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的水汽还没散尽，铜制浴桶里的艾草叶随着水波轻轻打旋，暖香混着沈星辞身上清冽的冷香，缠得人呼吸都发沉。
云晏安泡在水里，后背贴着沈星辞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沉稳的心跳，还有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温热肌理。
方才在值房的吻还烫着唇瓣，此刻被热水裹着，他指尖的勇气也渐渐涨了起来，悄悄在水下蜷了蜷，顺着沈星辞的手臂往下滑。
沈星辞正低头替他揉着肩颈的酸痛，指腹带着薄茧的力道恰到好处，忽然察觉到怀中人的小动作，指尖顿了顿，却没戳破，只放缓了力道，声音带着水的湿意：“还酸？”
云晏安的耳尖泛着红，摇摇头，指尖却没停，顺着对方的腰腹往下，轻轻碰了碰那处没入水中的轮廓。
指尖刚触到紧实的肌理，就被沈星辞攥住了手腕，温热的掌心裹着他的手，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掌控。
“想做什么？”
沈星辞的呼吸落在他耳后，带着热气，烫得人脊背发麻。
云晏安没躲，反而转过身，双手撑着对方的胸膛，仰头看他。
水汽模糊了视线，却遮不住他眼底的亮，“星辞，我想……更进一步。”
这话出口，他的脸颊瞬间红透，连耳垂都烧得发烫，却没移开目光，直直望着沈星辞的眼睛，“以前总怕自己不够好，配不上你。可现在……我想跟你更近些，不是奴才对主子，是……是我想对你好。”
沈星辞看着他这副又羞又犟的模样，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怀中人的掌心带着热水的温度，烫得他心口发紧，那些藏在冷硬外壳下的柔软，此刻全被这双清亮的眼睛勾了出来。
他没说话，只是松开攥着云晏安手腕的手，转而托住少年的后颈，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在值房时更重，带着水汽的湿热，还有温柔，将云晏安所有的紧张都揉碎在唇齿间。
云晏安的呼吸瞬间乱了，双手紧紧抱着沈星辞的脖颈，笨拙地回应着，身体随着吻的加深渐渐软下来，几乎要趴在对方怀里。
沈星辞的指尖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滑，轻轻捏了捏他腰侧的软肉，惹得人轻颤着往他怀里缩。
“怕不怕？”
沈星辞退开些，额头抵着他的，指腹轻轻擦过他泛红的唇瓣，声音沙哑得厉害。
云晏安摇摇头，鼻尖蹭了蹭他的下颌，声音格外认真：“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话音刚落，沈星辞的手臂骤然收紧，将云晏安完全圈在怀里。
少年单薄的脊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肩胛骨的弧度硌得人微痒，却又让人忍不住将力道收得更紧。
他掌心贴着云晏安腰侧的软肉轻轻揉捏，指腹带着薄茧蹭过细腻的肌肤，把那处揉得微微泛红，惹得怀中人浑身发颤，连呼吸都乱了半拍。
热水顺着两人交叠的缝隙漫上来，没过云晏安的腰线，激起的水花顺着浴桶边缘往下淌，在青石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映着烛火晃出细碎的光。
艾草叶被水波推得贴在云晏安的腰侧，软乎乎的触感混着沈星辞掌心的温度，让他指尖发颤。
他的手还撑在对方胸膛上，指尖能清晰摸到沈星辞心跳的震动，比自己的还要急些，连带着那处没入水中的轮廓也愈发滚烫，隔着薄薄一层水波，烫得他腿心发麻。
沈星辞低头，嘴唇蹭过云晏安泛红的耳尖，轻轻含住，舌尖细细摩挲着，惹得人脊背僵直，往他怀里缩得更紧。
“星辞……”
云晏安的声音带着哭腔，下巴抵在对方肩头，鼻尖蹭过颈侧的肌肤，“我……我准备好了。”
沈星辞松开含着耳尖的唇，指腹轻轻划过他腰侧被揉红的痕迹，带着薄茧的触感蹭得人发痒，却没再往下，反而停在他的腰后轻轻摩挲：“别急，我慢慢来。”
他的呼吸落在云晏安耳后，带着热气，“不想你疼。”
说罢，又俯身含住云晏安的下唇，舌尖轻轻撬开齿关，把那声细碎的呜咽都吞进喉咙里，掌心还在不停揉捏着腰侧的软肉，用力道安抚着怀中人的紧张。
可云晏安却等不及了。
他的手再次握住了……
指尖刚触到……就被沈星辞的呼吸烫得指尖发麻，却没松开，反而轻轻攥了攥。
抬头时，眼尾泛红，带着水汽的眼眸亮得惊人：“我不怕疼，星辞，我只想……只想完完全全属于你。”
沈星辞的身体猛地一僵，低头撞进他的眼眸里。
