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暂时成了棋盘上的暗子，只能等待。这种被动感让他烦躁，尤其是看到孟殊文强忍痛苦盘坐在角落调息的模样。
“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干等！”吴砚舟的目光落在自己意识深处那个沉寂已久的图标上——系统！那个源自奈泽瑞斯文明、强大到引来灭族之祸的幻芯！
自从系统能量补足后，他忙于现实修行，几乎将其遗忘。此刻，在现实行动受限、强敌环伺的压抑下，进入那个能提供“力量”和“线索”的虚拟世界，似乎成了唯一能主动出击的途径！
“进入系统！”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野火燎原。吴砚舟并非逃避现实，相反，他是想寻找破局的力量！
现实中的他已是八级，掌握了数种强横符箓和阵法，更有荒玉古剑这等神兵。但面对可能潜伏在此的九级鬼修和更强大的敌人，他依旧感到不足！
系统内的角色，是他力量的放大器！尤其是“张天师”这个角色，不仅拥有远超他本身的实力（八级巅峰甚至触摸九级门槛），更掌握着精深的道法和符箓造诣，是他在符阵一道上的“导师”！更重要的是，系统内的“副本世界”虽然凶险诡异，却往往蕴含着现实难以接触的秘闻、材料甚至……提升实力的契机！
“育魂鬼宗的手段诡异莫测，曾佩佩和李子亦的记忆也未必全面。也许……能在系统里找到克制鬼修的法门？或者……提升符箓威力的新思路？”吴砚舟心中盘算着，复仇的火焰和守护同伴的急切，共同驱动着他。
同时，他内心还有一个隐秘的期望：系统世界的时间流速与现实不同，或许能在里面找到缓解孟殊文头痛（GEmIGpt）的线索？哪怕只是一丝渺茫的希望！
看了一眼仍在闭目调息、眉头紧锁的孟殊文，又扫过警惕着窗外、低声与斋藤夏菜子交谈的曾佩佩和李子亦，吴砚舟深吸一口气，躺到床上，将全部心神沉入意识深处。
“登录——张天师！”
意识转换，熟悉的灵魂剥离感传来。再睁眼，吴砚舟已置身于“张天师”那具颀长挺拔、道骨仙风的身体之中。
清风拂过道袍，带来一丝微凉。眼前，不再是灵地碎片的奢华套房，而是一条霓虹闪烁、车流不息的现代都市街道。空气微凉，带着深秋的萧瑟。
“定位：日本东京。时间：晚九点三十七分。”系统的提示音冰冷而简洁。
吴砚舟（张天师）环顾四周，目光很快锁定不远处一栋半新不旧、在周围现代化建筑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公寓楼。即便不用“灵瞳”，仅凭张天师这具身体对天地气机的敏锐感知，也能察觉到那栋楼散发出的、极其浓郁且不祥的阴晦之气！丝丝缕缕的黑色气流如同活物般在楼体表面藤蔓缠绕、渗透，整栋楼仿佛一头蛰伏在繁华都市阴影里的巨大怪物。
“任务：找到嘉佳的巫毒娃娃。”
“巫毒娃娃？”吴砚舟心中警铃大作。在系统解谜模式的恐怖副本里，“巫毒娃娃”这种意象往往与最深的怨念、最凶的厉鬼紧密相连！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定了定神，嘴角勾起一抹属于张天师的、看似温润实则疏离的弧度。今非昔比！
现实中的他已是八级强者，掌控荒玉古剑，符箓洗地！张天师这具角色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区区一个公寓副本，再凶险，也休想让他像以前那样战战兢兢！暴力碾压，就是他现在的策略！
公寓楼旁的电线杆上，贴着一张被雨水打湿边缘的招租告示：「13楼1304室寻合租，限男，面谈。」下方被撕得只剩几条的电话号码透着廉价和随意。
吴砚舟没有理会电话，径直走向公寓入口。楼道里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和淡淡消毒水混合的怪味。他瞥了一眼旁边黑洞洞、仿佛通向深渊的楼梯间，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唯一亮着灯的左侧电梯按钮。
电梯从14层缓缓下降，数字跳动得异常缓慢，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仿佛随时会散架。
漫长的等待后，电梯门终于“哐当”一声打开，一股更浓的霉味和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
吴砚舟踏入电梯，按下“13”。电梯门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反复尝试闭合，又在即将合拢时猛地弹开，发出“砰砰”的撞击声。他皱眉，指尖凝聚一丝微不可察的纯阳道力，轻轻点在关门键上。
“嗤啦！”仿佛烙铁烫过朽木，一声轻响，电梯门终于带着不甘的呻吟，缓缓合拢。
电梯开始上行，轿厢剧烈晃动，缆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头顶的灯光忽明忽灭，将张天师俊美的侧脸映照得明暗不定。
阴冷的气息如同实质般从金属壁板渗透进来，试图侵蚀这具充满生机的躯体，却被张天师体内流转的纯正道家真元轻易驱散。
