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脖子上的刀……这凝固的血泪……
吴砚舟（张天师）那张俊美出尘的脸上，表情依旧保持着道门高人的冷峻与淡然，目光锐利如常。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视线，正努力地、不着痕迹地……从那把刺眼的刀上移开，聚焦在对方空洞的眼睛上。
一旁的郭平，这位之前还气势汹汹踹门的年轻体修，此刻也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又后退了半步，喉结滚动了一下。裘英鹏虽然没有后退，但脸色也凝重起来，手悄然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这才是普通人（以及不算太强的修行者）见到这种景象的正常反应！吴砚舟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看吧，怂才是正常的！张天师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设定，绝对是反人类的！
“你在此处徘徊不去，所为何事？”张天师清朗平静的声音响起，完全听不出吴砚舟本尊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他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像是寻常问话，而非对着一个脖子插刀的鬼魂。
那个蜷缩的鬼影听到问话，身体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他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漏气的声音，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徒劳地挤出几个模糊不清的气音。他布满血丝的眼中流露出强烈的焦急和痛苦。
……哦，吴砚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喉咙被捅穿了，能说话才叫见鬼了。物理意义上的。
“裘同志，”吴砚舟（张天师）转向裘英鹏，语气依旧沉稳，“麻烦联系一下郑医生，询问今日急诊是否收治过一名……颈部被利器贯穿、失血过多身亡的无名氏患者。”他尽量描述得专业一点。
裘英鹏立刻拿出手机拨通电话。电话那头的郑医生显然惊魂未定，声音还有些发虚，但很快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有！大概晚上九点多送来的！一个中年男性，被路人发现倒在离医院不远的老城区的巷子里，脖子上就插着一把水果刀！送到急诊时人已经不行了，瞳孔扩散，心跳呼吸全无，失血量太大，神仙难救！没有家属陪同，身上也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现在还在太平间无名氏区放着呢！裘同志，这……这难道就是那个……”郑医生的声音带着恐惧。
“明白了，谢谢郑医生。”裘英鹏挂断电话，脸色难看地看向吴砚舟，“张天师，情况属实。死者身份不明，就在医院太平间。”
就在这时，杂物间角落里的那个鬼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他不再试图说话，而是开始疯狂地掏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染血的手颤抖着，在外套、裤子口袋里一遍遍摸索，动作急切而绝望。每一次动作都牵动着脖子上的伤口，仿佛有更多的污血要涌出来，那景象看得吴砚舟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他在找什么？”郭平忍不住小声问。
吴砚舟（张天师）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这个亡魂的执念所在！“裘同志，郭同志，随贫道去一趟太平间。”他果断转身，率先离开了这充满血腥和绝望气息的杂物间门口。能离开这鬼地方，他求之不得！
太平间位于医院地下二层。即便厉鬼梁谱江已除，这里的阴冷气息依旧比其他地方更重。守卫果然比之前森严了许多，增加了保安人手。裘英鹏出示了证件，又联系了一位医院高层领导亲自陪同，才得以进入那弥漫着福尔马林和冰冷死气的区域。
在管理员的带领下，他们很快找到了郑医生描述的那具新送来的无名氏尸体。冰冷的金属抽屉被缓缓拉开，露出里面一具覆盖着白布的躯体。管理员掀开白布一角，露出了那张灰败的脸，以及脖子上那个狰狞的、被简单缝合过的伤口——与杂物间鬼魂的形象完全吻合。
吴砚舟的目光落在尸体那件沾满暗褐色血迹的外套上。“口袋。”他示意管理员。
管理员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翻开外套口袋。在左侧内袋里，他摸索了几下，掏出了一小团被血浸透、几乎揉烂的纸团！
吴砚舟（张天师）上前一步，灵力包裹指尖，轻轻捻开那团湿漉漉、粘腻的纸。纸张很薄，是那种最普通的便签纸，上面的字迹被血水晕染得模糊不清，但勉强还能辨认：
【幸福里6栋404】
下面还有两个用尽力气写下的、几乎要戳破纸背的字：
【救命！！！】
