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导致员工们消极怠工，混日子成风。
如今的新老板显然不同以往，若断了资金支持，他们的好日子恐怕就到头了。
清晨的阳光洒进油麻地警署。
咚咚——
进来！
办公室门被推开，一名年轻警员步伐矫健地走到办公桌前，对着被报纸遮住脸庞的上司立正敬礼：报告警司！警员1119报到！
林成与这位胡警司之间还隔着两级直属领导。
报纸缓缓放下，露出胡警司严肃的面容。
阿成，好久不见。
长官好！
别这么拘谨，李紧也是我的老部下了。来，坐下说！
属下站着听令更合适！
林成深谙官场之道——上司让你坐是客气，真要坐下就是不懂规矩了。
哈哈哈...胡警司笑着摇头，那就站着吧。
突然他脸色一沉，将报纸重重拍在桌上。
看看这个！
头版赫然印着：《孤胆警探力战四匪徒，铜皮铁骨守护校园安全》
这是？林成认出照片中的自己，却想不起何时被拍了照。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胡警司沉声质问。
报告长官！属下不该让制服形象登上报纸，影响警队声誉！
胡说八道！
胡警司猛地提高音量：你错在让整个九龙警区颜面扫地！
说着忽然展露笑容：昨天全九龙警力都在搜捕那四个越狱犯，特别是油尖旺区更是重点布防。结果倒好，被你个休假的警员一网打尽！哈哈哈！
之前胡督察就提议给你升职...
胡警司轻拍着报纸：现在，恭喜晋升高级警员！
多谢胡sir！林成难掩喜色。
他万万没想到，这次无心之举竟换来晋升之喜。
不过这事还需琢磨，胡警司是否借机还人情？在别人看来，林成只是制服了四名逃犯，但胡警司清楚，他可是消灭了冷血无情的日本鬼王，挽救了二十多条人命！
“去找陈督察，你先跟他搭档。有任务时，我会另行安排。”胡警司挥挥手，言下之意，林成今后就和“鬼”拴在一起了。
有“鬼”就出动，没“鬼”就摸鱼。
“Yes, sir！”林成敬礼离开办公室。
这正是他留在警局的目的。
林成找到陈督察，正是他初到警署时遇见的那位见习督察。
“没想到新搭档是你！我是陈大伟，警员编号0789，见习督察。”
“警员1119，林成，刚升高级警员！”
“金刚不坏救全校，你的新闻我看了。”陈大伟拍拍他肩膀，“林sir，中午不请客？”
林成心情正好，爽快答应：“想吃什么？”
“鸭腿饭咯~”
两人大摇大摆离开警署，开车直奔餐馆。
才上午九点多，早餐刚过。
小餐馆里冷冷清清，老板正打盹，偶尔挥手赶苍蝇。
“贡叔，两份鸭腿饭，两瓶汽水！”陈大伟熟门熟路地喊道。
“陈sir，这位是新来的阿sir？”
贡叔利索地起身，先端上两瓶玻璃装汽水：“稍等，我去热锅。”
“不急。”陈大伟摆摆手，选了张风扇下的桌子。林成坐在对面。
三叶风扇“呼呼”转着，吱呀作响，勉强送来几丝凉风。
“我原本在重案组，哈！”陈大伟灌了口汽水，畅快地叹气，“老婆快生了，重案组办案太耗时间，我得天天回家照顾她，所以主动调来便衣组。”
“平时也就抓抓小偷。待会儿去机场，那边扒手最近很猖獗。”
又是份闲差。
林成点头表示明白。
“别小看抓贼，便衣组的兄弟都快累趴了，正好咱们顶上去。”
“鸭腿饭来啦~”
“多谢贡叔！”
贡叔端上两份堆得满满的鸭腿饭：“今天有新阿sir，额外送两块叉烧！”
林成望着盘中的鸭腿和叉烧，学着陈大伟的样子点头道：多谢贡叔。
嘿嘿，小事小事。贡叔摆摆手，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打盹。
陈大伟夹起一块鸭肉：贡叔人不错。
饭后，两人直奔机场。
机场人流密集，行色匆匆的旅客中很难发现异常。
教你个诀窍，陈大伟拍拍林成的肩膀，指向远处穿深V红衬衫的女子：看见那个没？
看见了。
盯紧她，半小时内必有动作。陈大伟胸有成竹。
当心别暴露，我在后面掩护。陈大伟悄悄塞给林成一副 ** 。
明白，陈sir。
林成尾随着曲线曼妙的女人。当年标叔传授的追踪技巧，加上他额外投入的经验值，此刻跟进行云流水。后方观察的陈大伟暗自赞许：果然有两下子，以后可以调来重案组。
约莫一刻钟后，红衬衫女子走向休息区，选了张空椅坐下。
麻烦了...
人群中的跟踪不易察觉，但空旷区域的接近极易暴露。若被记住相貌，后续行动将困难重重——老练的扒手甚至会带着跟踪者兜圈子。
林成环顾四周，恰见一位短发女子拖着行李在目标不远处落座。
他搓了搓脸，径直上前。
** ，借个座。他在短发女子邻座坐下。
对方指着远处空位：那边那么多...