“叮！”13层到了。电梯门艰难滑开，一股比楼下浓郁十倍、几乎化为实质的粘稠阴气如同潮水般涌来！用灵瞳看去，整个走廊仿佛浸泡在墨汁之中，丝丝缕缕的黑色怨气扭曲蠕动着，墙壁、地面都覆盖着一层滑腻冰冷的“苔藓”，那是高度凝结的阴煞！
“好一处养鬼凶地！”吴砚舟（张天师）心中凛然，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纯阳真元在体内自发流转，形成一层薄薄的光晕，将侵袭的阴气隔绝在外。
这一层三户。1304在最左，门口一个歪斜的铁鞋架，散乱地扔着几双沾满污渍的鞋子。吴砚舟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瞬间锁定其中一双脏污的运动鞋——鞋底边缘，沾着一种颜色诡异的泥土，深褐中夹杂着大片暗红，如同干涸凝结的……血迹！那泥土散发出的微弱腥气，在浓郁的阴气中依旧被他敏锐捕捉。
中间的1305房门崭新，贴着鲜红的“福”字，指纹密码锁闪着微光，门内隐隐透出温暖的灯光和电视声，与走廊的阴森形成诡异对比。
最右的1306则死寂一片，门上插满了广告传单，门前的鞋架积满灰尘，显然久无人居。
吴砚舟抬手，敲响了1304的门。指节落在门板上的声音，在死寂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谁啊？”一个带着浓重鼻音、睡意惺忪的男声响起，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门被拉开一条缝，一张顶着鸡窝般乱发、眼袋深重、胡子拉碴的邋遢脸探了出来，浑浊的眼睛带着警惕和被打扰的不满。“你是？”
“张某看到楼下招租告示，特来一观。”张天师微微一笑，声音清越温和，自带一股令人信服的出尘气质。他本就俊美无俦，此刻道袍加身，仙气缥缈，瞬间驱散了门内男人眼中的警惕。
“哦哦！看房的！快请进快请进！”男人（刘文兵）忙不迭地拉开门，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仿佛刚才的警惕从未存在。
门开的瞬间，一股暖意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浑浊气味（汗味、食物腐败味、烟味）扑面而来！
更让吴砚舟惊讶的是，门外那浓郁到化不开的阴煞之气，在触及门框的刹那，如同遇到无形的屏障，竟丝毫无法侵入室内！
昏黄的灯光虽然暗淡，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安全”感。
“有点乱，别介意啊！”刘文兵讪笑着，手忙脚乱地将沙发上堆满的脏衣服、外卖盒和不知名杂物胡乱扒拉到地上，勉强清出一小块勉强能坐的地方。“坐，坐！”
吴砚舟（张天师）的目光扫过那污渍斑斑、散发着可疑气味的沙发，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即便是修道之人，也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坐下去。
“无妨，张某先看看房间。”他声音依旧温和，脚步却已转向屋内。
房子是三室两厅的格局，面积不小，却被垃圾山般的杂物堆砌得寸步难行。腐烂的气味从厨房和卫生间的方向隐隐传来。
刘文兵殷勤地介绍着准备出租的朝南主卧，吹嘘着采光如何之好，空间如何之大。
然而吴砚舟一眼就看出，房间里的家具样式老旧，漆面剥落，透着至少几十年的沧桑感，与这栋不过二三十年楼龄的公寓格格不入。
更诡异的是，明明刘文兵说白天阳光充足，房间里却弥漫着一股驱之不散的、淡淡的霉味，墙角甚至能看到细微的霉斑。
“浴室和厨房共用？”吴砚舟随口问道，目光却落在了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上。那里，是整个房子唯一还算整洁的区域。
“对对！不过你放心，我……”刘文兵正要继续推销他那糟糕的卫生习惯，话未说完——
“咔嚓！”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清晰传来！
紧接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竟被从外面打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裹着厚实棉袄、头戴灰色毛线帽的男人走了进来。他风尘仆仆，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然而，当他看到客厅里的景象，尤其是看到站在主卧门口、道袍飘逸、气质卓然的张天师时，满腔的怒火瞬间僵在了脸上。
“刘文兵！我才走几天，你又把客厅祸害成猪窝——呃？！”来人怒吼到一半，硬生生卡住，瞪圆了眼睛看着吴砚舟（张天师），满脸的难以置信。
吴砚舟也愣住了。棉袄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里面一截……深褐色的僧袍领子！再往下看，来人脚下穿的，赫然是一双沾着泥点的……僧鞋？！
一个道士，一个和尚（疑似），在一个招租的邋遢鬼屋里，相遇了。
气氛瞬间变得极其古怪和……尴尬。