三个触目惊心的感叹号，如同死者最后绝望的呐喊，无声地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幸福里……”裘英鹏立刻拿出手机查询，“是医院附近那个老小区！离他被发现的地方不远！”
吴砚舟看着纸条，心中了然。在纸条被展开的瞬间，一声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完成支线任务：血脚印。查明急诊走廊血脚印的来源与真相。奖励：善恶点 2000 点。】
成了！2000点善恶点到账！虽然比不上九天玄剑符的花销，但蚊子腿也是肉啊！吴砚舟心中微喜，这下回血了一点。
“裘同志，”吴砚舟（张天师）将纸条递给裘英鹏，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此间事了。此案涉及凶杀，已非贫道职责所在。报警处理，交由专业人士追查吧。”
裘英鹏郑重地接过纸条，仔细记下地址，心中对张天师更是敬佩——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才是高人风范！他忍不住问：“张天师，您不随我们去看看吗？或许……”
“不必。”吴砚舟（张天师）微微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寻踪觅迹，缉拿凶顽，乃是警方之责。贫道方外之人，不宜过多插手尘世俗务。”他内心疯狂吐槽：开什么玩笑！刚看完一个脖子插刀的鬼，还要去看凶杀现场？放过我吧！支线奖励都拿到了，傻子才去！再说，这本来就是你们五处和警察的活儿！
他抬头看了看走廊尽头透出的、微微泛白的天色，心中警铃微作——天快亮了！夏文海还在淮江！此地不宜久留！
“此间事已毕，贫道先行一步。”吴砚舟（张天师）对着裘英鹏和郭平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趁着两人还沉浸在纸条带来的冲击中，他意念瞬间沉入系统。
结算任务！
没有惊天动地的光影，就在裘英鹏下意识想再问一句、郭平刚把视线从纸条上移开的瞬间，那道玄青色的、挺拔如松的身影，如同水波般微微荡漾了一下，随即如同泡影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
“张……”裘英鹏只觉眼前一花，定睛再看，走廊里只剩下他和郭平，还有那位一脸茫然的医院领导和管理员。他张了张嘴，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只剩下满心的震撼和敬畏。郭平更是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疲劳过度出现了幻觉。
“真……真是神仙手段啊……”医院领导喃喃自语。
……
意识回归。
吴砚舟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气，仿佛刚从水底挣脱出来。后背的睡袍被冷汗浸湿了一片，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脑子里还残留着梁谱江破碎的鬼脸和那个插刀鬼魂绝望掏口袋的景象，让他一阵阵反胃。
“太……太刺激了……”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但随即，系统的结算信息如同清凉的泉水，冲刷掉了部分不适感。
【恭喜通关解谜模式第二关‘行尸医院’！】
【任务评价：中】
【证据搜集度：77%】
【基础奖励：善恶点 +500，经验值 +700】
【张天师等级+2】
【特殊奖励：补灵丹 x1（瓶），镇魂符箓 x6，张天师卡（45min），功法《青龙炼体诀》x1】
“77%？”吴砚舟撇了撇嘴，有点不满意。他知道问题出在哪——手术事故的真相、梁谱江自杀的具体证据、杨主任推卸责任的确凿线索……这些关键性的“谜底”，他都是靠梁谱江的咆哮和自己的推测拼凑出来的，根本没有花时间去仔细寻找系统可能预设的物证。第一关23%的惨痛教训还在眼前，这次虽然进步了，但显然还是太“莽”了，只顾着赶紧打完收工。
“蒜鸟蒜鸟，都不蓉易。”他自我安慰着，目光迫不及待地扫向奖励列表。
补灵丹，常规补给，收着。
镇魂符箓六张，翻倍了，不错。
张天师卡45分钟，保命底牌+1。
最后……《青龙炼体诀》！
他的目光瞬间被这行字牢牢吸引！功法！而且名字听起来就很霸气！意念一动，那本散发着淡淡紫色光晕的虚拟书册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的眉心！
轰！
一股灼热的气流瞬间从四肢百骸涌起！不同于《炼体诀》那种温和的滋养感，《青龙炼体诀》的力量霸道而刚猛，仿佛一头沉睡的远古凶兽在他体内苏醒！肌肉、骨骼、筋膜，甚至更深层次的细胞，都在发出细微而密集的震颤和鸣响！一股沛然的力量感油然而生，仿佛身体被注入了灵气洪流！
“紫色！是紫色技能！”吴砚舟惊喜得差点叫出声！他立刻打开个人面板查看技能说明：
【青龙炼体诀（被动）（入门）】：上古体修秘法残篇。引东方青木之气淬炼体魄，大幅提升肉身强度、力量、速度及韧性。修行至高深处，可身化青龙，力能扛鼎，万邪不侵！（当前效果：力量+15%，体质+15%，物理抗性+10%）
被动技能！紫色品质！还是直接增幅基础属性的体修秘法！
