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给老子找个道士来!
炮哥您不是不信...
让你找就找!
小弟鸡啄米似的点头:是是是!
炮哥整宿烙煎饼似的翻来覆去,生怕恶鬼上门,熬到天亮挂着俩黑眼圈。
炮哥,请来个姓林的道长。
赶紧的!炮哥一骨碌爬起来。
来人是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穿着朴素的老布鞋,连道袍都没穿。
唯独走路带风,像猛虎巡山。
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
见这寒酸打扮,炮哥顿时信了三分。
心里盘算要是江湖骗子,立马轰出去再收拾手下。
大师?炮哥嘴上客气,脸色却难看。
你撞邪了!道士盯着炮哥的脸细看,剑眉不怒自威。
真...真撞鬼了?炮哥后脊梁发凉。
嗯,不过那东西就逗你玩玩,丢钱财没有?道士问道。
“财物上没啥损失!”他仔细想了想。
自己一脚踩进烧纸钱的铁盆,要亏也是那鬼亏,轮不到自己。
“那就好。”道士抬手拨开炮哥额前的头发,“印堂发黑,你的麻烦没完,搞不好还有血光之灾!”
“多少钱能破?”
“普通的法子,接下来一个月别乱跑,吃素,心平气和,自然没事。”
“不普通的呢?”
炮哥见对方皱眉,赶紧解释:“我生意多,天天得和人打交道!”
他脑子里还想着芬兰阁那些妞儿,胸大腰细屁股翘,让他在家吃斋念佛?做梦!
“卖你张护身符吧。”道士说着往怀里摸。
炮哥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帮江湖骗子,绕来绕去还是为了钱。
道士掏出手工织的锦囊,拇指大小,拴着红绳,挂脖子上倒挺好看。
“多少钱?”炮哥语气冷硬,认定对方是骗子。
“十块一个,你身边这些兄弟最好也戴一个。”
“多少?”炮哥愣住了。
“十块炮哥!”旁边小弟一听有自己份,赶紧帮腔。
“买!一人戴俩!老子全包了!”
这价格,也太便宜了!
“一个就行,戴多了没用。”道士皱眉,显然不习惯炮哥这暴发户做派。
“那就一人一个,听道长的!”
炮哥利索掏钱,付完立马给自己戴上。
怪了,刚挂上护身符,昏昏沉沉的脑袋突然清醒不少。
“这符能辟邪,但怕火怕水,千万记住!”
“对了大师,要是符坏了咋找你?”炮哥反应挺快。
“有电话本吗?”
“有有有!”
道士翻了十几分钟电话本,最后用笔圈了个号码:“再碰上邪门事,直接打这个电话。”
“李紧?原来是李道长!”炮哥恍然大悟。
“我姓林,这是我师兄家,这两天我会去他那儿住,有事直接打电话。”
“一定一定!”
林道士留下护身符就走了,剩下一帮人在大炮桌球室大眼瞪小眼。
“大哥,这道长看起来真有两下子。”
“是大哥,戴上护身符后脑袋都清爽了!”
“我也是,大哥!”
听小弟们这么说,炮哥总算放下心来。
“走!有护身符护体还怕什么?去天天芬兰阁!”
“谢谢大哥!”
一听能再见 ** ,众人顿时两眼放光。
李紧家中,
林成结束打坐,没有白光辅助,修炼进度慢如蜗牛。
自从白光耗尽,他的修为几乎停滞不前。
他干脆翻书背诵符咒,不用法力练习画符。
“阿成。”李紧走了过来。
“师兄。”林成起身放下书。
“不用改口了,就叫师兄吧。对了,下午你二师兄会来,我介绍你们认识,不过他脾气很臭,你得多担待。”
“明白。”
林成对这位二师兄充满好奇。茅山祖师曾暗示,在所有茅山 ** 中,这位二 ** 修为最高,甚至让他直接向其请教。
李紧虽然看似不靠谱,但曾持开光宝刀与左道法师激战,还斩杀过数头尸毒僵尸。若连他都远不及这位二 ** ,对方实力该有多强?
哔哔——
传呼机突然响起。
“阿星找我。”
“去吧。”李紧早已习惯。
年轻人有个伴挺好,何况一个是祖师钦点的师弟,一个是自己的女婿。两人从警校就是搭档,并肩作战,情谊深厚。
炮哥一行人来到天天芬兰阁,却傻了眼。才下午四五点,包厢全满。
拉住一个 ** 询问,全是冲着梦中 ** 来的。
不少 ** 坐在一旁无人问津,见炮哥等人进门,立刻热情迎上,却被炮哥不耐烦地推开。
他不小心按到 ** 胸口,脸色更难看:“硬的像石头,老子可啃不动!”
“!”
炮哥伸手拦住正忙着招呼客人的妈妈桑。
哟,炮哥今天怎么有空来玩?
少啰嗦,把昨晚陪我的那个叫来!
您是说老凌?
对,就姓凌的!炮哥想起那双勾魂的狐狸眼,浑身燥热起来。
炮哥您得稍等,包厢都满了。妈妈桑笑得见牙不见眼,今天生意比昨天还红火,忙得脚不沾地心里却美滋滋。
其他妈妈桑想帮忙都被她赶开,生怕被人抢了客人。
什么?谁敢占我的位置?说,阿凌在哪个包厢?
