案的人?”
“阿,这次你可说错了。”胡淡淡开口,“前段时间,他一个人干掉了国际逃犯泰国赌王乃猜,还解决了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黑帮打手。国际刑警之前抓过乃猜,结果让他跑了。他能升职,就是因为这事。”
“这么猛?”阿有些不信。
“咦,你居然特意关注他的消息?”凯伦挑了挑眉。
“我……我只是碰巧在报纸上看到的。”胡略显局促地解释。
“哦——”
两人意味深长地拖长音调,随后默契地闭上了嘴。
另一边,林成开着车,缓缓行驶在昏暗的街道上。
他对案子的兴趣仅限于那三位霸王花,既然胡督察明确表示不想让他插手,他也乐得清闲。最近累得够呛,正好趁机休息。
嘟嘟嘟——
手提电话突然响起。
“哪位?”他随手接起,将砖头般的大哥大贴在耳边,活像在举铁健身。
“妹夫!”
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他瞬间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懒得纠正这个称呼,直接问道:“龙哥,有事?”
“场面很激烈!”陈百龙那边嘈杂不堪,夹杂着叫喊声和惨叫声。
“林sir,救命!”
“该死,这群 ** !”
啪!玻璃碎裂的声音清晰传来。
“什么情况?”林成皱眉。
“我们在酒吧,出了点意外!你再不来,我们全得完蛋!”陈百龙哀嚎道。
“我帮你们叫巡逻警……”
“别别别!”陈百龙急忙打断,“就是跟几个混混起了冲突,没必要闹大,你一个人来就行。”
“行。”
挂断电话,林成调转车头,朝着陈百龙给的地址驶去。
他心中疑惑:搞什么名堂
深夜营业的酒吧里,
喧嚣热烈的氛围让人血脉偾张。
林成挺拔的身影刚出现,就被个扭动腰肢的女人盯上了。
林成余光扫过对方傲人的身材,却在看清长相后兴致全无,冷淡地侧身避开。
嘁,装什么大明星?女人冲着他的背影啐道。
这时又有个黑衣男子推门而入,
虽不如前一位魁梧,却格外有型。
她眼睛一亮,立刻贴了上去。
滚远点!黑衣男可比林成粗暴多了,直接厉声呵斥。
身后跟班立即上前把人推开。
老娘可是尖沙咀头牌,倒贴都不要?女人气得跳脚。
靓女,考虑下我旁边秃顶男偷偷凑过来。
她斜眼打量着这个矮冬瓜:自己玩去吧!
说罢甩着头发扎进人堆,继续卖弄风姿吸引灼热的目光。
角落里,
林成总算找到陈百龙,只见他和几个同事——包括金麦基、孟超、周发等帽子,七个人挤在张小桌前。
妹夫你可算来了!
陈百龙兴奋地拽着他入座。
龙哥,怎么回事?
这帮 ** 想灌我,我扛不住了,他们说可以找你代喝
你骗我来就为这个?
陈百龙理直气壮:不这么说你会来吗?
倒也是
众人立刻举杯起哄:敬林sir!多谢林sir请客!
看着周发他们暧昧的表情,林成终于明白自己真正的用处。
想让我买单也行
他抄起酒瓶:先把我喝趴下,否则你们请!
我们可都只喝了两瓶垫底呢,嘿嘿,妹夫你输定了!
同一时刻,
丫头,该睡了
白须老人起夜时看见亮着灯的房门,轻轻叩响。
知道啦爷爷屋里传来应答。
她将垂落的发丝轻轻拨到耳后。
合拢日记本,熄灭台灯。
走到窗前关紧窗扇,
透过玻璃望着外面,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她面庞上,带着某种神秘的暗示。
揉了揉太阳穴,转身躺下。
司徒姑的离世来得突然,之前的地府经历更让她对那个灵异世界充满好奇。
这些思绪缠绕了她整日,此刻倦意如潮水般袭来,
她合上双眼,沉入梦乡。
幽暗的走廊深处。
的孩童啜泣声隐约传来。
不自觉地朝声源走去。
走廊尽头,一个白衣小女孩蜷缩在地,双手掩面抽泣。
她提着睡裙蹲下身: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呀?
