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一行人在公堂上舌战群儒,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收了好处的县衙只能推脱说最近的案子比较多,需要排一阵子这事情需要秋后才能处理。
反正这事情办多了,熟得很。
拖不住就换个部门继续拖着,反正不判案出了事情也怪不到他们头上,谁都不得罪,又有好处拿,何乐而不为。
“哼!秦秀是吗?胆敢坏我好事!既然跳出来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何志林在接到传来的消息眉头紧皱咬牙切齿!
“来人,通知蝴蝶去提前引爆荆州国的事件,秦秀必须除掉。留此人在世界上还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上次尸夔就是秦秀拖住自己,导致事情变得不可控制,这次又来坏我好事,不除掉他如芒刺在背,寝食难安!
覃玉收到命令后双手忍不住的握紧拳头,又轻轻抚摸着小腹。
荆州国和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关联,如果现在暴露身份,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所有的心血都会化为泡影。所以,尽管内心有些不情愿,但覃玉知道,她不能违背何将军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去执行。
然而,问题来了,到底该如何通知秦秀离开呢?
覃玉站在五楼的窗前,推开窗户,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窗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也染上了秦秀喜欢发呆的毛病,偶尔会像这样,静静地凝视着远方,思绪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就在覃玉发呆的时候,一阵清脆的叫卖声从大街上传来:
“瞧一瞧!看一看,新鲜捕捞的河鱼!味道鲜美,价格不贵!都来瞧一瞧啦!”货郎的吆喝声由远及近,在街道中回荡着。
“鱼?”覃玉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对啊,我怎么把这事情给忘了!”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迷人的笑容,仿佛所有的难题都在这一刻迎刃而解。
覃玉转身离开窗边,脚步轻快地走出楼阁,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
覃玉快步穿过熙攘的人群,目光在街道两侧的店铺间飞速扫过。
不多时,她在一家挂着“纸笔铺”木牌的小店前停住脚步,推门走了进去。 店内弥漫着宣纸与松烟墨的清香,掌柜正趴在柜台上打着瞌睡。覃玉轻手轻脚地走到货架前,选了一张最普通的黄色草纸,又取了一小截炭笔,付了钱便匆匆离开。
她没有回头走向来时的楼阁,反而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巷子深处有座废弃的土地庙,蛛网蒙尘的神像前摆着个缺了口的陶碗。
覃玉蹲下身,借着巷口透进的微光,用炭笔在草纸上画了条歪歪扭扭的鱼,鱼肚子里画了个符号,最后在纸角点了三个点。
画完之后,将草纸仔细叠成巴掌大的方块,走到土地庙后墙根,扒开一簇半枯的狗尾草,露出底下一块松动的青石板。把纸块塞进石板缝隙,又将狗尾草拢回原样,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这才转身从小巷另一头走了出去。
此时的秦秀正在帮英福处理着屋里的事情,忽听得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那是只灰羽麻雀,落在窗棂上歪头看了他两眼,扑棱棱飞走时,翅膀扫落了窗台上的半片枯叶。
秦秀放下卷宗走到窗边,目光追随着麻雀远去的方向,忽然瞥见对面墙根下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往这边张望——是之前帮他传递过消息的哑仆阿福。阿福见他望过来,飞快地朝土地庙的方向努了努嘴,随即佝偻着身子混入了挑水的队伍里。 秦秀心中一动。
阿福是城中杂役,平时绝不会无故出现在客栈附近。
他取了件外袍披上,推门走出客栈,装作闲逛的样子慢慢朝土地庙的方向走去。
进了那条僻静小巷,秦秀一眼就瞧见了土地庙后墙的狗尾草。
他快步走过去拨开草丛,指尖触到石板下的纸块时,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展开草纸的瞬间,秦秀脸上的神情骤然凝重。——这是他早年在江湖上与人约定的暗号。
而会用这暗号的,除了早已过世的师父,便只有当初在逃难路上偶然救过的那个小姑娘。 “覃玉……”
秦秀捏紧草纸,将纸放入水中,又放在火旁烤干,这是他秘密研制的药水,单纯浸湿只会消除表面的保护膜和溶解药水,遇热才会再次显示字迹,防止别人偷走秘密直接就能看到。
“哎!我说药水怎么全没了呢,原来是覃玉这小丫头片子全部偷完了啊!”
秦秀无奈的捂住自己额头,居然栽在她手里了。不多时纸张慢慢显化出几个字。
“荆州事变,速离脱身!”秦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荆州国的事,果然与他们有关!”夕阳的余晖穿过巷口的牌楼,在青石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秦秀将草纸凑到墙角的残烛上点燃,看着火苗舔舐着那些炭笔画,直到最后化为一撮灰烬。 “看来,得提前动身了。”他低声自语,转身快步走出小巷,身影很快消失在渐浓的暮色里。
“报!荆州国境内的几十家商行的工人开始罢工闹事,府衙把案子拖了三年多,有人没钱吃饭活活饿死,现在民众把府衙都砸了,说我们拖欠他们的粮饷几年了!3万多人朝着国都方向汇集。”
符洪正在大堂开早会,突然传来800里加急!
“哼!废物,一群凡人就让你们火急火燎的,派兵全杀了就好了!”
旁边的一名大夫直接爆了粗口,这点事情还要大惊小怪的。
符洪眉眼一跳,这个人是蠢驴么,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怎么管理这个国家。
“大王,此事万万不可,县衙拖住案子饿死了人他们才暴动起来讨要说法,只要把县衙的人抓来彻查此事,该补偿的补偿,该发放的发放粮饷问题就解决了。”
符坚急忙出言制止,打断大夫后面的话语。
“公子太过仁慈,不懂江湖险恶,这些草莽需要杀杀他们的锐气,方可显示我朝廷的威严!”
大夫不卑不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