刘文兵显然也感觉到了这诡异的组合，他看看仙风道骨的张天师，又看看棉袄裹身、怒目圆睁的“和尚”，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地就朝吴砚舟解释：“那个……大师您别误会！他、他不是真和尚！就是个假和尚，在外面……呃，化缘算命混口饭吃的！您别介意哈！”
“刘！文！兵！”那高大“和尚”瞬间暴怒，一把扯下毛线帽，露出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浓眉倒竖，狠狠瞪着刘文兵，声如洪钟：“你他娘的再胡说八道试试？！”
吴砚舟：“……”
行了，甭管这位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
反正，他现在披着“张天师”的皮，是个彻头彻尾的——假道士！
假和尚的怒吼在狭小污浊的客厅里回荡，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刘文兵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吱声。
那光头壮汉（暂且称之为“和尚”）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目光转向吴砚舟（张天师），眼神中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这位道长……也是来看房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与外貌不符的沉稳。
吴砚舟微微颔首，保持着张天师应有的风度：“正是。贫道张清净，途经此地，见楼下招租告示，故来一观。”
他报了个假名，目光平静地与“和尚”对视，心中却在飞速分析：这和尚身上有淡淡的香火气，但更浓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土腥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煞之气！绝非普通骗子那么简单！
“哼，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和尚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踢开脚边一个空啤酒罐，发出“哐当”的声响，“刘文兵，你这狗窝除了招鬼，还能招来什么正经人？”他这话意有所指，目光锐利地扫过张天师。
刘文兵脸色更白，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又不敢。
“招鬼？”吴砚舟（张天师）故作惊讶，眉头微蹙，“贫道观此宅虽杂乱，但气息尚算平和，何来招鬼之说？
莫非……大师察觉到了什么？”他刻意将“大师”二字咬得清晰，带着一丝探究。
和尚盯着张天师看了几秒，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破绽，最终闷声道：“有没有鬼，道长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外面那走廊都快成阴曹地府的过道了！这房子……哼，也就是个纸糊的灯笼，看着亮堂罢了！”
他这话印证了吴砚舟的观察。这房子能隔绝外部阴气，必有蹊跷！
“哦？愿闻其详。”张天师表现出适度的好奇。
和尚却没再理他，转而瞪着刘文兵，语气严厉：“我上次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那间房里的东西，千万别动！你是不是又手贱了？！”
刘文兵浑身一颤，眼神躲闪，支支吾吾：“没、没有……我哪敢啊……”
“放屁！”和尚一步上前，巨大的压迫感让刘文兵连连后退，“没动？没动那东西的气息怎么这么躁？
还有你鞋底那玩意儿！”他猛地指向门口鞋架上那双沾着诡异暗红泥土的运动鞋，“从哪踩回来的？嗯？！”
刘文兵脸色惨白如纸，额头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
“呜……呜呜……”
一阵极其微弱、仿佛来自遥远地底，又像是贴着耳朵响起的、小女孩的啜泣声，毫无征兆地在客厅里响起！
声音飘忽不定，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怨毒，瞬间穿透了房子那层虚假的“温暖”屏障，直刺灵魂深处！
“啊——！”刘文兵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抱头缩到了墙角，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
那和尚脸色剧变，猛地扭头看向走廊尽头——那扇属于他、此刻紧闭的房门！浓烈的煞气正丝丝缕缕地从门缝下渗透出来，带着刺骨的冰寒！他之前感受到的躁动，此刻化为了实质的凶戾！
吴砚舟（张天师）心中一凛！来了！任务目标——“嘉佳的巫毒娃娃”的线索，或者说……其本身引发的异象！