伸手想轻抚女孩的发丝。
小女孩突然止住哭声,缓缓仰起脸。
眼角、鼻孔、嘴角、耳际,暗红液体蜿蜒而下。
滴答!
滴答!
逼仄的走廊里,血滴声格外清晰。
目光下移,地板上
已汇聚成一片血洼。
从女孩下颌坠落的血珠砸进血泊,绽开朵朵猩红。
瞳孔骤然紧缩,恐惧如潮水般席卷!
她猛然惊醒,直挺挺坐起。
从噩梦中挣脱,浑身已被冷汗浸透。
呼哧,呼哧。
喘息声沉重。
幸好是梦...刚松口气,
后颈却袭来一阵阴冷的微风。
身体瞬间僵直——睡前明明关紧了窗户,哪来的风?
余光瞥见,身后露出一角猩红裙摆。
鬼片世界
林sir?你的胃是什么构造?
天!第十瓶了!
警员们放下酒杯,目瞪口呆地望着擦去嘴角酒渍的林成。
从开始拼酒,林成就举瓶痛饮,十分钟灌下十瓶。
首个挑战者陈百龙只喝到第三瓶,
此刻已满脸通红,脚步踉跄。
嗝,妹夫...你...怎么面不改色?
林成弯腰放下酒瓶,嘴里念叨着:喝酒我脸都不带红的。
啪嚓!
酒瓶差了一寸没放稳,直接砸在地上碎成渣。
林sir不行了!
还以为他真是酒神呢
几个帽子顿时来了精神,总算看到赢的希望。
还剩七瓶,你们搞定再说。
七个人还喝不完七瓶?周发拎着两瓶酒站起来,走到陈百龙跟前:龙哥,帮个忙!
我真喝不下了,咕嘟咕嘟——
酒瓶直接怼进陈百龙嘴里,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他又被灌下去三瓶,最后直接瘫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剩下的交给我!
周发酒量确实不错,虽然喝得慢,但四瓶下肚也只是脸颊微红。
继续!
等会儿,我去放个水林成晃着脑袋喊停。
喝不动就认输买单嘛孟超跟着起哄:我们还没开始喝呢,正好多点几瓶贵的。
今晚林sir要大出血喽!
一群人兴奋得不行,都觉得胜券在握。
等着瞧...
林成扶着发晕的脑袋往洗手间走去。
虽然这帮人吵得要命,但没人敢来找麻烦——他们时不时撩起衬衫下摆,露出的家伙什让那些想借酒 ** 的古惑仔都老实了。
吧台边,阿武轻轻晃着冰酒杯。
老大,是帽子。
旁边小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低声提醒。
喝我们的酒。
阿武仰头灌了一大口。
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只剩几块冰块在杯底打转。
他现在心里就跟这些冰块似的躁动不安。
老大,要不换个问米婆?司徒姑人都没了...小弟看他状态不对,小心提议:这行当里骗子是多,但总有真本事的。
都是江湖骗子!阿武盯着重新倒满的酒杯,我混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第二个像司徒姑那样的高人...
浮冰在酒液里上下沉浮。
到死都不肯帮我问米...不肯让我见小倩一面!
听到这个名字,站在阿武身后的男人脸色突变,又很快低下头掩饰过去。
嗝——
随着一声饱嗝,来人甩着手上的水珠,一屁股坐在阿武旁边。
来杯白水!那人竖起一根手指。
阿武侧身打量对方。
真巧。对方扭头冲他点头。
阿武记得在司徒姑家见过这张脸,只是没想到这人竟是帽子。
两人之间顿时陷入沉默。
服务员送来清水,阿武眼睁睁看着对方掏出一张黄符,啪嗒点燃打火机。
燃烧的符纸被丢进玻璃杯,火苗在水面跳动。
那人端起混着纸灰的水,仰头灌了下去。
哈,爽快!
面对阿武探究的眼神,他咧嘴一笑:况天佑,改天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