这......
不说就把你扔去跟 ** 的公狗关一起!
妈妈桑吓得一哆嗦:在、在2号......
炮哥甩开她,大步流星直奔2号包厢。他向来没耐心等人。
砰!
包厢门被踹开,四五个小弟鱼贯而入,把里面正玩得热火朝天的男人们吓了一跳。
嗯?敢耍我?炮哥脸色更难看了。
你找谁?里面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关你屁事!老子先找你算账!
砰!
门又被重重摔上。
见炮哥真的大闹包厢,妈妈桑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幸好炮哥只是扫了一眼就出来了。
奇怪,我明明记得老凌在里面......
妈妈桑赶紧堆着笑凑上前:炮哥,这边还有包厢,您几位先歇着,我马上叫老凌过来——是阿凌!
她心里直犯恶心,一群大男人管个老头叫,真够膈应的。
姨妈,没事吧?
云云担忧地过来询问。她暂时没工作也没去处,干脆来夜场帮忙,怕凌家母女吃亏。
没事儿!就是条疯狗要找老凌罢了。
哦......
炮哥在包厢里脱掉外套,露出胸前的护身符。小弟们也跟着脱衣,翘着二郎腿等那个绝世**出现。
几分钟后,期待已久的开门声终于响起。
炮哥挺直腰板不停搓手,眼珠子瞪得溜圆,显然已经迫不及待。
门被完全推开,但进来的并非众人期待的,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他下身穿着西裤,上身套着运动衫,脚踩一双笨重的大头皮鞋。浑浊无神的双眼,布满皱纹的面容。
阿凌在哪?炮哥用力揉了揉眼睛,视线越过老头向门外张望。
空无一人!
手下们也都满脸困惑。
炮哥,您别开玩笑了,昨天的事您都不记得了?老头指着自己的鼻子,笑着反问。
昨天?老子昨天和你有什么事!
昨天发生什么?老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在炮哥感到蹊跷时,一个去卫生间的小弟回来了,正用衣服擦着湿漉漉的手。
哇!炮哥!阿凌来了!
小弟指着老头,仿佛看见了绝色佳人。
胡说什么?你脑子进水了?炮哥起身就是一记耳光:这明明是个糟老头子,哪来的阿凌?阿凌什么样我不知道?身材 ** ,嘴巴又甜!
可是......小弟捂着脸使劲眨眼,他分明看见的是那个 ** 。
炮哥!先前去找道长的小弟悄悄凑近,压低声音说:咱们可能真撞鬼了!
炮哥浑身一颤。
把你的护身符给我!炮哥对刚进来的小弟喝道。
小弟连忙摘下护身符递过去。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不是说过不能沾水吗?你耳朵长哪去了?
握着湿透的锦囊,炮哥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弟能看见阿凌,而自己只能看见老头。
想到昨天居然是和一个老男人在这里亲热,炮哥顿时毛骨悚然。
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炮哥带着手下怒气冲冲地离开,无人敢拦。一出大门,众人便拼命狂奔,仿佛身后有索命恶鬼。
炮哥,现在怎么办?
老子居然被鬼耍了!昨天陪酒的是个老鬼, ** 晦气!快打电话!炮哥越想越恶心。
叫人砸了这里?小弟试探地问。
放屁!找今天给护身符的道士来抓鬼,不然这口气老子咽不下!
炮哥,电话本在台球室......
“那就回去拿!”
炮哥一行人怒气冲冲地离开后,凌浩西一脸茫然:“难道我的法术失效了?”
他刚走出包厢,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就凑了上来:“阿凌,该你喝酒了,别想溜!”
“看来没失效。”凌浩西顿时放下疑虑,跟着醉汉重新回到包厢。
既能畅饮美酒,又能赚大钱,简直是鬼中混得最风生水起的。
下午五点十五分,
李紧家中,
叮铃铃——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喂,找谁?林道长?”
李紧将电话往后一递,手臂猛然伸长,横跨三米,精准地递到沙发前那人面前。
“通天手?哼,华而不实!”
“这叫神通!能上九天揽月懂不懂?”李紧不服气地反驳,“赶紧接电话!”
对方接过电话,李紧立刻收回手臂,轻轻舒了口气——举着重物还是有点累的。
“你好,我是林道长。”
“什么?我马上到!”
“出什么事了?”李紧问。
“捉鬼!”对方只丢下两个字,转身就走。
“切,装什么高深,在我的地盘还整天想着抓鬼!”李紧撇撇嘴,胡子气得直抖。
没过多久,门再次被推开。
阿星、阿玉和林成三人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原来阿星打电话求助,是让林成帮忙搬东西的。
“爸,这是给你买的新衣服,听说二叔来了,我还多买了些菜。”
“他吃素就行……澳洲龙虾?发薪水也不用这么挥霍吧?”李紧起初没在意,可一看到袋子里那只大龙虾,脸色顿时变了。
“是阿成买的,他说见师兄得正式点。”
“臭小子,第一个月工资就这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