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宾利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空调系统发出细微的声响。
车窗外的城市流光飞速向后掠去，勾勒出陆郁离满足而依恋的侧脸，他依旧紧紧抱着沈星辞的手臂。
沈星辞闭目养神，但手臂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和少年身上那股混合着干净气息与淡淡甜香的依赖感，缠绕着他的感官。
陆郁离刚才那个偷吻，轻轻搔过心尖，留下细微却持久的痒意。
他能感觉到身边人的不安分。
陆郁离的呼吸似乎比平时急促一些，抱着他手臂的力道时紧时松，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西装面料上轻轻划动。
沈星辞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开口，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安分点。”
陆郁离身体一僵，立刻停止了小动作，小声嗫嚅：“……对不起，父亲。”
他偷偷抬眼，看向前排。
司机的背影端正，专注地握着方向盘，中间升起的隔板将前后空间隔绝开来。
他松开抱着沈星辞手臂的手，身体缓缓下滑。
动作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沈星辞察觉到他的动作，睫毛微颤，但并未阻止，他想看看这只被不安和渴望驱使的小狗，到底想做什么。
陆郁离滑落到地毯上，跪在沈星辞的脚边。
他仰起头，在昏暗的光线下，能看到沈星辞微抿的薄唇。
他伸出手，颤抖地，再次探向沈星辞腰间的皮带。
这一次，没有了之前的笨拙和犹豫，金属扣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沈星辞依旧闭着眼，呼吸却沉重了一分。
他能感受到少年灼热的视线。
就在这时，车辆微微减速，然后拐入了一条相对僻静、灯光昏暗的支路，司机稳地将车停在了一处树影浓重的路边。
紧接着，前车厢传来极轻微的开合声——司机动作利落地下了车，并体贴地关好了车门，身影很快消失在远处的阴影里，将绝对私密的空间留给了后座的两人。
这一切发生得自然而迅速，显然是训练有素，明白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该做。
车厢内彻底陷入了沉寂，只有两人逐渐清晰的呼吸声。
陆郁离因为司机的离开而更加大胆。
他不再犹豫，手指灵活地解开了纽扣和拉链。
沈星辞终于睁开了眼睛，垂眸看向跪在他腿间的少年。
昏暗的光线下，陆郁离的脸颊泛着红晕，那双小鹿眼里水光潋滟，充满了羞耻、渴望和一种近乎虔诚的痴迷。
他微微张着嘴，气息灼热，仰视着他的样子，像极了等待神明恩赐的信徒。
陆郁离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让我……服侍您。”
他没有等沈星辞的回答，将自己滚烫的脸颊，轻轻贴了上去。
……
沈星辞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他的发顶，轻轻扶着，指尖陷入他柔软的发丝。
车厢内回荡着各种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沈星辞扶着他发丝的手微微用力，阻止了他继续的动作。
陆郁离茫然地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沈星辞抽回身，整理好自己，然后用指腹，有些粗鲁地擦去陆郁离嘴角和下巴的湿痕。
“够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陆郁离瘫软在地毯上，靠着沈星辞的腿，大口大口地喘息。
沈星辞垂眸看着他这副狼狈又诱人的模样，伸手，将他拉起来，按回座椅上。
“坐好。”他命令道，然后拿起内线电话，简短地说了一句：“回来。”
没过多久，司机悄无声息地回到驾驶座，车辆重新启动，平稳地汇入车流。
陆郁离蜷缩在座椅里，身体还在微微发抖，脸颊滚烫，不敢看沈星辞。
他伸出手，再一次勾住了沈星辞垂在身侧的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