然而，更让他心头警兆狂鸣的是，在那小女孩啜泣声和门缝溢出的煞气出现的瞬间，他敏锐地感知到，这房子里那层隔绝外部阴气的“屏障”，竟然……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内部侵蚀着它！
“不好！”和尚低吼一声，顾不得再质问刘文兵，身形如电般冲向自己的房门，同时口中飞快念诵起晦涩的经文，一层淡淡的金色佛光自他身上亮起，试图压制门内汹涌而出的煞气！
但似乎……有些力不从心！那煞气的凶戾程度，远超他的预料！
吴砚舟（张天师）眼神一凝。任务的核心，以及这栋诡异公寓的秘密，恐怕都藏在那扇门后！
他不再犹豫，指尖悄然扣住一张绘制着繁复朱砂符文的雷符，体内纯阳真元流转，一步踏出，无形的气场散开，竟将那弥漫的阴寒煞气稍稍逼退！
“大师，看来这‘纸糊的灯笼’，要破了。”张天师清越的声音在啜泣与诵经声中响起，带着一丝冷冽，“贫道助你一臂之力！”
小女孩的啜泣声陡然拔高，变得尖利刺耳，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仿佛有无数根冰冷的针，狠狠扎进在场三人的耳膜和脑海！
“砰！砰！砰！” 和尚房间那扇紧闭的房门，如同被无形的巨锤从内部疯狂撞击，发出沉闷而恐怖的巨响！
门板剧烈震动，门框周围的墙壁簌簌落下灰尘，一道道细微的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那原本只是丝丝缕缕渗透出的煞气，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喷涌而出！
浓稠如墨、带着刺鼻血腥味的黑色气流瞬间充斥了整个走廊，并疯狂地向客厅蔓延！房间内那层隔绝外部阴气的“温暖”屏障，在这股源自内部的、更凶戾的煞气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滋滋”声，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呃啊——！”缩在墙角的刘文兵首当其冲，被那汹涌的煞气一冲，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浑身剧烈抽搐着晕死过去，身下迅速洇开一片腥臊的水渍。
“孽障！”和尚目眦欲裂，他身上的金色佛光在浓烈煞气的冲击下剧烈摇曳，如同风中的残烛，诵经声也变得艰涩。
他双手结印，死死抵住房门，但门板的震动越来越剧烈，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彻底撞碎！
吴砚舟（张天师）眼神冰冷，心中再无丝毫犹豫。他清晰地感知到，门后的东西，其凶戾程度远超普通厉鬼！
那浓烈的怨气和血煞，几乎凝成了实质！这绝非简单的“寻找巫毒娃娃”任务！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敕！”清叱声中，张天师并指如剑，指尖那张蓄势待发的雷符瞬间化作一道刺目的紫白色电光，撕裂了浓稠的黑暗煞气，如同九天雷龙，带着至阳至刚的破邪之力，狠狠轰击在剧烈震动的房门之上！
轰——咔！！
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木质爆裂的刺耳声响！紫白雷光与浓黑煞气猛烈碰撞、湮灭！
坚固的房门在雷符的轰击下，中心位置被炸开一个脸盆大小的焦黑窟窿！透过窟窿，一股更加冰冷、更加绝望、更加凶戾的气息如同冰锥般刺出！
吴砚舟（张天师）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到了！
在房间深处，一片狼藉的杂物堆上，坐着一个……布巫毒娃娃。
一个穿着褪色红裙、金发卷曲、眼睛是两颗巨大黑色纽扣的……洋巫毒娃娃。
然而，那洋巫毒娃娃的身上，却藤蔓缠绕着浓得化不开的、如同血浆般的粘稠黑气！
更骇人的是，巫毒娃娃那双纽扣眼睛，此刻正流淌下两行……暗红色的、如同血泪般的液体！
刚才那小女孩的啜泣声，正是从这巫毒娃娃身上发出！
而巫毒娃娃的怀中，紧紧抱着一小团……颜色暗红、仿佛浸透了鲜血的……泥土！
那泥土的气息，与刘文兵鞋底沾染的，一模一样！
“嘉佳的巫毒娃娃……”吴砚舟心中默念任务目标，一股寒意却从脚底直窜头顶。这绝不仅仅是一个怨灵附体的巫毒娃娃！那泥土，那血煞，那能侵蚀隔绝屏障的力量……背后隐藏的秘密，恐怕比他想象的更加血腥和恐怖！
现实世界，灵地碎片独立小楼内。
躺在床上的吴砚舟本体，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系统内张天师遭遇的恐怖煞气冲击，似乎通过某种玄妙的联系，隐隐反馈到了他的精神层面。
他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
窗外，灵地碎片的夜空依旧被幻术点缀得繁星点点，一片“祥和”。但在这片虚假的星空下，鬼修的阴影如同毒藤般蔓延，九级的疑云沉沉压下，孟殊文脑中的GEmIGpt在寂静中无声躁动……
虚拟与现实的危机，在这一刻，形成了诡异的共鸣！煞气，已冲霄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