那里面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全然的信任和渴望，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他心底的克制。
他不再犹豫，指尖在……上轻轻揉捏，……放松下来，另一只手托住他的……缓缓往上抬了抬。
他低头含住云晏安的颈侧，舌尖舔过细腻的肌肤，留下一圈浅浅的红痕，用亲吻代替话语，安抚着怀中人的不安。
热水随着动作晃出更大的涟漪，艾草叶被冲得散开，露出两人交叠的身体。
云晏安能清晰感受到热源的靠近，心跳快得几乎要停，却主动放松身体，将自己完全交给对方。
沈星辞的动作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指腹还在不停揉捏着他的腰侧，试图缓解那瞬间的胀痛，嘴唇也没闲着，在云晏安的肩头轻轻啃咬，留下星星点点的红印。
“疼……”
云晏安闷哼一声，指尖死死抓着沈星辞的后背，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忍忍，很快就好。”
沈星辞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珠，呼吸滚烫，“乖，放松些。”
他加大了掌心揉捏腰侧的力道，另一只手托着轻轻往上抬，用动作帮云晏安适应，嘴唇还在含着他的……轻轻厮磨，把所有的安抚都揉进这些细碎的触碰里。
云晏安点点头，强迫自己放松身体，感受着……
起初的……渐渐被一种陌生的感觉取代，像电流般窜遍全身。
沈星辞的嘴唇含住他的下唇细细亲吻，把那些细碎的哼唧都吞进喉咙里。
云晏安忍不住往对方怀里缩得更紧，鼻尖蹭着沈星辞的下颌，指尖也渐渐松开，转而环住沈星辞的脖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带着水汽的吻。
浴房的烛火越烧越旺，水汽里的暖香混着两人的气息，变得愈发浓稠。
墙壁上的影子随着水波晃荡，交缠的姿态带着毫不掩饰的亲密，连呼吸都变得同步，一深一浅，缠着彼此的心跳。
云晏安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才是真正的“在一起”——不是身份的依附，不是小心翼翼的陪伴，而是灵魂与身体的全然交付，是往后岁月里，再也不会分开的紧密。
水波还在轻轻晃荡。
沈星辞的指尖穿过湿发，轻轻扣住他的后颈。
云晏安被吻得浑身发软，环在沈星辞脖颈上的手臂愈发收紧。
……越来越清晰。
“晏安……”
沈星辞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带着沙哑的低喘，“放松点，别绷着。”
热水晃出更大的涟漪，艾草叶被冲得贴在桶壁上。
云晏安能清晰感受到沈星辞的体温透过肌肤传来，比热水更烫，也能感受到那小心翼翼的温柔。
“星辞……”
他的声音裹在水汽里，软得像融化的糖，“再……”
沈星辞低笑一声。
浴房里的暖香混着彼此的气息，变得愈发浓稠，烛火的光透过水汽，把两人交缠的影子映在墙上，晃得人眼晕。
云晏安的呼吸越来越急，指尖紧紧攥着沈星辞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他能感受到……把脸埋在沈星辞的颈窝，发出细碎的呜咽。
沈星辞察觉到他的变化，掌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嘴唇含住他的耳尖，声音沙哑却温柔：“乖。”
不知过了多久。
热水依旧温热，却没了之前的躁动，只有两人的身体还贴在一起，彼此的心跳隔着肌肤传来，急促却同步。
沈星辞在他的颈侧留下一个个浅淡的吻。
云晏安瘫在沈星辞怀里，浑身脱力，只有手臂还勉强环着对方的脖颈。
他的脸颊泛着红，鼻尖蹭着沈星辞的肌肤，呼吸里带着刚过的慵懒：“星辞……”
“嗯？”
沈星辞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指尖轻轻揉着……，“累了？”
云晏安点点头，往他怀里缩得更紧：“有点……但很舒服。”
沈星辞低笑，没再说话，只是抱着他在热水里泡着，延续着这份亲密。
浴房的烛火渐渐弱了些，水汽也散了些，艾草的暖香里，多了几分属于彼此的、再也分不开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沈星辞才抱着云晏安起身，用干净的锦巾裹住他，动作轻柔。
云晏安乖乖靠在他怀里，脸颊贴着对方的胸膛，听着那依旧有些急促的心跳。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