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如同漂浮在温暖的海浪上，缓缓归位。
陆郁离最先感受到的，是陌生而清晰的酸胀感，他动了动，发现自己正趴在沈星辞的腿上。
脸颊贴着那质感精良的西裤面料，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冷冽雪松香，此刻却混合了其他气息。
他微微抬起头，视线还有些迷蒙。
沈星辞依旧坐在那张宽大的书桌后，重新戴上了金丝眼镜，恢复了那副禁欲冷峻的模样，只有微敞的衬衫领口和略显凌乱的发丝，隐约透露出方才的放纵。
陆郁离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落在自己腿间。
沈星辞的深色领带，此刻正塞在，丝滑的布料摩擦着，一阵阵细微的战栗随之而来。
领带的一端，甚至还在沈星辞的手中，被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绕着。
这个认知让陆郁离的脸颊瞬间爆红，羞耻感潮水般涌来。
沈星辞垂眸，看着腿上的少年醒来后的一系列反应。
从迷茫，到意识到处境后的羞窘，再到那眼底深处无法掩饰的满足。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拉扯了一下领带。
“呃……”
陆郁离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醒了？”沈星辞的声音慵懒沙哑，听不出情绪。
陆郁离把滚烫的脸埋进他腿间的布料里，闷闷地“嗯”了一声，不敢抬头。
沈星辞的手指顺着领带的纹理，缓缓上移，若有若无地刮蹭着那周围的皮肤，感受着。
“水太多了。”沈星辞忽然开口，“弄脏了我的书桌和裤子。”
轰——！
陆郁离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父亲……父亲怎么能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如此……如此羞耻的话！
他回想起刚才，自己被……
他甚至记得父亲在某个时刻，附在他耳边，说过类似的话，当时他意识涣散，只觉更加羞耻和兴奋。
此刻在清醒状态下被再次提及……
他蜷缩起来，脚趾都羞耻地蜷紧，恨不得立刻消失。
“对……对不起……父亲……”他声音细弱蚊蝇，带着哭腔。
沈星辞看着他，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知道错了？”沈星辞的手指恶意地扯了扯那条领带。
陆郁离身体剧颤，带着哭音：“知、知道了……”
“下次还敢这样引诱我吗？”沈星辞继续问。
陆郁离犹豫了。
他的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沈星辞似乎并不意外，松开了绕着领带的手指，转而抚摸陆郁离汗湿的后颈，那动作带着安抚意味。
“贪吃的小狗。”他低声评价，听不出是责备还是纵容。
陆郁离被他摸得一阵腿软，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沈星辞收回手，拍了拍他的臀部：“起来，清理一下。”
陆郁离挣扎着想要从他腿上爬起来，但身体酸软无力，尤其是……
他试了几次，都狼狈地跌了回去，反而因为动作牵扯到了领带，发出难耐的呻吟。
沈星辞看着他笨拙的模样，终于伸手，扶住了他的腰，将他从自己腿上抱下来，放在地毯上。
陆郁离几乎站立不稳，只能扶着书桌边缘，脸颊红得滴血。
他能感觉到，那条领带，因为姿势的改变而……
“自己去浴室。”沈星辞重新将目光投向笔记本电脑，“弄干净。”
陆郁离咬着唇，强忍着，一步一挪地走向书房的独立浴室。
关上浴室门，他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