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手猛地一抖，盒子差点脱手。
沈星辞没理会他的窘迫，自顾自地开始讲解，“这是我们品牌卖得最好的系列之一，主打超薄体验。材质是天然乳胶，添加了延缓成分和润滑剂……”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盒子边缘，语气忽然带上了几分暧昧的揶揄，“记住了，江助理，在很多时候，超薄才是终极的浪漫。”
“浪漫”两个字，被他含在舌尖，裹着热气，轻轻吐在江辰敏感的耳廓上。
江辰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耳朵更是热得快要烧起来。
他从未与人有过如此具有挑逗意味的近距离接触。
过去的二十四年，他生活在象牙塔顶端，周围环绕的是礼貌和距离感，何曾经历过这种直白而恶劣的戏弄。
他紧紧抿着唇，纤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不敢看沈星辞，也不敢看手里的东西，视线无处安放，只能盯着地面。
沈星辞欣赏着他这副纯情到极致的模样。
像一张白纸，等待着被染上色彩，属于他沈星辞的色彩。
“我的助理，必须专业。”
沈星辞终于退开一步，拉开了些许距离，但目光依旧灼人。
“这些东西，以后是你日常工作需要接触和处理的一部分。连了解都做不到，怎么跟客户沟通？怎么协助我进行市场分析？”
他走回办公桌后，重新坐下，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试用期一个月，月薪一万五，转正后两万，缴纳五险一金。工作时间早九晚六，双休，偶尔需要配合我加班，有加班费。”
沈星辞报出的条件，确实如周明轩所说，相当优厚，尤其是对江辰目前的情况而言。
江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和脸上的热意。
他知道，如果他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他所谓的“能活下去”就是一句空话。
他紧紧攥了攥拳头，然后缓缓松开，将那个烫手的盒子，稳稳地拿在手里，抬起头，迎上沈星辞审视的目光。
尽管眼底还有未散尽的慌乱，但眼神已经努力恢复了平静。
“我明白了，沈总。”他听到自己说，“我会尽快熟悉……产品。”
沈星辞挑了挑眉，对他这么快调整过来有些意外，随即笑了笑，指了指外面办公区的一个空工位：“那是你的位置。今天下午，先把公司官网上的产品目录和分类熟悉一遍。另外，”
他顿了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更精致的长条形盒子，推到桌沿，“这个，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江辰的心脏又是一紧。
那是一个……舒缓棒。
设计极简，通体流畅的金属银。
沈星辞看着他瞬间又绷紧的身体和再次泛红的脸颊，凤眼里闪过一丝恶劣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补充道：
“这是我们的旗舰产品，用户体验是重中之重。所以，江助理，今晚之前，我要一份不少于800字的使用体验报告。电子版发我邮箱。”
使用……体验……报告？！
江辰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星辞，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让他一个男人，去写这种产品的使用体验报告？
这已经超出了戏弄的范畴，简直是……
“沈总，这……”
他试图拒绝，声音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嗯？”沈星辞单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工作需要。还是说，江助理觉得无法胜任？我对员工的要求，可是很严格的。”
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江辰死死地咬住下唇，几乎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
最终，他还是伸出手，动作僵硬地拿起了那个盒子。
冰凉的金属外壳触碰到他的指尖，却像是烙铁一样滚烫。
“……是，沈总。”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转身，走向那个属于他的工位。
沈星辞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他才低低地笑出声来，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真是太好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