吴砚舟激动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这绝对是解谜模式给他的最大惊喜！比起九天玄剑符那种一次性消耗品，这才是实打实的、永久提升自身实力的宝贝！果然，高风险（主要是精神惊吓）伴随着高回报！解谜模式的奖励，丰厚得简直不像话！第一关给了《炼体决》打基础，第二关直接上紫色体修功法！这诱惑力……太致命了！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系统空间里，那隐在灰色迷雾中的第三关入口——一栋模糊不清、透着阴森气息的公寓楼轮廓。
心脏猛地一跳，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刚刚经历的两关恐怖场景瞬间在脑海回放。
“不行不行！”吴砚舟使劲摇头，把那个危险的念头甩出去，“小命要紧！现在去就是送菜！”他可没忘记打梁谱江时，一发九天玄剑符几乎抽干了他张天师形态下大半灵力的虚弱感。实力！必须提升硬实力！只要他本体够强，张天师形态自然水涨船高，到时候别说九天玄剑符，更高级的符箓也能多来几发！
“升级！必须升级！”吴砚舟眼中燃起斗志。他看了一眼经验条，距离突破到五级，只差临门一脚！
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盘膝坐好，心神沉入《斗转乾罡两仪阵》的运转之中。精纯的灵气如同涓涓细流，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被他贪婪地吸纳、炼化。丹田气海内，灵气充盈鼓荡，如同即将溢满的水库。那层通往更高境界的薄薄壁垒，在一次次灵气的冲击下，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脆弱。
吴砚舟摒弃了所有杂念，甚至暂时压下了对鬼怪的恐惧，全身心沉浸在修炼之中。他的修炼方式与那些依靠顿悟或机缘的天才不同，稳扎稳打，依靠日积月累的熟练度积累来突破瓶颈。这种方式看似笨拙缓慢，实则根基无比扎实，一步一个脚印，速度也绝不慢！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窗外的天色由深蓝转为鱼肚白。
就在第一缕晨曦即将穿透云层之际——
嗡！
吴砚舟体内仿佛响起一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清鸣！丹田气海猛地一震，那层坚固的壁垒如同玻璃般轰然破碎！
汹涌澎湃的灵气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冲破了原有的界限，在更广阔坚韧的经脉中奔腾流淌！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畅感席卷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明，五感变得更加敏锐，甚至连窗外树叶上的露水滴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他体内的灵气总量，比起四级时，几乎翻了一倍！而且更加精纯凝练，运转起来圆融如意，毫无滞涩！
五级！筑基境四层！
吴砚舟缓缓睁开眼睛，眸中精光一闪而逝。他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和焕然一新的状态，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
“成了！高级修行者！”一种强烈的成就感和踏实感油然而生。按照曾佩佩的说法，在启灵大陆，筑基境四层才算是真正踏入了修士的门槛，摆脱了“低级”的标签。在地球上，五级修行者同样是一个巨大的分水岭！现在的他，再也不是那个面对厉鬼只能靠氪金符箓保命的小修士了！
就在这时，楼下房间。
原本安静躺在床上的白晔，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缓缓睁开眼睛，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惊讶。他凝神“听”了一会儿天花板方向传来的、常人无法感知的细微灵气波动余韵，那波动圆融平稳，带着破茧新生的蓬勃朝气。
“这速度……”白晔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小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思，“果然……非同寻常。”他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片刻后，才重新闭上眼睛，翻了个身，仿佛又睡着了。然而，若有若无的、极其精纯的灵气，如同呼吸般自然地萦绕在他小小的身体周围，缓缓吞吐，显然修炼着某种极为高深的功法。照此速度，他踏入筑基境四层（地球五级），恐怕也为时不远。
……
第二天上午，阳光明媚。
吴砚舟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骑着自行车来到学校。刚突破五级的兴奋劲儿还没过，走起路来都觉得脚下生风。一进廖博文的办公室，他就忍不住扬起下巴，带着点小得意地宣布：“廖老师！报告！我突破到五级啦！”
廖博文正在整理文件，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和难以置信：“五级？！这么快？！” 他上下打量着吴砚舟，仿佛第一次认识他。这才多久？从灵气复苏开始算起，满打满算也没多长时间！这速度，简直骇人听闻！