温哥华来的？林成打断道，目光始终锁定红衬衫女子。
短发女子慌忙收起摊开的护照，瞎子都看得出是温哥华航班。
很快她发现，这个搭讪男人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前方深V女子身上。
她忍俊不禁，还没搭上我，就物色新目标了？
...是。林成心不在焉地应道。
两位，拼个座。又一名男子 ** 来坐下。
短发女子耸耸肩：又来一个~
她瞥了眼林成，又打量新来的男人：你俩简直一个德行。
这话怎么说？新来的男人饶有兴致地问。
都想泡我，转眼又盯上别人，色鬼投胎，不是同类是什么？她冷笑。
倒也没错
红衣女转身离去，林成与那人同时起身。
两人相视一怔，忽然会心一笑。
短发女满脸困惑，这算什么默契？
错开那人后，林成继续尾随红衣女。
接机大厅里，红衣女终于按捺不住出手了。她正利用女性优势让前方男子揩油，趁机摸走钱包。
林成亮出证件上前，却发现那人也掏出了证件。
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愣。
待看清证件才知，原是自家兄弟。
咔嚓！咔嚓！
两副 ** 扣住红衣女手腕。
这便算认识了。
陈大伟此时快步走来。
陈sir！周发立即立正敬礼。
介绍下，这是我的新搭档。陈大伟拍拍林成肩膀。
见识过了，有胆识！周发竖起大拇指，笑容爽朗。
嘀嘀嘀——
陈大伟腰间传呼机骤响：糟了！我老婆要早产！
我送您！林成拉开车门。
犯人交给我。周发朝二人点头。
陈大伟抢过方向盘，林成只得坐进副驾。轿车一路疾驰至陈家，两人搀着孕妇直奔医院。
………………
漆黑海面上，渔船缓缓漂荡。
底舱弥漫着鱼腥与腐木的恶臭，唯有一盏煤油灯摇曳。
三人蜷缩在阴影里。
右眼带蜈蚣疤的男人闭目养神。
女人慢条斯理削着苹果。
年轻小子把玩着黑亮 ** ，炝口忽地转向疤脸男。
biubiu~
疤脸男眼皮都没抬，对上了膛的炝口浑不在意。
刀刃一转，抵在削苹果的女人太阳穴上。
他嘴里发出模拟的声响。
女人不仅没被吓住，反而抄起水果刀刺来，刀尖在即将刺穿他咽喉时稳稳停住。
哇——！大哥！持械的年轻男子惊得跳起来。
嘁！怂包！女人轻蔑地撇嘴。
他顿时恼了：你才怂！信不信我扣扳机？
刀刃已经扬起：我这就给你个透心凉！
小漩！小涛！面容狰狞的男人喝止两人。
大哥~两人瞬间噤声。
喂！你们是干那行的，动静小点！招来水上巡逻队咋办？船老大听见响动，钻进底舱警告。
你说啥？
冰凉的刀刃贴上船老大脖颈，金属器械抵住他太阳穴。
没，没事！船老大连连摆手，战战兢兢后退，逃出三人视线后撒腿狂奔。
哈哈哈，窝囊废！
名叫小漩的女人削了片苹果，喂进凶面大哥嘴里。
唔~小涛，小漩，这次照老规矩来，得手后马上撤！
明白，大哥！两人眼中闪着崇拜的光。
记牢了，下手必须狠！我们不狠就得完蛋！大哥展开双臂搂住两人肩膀，不过你俩放心，有大哥在，谁也伤不着你们。
嗯嗯，大哥！
盘山公路蜿蜒在城郊，一辆棕褐色轿车缓缓爬行。
哈——
驾驶座上的男人张大嘴打哈欠，眼皮刚要耷拉，突然冲出嬉戏追逐的男女。
他条件反射猛踩刹车。
找死！
男人探出车窗，指着仍在笑闹的两人怒骂。
余光扫见一双黄色胶鞋。
抬头对上一张右眼趴着蜈蚣状疤痕的狰狞面孔。
你......
话音未落，铁钳般的大手已掐住他咽喉。
嚓！
利刃自口腔贯穿后脑。
男人眼球暴突，瘫在副驾上断了气。
呀——！后座妇女目睹丈夫遇害，发出凄厉尖叫。
她推开车门，搂着昏睡的孩子夺路而逃。
她刚推开车门，那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就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
快跑！女人拼命把儿子往外推，自己死死抱住黄毛的腰。
小男孩才跑出几步，就被三人中唯一的女性成员追上。那女人狞笑着将孩子高高举起。
求求你们——
咔嚓！
孩子的头颅重重磕在路沿石上。
畜生！母亲发狂般抓挠着黄毛的脸，在他颧骨上刮出一道血痕。
黄毛吃痛松手，女人踉跄着扑向孩子。染血的 ** 突然抵住她的后心，炝声在空旷的公路上炸响。
阿涛！刀疤男一个箭步冲过来。
哥，好疼......黄毛捂着芝麻大的伤口直抽气。
刀疤男揪起奄奄一息的女人，刀锋在阳光下划出三道银弧。
改装过的越野车咆哮着冲进市区。
还疼不疼？刀疤男从后视镜里打量弟弟。
没事啦。副驾驶的黄毛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后座的卷发女正用湿巾给他擦拭伤口。
妈的，临死还要咬人。刀疤男突然猛捶方向盘，随即又压低声音：记住，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