“是呀是呀！”吴砚舟笑得眉眼弯弯，努力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不小心，就高级修行者啦！” 那点小尾巴简直要翘到天上去。
廖博文看着他那副“快夸我”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最终化作一声欣慰的叹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非常好！吴砚舟，你真是……给了老师一个大惊喜！干得漂亮！” 这绝对是他带过最妖孽的学生，没有之一！
不一会儿，曾佩佩、孟殊文、李子亦也陆续到了。廖博文看着眼前这四个气质迥异却都锋芒毕露的年轻人，心中感慨万千。尤其是看到吴砚舟那还带着点小得意的笑脸，更是觉得未来可期。
“今天叫你们来，是胡主任那边遇到点棘手的事，想请你们帮个忙。”廖博文收敛心神，正色道。
“胡主任？”吴砚舟好奇，“他手下不是有修行者吗？”
廖博文无奈地摇摇头：“你以为地方上能有多少修行者坐班？现在全国绝大部分的修行者力量，都投入在灵地碎片的探索和资源争夺上了！那是关系到华夏未来战略储备和高端战力的重中之重！胡主任虽然是主任，但手下真正能打的修行者，也就小猫三两只，还经常被抽调去处理其他突发任务。这次他遇到的案子，对方疑似有四五个修行者，虽然等级不高，据调查大概在二到四级左右，但他手头人手实在捉襟见肘，所以只能向学校求援，找你们这些‘外援’了。”
吴砚舟几人恍然。灵地碎片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里面的资源、机遇，甚至是生死搏杀带来的战斗经验，都是在地球上难以获得的。华夏优先保障那边的力量投入，也是情理之中。
“没问题！”吴砚舟拍着胸脯，正好刚突破，手痒得很，“包在我们身上！” 他现在是信心爆棚。
曾佩佩和孟殊文也点头表示同意。李子亦耸耸肩：“闲着也是闲着。”
廖博文亲自开车，载着四人前往五处驻淮江的办公点。车子驶入一个看起来颇为低调的院子，刚走进那栋不起眼的小楼大厅，吴砚舟的脚步就猛地一顿！
心跳瞬间漏跳了一拍！
只见大厅角落的沙发上，一个穿着深灰色风衣、气质清冷疏离的年轻男人，正端着一杯清茶，慢条斯理地品着。晨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勾勒出略显单薄却挺拔的轮廓。正是五处那位以洞察力闻名的副处长——夏文海！
他怎么还没走？！吴砚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昨晚他可是让张天师在夏文海眼皮子底下“溜”了！万一这位大佬看出点什么端倪……
他努力压下心虚，脸上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跟着曾佩佩他们一起打招呼：“夏副处长好。”
夏文海抬起眼皮，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四人，尤其在吴砚舟身上多停留了那么零点几秒。那眼神深邃得仿佛能穿透人心，让吴砚舟后背的寒毛都差点竖起来！他赶紧在心里疯狂默念：系统保佑！屏蔽！屏蔽！
“嗯。”夏文海淡淡应了一声，放下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一叩，发出清脆的微响。“胡主任的案子，交给他们几个，应该没有问题了。”他的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我还有事，中午的飞机回京。以后淮江这边若再遇到类似棘手、而你们人手又不足的情况，”他的目光再次掠过吴砚舟，“可以酌情委托这几位同学协助处理。毕竟，”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地补充道，“这位吴砚舟同学，还欠着五处不少功勋值。”
吴砚舟：“…………”
为什么！为什么要单独点我的名！虽然我的功勋是负的没错！但这么说出来……总感觉像是在告诉胡主任：看，这里有个人傻钱多（划掉）欠债肉偿的优质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啊！
“我的债……到底啥时候才能还完啊！”吴砚舟内心悲鸣，感觉刚刚突破五级的好心情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胡主任是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女性，闻言笑着打圆场：“夏副处长说的是！这几个孩子现在可比我手下那几个兵都强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他看向吴砚舟几人，眼中带着欣赏，“我这就叫负责这个案子的同事过来，让他们跟你们详细说说情况，带你们一起行动。”
胡主任拿起内线电话说了几句。
不一会儿，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两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吴砚舟抬眼一看，顿时愣住了。
只见裘英鹏和郭平，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脸上还带着昨晚惊魂未定的疲惫，正一脸严肃地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